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龍山莊生的事很快就傳了出來,原本的隱世生活已被打破,不論那裏的住戶怎麽認為,禦龍氏都會搬出來,至於住去哪裏?禦龍氏如今可是宗家的盟友,在沒找到適合的地方,自然暫住在宗家。

而天機,此時正拿著劉澤瑞的頭準備做實驗,這頭可是天機當時在劉家順手得到的,劉家詭異的事,或許等試驗結果結束便會明了。

藥劑學,天機不懂,但宗家也不乏有著藥劑師的存在,是醫院的分支,他們並不救死扶傷,而是對各種奇特的之物做化驗,得出成分以及結構,譬如當年的輪回子剛現時,便是藥劑師的合力結果,但他們不會再研究解決方法,而是把其交給醫院部處理。

為天機服務的可是一個老藥劑師,天機身為候選人,而且關於這個脾氣有些火爆的候選人,有著種種的傳聞,可沒人敢去服侍,隻有請德高望重的本家人,張老張福海親自前來。

“這絲····”張老帶著近千度的眼鏡眯著眼睛瞧著。

“有問題?”天機問道。

“自然有問題,天機候選人難道看不出這頭根已無絲毫生氣。”張老說道。

“觸手便感覺到了,隻不過,頭脫離人體,生氣消失不是正常現象?”

“嗬嗬····當然不是,隻要人還活著,其脫落的絲同樣具有生氣,不會消失殆盡,若頭脫落便沒了生氣,巫毒之術下咒時所用的毛便是無稽之談,除非是已死之人,否則不可能如此枯燥如死物一般。”張老笑道。

張老的一番話已經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劉澤瑞果然已經死了,但他怎麽能活過來?而且,劉國富看見李夢瑤後腦的那個大洞又是怎麽回事?

離開藥劑院,天機撥通了劉國富的電話,“今晚7點在····”

天機正要出宗家,路上卻碰見了司馬俊。

“好久不見。”司馬俊望著天機良久才說道。

“是···是啊。”天機笑了笑,有些尷尬,其實也沒多久,就幾天而已,而這幾天,天機也沒去禁地看臨風。

望了望天機的眼睛,司馬俊徑直的走了過去,隻留下天機,天機忽然一皺眉,叫道:“站住!”

司馬俊頓時停下了腳步,天機轉身走了過去,說道:“你讓我生氣了。”

司馬俊一愣,突然伸手摸了下天機的臉,“是我不好。”

“知道是你不好就好。”說完,便要出宗,突然身上劉澤瑞的頭飄了出來,正好被司馬俊看見,一把接住,這是死人的頭。

“天機,你藏著這東西幹嘛?”司馬俊問道。他有一瞬以為這頭是天機的,但他能感覺天機的氣息,很明顯這不是。

天機轉身一看,頓時皺了皺眉,這頭他可是用紙包了起來的,怎麽會跳出來?拿過頭再次用紙包起來說道:“是這樣的····”

天機把事經過都說了出來,司馬俊聽著,突然看見天機手中的紙包著起了黑色的火焰,這火焰已經燒到天機的手,但天機似乎毫無感覺,司馬俊忙把紙包給拍到了地上,火焰似乎得到了釋放,一瞬間便將紙包燃燒殆盡,隻留下幾根頭在地上。

“這怎麽回事?”天機看著司馬俊問道,此時,就連司馬俊也無法解釋,縱使他博覽群書,總會有些涉及不到的東西。

司馬俊正要撿回頭,突然頭唰的一下便不見了,剛才有風吹過,把頭吹沒了?可別忘了這裏是地底下,不可能有風,那麽答案自然很明顯,是頭自己消失的。

“算了,死人頭而已,我也隻是想把這髒東西帶出宗家而已,不見就不見了。”天機說完便出宗了。

司馬俊蹲在地上,他覺得事沒那麽簡單,雖說是死人頭,但普通的死人,可不會有這樣神奇力量的頭,聽天機說,他找過藥劑院,既然藥劑院有研究過,應該知道它是何物,說著,便起身往藥劑院方向去。

此時張老正看著試管中的一根頭,這是天機來這化驗時留下的,剛開始張老未現有何異樣,但現在這浸泡在試管中的頭在冒著大量的氣泡,“這是····”

張老畢竟活了幾十年,也當了幾十年的藥劑師,自然一眼便看出什麽,他用針刺了滴血滴入試管中,如果真是那個東西,必定有反應。

咚的一聲,張老的血液瞬間與試管的**融合,變成了橙色,但很快,原本橙色的**一下子就恢複了透明,這是血液被吸收了的效果,那根頭也停止了冒泡,張老點點頭,突然,眼睛瞪著試管露出了驚恐的表,大喊一聲。“不好。”

此時正趕往藥劑院的司馬俊突然看見院裏麵亂成一團,像是被襲擊後的慘狀,怎麽回事?陰陽宗總部也會被突襲?

藥劑院不像醫院部,它的坐落位置比較偏僻,一般沒事,很少會有人來打攪,而今天天機的到來,藥劑院隻有張老一個人,其他人都因為害怕便早早離開了,此時化驗室正冒著火光,司馬俊趕緊跑過去,拉響了警鍾,隻見房間裏,張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老。”司馬俊跑過去扶張老坐穩,張老已經受傷,右肩很明顯多了個大血洞,這是被洞穿的後果,傷口血流不止。

藥劑院怎麽會有這種危險性的東西?想歸想,司馬俊手腳可沒閑著,看了看化驗室的藥水和藥瓶等等,好在材料還算齊全,立馬動身開始調配速凝血藥劑,這是張福海在幾年前教他的,那時的司馬俊幾乎每天都在受傷,為了變強,他付出的努力或許是別人的三世,張老是本家人,本家人照顧本家人是自然的,便把速凝血藥劑教給了司馬俊,這樣,即使以後再受傷,在血流不止時便可以用這藥劑快速止血。

砰的一聲,紅色的藥劑在冒出白煙後變成了綠色的藥劑,這便是速凝血,司馬俊拿著試管,將藥劑慢慢倒入張老的傷口處,滋滋的聲音猶如燒烤,血瞬間被止住了,張老緩緩的醒了過來,吃痛一聲。

“是你,司馬家的孩子,快,快去阻止結羅。”張老眼神有了聚焦後,一看見司馬俊便讓他快點去阻止什麽。

“張老,先別激動,傷口剛用了速凝血。”司馬俊說道。

“哎,都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

張老滴入自己的血後,試管的頭生了變化,在張老的印象中,有種很稀罕的材料,叫結羅,擁有可以克製陰陽師每年生日那天所要經曆的痛苦,他原本是這麽認為的,但還有另一種,和結羅長得一模一樣,但這不是藥劑材料,而是一種妖化真菌,這東西很可怕,可以寄生於活人或是死人,從而用其病菌感染宿主的大腦,獲得其控製權和能力,如同扯線木偶,這種妖化真菌便是結羅。

這時,醫院部和執法隊的人都來了,張老被扶上了擔架,臨走前不停的說,“結羅是*,千萬便讓它進入耳朵或是鼻孔。”

結羅有一根已經被張老激活了,而天機丟失的也有三根,結羅一旦被激活,那就不隻是一根,隻要讓它控製了*,會有更多的結羅誕生的,估計張老已是油盡燈枯之人,結羅才沒有侵入其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