“啊?”衛恒沒有明白衛子瑤的話。
“這麽多年,皇上和紫鳶都在情感中博弈,皇上一直覺得自己愛的是紫鳶,而紫鳶對他卻是利用並非真心,而紫鳶呢,卻很明白,皇上的真心並不在她身上,皇上對她不過是一種勝負欲一種征服而已,所以……她便時刻保持著高姿態,讓自己像是永遠不會被馴服的樣子,這樣皇上就可以永遠被她勾在手裏,殊不知,這並不是愛情,更不知……二人都是愛情的失敗者。”
“那勝利者是誰?”衛恒不懂:“端妃嗎?”
“端妃更不是什麽勝利者了,她是受害者,這些事本與她無關的。”
衛子瑤真的很心疼端妃,一代才女,所愛非人啊。
“我到還有個問題問您,您這般氣定神閑的在這,是確定皇上相信您?還是您從之前就跟皇上溝通過?一起設下的這個局?”
“怎麽可能溝通過,為父是相信皇上,皇上也肯定會相信我跟端妃是清白的,更何況……紫鳶不除後患無窮,皇上雖然待她與眾不同,可也絕不會允許她胡作非為,傷害北秦江山,隻是我們都覺得紫鳶勢力過於龐大,她的人盤根錯節藏匿在各種地方,如果不想辦法連根拔起,就算把她除掉了也沒用。”
說到這,衛子瑤可就有話要說了。
“爹……您說紫鳶的勢力盤根錯節……那您有沒有想過,您身邊就有她手底下的人呢?”
“怎麽可能?”衛恒覺得不可能,可他沉吟片刻,想了一下,才認真的看向衛子瑤:“你是說……三姨娘?”
“沒錯,如果要說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我要向您坦白。”
衛子瑤想過很多次要怎麽跟衛恒說祁千澈就是她的‘殺母仇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說出來的。
“你說。”看到女兒的神情,衛恒就知道一定是很嚴肅的事情。
“就是……其實祁千澈,就是詭閣之主,千麵先生。”
“你說什麽!?”這個身份,祁千澈藏得很好,任何人都沒有察覺。
衛恒聽到這話猛的起身,然後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爹!您先別激動!關於這件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您說,您可不能氣出個好歹來,要不接下來的話,我都不敢說了。”
衛子瑤覺得,真相也是該大白了。
“你、你說!我衛恒什麽場麵沒見過,還不至於被這點事壓的起不來,隻是……相傳詭閣之主是個小老頭,怎麽可能是殷王?”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您說的小老頭有可能是他師父,也有可能是他對外用來迷惑的假身份,不過……您說的我的殺母仇人,確實是他,但事情,絕不是您想的那麽簡單。”
衛子瑤把當年母親身上發生的事情都說給衛恒聽了。
衛恒聽後,雙眸空洞。
“她、她那麽柔弱的一個人,竟然吃了這麽多的苦?”
衛恒是真的疼媳婦。
“爹,這件事我肯定沒騙您,也沒必要騙您,女兒雖然喜歡祁千澈,但絕不會因為喜歡,就放過自己的殺母仇人,如果母親的死真的和他有關,女兒絕不會放過他,可女兒相信,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更何況,當年真的對母親下手的那個桑族人,如今是我的手下,他跟我詳細說了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母親一心求死。”
衛恒怎麽會不信祁千澈呢?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更何況,之前他小時候還總是追在夫人身邊喊她師母。
那樣的孩子,怎麽可能無故殺害自己的師母?
“是你母親不想讓爹知道她是自己尋死,所以才讓詭閣的千麵先生,扛下了這個罪名?”
這件事衛子瑤還沒來得及說,但是衛恒已經猜到了。
真不愧是父親,這默契不是蓋的。
“沒錯,如今祁千澈已經將詭閣全權交由我搭理,如果您想知道一些細節的話,到時候我可以讓桑格當麵跟您說。”
“不必了。”衛恒搖頭:“你娘煞費苦心,就是為了不讓我知道這些細節,所以爹不想聽。”
一個剛剛還說什麽場麵都見過,什麽都不怕的鐵血真漢子。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代表著懦弱,也代表著逃避。
不過這份感情,也真的讓人動容。
“行,不聽,所以爹,就是通過這件事,我發現咱們家裏肯定有問題,我問過大哥,他說我出生後母親身體虛弱從不跟京城貴婦來往,整日就是在家裏呆著,知道這一點,我便派人將家裏所有附和時間的人全都調查了一變,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三姨娘,還有衛明月,衛明月近期跟紫鳶頻繁接觸,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衛恒也沒想到,這些餘孽,竟然已經滲透到他的後院去了。
“行!子瑤,你能查到這裏已經很厲害了,爹也為你驕傲,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爹來做……”
“算了吧,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也該為家裏做些什麽,我剛剛已經跟大哥說了,讓大哥潛入三姨娘的院子去探查一番,以他的功夫,想要全身而退絕對沒有問題,待他探查清楚,女兒我可就要替爹爹,清理門戶了。”
衛子瑤可沒打算放了這三姨娘。
不僅害了母親,如今還可能抓走了翠喜。
衛子瑤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我說過,衛家永遠是你的,你來做主,不管你要對那妖婦做什麽,都不需要跟我說,自己去做就好。”
衛恒說過,衛子瑤才是衛家的當家人。
這就是給了衛子瑤無盡的權利,在衛家,她說了算,一切都是她做主。
“好的爹,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走了。”
衛子瑤覺得這裏還是不能多呆的,被人發現就大事不好了。
衛恒點了點頭:“瑤兒,爹要告訴你,你現在要麵對,要對付的,畢竟是澈兒的親生母親,他夾在中間……”
“放心吧,紫鳶已經不是祁千澈的母親了。”
“不是了?”衛恒完全傻了,怎麽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