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觸及底限
莫輕寒也笑，“就是覺得有點兒怪。”
蘇小魚說：“那我們就不要跳了好了。”
“好。”雖然心裏頭並沒鬼，但莫輕寒還是爽快地鬆開了那隻攬著蘇小魚的手，兩個人一前一後又回到了沙發旁。
蘇小魚捧著一杯奶茶繼續咬她的吸管，莫輕寒坐在旁邊手機看新聞。眼前男男女女把酒交談，一副熱鬧景象，可是這兩人像是方外之人似的，一個喝奶茶，一個刷新聞。
“哎，莫輕寒，那女的挺漂亮的，你去聊一下吧”蘇小魚看到靠窗那邊有道苗條身影在跟女伴們說話。
莫輕寒抬頭瞄了一眼，目光就又收了回來，“不是我的菜。”繼續低頭看新聞圊。
“那你告訴我，什麽樣的女孩兒才是你的菜”蘇小魚也鬱悶了，聯誼會上這麽多漂亮姑娘，他竟然一個都沒有看上眼的表現。
莫輕寒頭都沒抬，“單純、可愛、善良。”
“就這些”蘇小魚咬著吸管問。
“嗯。”莫輕寒目光仍然沒有離開他的手機屏幕。
蘇小魚一把將手機給搶了過來，“你不去聊一聊，你怎麽知道人家女孩兒不單純不善良快點去呀”
莫輕寒皺皺眉頭，“給我”
“不給”蘇小魚把手機背到了身後，莫輕寒無語了，“隨你吧”
他竟然起身就那麽走了。
蘇小魚眼看著那人秀頎的身影離開，當時也挺鬱悶的。
“哎，小魚，我哥呢”王薇走了過來。
“不知道啊，出去了。”蘇小魚鬱悶地把著莫輕寒的手機。
王薇說：“真奇怪，別人都在找機會跟女孩子聊天，他出去作嘛呀”
蘇小魚把手機遞了過來。“這是他的手機，你還給他吧”
“哦。”
王薇接了過去。
許西城打電話過來了，“吃飽喝足沒有吃飽喝足，該回家了”
“哦，馬上就回哈。”蘇小魚起了身，跟王薇告別，“薇薇呀，我先走了，我家老許在叫我，你回頭跟素素說一聲哈。”
“好好，去吧。有男朋友的女人真麻煩。”王薇抱怨完，又跟身旁的男青年聊天去了。
蘇小魚打了輛車直接回家了，路上，還沒忘了給她家老許發微信，內容全都是聯誼會上那些吃的和喝的。
許西城坐在回家的車子上，看到那一張張滿是吃喝的圖片，真有醉了的感覺。
當蘇小魚把她舉著點心捧著奶茶杯咬著吸管的自拍照發過來的時候，許西城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是真的找了個吃貨。
“是不是就你一個人在那兒蹭吃蹭喝啊現眼現到姥姥家去了吧”
“才沒有。”蘇小魚發了一個得意的表情。
許西城不理她了。這一路上，蘇小姑娘又擾了他好幾次，都以對方的冷默不回複結束。
很快，蘇小魚到了家，她家男人已經在洗漱了，蘇小魚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老許，我想死你了。”
“去去，才一天沒見，又發”許西城一邊刷牙一邊喝斥她，雖然心裏頭很享用被她這樣抱著，聽著她撒嬌的感覺，但還是裝作很厭惡的樣子。
蘇小魚咯咯笑著走開，“那我洗白白了等你。”
許西城臉龐抽抽感覺這丫頭的節操全碎了。
他在那兒刷牙，她就大大方方地脫光了衣服在他旁邊洗淋浴。許西城感覺再不能平心靜氣地刷牙了。匆匆地刷完，他離開了浴室。
許西城上床直接躺下了，幾分鍾後，蘇小魚掀開了他的被子，滑溜溜的鑽了進去，“老許，我來了”
旖旎過後，蘇小魚半睡半醒間，許西城把著她的手機在看她朋友圈。
“蘇小魚”
“蘇小魚”
睡的正香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陰沉喊聲，蘇小魚不滿意地睜開眼，“幹嘛啊”
“這是什麽”
許西城手中攥著她的手機，微信好友圈一張照片特別醒目。蘇小魚當時瞪大了眼睛，“毛”
“說，這怎麽回事”許西城陰沉的喝著，蘇小魚瞪著那張照片，該死的黎素素，沒事亂拍什麽
一張張照片全都是聯誼會上的情景，許西城讓她看的這張豁然就是她和莫輕寒跳舞的情景。
蘇小魚腦子當時一陣空白，要知道她可是騙她家男人，她去蹭吃蹭喝的，可是那張照片卻記錄了她和莫輕寒跳舞的情景，真是o邁嘎的。
蘇小魚正想著怎麽解釋，許西城的怒吼聲從身後傳來，“這就是你的蹭吃蹭喝會，啊”
許西城怒不可遏一腳踹在蘇小魚的右胯骨上。
蘇小魚當時啊的一聲尖叫，身形被那股力道踹得直接滾到了床鋪邊上。
許西城指著她咬牙切齒，“我太給你臉了是
tang不是不記得自己什麽身份了是不是”
許西城說話的時候，聲音在發抖，那眼神是蘇小魚從未見過的陰鷙狂暴，足以見得，他生了多麽大的氣，而此刻又是怎麽樣壓製著心頭的火氣。
蘇小魚疼得趴在床上起不來，許西城指著她咬牙切齒，“蘇小魚你給我好好反醒”
