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連環命案危機1
當別人都在睡覺的時候，李曉亦剛接到申請就開著車出了島。
“一共有三個學生遇害，沒有外傷，現在正在做屍體檢驗，報告要明天才會出來。亦，有新發現……”李曉亦沉默，她知道沐珀要說的是什麽，這次的事件可能會同四年前的任務一樣殘忍……
“珀，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你，你會不會恨我？”突然間李曉亦半開玩笑的說。
“不會，你不會殺我。”一個急刹車，李曉亦停到了路邊，沒有人能看得見她現在的表情，滿臉的淚水噠噠的流下。
“哦，那麽我要殺你的時候，你逃吧！越遠越好，不要連累任何人的一個人逃走，不要被我抓到。聽見了嗎？”手緊捏著手機，指甲掐進手心裏，痛苦的捂住嘴，晶瑩的淚珠止不住的流淌。
電話裏的沐珀笑道，“亦，我和淺就隻剩下你一個人可以信任了，我不會懷疑的相信你，也會這輩子的跟著你！”我不值得你這樣的承諾，你會恨我的……
“珀，請和淺過好最後一年……”喉嚨哽咽的已經不能把話說完了。
沐珀，不要讓我找到機會殺你，一定不要讓我找到機會解決你……
另一邊沐珀掛電話後，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有些煩躁的閉眼，他知道李曉亦說的是真的，也知道她說的話一定會去做，而且知道這個年之後，他麵臨的處境將是很危險。就算會死，他也不要淺恨她，既然沒有能力就沒有資格請她給他活著的機會……
“珀，在想什麽？這麽出神，剛剛是給老大打電話嗎？”和他一樣的麵容，笑得卻很可愛。
伸手，抱住，一個翻轉，把沐淺壓在下麵，不管沐淺的驚呼，重重的吻上他的雙唇，纏綿的允吸著他口間的香甜。直到沐淺呼吸不過來才放開被吻得又紅又腫的唇，抱著他躺著不說話。
“珀？你怎麽了？”感覺到不對勁的沐淺動了動，還是被抱得很緊。
“有點累了，陪我睡一會兒。”
拉拉沐珀，“去床上睡，在這裏會著涼的。”沐珀還是不動，沒辦法，隻能把用來蓋沙發的布扯過來蓋到沐珀的身上。
在有些寒冷的沙發上，兩個人相依而眠。他們小時候也是這樣度過一個寒冷的季節，那樣痛苦的日子他們隻有對方，僅僅隻是這樣沐淺也很滿足了。那時的沐珀很心疼常常穿得很少的沐淺，所以，他才會帶著他來到承堇聖校。
那時候很幸運的被將要成為繼少的李曉亦看中，他們也將不必受沐家的控製，因為有了亦的存在，不用再擔心會挨冷挨餓了，不用再過那樣艱難的日子……所以，亦，你已經重要到我可以為你去死了，隻是唯一放不下的是淺，他還不懂……
淺，我會好好的活著，還有你的存在，我還不能死去……
李曉亦以轉學生的身份進入這所私立的貴族學校，她沒有用會少的身份進入，而是通過考試，以最好的成績進入。
“……好了，你去上課吧，記住學校有些地方不要去，不然出了事故學校不會負責的。”她的班主任是一位穿著端莊的中年婦女，很意外的沒有提到最近的殺人事件。
“謝謝老師！”厚重的酒瓶底的眼鏡，反著綠色的精光，她長長的卷發編成了麻花辮，才短到膝蓋上麵的裙子她都在裏麵穿了打底褲。這位中年班主任很滿意剛轉來的李曉亦，是個很自愛的乖孩子。
“報告，老師您找我嗎？”進來的人站到她旁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皂香味，光是聞這個人身上的味道就覺得他是個很幹淨的人，在看向他的臉。有些意外，臉部有一大塊紅色的胎記。
“這是新來的轉學生，你作為班長帶她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
男生點頭，扭頭看他，沒有表情的說，“我叫夙戈。”連說話都沒有一點動容，就像天生的麵癱一樣。
“你好，我叫陳語，請多多關照！”如果忽略這塊胎記的話，這個人長得會比女孩子還要好看，不知道為什麽，忽略掉這塊胎記，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個人她一定見過，而且說過話。
她有瞬間記憶是在偶然的情況開發出來的，和一般的瞬間記憶者不同，她還能記住感覺。這是記住感覺的能力有限，要說過話，而且印象深刻的人才會記住。因為感覺記憶有限，想要忘記的話是可以忘記的。
“老師，我們先出去了。”
李曉亦跟在夙戈後麵出了辦公室，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環形的教學樓，老師辦公室分別在斜對麵的拐角處，可以隨時來回巡查。走廊裏隻看得見用白色瓷磚鋪成的冷牆壁，偶爾看見幾顆盆栽，這樣壓抑的格局，很少見。
