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
是的,是錯的就是錯的,大家很快就畢業了,這個熱烈的擁抱,卻留在了張小玲的心裏,這是她第一次倒在一個男孩的懷裏,這是她暗暗愛慕了四年的王子呀,有這個就足夠了。她靜靜地想:“王子,隻是經常出現在夢裏。”
盡管在一個城市,但大家的聯係機會並不多。他應聘去了IT界工作,張小玲去了一家著名的通信公司,而薛風儀由於門庭顯赫,在機關單位有了一份收入可觀而又穩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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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後,大家聚會,很多同學仍然是獨身,劉子風偶然談起自己很累,他忿忿地說:“資本主義剝削人,我他媽的隻是遲到一天,就被扣掉了一次FRIDAY’S的消費。”
薛風儀走過來道:“既然這麽辛苦,就不要做了嘛,要不我跟我父親說說,你也去我現在工作的單位上班怎麽樣?”
劉子風是個倔強、而又略顯清高的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怎麽受得了這種話,但別人是好意,他也不好發火,隻輕輕的道:“我不會去的,我不會在別人的陰影裏生活。”
薛風儀臉上掛不住了,恨恨的道:“你擺你的臭架子吧,看明天累死你,餓死你,讓資本主義剝削死你!”
接下來,兩人又是一頓爭吵,結果自然是薛風儀又一次憤憤而去,而劉子風自然不會走開,他是個重感情的人,還要和同學們暢談個痛快,隻是這小小的不快,打斷了原本沸沸揚揚的抱怨。
片刻的寧靜後,話題又回到劉子風遲到一天被扣工資的事情上,朋友們都說你這樣的懶蟲用鬧鍾是沒有用的,鬧鍾會叫醒手指而不會叫醒大腦,隻能有個好心人給一個“MORNINGCALL”才行。
一直默默無聲的張小玲突然說話了:“讓我叫你吧。”
劉子風也很驚異,她卻笑笑道:“我不用掏電話費而已,舉手之勞,你也不用客氣。”
他釋然了,微笑道:“好,謝謝!”
就這樣,早上七點,他的手機就準時地響起。開始,張小玲還是有些抹不開,隻是簡單的說聲:“早上好,起床吧!”
就這樣,從夏天,到春天,他們的MORNINGCALL的時間越來越長,從半分鍾到十分鍾,談談工作,談談天氣。他總是謝她,而她刻意地躲開了。
她怕他看透自己的心事。她知道他不會愛自己的,自己也沒有必要認真。但她真的不認真嗎?每天六點四十她就會醒,再困她也不會睡著,因為她的心在跳個不停,就像大學時見到他一樣。
又一年過去了,大學的同學已經很少有聯係了。而他和她,憑著MORNINGCALL,竟然保持著每天一個電話的奇跡。但這個電話隻是一個早上的問候,除了這個時間,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聯係,可能,新年時,有了一張賀卡,一條問候的短信,有幾次劉子風想請張小玲吃飯,她拒絕了。
她保持著自己的秘密不說,她覺得自己有一份驕傲,而她更加清楚,他不是自己的。就這樣,他們用一個非常鬆懈的方法聯係著,他們對彼此的生活並不了解。
這期間薛風儀與劉子風也曾有過幾次交往,那薛風儀雖然刁蠻卻也是個用情至深的女子,她也嚐試著改變自己,但每每接觸下來,還是會不自然的流露出小姐脾氣,經常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劉子風處在尷尬的境地,雙方總是不歡而散。
劉子風大部分精力都撲在工作上、一直在為自己的前程而奮鬥著,他告誡自己:“自己出身卑微,就要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的努力,別人努力,自己隻有比別人更努力。”
時光就這樣到了1999年的春季,一切看似平淡,而平淡中卻往往意味著有不平淡的事情發生,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