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獨自過了三十年,到了晚年,卻要守不住了嗎?
葉綿覺得有些累了,一邊躺床上休息,一邊翻看著手機上的照片。蘇小魚推門進來了,“媽媽,今天玩的好嗎?”
“嗯,挺好的。”
葉綿坐起身,蘇小魚說:“媽媽,我要看照片。窒”
葉綿便把手機遞過來,蘇小魚邊看邊說:“這些人裏麵,就數媽媽最漂亮了,咦,這位宋老師跟您穿的像是情侶裝啊!”
葉綿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亂說,是湊巧穿了一樣的。”
葉綿把手機拿了過去,不肯再給蘇小魚看照片了,蘇小魚咯咯笑起來,“媽媽,您幹嘛害臊啊?”
葉綿紅著臉說:“你不亂說,我才給你看。”
她的樣子竟然想個堵氣的小姑娘,蘇小魚樂得更歡戛。
夜裏,蘇小魚靠在許西城的身邊,“老許,我覺得媽媽跟那個宋老師蠻相配的,不如我們搓合搓合他們吧?”
“亂說!”
許西城沉著聲。
蘇小魚以為他生氣了,她不該拿他的媽媽玩笑,於是不敢再提這個想法。在他身邊咕濃著睡去了。
轉天。
許西城一大早就走了,西裝筆挺,英姿颯然,雖然他一直都是個英俊帥氣的男人,但蘇小魚敢確定,今天的他,比哪一天都帥。
比哪一天都要意氣風發。
上了一個上午的課,中午時,韓衝打電話過來,“小魚,你出來一下,接你去吃飯。”
蘇小魚捧著書從課堂上出來,看到韓衝的車子停在路邊,她坐進去,好奇地問:“今天什麽日子啊,韓公子要請吃飯?”
韓衝說:“不是我請,是許二請。”
蘇小魚嘟嘟唇,“我家許二請客,怎麽是你來接我啊?”
韓衝說:“這是個秘密。”
蘇小魚暈。
韓衝載著她來到了曾經帶她來過的那家私房菜館,在外麵,她看到了許西城的車子,也看到了小秦和佟子華的,“哇,都在。”
蘇小魚懷著那種對她家老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日不見如隔一年的心思興衝衝地邁進那古色古香的小院子。
整個菜館被許西城包下了,裏麵隻有三個客人,外加剛剛到來的韓衝和蘇小魚正好五個。
蘇小魚看到,許西城眉眼流光,言笑宴宴,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旁邊小秦在說話:“那麽大塊地又被仟佰置業拿下來了,你說你家老頭子會不會瘋了?”
許西城吸了一口煙道:“瘋不瘋我不知道,反正不好過是一定的。”
佟子華道:“許誌城什麽反應?他沒懷疑什麽吧?”
“看不出來。”
許西城蹙起眉尖,若有所思,“不過他很聰明,上次西郊那塊地,仟佰一舉拿下,他便有所疑惑,叫人調查過仟佰的背景,不過他也隻能查到王逸文那裏而已。這一次,他應該疑心更重吧!”
“那你小心一點,別讓他抓到什麽把柄。”
佟子華低聲道。
許西城沒言聲。
這時,韓衝和蘇小魚走進來了。
“城哥,佟哥,秦哥。”蘇小魚打招呼,許西城看了她一眼,溫聲招呼道:“過來。”
蘇小魚走到他身旁坐下了。許西城摟了摟她,這才繼續跟佟子華他們說話。
蘇小魚好奇地聽著他們聊天,一麵嗑著瓜子,一麵疑惑地問:
“你們說的什麽?什麽東郊的地?許誌城為什麽要懷疑呀?”
許西城卻隻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沒你事兒。”
韓衝笑道:“小魚,你家男人要發了。”
“毛?”蘇小魚不解的看向許西城,許西城卻又笑著摟了摟她,“今天的事情,你不用擱耳朵聽,隻負責吃飯就好了。”
蘇小魚眉眼彎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真的嗎?我隻要負責吃飯就行了?”
許西城又揉她腦瓜,滿臉寵愛,“當然。”
有些事情,現在沒到告訴她的時候,她的性子,肚子裏從來擱不住事情,所以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蘇小魚對他吐吐舌頭,“那我就先吃了啊,我肚子餓了。”
“嗯,吃吧。”
……
葉綿從外麵回來,看到院子裏多出來的車子,陳嫂迎了出來,“太太,許先生來了。”
葉綿向屋裏望了一眼,冷著神情進屋。
許江平站在客廳裏,此刻冷幽幽的目光望過來,“那個男人是什麽人?你們是什麽關係!”
葉綿皺了皺眉頭,“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男人,我這裏也不歡迎你,以後不要再來了,趕緊走吧!”
