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你們,竟然瞞了我這麽久,難怪每天都要喝苦藥,再來就是那芝麻糊,我的天···”天機扶額,難以接受,不是因為他們騙自己喝藥而氣,而是氣他們怎麽能把這樣的事隱瞞自己。
“好了好了,都過去啦,老媽先去看看苗苗怎麽樣了。”美芬說著便起身,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司馬俊。
天機的臥室肯定要整修過才能再住人,所以天機此時隻能暫住在隔壁的客房,司馬俊正坐在一旁,想說什麽,但又不好開口的樣子有些好笑。
“我知道了,不管怎樣都是因為擔心我,我不會怪你的,至於弄壞了我的臥室,就折算成聚仙樓的包子付給我吧。”天機一臉聖母般的說道。
天機嘴上誰這樣說,但心裏卻不由一驚,他臥室殘留的邪氣還在,天機是很清楚的感覺到的,那氣息,天機知道肯定不是苗疆傳人的傑作,但若不是苗苗的,那司馬俊怎麽會有這樣的氣息,司馬俊,你的身上到底隱藏了什麽?
所謂眼睛是心靈之窗,司馬俊看著天機的眼睛,自然猜得出天機在想什麽,他很想說明一切,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有許多事都在暗流湧動,天機知道的越多,反而會身陷險境。
美芬下樓後,經過自己的睡房,似乎聽見裏麵有**聲,她皺了皺眉推開門一看,隻見國洋滿臉痛苦的把腳抬上床上。
“老公····”美芬突然眼眶有些紅,叫道。
“誒,你怎麽進來啦?”國洋趕緊放下腳,用薄被蓋上,似乎在極力掩飾什麽。
“這些都是跪出來的吧!”美芬走了過去,把被子掀開,看著紅腫的嚇人的膝蓋,不由得一陣心痛。“我還一直以為,苗苗是你花錢請來的。”
“想讓苗疆族人出一次山都十分艱難,何況是傳人呢?”國洋拍著美芬的後背,說道:“自從有了天機,就沒見你哭過,說實話,真的挺久沒好好的陪陪你們母子倆,等處理完公司一些事,我們就去旅遊好不好?”
“呐,這可是你說的啊。”美芬突然站起來說道。
“好好,我說的,就知道你童心未泯,嗬嗬···”
此時,苗苗在房裏把包紮傷口的紗布打開,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一下子就現了出來。
“嘶···”苗苗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傷口被邪氣感染,普通的用藥是沒用的。
“所羅門王的味道,苗苗,忍著點。”蠱王現了出來,突然白光閃現,將苗苗的身體有蠶絲包裹了起來形成一個蠶繭,紅色的邪氣很快順著繭擴散開來然後消散於空氣之中。
蠱王收回蠶絲,苗苗臉上回複了絲血氣,傷口也結痂了。
“多謝蠱王。”
“小事而已,所羅門王不可能來到東方,誰傷你的?”
“不潔之人,17,8歲左右的男孩子。”苗苗說道。
蠶繭震了一下,像是在吃驚,“這怎麽可能?連花甲之年都不到,怎麽承受的住那股地獄般的邪氣?”
與惡魔交易,進行惡魔儀式,在西方中世紀時期尤為常見,當時歐洲正處於極度展的姿態,多數歐洲人都十分的貪婪,想索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幾乎在那一時期,每一個有權有勢的資本家都有一個極其黑暗的地下室,這是用來與惡魔溝通的場所,當時被稱為神聖魔法陣的是七星惡魔召喚陣。
七這個數字,在西方神秘學中代表無窮的可能性和七元素,象征著創造與毀滅,有了解過西方學的人一定知道所羅門王與他的七十二柱魔,具體的可以網上查找,而能與惡魔簽約就已經匪夷所思,但那孩子,司馬俊,一個中國人競能和西方有名的魔王定下契約,而且還能承受魔王的邪氣不被反噬,這其中的奧妙,連蠱王都為之心動,想一窺其中。
“嗯····有意思,看來四妖禍源,我們並不是那麽孤立無援啊。”蠱王說完,化為一道白光進入了苗苗心髒處陷入了沉睡,他的傷隻有通過長時間的休養才能好。
這時,美芬端了碗參湯走了進來,現苗苗的傷竟是好了大半,“傳人果然有神秘之處,多謝你為我兒子這麽拚命,這參湯加了很多藥材的,他們男人可喝不了,但對於我們女人,是上好的補品,嚐嚐。”
“夫人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苗苗說著,放下手中的參湯,“其實,關於那個男孩,夫人也察覺了什麽吧。”
見苗苗如此直接,美芬點了點頭,說道:“他叫司馬俊,宗家的人,我相信你不會衝動的是不是?”
“夫人你誤會了,關於那男孩,他對我們或許有著決定性的作用。”苗苗見美芬似乎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要陷司馬俊不義,連忙解釋道。
不論是陰陽宗還是什麽門派,隻要是走正道的,任何邪惡的東西自然都不會放過,但司馬俊的身份實在·····
即使宗家知道他與惡魔交易,也不會拿他怎麽樣,這就是事實。
這一事件後,司馬俊就想天機回宗家了,但這怎麽可能啊,才出來幾天?而且都是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沒好好的過。
第二天,天機的臥室開始了大整修,內部的裝飾因為打壞,大都要換掉了。
“誒···等等,這麵鏡子好像我們沒買吧!?”美芬拉著搬運工問道。
鏡子很大,比人還高,是那種古老的落地花邊鏡,站在鏡子前麵試穿衣服絕對一個字,讚!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這些東西,全都是按照謝先生的要求送來的,絕對不會錯。”搬運頭頭說道。
“老公叫送來的,那應該是不會錯了。”美芬隻好讓開,讓他們把那厚重的大鏡子抬上天機臥室。
夜幕降臨了,今晚的月光很柔和,由於裝修過,天機這邊的窗戶被擴大許多,玻璃也換了最新的,這樣望過去,就像是沒裝窗戶一般,月光很自然的灑了下來,而那麵新買的鏡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水麵一般泛起了波紋。
天機睡的正香,似乎感覺不到房間所生的異樣。
夜再次寧靜,鏡子也恢複了鏡子該有的模樣,好似剛才的事根本沒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