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照顧著,短時間之內不能讓她咽氣,看緊了,也不許讓她跟外人有任何接觸。”

“是!”大宮女點頭:“王妃放心,奴婢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太後呢?”

“已經休息了,最近太後身體還算可以,王妃不必費心。”

跟宮女說了兩句之後,衛子瑤從太後寢宮出來了。

皇上說她出來之後就可以直接回王府,但她還是想回那個院子去看看。

隻是她剛走進這個院子,就看到那女人正跟祁千澈在荷花亭裏坐著。

女人看祁千澈的目光滿是慈愛。

“兒子,娘親終於見到你了,這麽多年,娘親好想念你。”

說著她眼淚湧了出來,自嘲的笑了一下。

“嗬……原來總覺得有了孩子好麻煩,我這種人一定不屑對孩子散發什麽母愛,可如今才知道……終究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終究……是牽掛,是思念。”

祁千澈聽著她說,看著她流淚,也沒有說什麽。

“澈兒,你是不是還在怪母親沒有保護好你?是不是還在怪母親對你不負責任?你千澈的名字便是母親娶的,希望你在這肮髒的世上,永遠保持一顆清澈的心,怪我,怪我這個做母親的沒能力……無法保護幼小的你。”

她哭的梨花帶雨,衛子瑤實在帶入不了她所說的母愛。

但看著,確實是有幾分真切的。

想到這,那女人突然抬起了頭,看到了不遠處的衛子瑤。

“兒子來了,想必是來叫你回家的吧?你去吧,回去吧,兒子也長大成家了,不管怎麽樣,都要加油。”

“好,告退。”祁千澈沒說什麽,起身直接朝衛子瑤走了過來,走到她身邊抓著她的手腕,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那個院子。

“你去看母妃,母妃怎麽說?”他有些急切的問。

“沒說什麽,她不肯見我。”衛子瑤不知道該怎麽把端妃那自虐一樣的原話轉告給祁千澈,還不如說是沒見到。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祁千澈始終是放心不下端妃。

“還是別了,她現在情緒不好我們暫時不要去打擾她,先回王府,其餘的事從長計議。”

拉著他回了王府,衛子瑤總算鬆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暴風雪前的寧靜,回到王府後一連幾天,都平靜的毫無波瀾。

直到一連三道聖旨下達,第一條賜婚溫婉,對象是楚相爺家大公子楚嘯天。

第二條是昭告天下,皇上賜紫鳶名分,成為了皇貴妃。

第三道,就是說祁千澈和衛子瑤的婚禮將重新舉辦,因衛子瑤有功在身,顧而要將婚禮的規格提到國婚的規格。

這名分……有點高吧?

衛子瑤想過會賜妃,甚至會是貴妃,沒想到,上來就成了皇貴妃。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七皇子也在藥園。

聽到這個,氣的火冒三丈。

“父皇真是老糊塗了!他賜妃我沒意見,可是上來就皇貴妃?這讓在後宮那麽多年的端妃娘娘和紀貴妃怎麽想,這不是在打臉嗎?”

“老七!注意言辭!”

祁千澈在旁邊提醒。

這下祁天朗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多嚇人的話,連忙老實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說……父皇寵愛妃子沒錯,也該顧及一下其他人的想法。”

他憋著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祁千澈的臉色。

因為現在還沒人知道皇貴妃是祁千澈親媽,所有人都當端妃是他生母。

所以是在為他覺得不公平。

殊不知,這條聖旨下來,更是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看來你們的婚禮是要推遲了。”正說著呢,外麵祁明哲快步走了進來,看來是有急事,都沒來得及通報。

“五哥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推遲?”老七問。

“因為父皇剛剛命本王操辦這次封妃大典,時間就在半月後,地點在清邈觀,在這之前楚家世子跟溫婉公主要先成親,他們的婚禮稍顯倉促明顯是趕時間,所以你們的……要想辦的細致,恐怕要封妃大典之後了。”

貴妃和皇貴妃封妃確實都要有很大的排場,清邈觀就是專門給北秦國舉行國禮的地方。

這三道聖旨下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封妃大典給吸引了。

至於溫婉那裏……就顯得有些可憐了。

她被人軟禁了。

衛子瑤履行承諾來給溫騫解毒,剛一進院子就聽到溫婉在扯著脖子罵街。

“這……”衛子瑤疑惑。

“王妃不比心軟,本王不過是在給妹妹上禮儀課罷了。”

“誰告訴你我心軟了?是令妹這嗓音實在不堪入耳,要不堵上吧,知道的是你在上‘禮儀’課,不知道的以為在殺豬。”

“……”溫騫怎麽忘了這個人是衛子瑤呢?她果然是不走尋常路。

“好的王妃,我這就派人去堵上,您是來給我解毒的嗎?”

“自然,放心,今日給你解毒之後,你就不必像上次那樣,吃個葡萄都吃不到了。”

“本王沒有看錯人,王妃果然心地善良。”溫騫看著衛子瑤,也不知道怎麽的,越看越喜歡。

“但願……”衛子瑤衝著她很公式化的笑了一下。

“但願什麽?”

“沒什麽?”衛子瑤搖了搖頭,但願你解毒之後還能這麽說。

衛子瑤拿出銀針,在銀針上淬了解藥,她一針一針的紮進溫騫上半身的所有學位。

溫騫還美呢:“嗯,不錯,王妃施針之後,本王都覺得有活力了呢。”

“那就好,針在體內停留一炷香便可拔出,那時你就恢複了,告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衛子瑤一點都沒想在這耽擱。

溫騫有些失落:“王妃不多呆一會?”

衛子瑤壓根沒理他,背著自己畫了LV圖案的醫藥箱就走了。

過了一炷香之後,溫騫激動的不行:“快,快把針給本王拔了。”

這麽長時間沒有體驗過自由的感覺,他渾身難受。

身邊的人連忙去拔,隻是這針拔完了,溫騫覺得有點不對勁呀……

動是能動了,可是……能動的就隻有脖子!

那女人在這一頓紮針,上半身紮的刺蝟一樣,最後能動的就隻有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