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衛子瑤跟祁千澈提起了這件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好想從未給風慕羽診過脈,一次他在樹林中受傷,我本想為他診脈查看下傷勢,他說隻是皮外傷,包紮一下便好,還有就是這次,情況明顯不對,我想要給他診脈,他卻躲開了。”
第一次不許,衛子瑤並沒有起疑心,但是第二次卻讓她不得不多想。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剛剛的那種情況,讓你診脈才是正常的。”
衛子瑤診脈的功能要比別人厲害的多,這一點她之前跟祁千澈說起過。
“你說,風慕羽會不會察覺到我診脈的能力與別人不同,所以不敢讓我診?”
祁千澈聞言沉吟了片刻:“要是這麽說的話,也不無可能,風慕羽此人尤為聰慧,你們又都是醫術高手,被他看出端倪也很正常,隻是……他為什麽會抗拒呢?”
“肯定是有秘密,這天底下有秘密的人多了去了,他本來就是個神秘的存在,不是嗎?”
也對,祁千澈點了點頭
這時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翠喜,問了個問題:“小姐,奴婢記得之前聽你們說過,風慕羽他沒有痛覺,那是不是他受了傷都感覺不到疼痛啊?可是奴婢剛剛看他,表情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
“傻丫頭,這天底下除了疼,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感知,太多了。”
醫學的進步,總是會伴隨著一些不人道的實驗,衛子瑤沒有直接參加過這些實驗,卻親眼見證過那些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人。
感覺不到痛,卻能感覺到眩暈,能感覺到癢,甚至可以用藥物控製,讓人感到抑鬱絕望,等等各種感覺,都要比疼痛還可怕。
所以,不知道風慕羽正在經曆著什麽,根本無法判定他是什麽感覺。
“小姐,你這麽說的我好害怕啊,你說風公子這是為什麽呀?”
“那誰知道,還是那句話,別人的秘密,我們還是不要去探究的好。”
衛子瑤說完這話,猛地被人抱了起來。
“媳婦說的極是,別人的秘密我們管不了,我們也該去咬咬耳朵,說點秘密了。”
祁千澈說完,抱著衛子瑤就要走,翠喜在後麵追著。
“王爺!您要帶小姐去哪啊?奴婢還有關於無痛證的問題要問小姐呢,您不能一個人學習不帶著奴婢呀,奴婢唔……”
翠喜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洪豪堵住了:“平常沒見你這麽愛學,別去壞王爺好事。”
“啊?”翠喜有些疑惑,隨後迅速反應了過來:“呀!你說我這腦子,怎麽把今夜是洞房夜的事情給忘了呢,完了完了,王爺肯定要把我看成跟你一樣沒眼色的人了。”
“你!我怎麽沒眼色?救你一命,你還說我沒眼色?”洪豪表示委屈。
翠喜撇了撇嘴:“你有眼色?也不知道你壞了王爺多少次好事,看不出來你哪裏有眼色。”
洪豪隻覺得膝蓋中了一箭,這真是無法反駁。
……
風慕羽被衛揚送回家裏之後,小護衛連忙出來接。
“謝謝三位將軍了,公子到家了小的也就安心了,三位慢走。”
他一邊道謝,一邊將風慕羽扶進了院子。
隻是剛進院子,風慕羽就吐了,鮮血伴隨著剛剛吃進去的食物,全都吐了出來。
護衛一看,嚇壞了。
“公子!”護衛看了一眼完全沒有消化的嘔吐物,上麵幾隻蟲子蠕動了片刻便沒了動靜,護衛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公子,您這是何苦啊,您明知道這個時候您不能吃肉,為何還要吃肉?平白無故喂養了體內蠱蟲,您會更痛苦的!”
“不礙事,嘴饞罷了。”風慕羽扶著護衛的手,顫顫巍巍的要站起來,護衛連忙去扶。
“您騙人,您根本就不是這種有口舌之欲的人,您就是為了那個衛子瑤,何苦呢?您去跟主上認個錯吧,您說以後會聽命令,主上一定會給您解藥的,您何苦受罪,那衛子瑤已經嫁做人婦,您何苦為了她做到這一步!”
護衛苦口婆心的勸說,風慕羽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你說沒有口舌之欲,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唱過她做的吃食,嚐過,你便不會這麽說了。”
說完這話,風慕羽踉踉蹌蹌往屋子裏走去,那護衛終究是忍不住了。
“公子!屬下知道您心中有大義,您不屑躲在這不見天日的小屋裏攪弄風雲,可您不能這樣作踐自己,您……”
“你也知道這裏不見天日,所以……有一束光照進來,我當然要格外珍惜。”
風慕羽說完這話,踉踉蹌蹌的進屋,卻看到屋裏的桌子上赫然擺著那位主上,下達的新命令。
……
另一邊,祁千澈終於如願以償的可以抱著媳婦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這麽長時間的分別,讓他抱著衛子瑤,恨不得把她揉進骨頭裏。
“阿瑤,我想你了。”
二人一起躺在**,祁千澈從衛子瑤身後抱著她,臉貼在她的後背上,看上去十分依戀。
“這麽說是不是有點矯情?”
“矯情嗎?矯情我也要說,我是真的想你了,誰知道衛帥真像防賊一樣防著我?”祁千澈表示委屈。
“你三哥還要打我。”這貨還學會告狀了。
“沒事,回頭我幫你打他,快睡吧,天亮了還要進宮請安呢。”
衛子瑤催促著祁千澈快睡,祁千澈戒葷腥了這麽多天,終於嚐到了甜頭,怎麽可能睡。
“媳婦,你把剛剛你拿出來的那個,叫什麽……人體什麽圖的東西再拿出來學習一下唄,這個可比祖母給的那個圖,好看多了。”祁千澈哄著衛子瑤,讓她拿出來。
衛子瑤哪裏還敢?
可能是因為她稍微主動了一些,那貨活像個開了葷的餓狼。
最後沒辦法,禁不住某男的軟磨硬泡還有一些手段,衛子瑤隻能把東西拿了出來。
因為這廝不知道節製,果不其然,第二日入宮請安耽誤了時辰。
隻是他們在宮門口,就遇見了祁霄澤。
“二哥?”祁千澈叫住他:“你不是領命去剿匪,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這……怎麽還抬著一個?”
祁晏卿的神色十分凝重,祁千澈已經猜到大事不好,隻是沒想到這麽不好。
“老六,這是你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