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地牢的慘叫聲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衛子瑤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行了。”她緩緩站起身:“我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是。”阿戒認真點頭。
“處理完她就回封玨那裏去吧,別讓他出什麽幺蛾子。”
“阿戒知道,所以來之前,阿戒把他藏起來了。”
“藏起來?”這個衛子瑤到一直都沒來得及問。
“藏哪了?”
“穀倉裏,打暈了。”阿戒一本正經的回答。
衛子瑤看著他,相當認可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也。”
說完她轉身離開。
回到地麵的時候,狠狠的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下麵的空氣太難聞了,原本就有種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再加上新鮮的血腥味,直衝人天靈蓋。
饒是衛子瑤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沒想到,第一次見這種血腥場麵的翠喜竟然硬挺了過來。
“怎麽樣?”
“沒事小……嘔……”
翠喜話還沒有說完,轉頭就跑到一邊去吐了。
吐得昏天黑地,過了好半天才回到衛子瑤身邊。
“對不起小姐,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努力什麽?”衛子瑤看著這天真的孩子笑了出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閻羅王,你還想天天看這種場麵啊?今天隻是讓你見見世麵,告訴你以後遇事要處變不驚。”
“是,小姐,翠喜明白。”
她心理知道,小姐讓阿戒把讀者蕊兒嘴的東西拿開,讓她在那痛苦的大叫,其實都是對她承受力的一種考驗。
如果考驗沒通過,恐怕……以後這種事小姐都不會帶著她了。
“不光這種事,以後不管什麽事,翠喜都會努力的,努力學醫努力學武,爭取能一直伺候在小姐身邊,也爭取……能配的上洪豪哥。”
一個人,隻要有目標,那她就是強大的。
翠喜的目標就非常明確,變強。
這一天,蕊兒算是徹底被解決了。
隻是衛子瑤沒想到,皇後竟然這麽狠,為了坑祁千澈,不惜讓蕊兒拿掉肚子裏已經好幾個月了的孩子。
就是不知道,如果皇後知道她肚子裏的是男孩子,會不會後悔到吐血?
沒錯,衛子瑤從一開始就知道蕊兒懷的是男孩,誰讓她是行走的金手指呢。
同樣,有件事她猜的也沒錯,現在皇後已經要被氣炸了。
……
皇後寢宮內,隻見她舉起茶杯猛地砸在了地上:“什麽!?放了?你說皇上就那麽輕易的把老六和衛子瑤給放了!?”
皇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是、是的皇後娘娘,而、而且,蕊兒姑娘也被衛子瑤帶走了。”
“你說什麽?”皇後的聲音逐漸陰沉了下來:“蕊兒被那女人帶走了?”
“沒錯,好像皇上說,任她發落。”
下麵的宮女小心翼翼的回答皇後。
隻見她不摔東西,也不大吼了。
但是整個人,都陰沉的嚇人。
“你是說,這個搭上了本宮孫兒性命的計劃,到頭來不僅沒有傷敵分毫,反到、反到讓他們得逞了?”
說到這,皇後隻覺得眼前發黑,她拚命喘著粗氣。
“孫兒,本宮的孫兒!”要知道,家裏有個兒子,對奪嫡是有多大幫助。
她就覺得皇上遲遲不立老四為太子,就是因為老四府裏缺個兒子。
現在到好,本以為蕊兒那賤婢肚子裏的絕不可能是兒子,好幾個大夫診脈也都說不是,誰能想到,滑了胎發現,那就是兒子!
“把給蕊兒診過脈的那幾個廢物都給本空砍了!”她惡狠狠的下令:“先是要弄個什麽皇貴妃,現在蕊兒這個廢物還辦事不利,為什麽天底下所有人都要跟本宮作對!為什麽!”
皇後神情越來越印花廠呢,想來想去,突然想到有個問題。
“老六那邊如有神助,全都是因為娶了個衛子瑤,難道說,天底下,真的有旺夫一說?”
“皇後娘娘,您的意思是?”宮女詢問。
“老四那媳婦就是個不爭氣的,當初以為她竟助老四一臂之力,到頭來,不過是個隻會玩樂的廢物,你傳信出去,讓外麵那些人多留意一些,看哪家有像衛子瑤之前那樣癡傻的大家小姐,看得過去的,就往老四身邊送。”
“是,皇後娘娘,奴婢這就去辦。”
宮女退出去辦事,可皇後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因為那個女人回來了,她曾經就知道,對她來說最大的障礙不是紀貴妃,也不是端妃,而是那個叫紫鳶的女人。
她就像是皇上身上一塊好不了的傷疤,偶爾疼一下,就要讓他緩上好一陣子。
那個女人沒死,她又回來了……
……
最近的盛京注定不太平,有多少人夜不能寐衛子瑤是不知道。
她隻知道祁千澈是睡不安穩的。
本來說好今天不來藥園的他,半夜就偷偷摸摸的過來了。
他湊著上了床,從伸手攔住她的腰肢:“真香~”
臉埋在她的後頸處狠狠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獨有的香味。
“你不也是在用這個味道的浴球?”衛子瑤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不一樣,你身上有種很獨特的體香。”
說著,祁千澈再次貪婪的吸了一口。
“好了,趕緊睡吧,我好困了。”
“嗯,你睡你的,我還不困呢。”說著,祁千澈起身,壓了上去。
“祁千澈你!”衛子瑤想要反抗,卻被他抓著兩隻手,壓在了頭頂。
“別鬧,明日我奉父皇之命要去一趟竿州,恐怕要大典前才能趕回來。”
“那你怎麽不早說?”
“早說隻會讓你提前惦記著,要不是怕你不許我碰,現在我都不想說。”說著祁千澈吻了下去。
跟衛子瑤確定心意到現在,他們還沒分開過。
天知道父皇跟他說了這件事之後,他心理有多麽的不樂意,但又不得不去。
原來裝閑散王爺的時候,偶爾也會有些不痛不癢的任務落在他身上,他都是說走就走。
可為什麽現在……這麽難?
折騰一夜之後,祁千澈走了。
衛子瑤躺在**裝睡,知道他臨走時親了她一口,但她心理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要不說……談戀愛幹什麽?惹人墮落。
本來想著繼續睡吧,就像祁千澈說的,他走了之後反正她也沒事,就補覺好了。
可是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不說吧,剛要睡著,竟然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