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豪!”翠喜被她問的有些羞了,一跺腳,瞪著眼睛看著他:“你最近閑下來了所以渾身難受是吧?真想讓王爺再給你找點事兒幹!”

翠喜說完,轉身就紅著臉跑開了。

洪豪一臉無辜:“這是怎麽了?我不就是關心了一下王妃嗎?她不會是吃醋了吧?”

洪豪神經兮兮的湊到坐在院子裏喝茶的洛一塵身邊。

洛一塵人傻了,端著茶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要不是知道你這是真傻,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

東問西問,就好像在故意調戲人家小姑娘。

“啊?”洪豪沒聽明白:“你說,王妃是咱主子,咱做下人的,命都是主子的,關心主子也是正常的,這丫頭……怎麽還吃起醋來了。”

洪豪一邊說,一邊美滋滋的笑。

就認定了翠喜是因為吃醋才生氣的。

洛一塵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人,傻就是傻。

“對了一塵,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詭閣那邊熱鬧好玩的狠,發生什麽了,快給我講講。”

腦子不咋好使,要說八卦起來,他到是一個頂倆。

洛一塵把這幾天詭閣的事情,還有他們經曆的事情都跟洪豪說了。

洪豪聽後,直接嫉妒哭了。

“果然還是跟著王妃好玩,我出去這些日子,都想王妃了,哎……要不跟王爺商量商量,我也去跟著王妃?”

洛一塵看了看傻子一樣的洪豪,歎了口氣。

“剛剛翠喜是不是吃醋了我不清楚,但現在,那位一定是吃醋了。”

說著,洛一塵衝洪豪挑了挑下巴。

現在洪豪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妙了,因為他感受到了身後的殺氣。

他僵硬的轉過頭,就看到王爺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看來你很想跟著王妃呀?”

祁千澈似笑非笑的看著洪豪。

“王爺!屬下沒有那個意思呀王爺!”

洪豪哭了,這該死的洛一塵,竟然不提醒他一下。

“哦?那你是什麽意思?”

“屬下隻是覺得王妃是個很好的主子……”不對,這麽說不就是說王爺不是好主子了嗎?

“不是不是,王爺和王妃都是好主子,隻是……”

洪豪覺得他今天遇到了此生最大難題,這該怎麽回答呢?

看他蠢得死的樣子,洛一塵有些於心不忍,起身半跪在他身邊。

“王爺,洪豪嘴笨心不壞,您就繞了他這一回吧!”

“起來吧。”祁千澈知道洪豪是個什麽德行,本來也沒打算計較。

“帶著我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先跟我走一趟。”

“是。”原本計劃是上午跟王妃出去,下午跟王爺。

現在王妃還沒起床,那就反過來吧。

洪豪雖然沒什麽情調是鋼鐵直男,還喜歡壞人好事。

但在正經事上,卻從沒掉過鏈子,是非常值得信賴之人,祁千澈吩咐完,他以最快速度就拿了東西出發,去驛站找溫騫了。

他們到了驛站溫騫的院子後,發現他正在曬太陽。

現在正是上午,陽光並不毒辣,曬一會到也愜意。

“五殿下好雅興。”

“喲,殷王殿下,今日怎麽有時間到我這來?我這……愜意算不上,就是王妃囑咐了阿戒,讓他每天上午推我出來曬曬太陽,說是補鈣,對我身體好,真是的,王妃為我……費心了。”

“我家王妃醫者仁心,她對路邊的乞丐都是如此,五殿下不必放在身上。”

祁千澈絲毫不被他的話影響。

溫騫也不想再自討沒趣,正了正神色。

“今日殷王殿下前來,可是為了青雲州的事情?”

都是千年的狐狸,互相之前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

祁千澈錘頭看了看自己纖長的手指:“沒想到五殿下人在北秦消息都能這麽靈通,看來癱瘓也沒耽誤您忙正經事,沒錯,就是為了這件事。”

“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可大可小……就要看殷王殿下有什麽籌碼來交換了。”

說到這,溫騫頓了一下。

“不如我給殷王殿下指條路?就……讓王妃將我治好?”

“路到是不必你指。”祁千澈給洪豪使了個眼色。

這時一直在後方的洪豪上前,拿出衣襟裏的紙攤開,放在了二人麵前的石桌上。

溫騫看到那紙之後,臉色變了變,卻很快穩住了心神。

“這麽看來,殷王殿下是早就知道此事?”

祁千澈笑而不語,那高深莫測的樣子讓溫騫心驚。

看來這麽多年,深藏不露的不僅僅是風慕羽,還有祁千澈。

後者甚至更加可怕。

他早就知道:“你之前和瑤兒說這件事威脅不到你,當時情況緊急,如果不趕緊跟你達成協議,溫婉怕是就要嫁給我七弟了,所以她退讓一步,答應幫你解毒,如今……我已經把這個擺在你麵前了,難道你還想我找幾個認證過來?”

祁千澈放在桌子上的,正是真正溫婉公主的畫像。

“那倒不必。”溫騫看著祁千澈:“殷王殿下是什麽意思?”

“不必太麻煩,隻是我們的人過去,讓你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我們的人隻會帶回我想要的,絕不會節外生枝。”

“殷王殿下的人品,在下自然是信得過的,隻是你就不怕有人會從中作梗?”溫騫明顯話裏有話。

“這就無需五殿下費心了,隻要放我的人進去並且不找茬,我保證,這件事……便徹底過去了。”

說著,祁千澈從桌上拿起那張真正溫婉公主的畫像,撕掉了。

“行,我這就吩咐下去,你的人盡管去便是。”

“那便麻煩五殿下了,告辭。”

“告辭。”

祁千澈走了,溫騫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

旁邊的手下連忙上前。

“殿下,您說祁千澈可靠嗎?他會不會答應的好好的,轉眼就把這件事捅出去?”

“他的人從南晉回來之前肯定不會,回來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畢竟這天底下哪來那麽多正人君子?就算真的有正人君子,也絕對不會是祁千澈。

“總有個把柄捏在別人手裏也不是個辦法,溫婉那邊……找機會處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