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絲玉戒 荔灣廣場與蒙麵人
想找到輪回子流出的地方並不難,就像一條河流,隻要根據流向往上尋找也能找到其源頭,而這源頭竟然是荔灣廣場,去過荔灣廣場的朋友都應該清楚,這四個字是用草書寫得,而廣字尤其像個屍字,連起來就成了荔灣屍場。
關於荔灣廣場的傳說有很多,但是否真實還要看你自己的分辨,當時荔灣廣場還是一個廣州西關的典型百家密集住宅區和一小部分亂葬崗,第一個開商廣建集團的第一任開老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腐化分子,他不僅挪用了幫助居民拆遷的公款,為了順利完成拆遷任務,還出動大量的街頭混混以多種非法形式來獲得這些居民的房產,民怨可想而知,但這些地段的居民都是中下層階級,一眾人隻能忍,可悲的是,為了加快拆遷進度,竟然想出放火燒房子的損招。
結果,這場大火在1993年8月間,把該地區一半以上的房子全部燒光,事故造成24人死亡,傷12人,更是有一百多人無家可歸,好在事後政府重視了起來,但聽說這事後,經常有人在午夜十二點過後聽見有女人和孩子在哭,老人在打麻將,男人們的叫喊聲,更有道士來到這片廢墟鎮壓,結果第二天卻橫死在斷瓦上,總之,不論傳言是真是假,悲劇卻是不可爭的事實。
如今,荔灣廣場已是個吃喝玩,衣食住行的好地方。
鍾無劍帶領一支由十個人組成的小分隊來到了這裏,輪回子的流量變得十分之大,應該就在前麵了。
進了去,一個黑色裂開的空間正向周圍散*回子,而裏麵,正是輪回界,行人們穿過裂縫,整個身體都被黑色的輪回子包圍,他們不僅看不見,而且絲毫無任何影響。
“媽媽,那大哥哥怎麽帶這麽多人?是不是電視上說的黑老大啊。”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孩走過鍾無劍等人的身邊說道。
“你說什麽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輕婦人一邊拉著孩子,一邊向鍾無劍抱歉。
也是,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都是穿便裝出來的,即使如此,臉上還帶著口罩呢,就這樣站在這個空曠的地方的確有些不妥。
“陰陽獵影術。”鍾無劍看四周沒什麽人,一結手印,在虛空畫了個長方形,此時,奇跡出現了,隻見那裂縫被拍了下來,鍾無劍從虛空取出照片,藍光一閃,照片消失了。
而此刻的宗家內部,一個屏幕浮現出裂縫的畫麵。
“裂縫出現在荔灣廣場,難道和二十一年前的命案有關?”十長老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當年的慘案波及甚大。”
眾人議論紛紛,但卻有個疑點始終無法解開,就是即使是悲劇的後人他們隻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到底是哪來的能力打開輪回界。
鍾無劍接到消息,先抑製輪回子的流動,等陣法部來人在進行關閉儀式,一收到指令,眾人將裂縫圍了起來,一結手印,十一人的身影立馬消失,輪回子也停止了流動。
“去哪?”司馬俊見天機正要出門,問道。
“到外界走動走動,順便買幾串燒烤。”天機看了看時間,快七點了,記得路邊有許多攤販在賣小吃的,尤其是臭豆腐。
天機要出來,司馬俊肯定會陪同,也許是天氣比較熱的關係,外麵的天空還沒完全暗下來,不過周圍的路燈和一些商鋪檔口都著了燈,不夜城很快就要降臨了。
司馬俊走在天機旁邊,雙手插著褲袋,天機說要帶他去吃好吃的,突然,一股很臭很臭的味道夾雜著油煙味在微風的吹拂下瞟了過來,司馬俊立刻皺起了眉頭。
