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互相看著對方，就像是在婚禮上宣誓一樣，祁千澈終於笑了。
衛子瑤也終於知道，原來甜甜的戀愛也可以落到她身上。
隻是有件事她非常不解。
“看不出來，楚相竟然也是個缺心眼的，竟然在監考室跟我對著客氣，還給我磕頭，你說他是不是在刷什麽花樣？”
祁千澈還是第一次見到連自己也罵進去的人：“你這話好像是再說自己缺心眼。”
說完這話，祁千澈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楚厲瀾在外人麵前就是這樣一絲不苟的性格，他所認可所敬佩之人，別說磕頭，五體投地都行，他對你行禮也是正常。”
祁千澈這麽一說，衛子瑤不滿了：“你的意思是我給他回禮是我吃虧了？”
“那到也不是，他乃一品王侯，又是國舅，別說是你，在正式場合相見就是本王礙於身份都要給他還禮，所以你這一跪也不算虧，咱這叫懂禮數。”
好吧，算他會說，衛子瑤還挺滿意。
“隻是走了這一趟，楚厲瀾到底有什麽目的，我是一點都沒摸到，要說是單純的善意吧，看著像，但是不敢相信。”
“確實。”祁千澈也這麽想的：“多寫防範之心總是好的。”
接下來的幾場考試，音律和作畫楚厲瀾也都找了衛子瑤和文相做參謀。
衛子瑤是萬萬沒想到，她重生到了這個沒網沒電沒遊戲的時代，先是九死一生拚命改變了別人對她的看法，再是深宅後院跟小妾鬥法，接著又被一個大灰狼弄的沒了辦法，一套押韻下來還沒說srk、srk呢……
現在竟然被抓壯丁到這來當吉祥物了。
天天困的睜不開眼睛，想偷懶的時候楚相還要十分認真的過來跟她攀談兩句。
即使她敷衍的回答，那邊也相當認可的表示讚揚，並且還有可能做筆記。
直到第三天最後一門考試結束，衛子瑤覺得自己已經半截入土了。
“這個楚厲瀾我是真的對付不了，他一定是皇後派來對付我的！”衛子瑤一口咬定。
祁千澈看著她，心疼又想笑：“你有沒有想過楚相是真的欣賞你？”
“沒有！”衛子瑤像是一隻要撓人的小貓似的：“這哪裏是欣賞，這分明就是有仇。”
他們兩個正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呢，就看有個人迎麵朝他們走了過來。
那走路的姿勢，拽的二五八萬一樣。
“喲，這不是殷王殿下和殷王妃嗎？看來殷王也想娶溫婉公主呀？可惜……有夫之婦不能參加這個，不如這樣，本世子想了個好辦法，你把你媳婦給我，你就單著了，到時候再讓溫婉……”
楚嘯天還想再說什麽，隻是他的目光在碰到祁千澈冰冷的眼神時，剩下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裏。
他從沒見過這麽嚇人的眼神。
“你、你看著我有什麽用？我、我……”楚嘯天想說什麽，竟然還卡殼了，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這裏本來就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呸！”
“你以為我願意來？是你爹求著我來的。”衛子瑤看到這缺心眼一樣的人就覺得惡心。
楚嘯天？
嗬！
要說這個人是皇後親生的衛子瑤都信。
楚家三個人，楚厲瀾乃是當朝宰相，一品王侯，為人剛正不阿，雖然有些迂腐認死理兒，衛子瑤也總吐槽他，但感覺得到，他是個好人。
二公子楚辭默，雖然紈絝了些，卻跟衛朔一樣，除了敗家並沒有什麽壞心眼。
為什麽大兒子還是要世襲楚厲瀾王侯之位的他，竟然是個純壞純腦殘的傻子！
“騙誰呢！我爹？我爹怎麽可能叫你們來！”
“試題都是我出的，你說呢？”衛子瑤隨意回了一句，本想把他打發過去就得了。
怎料楚嘯天卻一下就炸了。
“你？你憑什麽？一個女人而已竟然還想控製我們這些男人？你算個什麽東西？就算是王妃又怎麽了？不也是女人？在家裏好好生孩子就得了，出來做這些真是丟人，早知道是你出的題，本世子都不願意作答，真惡心，竟然找個女人來出題，我家那老頭也是老糊塗了！”
衛子瑤知道這個時代男女之間地位相差懸殊，女人一般就是男人的附屬品，趕上好男人了你是女人，趕上不好的男人，你就是雌性牲口。
因為身份原因，衛子瑤並不能感受到底層女人的感受，也因為身份，身邊幾乎所有人都尊重她。
所以這哈市她穿越過來第一次聽到如此惡臭的發言。
“女人在家生孩子就行？那怎麽沒見你娘多生兩個把你這廢物取代了呢？不願意作答女人出的題目？嗬！就你寫的那些爛貨，還不如女人呢，你以為你高人一等？沒有你爹你算個屁！別說我算什麽！我會醫術會武功不管怎麽著都比你這個廢物強，我跟你說，在你不尊重任何女人的時候，就代表你同時在不尊重你的家人，包括你姑姑！”
衛子瑤這麽一說，楚嘯天直接傻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別亂說！我姑姑是皇後娘娘，豈容你……”
“閉嘴吧你，那些貶低女性惡心人的話都是你說出來的，就算衝突了皇後，那罪過也在你身上，楚嘯天，我告訴你，給你臉你是楚厲瀾家的世子，不給你臉你連屁都不算，一個世子敢欺負到王爺頭上你以為你是誰？你一個侯爺的兒子還比皇上的兒子大了？現在我不收拾你，咱今後走著瞧。”
衛子瑤說完這個，拽著祁千澈就走。
拉著他的時候，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衛子瑤總覺得那楚嘯天正在奈何橋邊打轉呢。
“我警告你，別動楚嘯天，你把他滅了，難不成讓溫婉去禍害好人家的孩子？”
極品配極品，現在就他倆配一窩才是最好的結局。
祁千澈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聽你剛才跟他說的那些話，總覺得有些震驚。”
總覺得她說的那種，真的是很有思想的言論。
上了馬車，衛子瑤看著祁千澈：“是不是在你心裏也覺得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隻要會生孩子就是女人的全部價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找很多個女人，女人卻隻能對男人從一而終，如果不是這樣，就是不守婦道，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