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絲玉戒 對戰萬株與無劍入牢

“嘖···想殺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有沒這本事。”話音剛落,萬株結印完畢,下身的蜘蛛腹部頓時產出大批巨大的蛛卵,蛛卵很快孵化,眨眼間,無數半人高的蜘蛛群傾巢而出。

隻見幾個陰陽師各結手印驅動火符咒。

“火焰對他沒用。”天機叫道,顧飛雪正因為如此才中毒的。

“他們的可不是普通的火焰哦,你看上麵。”鍾無劍示意天機說道。

天機抬頭望向上空,一枚閃著紅光,上麵刻有神火二字的令牌正懸浮在空中,天機見過天雷令,一眼便能認出這是五令之一的,神火令。

“五行借法,焚盡八荒,炎海葬。”五名陰陽師一同喊道。

炎海葬火勢洶湧,一路焚燒不知多少蜘蛛,但到了各持一半距離的時候,火焰停住了毀滅的腳步,不是術法已經結束,而是萬株的蜘蛛實在太多,越靠近中心越無法燃燒過去。

“天雷令呢,沒帶天雷令?”天機叫道,現在雙方僵持,最好就一雷劈死他。

鍾無劍看了眼天機,說道:“你見過蜘蛛被雷劈死過?”

天機搖頭,這和天雷有什麽關係。

“蜘蛛並不懼怕天雷,相反它們還可以避雷,要是用天雷令對付他,反而給他製造逃跑的機會。”鍾無劍說道。

還有這事?天機根本不知,平時在家見到蜘蛛都有些毛骨悚然,多腳的軟體動物,惡心。

陰陽術的攻擊方式有兩種,一個是一次性術法,像符咒一樣,用過一次就沒了,另一種是持續性,比如炎海葬,隻要不停止靈力的輸出,炎海葬就不會熄滅。

這樣下去,蛛海與火海之間的對抗將演變成消耗戰。

萬株不愧是血教四護法,一對五仍然不落於下風。

“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沉睡了幾百年的血教術法到底進化成怎樣。”萬株眼神一凜,周身泛起紅光,而萬株的身軀也在紅光中慢慢消失。

鍾無劍似乎看出了端倪,大叫道:“快趴下。”說完,連忙壓下天機的身軀。

紅光大盛,最後積聚成一個如乒乓球大小的紅點,似乎時間,空間都靜止了,突然,以紅點為中心,產生巨大的爆炸,氣流卷的結界都化成了碎片,五位陰陽師即使合力護體,嘴角也還是滲出一絲血跡。

萬株從虛空現出身來,看到眾人狼狽的模樣,大笑道:“怎麽,不是要誅殺我麽?我看,時間過得越久,陰陽宗的實力越低下嘍。”

五位陰陽師不以為意,連轉身形,腳踏星步,詭異繁亂的結印手法····

天機在奶奶給的書有記載到,他睜大眼睛,不想走漏一點,這正是書上倒數第三頁,陰陽三大術之一的——破軍。

結界已被打破,任何破壞性術法都會對周圍環境造成實質性的真實傷害,陰陽宗一向行事低調,如今現在···估計事後,外界必會引起很大轟動。

“破軍?”萬株叫道,沒想到自己也有這分量親自享受三大術。

此時,整片樹林雲層翻滾,本是天晴的藍天瞬間陰沉下來,甚是有雷光閃動,風,很大,水麵卻是異常平靜,五位陰陽師已結印完畢。

萬株已經感到這股恐怖的能量,應該說是出自動物的本能預知即將到來的危險,他現在想逃,可惜身體已被氣息鎖定,能做的,隻有硬接破軍之威,若不成功,將形神俱滅。

破軍擁有封神級別的威力,除鬼王外,從沒任何妖魔鬼怪在它手中逃脫,施展這樣強大的術法,雖能傷敵七分,但自身也要承受三分,若成功,將會出現曆代宗主的英魂降臨,而是否能驅使他們,就要看施術者的能力,能力越大,驅使的英魂數量就越多,集合的破軍之威更是不可估量。

此刻,五位陰陽師上空漂浮著曆代宗主的英魂達數百名,白皚皚的一大片,但隻有三位宗主英魂提供破軍的力量,這樣就已經夠了。

“陰陽絕滅,破軍術。”五人同時喊道,宗主英魂前方立馬浮現出一個巨大的五角星,匯聚的能量如激光般射向萬株。

萬株此刻已做好必死的準備,隻是可惜,血教大業他無緣看到了,突然,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這黑影的味道如此熟悉,他隻喊了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充滿了這麽多年來的渴望。

破軍之下,任何生命都要被打得魂飛魄散,一聲如核爆般的炸響響徹整個森林,被波及的範圍足足有五百平方公裏,如果這個數字不太明白,那麽相當於是整個廣州的十五分之一應該很好理解了。

宗家內部。

長老們望著大屏幕的新聞,統統都在報導剛生在郊區樹林的那場大爆炸,望著那如遭受地震加風暴的地方,臉色都極其難看。

“弄出如此巨大動靜,結果人呢?”二長老問道。

“被人救走了。”鍾無劍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就連血教教主都沒法被破軍鎖定後還能逃脫,區區一個護法哪來的能耐,在你們這麽多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五長老怒斥道。

“我看,是有心人而為。”十長老似笑非笑。

“十長老,你這是在冤枉無劍大哥,當時我也在場,萬株確確實實被一個黑影救走了。”天機說道,因為他當時並沒有昏迷,所以天機也被帶來調查事的經過。

“宗主候選人,說話可要憑實據,事實如此,我為何冤枉他?”十長老說道,他一點也沒把這小鬼頭放在眼裏,嘴上雖這麽說,但心裏對這個宗主候選人壓根不承認。

“哦?那十長老可有真憑實據證明是無劍大哥故意所為?事實?嗬···這事實恐怕是有人顛倒是非黑白,想從中脫身才是。”天機的一番話讓眾長老一驚,這分明在說十長老是叛徒,而且還勾結血教,這罪名沒人可以擔當的起。

“好個伶牙利嘴,我宣布,取消鍾無劍陰陽師身份,壓入宗家大牢等候審判,各位有何異議?”十長老說道。

審判?如今事不明不白,還沒查清楚就要等候審判?長老們有幾個想出來求,但現在大部分都是站在十長老這邊的,再多說隻會給鍾無劍增添處分。

天機正要抱不平,卻被鍾無劍給攔下了,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天機並不笨,看清形勢也知道此時對自己十分不利,若再多說,恐怕這十長老就以此事打壓自己這個令他十分不滿的候選人,那麽便正合他意了。

“請把降魔劍交給我們吧。”劍庫房人員走到鍾無劍麵前說道,鍾無劍也沒多說,利落的取下三把各異的降魔劍交給他們,“冒犯了。”

看著陪伴多年的劍離去,鍾無劍縱使臉上一副無所謂,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舍,礙於沒法,隻能握緊手中的拳頭,一定會,一定會把你們拿回來的。

天機看著鍾無劍被帶走,心裏很不是滋味,好你們個長老會,若我當上宗主,非把你們廢了不可,帶著對十長老憤恨的眼神,天機也離開了,身為候選人,隻是例行問幾句話,並不會得到實質性的處罰,更何況,此次的行動,天機也並沒參與。

來到醫務室,司馬俊和顧飛雪都醒了,他們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隻要將體內毒素排出,大致沒事。

“鍾無劍被關宗牢了。”天機說道,然後把事經過都告訴了他們,“就是這樣,十長老簡直是個無的禍害。”

聽著天機的敘述,司馬俊若有所思,低聲道:“的確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