暴怒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舉動，他把她的手機狠狠砸在地板上，把房門砰地帶上，又將門鎖上的鑰匙一把摘下，大步下樓去了。
“城城，鬧什麽呢”葉綿聽見了蘇小魚的尖叫，又看到兒子一臉怒火的下樓，當時擔心得不得了。
許西城頭都沒回，“誰也別給她開門，餓她三天三夜，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該做什麽叫不該做”
許西城滿身的怒火，讓葉綿僵愣，片刻，披衣蹬蹬上樓。
“小魚”
“小魚”
葉綿推不開許西城臥室的門，便一邊拍門一邊喊，“小魚你還好嗎”
“媽媽”
蘇小魚感到自己的胯骨疼得要受不了了，“媽媽，我要死了。”
她想，她一定骨折了，他真的太狠了，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這麽給了她一腳。
蘇小魚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可是胯骨上傳來的疼讓她失去了說話的力氣，“媽媽”
葉綿越發擔心了，“小魚啊，怎麽回事啊”
葉綿一麵拍門，一麵試著旋動門鎖，“這個城城沒事發的什麽火啊小魚你先別哭，媽媽去找鑰匙。”
葉綿樓上樓下把所有房間的鑰匙都拿過來試了試，可就是打不開房門，就連許老太太都被驚動了，許老太太拄著拐杖，披著衣服出來了。
“怎麽了這是”
“媽，沒事，您先回屋去睡。”
葉綿怕許老太太擔心，可是許老太太不可能不擔心，一臉驚詫地看著葉綿一會兒這個屋一會兒那個屋的找鑰匙。
房門終於被打開了，是葉綿叫了值班保安把門給踹開的，蘇小魚疼得趴在床上，隻是哭。
“小魚，怎麽了是不是城城打你了”
葉綿在保安走後，心急火燎地進了屋。
蘇小魚眼淚鼻涕流得一踏湖塗，“媽媽，我骨頭好像折了”
她一手捂著被許西城一腳踹中的胯部，一麵哭。
葉綿大吃一驚，“媽媽看看，哎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喲”
葉綿撩開蘇小魚的睡裙，她看到被蘇小魚手捂著的部位一片青紫。
“哎喲，這個缺德的，怎麽下得去這狠手啊”
葉綿當時又疼又氣，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小魚呀，媽媽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蘇小魚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眼前浮動著她男人那鐵青的容顏，耳邊回響著他那陰沉可怖，像要一把掐死她才解恨的聲音，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狠辣和憤怒。蘇小魚被嚇到了。
一個人趴在那兒隻是哭，葉綿問她怎麽回事，她也說不清了。許老太太也嚇壞了，“哎喲哇，這大半夜的，鬧的是什麽”
葉綿去給許西城打電話了，電話半天才接通，葉綿憤怒地斥責兒子，“許西城，你過了啊你這一腳會要人命的”
許西城一個人坐在公司的沙發上，吸著煙，屋子裏煙霧彌漫，他心情惡劣透了，“是她自找的”
葉綿道：“不管小魚做了什麽，她年輕不懂事，你可以給她說教，再怎麽也不能動腳踹是吧你把她踹壞了怎麽辦骨頭折了呢你知不知道你那一腳”葉綿氣壞了，心髒都跟著**了似的疼。她一手捂著胸口，喘著氣，“如果小魚現在懷孕了，你那一腳下去，孩子都沒了”
葉綿想，她怎麽就這麽不省心呢三天兩頭打打鬧鬧就算了，還鬧出這麽一碼子事兒。一個個這麽讓她不省心。
葉綿氣哭了。
許西城在傍天亮時回來了。葉綿坐在客廳裏等著兒子，許西城一進屋，就看見了沙發上一個人獨坐的母親，他能感到那種低氣壓以及母親胸口透出的傷悲。
“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許西城走過來，給葉綿跪下了。
葉綿給了兒子一記耳光，“你怎麽這麽狠呢那一腳下去要多重啊你一個大男人，一腳踹在小姑娘的胯骨上，你知不知道會踹癱的”
許西城原本陰沉的麵容有了些許鬆動，“您不知道她做了什麽，是個男人都沒法容忍”
葉綿道：“她做了什麽不好的事，你可以找她談啊，再怎麽也不能動腳踹啊”
“我知道了，媽媽。”許西城站了起來，“這麽晚了，您也別在這兒坐著了，我扶您回屋。”