隻見天機跑到一個小攤上,如此怪異的味道正是從這裏傳出,招牌寫著。正宗臭豆腐。
他實在沒想到,天機所說的美味竟是這個。
“來。”天機用簽插了一塊遞到司馬俊麵前,他下意識後退,但看到天機的眼神,很明顯非吃不可。
“以前小時候堂哥帶我來吃過,我也很怕這股味道,以為是堂哥想捉弄我,不過吃了一塊後竟然會覺得它好吃,雖然比聚仙樓的包子實在不咋樣。”
司馬俊無奈的咽了下去,那臭味殘留在嘴裏與鼻息之間久久不散,隻吃了一塊,他已是滿頭大汗,再加上有些辛辣,嘴唇已經泛紅。
天機已經知道他吃不了臭豆腐和辣了,看到他‘難過’的表,天機就覺得好笑,將手裏的怡寶遞給他,司馬俊一口氣竟喝下大半瓶。
一條長長的小吃街,天機帶著司馬俊嚐遍了這裏的小吃,章魚燒,羊肉串,煎餅···這些食品,司馬俊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
“老板,我們買這麽多,你才給那麽點折啊,便宜點啦,再便宜點啦···”天機不停的討價還價,不是沒錢給,而是作為一個正宗的小市民這是必備的素質,也許在宗家呆久了,對於金錢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會節省。
而司馬俊看著天機說的喉嚨都幹了就為了省那幾塊大洋,還笑的那麽開心,不由的也跟著笑起來,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別想看這幾塊錢。”
“啊···”一聲尖叫,一個攤販的檔口飛了起來。
“怎麽回事?”天機轉頭望向那個地方。
有人在打架?這裏可是步行街,晚上尤其多人,一下子人群四處湧出。
天機被人群擠得簡直無地自容。
“天機,抓著我的手。”隻見人群中一隻手伸了出來,天機趕忙我過去,司馬俊一力,天機整個人落入了他的懷抱。
人群瘋了似的逃命,什麽事這麽驚慌?恐怖分子?等人都走光後,兩人看見裏麵的況,竟是鍾無劍在和一個蒙麵人交手,沒錯,是人,難怪會有這麽大的動靜,若是人類,不擾人結界根本無法從內部動。
鍾無劍劃出的劍氣實打實會對現實造成傷害,估計剛剛那一小攤就是他打飛的。
“哎喲,我的腿,我的腿啊。”隻見一個老伯正被倒下來的摩托車壓住了下半身,鍾無劍的戰鬥就在不遠處,這何其危險。
天機脫離司馬俊的懷抱,跑向那老伯,一道劍氣激射而來,天機立結手印,“破。”
天機把摩托車抬了起來,將老伯拖到一邊,“小兄弟,謝謝啊。”
“不用。”天機剛說完,卻見司馬俊點了一下老伯的額頭,老伯即時暈了過去,“你幹嘛?”
“他見到了你施展陰陽術,必須要消除他的記憶。”司馬俊說道,隨後把老伯背了起來,“我已經布置好結界,其他人已經進不來了,你留下幫鍾無劍,我送他去醫院。”
天機點頭,轉身看向不遠處兩個用劍的人。
“劍如虹。”鍾無劍一聲喝道,持劍就向蒙麵人刺去,劍光所過之處,空氣都震蕩起來。
蒙麵人似乎知道這劍法,縱劍一挑,如出海神龍。
鍾無劍見這架勢,說道:“宗家劍法,你果然是宗家人,你到底是誰?”
此時,鍾無劍出招,招招直逼蒙麵人麵門,為的就是要看其麵目。
蒙麵人不作聲,兩劍交鋒,頓時氣流大作,兩人的劍都飛到一邊,深深的插入地上,可二人似乎打得難解難分,天機根本無從插手,似乎自己在這裏都是多餘的,最後鍾無劍一掌拍在蒙麵人胸部,蒙麵人輕嚀一聲飛了出去。
是女人?蒙麵人看了一眼鍾無劍,突然化作青煙消失了,天機跑了過來,隻見鍾無劍望著拍過蒙麵人胸部的手在愣。
天機何其聰明,早看出了端倪,不過蒙麵人一事很重要,“到底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