“陳語同學，這棟樓都是高三的學生，我們的教室在這層樓右邊樓梯口的第一間教室。每個年級分別在一棟大樓……”夙戈語氣平和的介紹，眼睛不用刻意的去看就知道，沒有回望過他，似乎這個班長好像對什麽事都是很認真，對人又很不再乎，不知道是不是麵部胎記影響了性格的養成？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出了教室，總算有些新鮮空氣，感覺不是那麽的壓抑了。回頭，再看看著棟教學樓，三層樓的高度，每層樓有兩個廁所，環形的格局，每一麵有一間教室。然後還有儲藏室，辦公室……有8個窗子，到底是哪裏不對？
“陳語同學怎麽了？”夙戈沒有語調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沒什麽，可以不加同學的叫我嗎？聽起來很疏遠，夙戈，高三為什麽要在這棟教學樓，感覺很壓抑，每天學習已經很累了，還要在這種地方學習，肯定會瘋掉的。”沒見過哪個貴族學校壓抑成這樣的，公子哥和大千金們能受得了麽？
夙戈習以為常的轉身繼續走，“呆久了就不會這樣，這是為了訓練高三的心理承受能力，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蹶不振，學校這樣安排也是有道理的。”
“哦，那夙戈覺得這樣是好還是壞？”李曉亦苦著臉，有些不明白的問。
夙戈停下來，有些奇怪的看她，隨後又恢複原樣，依舊是沒有波瀾的語調，“我不再乎快樂與否，所以不做評價。”
“這樣啊，這到底是現實的扼殺還是你去適應了它？”身後，李曉亦喃喃的自語，夙戈隻是微微的一僵，沒了其他的反應。
“陳語，你和這裏的人不一樣，太天真了，一旦送來這裏就是被拋棄了，隻有按照他們的意願才有機會回到他們身邊，也是報複他們的唯一方法……”仰望天空，淡淡的眼眸蒙上灰色的陰霥。一時間，眼眶變得濕潤，指尖按上眼角，她居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夙戈回頭漠然，這裏的人命運都是如此，同病相憐的他們沒有可以快樂的訴說。
“夙戈，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要心靈的自由還是繼續這樣下去？”突然間她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沐珀，為了沐淺而答應進入可以完全掌控他的學校。
“不知道，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適合我，也不需要。”他承認陳語的身上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她不是一個簡單的拋棄者。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能和她說這麽多話僅僅隻是因為她就像太陽的溫暖……
“……”為了活著而活著，抱著一個不歸的路途，支撐著我們僅存的信念。江苒晨你會不會恨我，為了自己生存的理由，你會恨我的是嗎？
李曉亦跟再後麵沒有說話，這時的她才發現，她不是一個人，還有個人要考慮，她不能承受他冰冷的眼神，就算所有人都這麽的看她，她會忍耐。江苒晨不行，就算是罵她，也不能讓他變得冷漠……
“鈴鈴鈴……”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李曉亦不好意思的幹笑。
看到打來電話的號碼，皺眉，看來是瞞不住了。“有什麽事嗎？”雖然知道，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宗亦，我隻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做不好就接受處罰吧！”政會長不聽任何解釋的命令道。
“知道了。”聲音還是很好的掛斷電話。
這就是政治，不管你做過多少貢獻，隻要錯一步，收拾不了，你將全盤被否定。不過這算是輕的了，隻是處罰而已。
“繼續。”李曉亦微笑道。
夙戈轉身邊走邊說，“這裏是宿舍，兩個人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