葉綿累了,想回屋去休息,而且她也不想看到許江平,看到他,她就會無端端地堵心。
可是許江平叫住了她,“葉綿!”
葉綿停住腳
步,許江平道:“已經過了三十年了,難道你還要在晚年瘋一次不成?”
葉綿眉頭蹙緊,“許江平你的說什麽?什麽叫瘋一次?”
許江平道:“跟那個男人,你們什麽關係,葉綿,你已經一個人過了三十年,難道晚年卻守不住了嗎?真的要敗壞名節,去瘋了嗎?”
啪的一聲
是葉綿的手臂揮了過來。許江平的臉上落下葉綿的手掌印,葉綿冷冷地向著他,“許江平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晚年守不住,什麽叫敗壞名節?去瘋又是什麽意思!”
話說到後麵,葉綿已經用是用了吼的,目光憤怒無比。
許江平臉頰抽緊,伸手捂了一把被煽得生疼的臉,“葉綿,我說的什麽,你很清楚。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你為什麽要在就要享受兒孫之樂的年紀,還要往外邁一步?”
葉綿不可思議地瞅著他,冷冷地吸氣,聲音卻在發抖,“許江平,原本我沒想怎麽樣,現在,我還偏就要邁出去那一步,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許江平臉頰在**,“你真是瘋了!”
葉綿卻已經不再理他,轉身就走了。
許江平胸口湧動著憤憤不平,臉上**了青筋,可是麵向著那憤怒而去的背影,他終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拔腿走了。
趙芳佳躺在床上,臉上貼了一張珠珠粉麵膜,正在把麵膜中的精華**細細地抹在手指和手背上。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一把年紀了,還老不正經地跟一幫男男女女出去玩,還跟自己的老師搞曖昧,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她也這是豁出老臉了!”
許江平本來心情就不好,聽了趙芳佳的閑言閑語,心頭便越發不得勁兒,“我出去一會兒。”
許江平從臥室出來了,一直下了樓,走到院子裏,在草地上踱起了步子。
許誌城的車子開了進來,下車後,直接向著許江平走過去。
“爸。”
他在父親麵前站慢悠悠站住身形,許江平抬頭,“今天怎麽回來了?”
許誌城在外麵有公寓,原先隻是偶爾過去住,但是自從許老太太搬過來後,許誌城就不太回來了。
“今天的事兒,您不覺得蹊蹺嗎?”
許江平道:“你看到了什麽?”
許誌城道:“我沒看到什麽,但我總覺得那個仟佰置業,不是普通的公司,他的幕後一定有人在操縱。”
“有人操縱不是很正常嗎?沒人沒來路,怎麽可能短短時間就發跡?”許江平說。
“我說的操縱不是那個意思。”許誌城挑起眉,“我是說,仟佰的幕後操縱者,或許就是我們熟悉的人。”
“你說誰?”
許江平凜然的目光射過來,許誌城一笑,“目前不太確定,但我想,或許老二知道那人是誰。”
許江平皺起眉頭,“你說老二跟仟佰有關係?”
“我說了我不確定,不過您可以問問他。”
許誌城一笑,“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也回去了”他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車子。
許江平看著自己的兒子鑽進那黑色的轎車,又眼看著那轎車消失在夜色裏,他的臉上一片陰沉。
早上七點,許江平的電話打過來,許西城接聽,許江平沉沉聲音道:“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有話問你。”
沉沉一句,許江平把電話掛了,許西城站在客廳裏,眸光掠過一刹那間的堅毅。
蘇小魚用完早餐走過來,“城哥,你不是要上去班嗎?怎麽沒走啊?”麗縣離得遠,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就有兩個多小時,所以,許西城每天上班都很早。
許西城回道:“這就走。”
蘇小魚奇怪的看看他的臉,“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為嘛她覺得他臉色不對呢?
剛才還那麽溫和,這會兒,竟然透著一種淡薄和嚴肅。
“沒有。”
他伸手握握她的肩,“好好學習,爭取把研究生考下來,嗯?”
“一定的!”蘇小魚彎起晶亮的眼睛,對著他晃了晃小拳頭,以示意誌堅定。
許西城出去了,直接去了許氏許江平辦公室。
許江平坐在辦公椅上,神情嚴肅看著許西城走進去。
“找我什麽事?”
許西城走到許江平麵前站住,淡薄神情不變。
許江平道:“仟佰是不是和你有關係,為什麽連續兩次那麽大的項目都被他們拿走!”
許西城道:“這個我怎麽知道,或許是仟佰人才濟濟,又背後有人吧!”
