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好像有點兒喜歡你了
“你猜,他們現在在那所房子裏做什麽?”
許誌城邪妄的聲音響起,蘇小魚的目光還落在那剛剛亮起燈光的窗口,她看到一道人影走到了窗子前,那是許西城的,他伸手把窗簾拉上了。
蘇小魚閉上眼睛,那一刻,眼淚滑落。
“你看,他現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自己的妻子失蹤下落不明,他卻把別的女人帶回了你們的房子,你說他要幹什麽?”
許誌城的一隻手臂橫過來,搭在她的椅背上,身形慢慢拉近,蘇小魚聞到了他呼吸的氣息,是那種很清涼的味道溲。
“老二他不愛你,他的眼睛裏,其實任何人都比你重要,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開車!”
蘇小魚嘴唇在動,雖然發不出聲音,但那滑落的淚珠,還有那張開的嘴形,都可以告訴許誌城,她在讓他把車子開走恧。
許誌城一笑,身形拉回,他啟動了車子,慢慢駛入夜色中。許誌城的車子才剛剛開走,許西城就從單元門裏出來了。他身形匆匆地走向自己的車子,坐進去,啟動,然後開走。
“有沒有發現什麽!”他邊開著車子邊打著電話,聲音低沉、焦灼。
“許誌城狡猾得狠,他找了三個跟他身形相似的人,我們被他騙了。”那邊的人說。
“fu,ck!”許西城狠狠地摔了手機。
許誌城的車子回到了城郊結合部那所新建住宅樓前,他把蘇小魚抱下了車,大步往樓上走去。
蘇小魚又被放回了原先的那個房間,隻是她不停地在哭,沒有聲音,可是眼淚不停地流,許誌城望向她的時候,她已經是一臉狼籍。
許誌城在床邊坐下了,“你猜,他們現在在做什麽?翻雲覆雨、**?”
如果蘇小魚的手能動,她一定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雙臂軟綿綿,沒有一絲力氣,自然也不能捂住耳朵,她隻能那麽聽著許誌城在她麵前侃侃而言。
許誌城點了一根煙,慢慢地吸起來,“估計,他現在早就把你給忘了。”
他扭頭,一隻手手指夾著香煙,另一隻手拈起了她的下頜,“男人嘛,總是喜歡新鮮的,你說對不對?”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蘇小魚心中很痛苦,許西城,他摟著的那個女孩兒是誰?他為什麽要讓她去住他們的房子?又為什麽會留宿在那裏?難道他真的有了新歡嗎?
蘇小魚的眼睛裏流出了淚,簌簌的越流越凶,淚珠撲簌簌往下掉,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滴到她的耳朵裏。
許誌城一副玩味神情,“傷心了?”
他的手指撫挲著她的臉,“嘖嘖,真讓人心疼。”
他起了身,“好像你也該吃點兒東西了。”
他往外走去,過一會兒,端著一碗米飯和炒雞走進來,“沒辦法,這裏隻有這些東西,將就吃點兒吧!”
他走過來,仍舊在她身邊坐下,望著她擰眉,“你這樣子一點兒都不能動,我還得受點兒累喂你吃。”
他用筷子夾了塊雞蛋送到她的口邊,“諾,吃了它。”
蘇小魚仍然在流眼淚,眼淚流到嘴邊,鹹鹹澀澀的。她沒有張嘴,也壓根感覺不到饑餓,更沒有胃口吃東西。
許誌城道:“你不想活著出去見你心上人了?你不想問問他,為什麽不顧你的失蹤,卻和另一個女人溫存?”
蘇小魚無聲地望著天花板,眼神裏一片空洞。許誌城說完話,她毫無反應,許誌城又繼續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帶到你麵前,是殺是剮任你處置。”
蘇小魚的眼睛裏一瞬間有了焦距,憤怒盈滿眼睛,“你敢!不許你傷害他!”
許誌城看到她的嘴唇張了又張,不知道說的些什麽,他笑道:“勸你還是養點精力,不要說話了,你說的什麽我聽不見。”
蘇小魚憤怒地瞪著他,那眼睛裏的恨意如滔滔江水,可以將他淹沒。
許誌城眼神玩味地瞅著她,“其實我蠻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兒,直爽、幹脆、敢愛敢恨,就是有點兒沒腦子。”
“不過這倒也挺好,你要真是長了腦子,我也就沒有這麽容易把你綁回來是吧?”