許西城扶起了葉綿。葉綿經過晚上這麽一鬧，再加上這麽一宿沒睡，渾身都虛得厲害，許西城扶著她的時候，心裏是非常後悔的，她認為蘇小魚挨那一腳是罪
有應得，但是驚擾到了母親讓母親如此難過，就是他的不對了。他把葉綿扶回了房，扶她躺下，葉綿說：“上去看看小魚，跟她道歉。”
許西城皺起眉頭，神情升起幾分不耐，但他不想讓母親再跟著生氣，他說：“成”
許西城替母親關上門，上樓去了。
蘇小魚胯骨疼了大半宿，此刻睡去了。趴在大床的裏側，被子還是葉綿出去時給她蓋上的，她臉向窗子那邊，滿臉的淚痕狼籍，胸口一抽一抽的，睡得並不安穩。
許西城走了進去，無聲無息地在床邊坐下。
一個人煩躁地吸起了煙。
蘇小魚被胯骨上一陣陣的疼疼醒了，她聞到了屋子裏彌漫的煙味，這才轉了頭，看到了許西城坐在床邊的背影。
她什麽都沒說，又趴下了。
“告訴我，你和莫輕寒到底什麽關係，你是不是喜歡他”許西城發出沉鬱的聲音。
蘇小魚趴在床上，發出很低的類似啜泣的聲音，“不是。”
“那是什麽，為什麽會和他跳舞又為什麽告訴我是什麽蹭吃蹭喝會，實際上卻是大齡青年聯誼會，那種聯誼會，你參加做什麽難道你忘了自己已經有了婚約，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嗎蘇小魚，是不是我慣壞了你”
許西城越說越氣憤，後麵就是咬緊了鋼牙。
蘇小魚知道自己現在是越描越黑，“我真的沒做什麽，那個舞，是黎素素他們硬拉著我們跳的，我們隻跳了幾下，我覺得這樣被人誤解了不好，他也是這樣認為，我瞞著你，是因為我想湊熱鬧，又怕你不讓我去”
蘇小魚頭埋在臂彎裏，眼淚在無聲地流，耳邊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
“不管你信不信，真的隻是這樣”
蘇小魚哭音越來越濃，昨晚那一幕真的嚇壞了她，以往他怎麽喝斥她，打她屁股，那些巴掌那都不算個事兒，真的觸到這個男人的底限，一腳踹死她的可能性都有。
“現在我不管你們是怎麽回事，總之我不能容忍我的女人不純潔，你好好在家裏反思，這段時間就不要上班了”
許西城起了身，頭都不回地走了。
這一天裏，整座大宅異樣的安靜，葉綿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舒服，所以早點沒準備，許老太太打電話給兒子，“江平，叫個保姆過來，葉綿不舒服。”
許江平聽到電話一愣，趙芳佳問了一句，“老太太叫你什麽事”
“媽讓送個保姆過去。”許江平回。
趙芳佳不滿地道：“為什麽啊家裏人手還不夠呢，他們需要保姆不會自己找啊”
許江平看了看妻子，臉色不太好，直接下樓去了。
許江平將家裏一個女傭送了過來，並且囑咐道：“在這兒聽老太太的話，讓你做什麽做什麽，好好伺候著。”
“知道了先生。”
女傭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叫李嫂看起來很穩當。
許江平又問許老太太，“葉綿怎麽了”
“她病了，屋裏躺著呢。”許老太太也為夜裏的事情糟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歎氣。
許江平問：“出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
許老太太對兒子的成見已深，話也不想多跟他說一句。
許江平道：“我去看看她。”
“你別去，讓她長火嗎”
許老太太喝止他，“如果她知道，我從你那裏要了女傭，她也會上火的。哎，你們都別告訴她，等她好些了，再讓傭人回去。”
許江平歎了口氣，“好吧。”
許西城一走一個整天，半夜才回來，蘇小魚趴在屋裏，一整天沒吃沒喝。平常多歡脫的女孩子，被許西城這一腳，踹飛了半個魂魄，一個人趴在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許西城回來也沒理她，直接去另一間臥室睡了。許二少是什麽人，高冷十足，大男子主義也是相當重的，再寵著他的小情人，那也是在不碰觸他底限的情況下，一旦觸及底限，那定然不可饒恕。
許老太太進屋來推他，“城城，你叫小魚起來吃點飯，她都三頓飯沒吃了”
“餓幾頓，死不了”許西城硬脾氣還在。
許老太太說：“城城你不能這樣，小魚有錯，你可以說她，但不能這樣對她。萬一她真的出了什麽事，你會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