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洪豪傻嗬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側過臉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同樣一臉通紅的翠喜。
看到他們兩個這嬌羞的樣子,衛子瑤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句。
“沒開玩笑,我看你們兩個就挺合適,翠喜,把你許配給洪豪你覺得如何?”
“啊?”翠喜聽衛子瑤這麽直白的說出來,立刻有些慌了,站起身低著頭,不停的扣著手指:“奴婢……奴婢不過是個最低級的丫鬟,洪豪哥可是王府的護衛統領,又是王爺心腹,他、他就是找個千金小姐也使得,奴婢從不敢胡思亂想這些,小姐不要打趣奴婢。”
原本洪豪還一臉期待,可她越說,洪豪這心就越涼。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翠喜說完這些就跑開了,看樣子可憐極了。
“翠喜……”洪豪叫了她一聲,後麵的話也沒說出來。
他垂著頭,咬牙咬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最後隻留下了一句。
“屬下先告退了。”
他們倆都走了,衛子瑤眨巴了一下眼睛。
“嘖,這倆人怎麽回事?機會都給到麵前了,還這麽別扭?”
其實衛子瑤明白,不能用她這個現代人的思想,去帶入翠喜的想法。
不過隻要不瞎就能看出來,翠喜對洪豪是有意思的。
“感情這種事,還是要兩個人想明白才行,外人再怎麽著急都是沒用的。”
祁千澈這話衛子瑤到是認同。
隻是晚上她在書房寫藥方時,看著翠喜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做不到不著急啊!
那憋的難受的表情,她看了更難受。
“你是要跟我說關於洪豪的事情嗎?”
“啊?”翠喜原本還在醞釀,被她這麽一問,嚇了一跳,連忙否認:“沒、沒有呀小姐,奴婢、奴婢去給您準備熱水……”
“翠喜,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抓住了是你的,抓不住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別人的,你跟了我這麽久了,連抓住個男人的膽量都沒有嗎?”
翠喜聽了自家主子的話,想了想。
也對,主子都敢讓王爺跪搓衣板,她身為貼身丫鬟,怎麽能怕。
可是……她跟小姐的情況畢竟不同。
“小姐……您不會懂的,您優秀您有身份有地位,所以做起事來有底氣,可奴婢……終究隻是個丫鬟,洪豪哥他值得更好的。”
翠喜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忍著淚水。
衛子瑤明白,比起別人貶低你,更讓人崩潰的,是自己認識到自己的平庸,並且無法改變。
對於翠喜來說,如果沒有小姐的好廚藝,她跟洪豪將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洪豪於她而言,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你要是認為自己是個丫鬟,那你這輩子就隻能是個丫鬟了,別人的丫鬟我管不著,但你的主子是我,你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路。”
“小姐……奴婢隻是個丫鬟。”說完她就跑開了。
其實讓翠喜不做丫鬟的方法有很多。
她對衛子瑤好,衛子瑤記著她的好,隻要把賣身契還給她,再給她置辦點房產地產,讓她跟洪豪去過小日子,這不叫事。
但這並不是問題的根本,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但翠喜要是想不明白,衛子瑤給她什麽都是白給。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起來,衛子瑤還在賴床,祁千澈就去接旨了。
領導下達個指示這麽麻煩,還是有電話比較方便。
正在心裏吐槽呢。
祁千澈回來了。
“什麽事?”
“是叫我去執掌這次溫婉考試的武試。”
“武試?”想到這衛子瑤陷入了沉思,想了想,最終還是開了口:“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能!那邊都是大老爺們,你跟著去做什麽?”
祁千澈發誓,他絕對不是要禁錮他媳婦,他隻是覺得……嗯~男人太多那些男人不能看她媳婦。
“衛揚有傷在身還沒痊愈還很危險,如果在武試比拚的時候出了什麽意外……”
“有禦醫,你讓你徒弟跟著去不就好了?”
“他能跟我比嗎?”衛子瑤就知道,這祁千澈肯定不會輕易答應。
“那也不行,陪著楚相文試的時候你不是說無聊死了,本王怎麽忍心讓阿瑤跟著本王一起難受,你老老實實在家等著本王回來。”
這次武試第一場是狩獵。
就是在皇家獵場內比試誰打到的飛禽走獸多。
積分製,越是凶猛的動物,得分越高。
別看文試時其樂融融,其實武試暗藏殺機。
“不行!”衛子瑤還是堅持:“溫婉在衛家和老七這裏不吃香,誰都不想娶她,可是在普通貴族那裏,她可是香餑餑。”
她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娶了和親公主做了駙馬,那兩國之間,就都有利可圖了,所以還是有不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衝一波的,也就是說,在獵場裏,不僅麵臨著猛獸的襲擊,甚至還要麵對共同參賽人的暗算,何況在外人眼裏,衛揚是這次選夫的大熱門。”
越想,衛子瑤越覺得衛揚有危險。
“雖然這些人不敢治他於死地,但他們想必會聯起手來對付衛揚,讓他失去競爭力,他們不知道衛揚身上有傷,但凡傷口崩開造成感染,衛揚就活不了了。”
祁千澈知道衛子瑤雖然脾氣不好,但絕對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她第一次說這麽多大道理,無非是擔心衛揚想要跟著一起去。
“阿瑤,不是我不讓你去,關鍵……在這裏,你一個女子出現在那裏不合規矩,我去跟父皇商量一下……”
“不用。”衛子瑤擺了擺手:“你自己去就好,不用管我。”
衛子瑤突然這麽說,祁千澈心理忐忑的要命。
以為她是生氣了。
直到他都穿著鎧甲到了獵場大營的時候,心理還十分忐忑呢。
出門的時候本想在見阿瑤一麵,畢竟他一走就是三天,狩獵要持續三日。
可是翠喜卻攔著他說小姐忙著呢。
真的生氣了吧……
他正想著呢,營帳的門簾被人掀開了,走進來的是穿著輕甲的祁天朗和衛朔,還有一個身著皮甲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