“來,吃點東西,乖。吃飽了肚子,你才有活著見到許西城的一天。”
他把雞蛋又往她的嘴邊送了送,蘇小魚緊閉的嘴巴慢慢張開了。
是的,隻有活著,她才有見到他的一天,不管他是不是移情別戀,她都必須要親自去問問他,那個女人是誰,他的心裏,可還記得她?
見她開始吃東西,許誌城笑,“這才乖嘛。來,多吃點兒。”
他一下一下地喂著她吃飯,米飯和雞蛋,很有耐心,不急不躁,而她,亦吃得很安靜,不再發怒,不再流眼淚,隻安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一碗米飯和兩個炒雞蛋,她吃了半碗,胃口早就餓得小到不能再小,她已經吃不下多少東西了。
許誌城將飯碗放到了床邊的櫃子上,“對了,你應該喝點水的是吧?光吃飯不喝水,也不行是吧?”
他一笑,又起了身,往外走去,這次端了一杯牛奶過來,“來,把這個喝了,他一隻手臂托起了她的上半身,將她半攬在懷裏,將牛奶杯送到了她的口邊。
蘇小魚安靜地喝著牛奶,她要活著見許西城,所以她必須吃東西。
她把一杯牛奶都喝了,同時也打起了嗝,現在的這副身子,真的是不經事了,吃一點兒飯就會飽脹,喝一杯牛奶,便已經不能承受,牛奶順著嘴角流下來。
她蒼白的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這副樣子,真的讓她想要死掉。許誌城將她輕輕放下了,從衣兜裏抽出手帕來,輕輕擦拭她的唇角,“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這樣伺候過一個女孩子,就連如燕我都沒有這麽伺候過。蘇小魚,其實你也算有福氣對不對?”
他說完,把用過的手帕也拋進了垃圾桶。
蘇小魚一句都沒有言語,隻默默地躺著,低垂著眼皮,默默發呆。
“你好好睡一覺,晚安。”
許誌城低下了身形,那張溫文俊朗的麵容慢慢貼近她,與她鼻尖幾乎相觸,呼吸相聞,他卻停住了,玩味的目光凝視著她,忽地又勾起了唇角,直起身形,“真是奇怪,你的眼睛好像有一股磁力,像要把我吸進去,嗯,我好像……有點兒喜歡上你了。”
望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蘇小魚真想一口吐在他的臉上,“你還要有多不要臉!”
可是她隻能是在心裏罵他,她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覺得他的話就是一種羞辱,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死了,也不要被他說出這樣的話。
許誌城卻離開了,並且隨手關了房間裏的燈光。室內一片黑暗,蘇小魚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開始默默地流眼淚。
一個惡夢,接著一個惡夢,許西城從床上坐起來,再不肯入睡。轉眼間,她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了,他還沒有她一星半點的消息,他自己,以及派出去跟蹤許誌城的人,還有警方,都毫無所獲,狡兔三窟,許誌城比狡兔還狡猾,有時候,他甚至想,或許她的失蹤跟許誌城沒有關係,不然,他怎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長夜漫漫,他從未覺得夜晚是這麽難熬,想來,他失蹤的那些日子,她也是這般難熬的吧?
許西城點了一根煙,走到陽台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麵清冷的月光,靜靜地吸了起來。
天不知什麽時候亮了,蘇小魚空洞無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她聽到外麵傳來女人的聲音,有點兒熟悉,很是好聽。
“誌城哥,你在這裏睡了一晚嗎?”
竟然是沈如燕。
“嗯。”
是許誌城的聲音。
沈如燕道:“這地方這麽破,你為什麽要住在這兒?還把我約到這裏來。”
許誌城摟住了沈如燕曼妙的身形,“陌生的地方才刺激是不是?
他攬著她的腰,將她的身形推靠在牆壁上,沈如燕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們這是在各取所需嗎?”
雖然他的動作讓她發出嬌喘,但腦子卻是清醒的。
“你可以這麽說。但是你不喜歡嗎?”許誌城在輕吻沈如燕的耳垂。沈如燕嬌喘越濃,手臂也勾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