許江平道:“許氏拿下那塊地本來十拿九穩,可是卻被仟佰一鳴驚人拿走了,足見他們背後有人操縱。”
許西城道:“或許吧,許氏不也有人操縱嗎?這個項目就是某些人親自主持投標事項的,怎麽,父親大人不去找他呢?”
許江平沉了臉色,“我現在隻找你!”
許西城嗬嗬冷笑,“父親大人,您別忘了,我早就在兩個月前被您和您寵愛的兒子給發配到麗縣去了,每天做的都是一些跟工程質量打交道的事情,我怎麽會有時間來關心投標的事?”
“就算我有那個時間,我也沒有那個機會不是?”
許江平臉色越發陰沉,但兒子的話終是讓他無法反駁,他坐在那兒,一張雖然中年,卻仍然可見當年俊朗的麵容上,陰晴不定。
“父親如果沒別的事,我該滾去麗縣了,那邊工作可不會像公司裏這樣悠閑。”
許西城轉身要走,許江平卻喚住了他,“城城。”
多年未曾喚過的名字,卻這樣平靜地從許江平的口中吐出來,許西城又回了身。
許江平道:“你媽媽和那個老師是怎麽回事,我看見他們一起去爬山了。”
許西城勾起唇角,眼神嘲弄,“他們怎麽回事,跟您有關嗎?您別忘了,您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不是她的。”
許江平神情再次變得陰晴不定,但是在他再次張口之前,許西城冷笑著離開了。
蘇小魚從學校出來,接到王薇電話,王薇約她一起去逛街,然後一起吃包子。
蘇小魚應了。
她來到和王薇約好的地點,兩人在繁華的步行街逛了逛,王薇買了自己喜歡的衣服和鞋子,蘇小魚卻什麽都沒買。
王薇說:“蘇小魚你怎麽這麽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窮,可實際上,你未婚夫是許西城好不好!”那可是個有錢的主兒。
蘇小魚隻彎唇一笑,“我衣服那麽多,穿都穿不過來,而且,他工作那麽辛苦賺來的銀子,想想我也舍不得花呀!”
王薇丟給她一記衛生球,“蘇小魚你就矯情吧!”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步行街上那家出名的包子店,蘇小魚去點了一屜蟹黃包子,王薇點了一屜三鮮的,又要了兩盤小菜,兩人有滋有味吃起來。
齊文玉和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帥哥,兩份包子,一份餃子。”
齊文玉的聲音揚起來,吩咐跟過來的店小二。
店小二說:“好嘞。”
齊文玉正要坐下,同來的那個男子立即走過來,“等下。”
他用一張紙巾在齊文玉身後的椅子上,認真地擦了擦,直到認為沒有髒東西的時候,才說:“坐吧。”
齊文玉含笑瞅著這個男人,嘴裏說道:“彼德,你還真會照顧人。”
叫做彼德的男子嗬嗬笑笑,“我是怕弄髒你的衣服。”
齊文玉道:“謝了。”
彼德這才退回到自己的椅子前,然後坐下。
蘇小魚眼睛瞪得大大的,瞅著那個男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齊三小姐包養的小白臉?”
她瞪著眼睛用一種極怪異的目光,盯著彼德那張白皙的,比女人皮膚還要好三分的臉。
彼德和齊文玉渾然未覺有人在注視著他們,仍然在輕聲說著話。
“文玉,你頭發好像該做了,你看這兒。”
彼德手伸過來撩起齊文玉耳側一絡頭發,“這兒有點兒沒形了,重新做一下會比現在好看。”
“嗯。”
齊文玉頭都沒抬,顧自用筷子夾起一個小包子,咬一口。
彼德道:“還有這皮膚,女人的皮膚是要靠養的,你看你,臉頰發幹,這是缺水呀,得好好補補水,不然會長褶子的。”
“嗯。”
齊文玉仍然在吃她的水晶小包子。
蘇小魚差點兒噴飯,這男人,他是男人嗎?說話怎麽跟個女人似的?一會兒頭發,一會兒皮膚的,她認識的男人,都沒有這樣的呀!
蘇小魚覺得這男人非gay,就是個娘娘腔。不然哪有這樣開口閉口頭發和皮膚的?這都是女人才關心的問題好不好?
她家老許可從來沒這樣過,她所認識的別的男人也都沒有這樣的,這人一定性取向有問題。
“哎喲,你們怎麽端東西的?”彼德忽然嚷起來,但聲音卻沒有男人的陽剛,反而帶著幾分女性的嬌柔。
蘇小魚看到,店小二把剛剛端出來的飯菜蹭在了彼德幹淨整潔的西裝上。
所以彼德惱火了。
他一邊扯著自己被弄髒的袖子,一邊說:“今天才穿的新衣服,瞧瞧,都被你弄髒了,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