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章 明溪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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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座驛館,幾十個差役仆人,每天人來人往的驛館,現在居然就像一座墳場一般詭異而靜謐。

陳羽在驛館中竄來竄去,就像一隻夾在籠子裏的暴怒的獅子,就連那些門窗桌椅也都礙了他的事,被摔得砰砰直響。就連後院茅廁都探查過了,莫說一個人影,大概現在就是有一個鬼影子隻怕陳羽也要捉來問問。

可偏偏就是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

陳羽一陣暴怒之後,漸漸冷靜下來,知道這樣沒頭蒼蠅般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也是無濟於事,便站在驛館院中,屏氣凝息,氣沉丹田,運起九鼎煉神訣,頓時腦中一片靈台空明。

陳羽此時九鼎煉神訣以練至四鼎後期,凝氣屏息之後周圍二三十丈之內的飛花落葉之聲,隱蟲匿獸之蹤皆不能逃過他的神識。這一靜下來,漸漸地整個驛館的輪廓在他腦海中顯現,並且越來越清晰。他的神識探到後院一個廢棄舊屋中竟有一個大地窖,地窖之中卻有生命的氣息。

陳羽大喜,又重新疾奔後院,來到那座廢棄舊屋。

廢棄舊屋門窗俱破,窗欞上蒙著蛛絲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陳羽可不管這些,抬腿一腳就向破門踹去,那破門也未上鎖,轟隆一聲,高大的四扇屏門一起倒地,濺起的塵土飛揚而出撲在陳羽身上臉上,陳羽也顧不得這些,一邊“呸呸”吐著蕩進口中塵土,箭一般便躥進這破屋。

破屋空空蕩蕩,除了幾隻蝙蝠被陳羽驚得撲啦啦飛出窗戶外,空空如也。陳羽心道,難道自己弄錯了,這探測到的生命的氣息竟是這畜生不是畜生鳥不是鳥的家夥?

可是他不死心,又運起神功,仔細探查,終於發覺在空屋牆角的地麵之下還有一個地窖,隻是太隱蔽,而且此時已近黃昏,破屋光線昏暗,自己又心急,一時沒有察覺。

陳羽奔到牆角,將這地窖的蓋子打開,裏邊雖然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卻已經能聽到裏邊的“嗚嗚”的叫聲。陳羽將神功運起,護住全身要害,縱身便跳下地窖。

地窖有兩丈多深,落地之後,陳羽又向前走了三四丈,便已經漸漸適應這地窖的黑暗,看清楚這地窖原來是一個四五丈見方的石砌地窖。地窖之中,驛館的二三十個衙差仆役竟然都被人五花大綁,口中塞著布團像一個個粽子般扔在那裏,動彈不得。

那些差役早已習慣黑暗,已經能夠看出來人竟是在驛館住了半年的陳先生,都一起像找到母親的幼豬崽一般“啊啊啊”的叫起來。

地窖地下擁擠,陳羽也不耐一個一個給他們解開繩子,便一手提了一個,來到地窖口便拋了上去,不一會兒,二三十個人便都被拋上地麵,陳羽又縱身上來。解開一個差役,那差役又將其餘人都解開。

陳羽心中沒好氣,便冷冷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吃幹飯的,怎麽被人都塞進這地窖裏了?明溪呢?”

喘了一陣氣,一個年紀較大的差役頭才過來苦著臉回陳先生話道:“陳先生啊,你不知道。今日自你走後,明溪姑娘便一直在驛館之中收拾行李,等你回來,哪知你一直過了中午也未回來,到了下午,突然一群身穿紫衣凶神惡煞般的大漢,手拿著刀槍闖了進來,見了明溪姑娘就要帶她走。我們驛館之人當然不讓,便來攔截,那些紫衣大漢便動起手來,我們這些人哪裏是他們對手,不幾下便被他們都打倒,用繩子捆了起來扔到這地窖裏,然後便帶著明溪姑娘走了。”

紫衣人?陳羽便想起席子亢的紫衣幫。一定是在安邑的公子無忌帶著席子亢和他的紫衣幫也來到了大梁。若真是他們,那明溪可就危險了。陳羽急問:

“那些紫衣大漢帶著明溪姑娘去哪裏了?”

那個差役頭搖搖頭道:“我們都被困住扔到這地窖裏了,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陳羽心中這個憋氣。扔下這些差役在這破屋裏,轉身就衝出去。臨到院子中才又喊道:“趕快通知信陵君!”

陳羽衝出驛館,到了大街,逢人就問:“可曾看見一夥紫衣人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可是問了許多人,都是直搖頭。

好不容易才問道一個賣水果的老太太,老太太告訴他,今天下午好想見到一夥紫衣人,趕著一輛馬車,出東門去了。卻是未見什麽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陳羽肯定這些人便是劫持明溪的席子亢手下的紫衣幫,便急匆匆給這個老太太扔下一錠銀子,轉身就跑。這一大錠銀子,居然將那老太太嚇了一大跳,撿起來看看,又用牙咬咬,確實真的,這才喜滋滋的收了銀子走了。

陳羽展開身法,一陣輕風掠影般直射大梁城東門。看看將近城門,那守城士卒已經在關閉那兩扇沉重的大門,若是關上,再要開門可就麻煩了,陳羽那裏有這閑工夫和他們糾纏,將內力提至十成,身子激射,一縷輕煙般便在眼看就要關閉的城門縫中側身而出。

那些守城士卒也就一晃眼間,似乎有一道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影子一晃即沒,好似有什麽東西出了城,可是仔細一看,又什麽也沒有,嘟囔幾句,咣當一下便把城門關上了。

陳羽出了城門,便沿著大道向前發足狂奔,希望能趕上那些席子亢的紫衣幫眾。可是一直奔出二三十裏地,也未發現這夥人,隻好返回來仔細觀察路上的車印。

那個時代的馬車還比較稀少,老百姓出門能有牛車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也隻有達官貴人們才能坐得起馬車。公子無常是安邑侯公子,安邑侯府上的馬車又比一般的達官貴人的馬車要寬大,所以陳羽靜下心來,很快便發現了這輛馬車的車轍,原來是在岔路口已經拐向小道了。

陳羽又沿著這條荒蕪小道向下奔去。有奔出四五裏地,便遠遠看見在黑夜裏一座黑黝黝的宏大城堡。

陳羽悄悄潛近城堡,隻見這座城堡占地能有幾百畝大小,城堡的四周都有寬闊的護城河,城堡的牆壁高達三丈,四角都有望樓,城牆和望樓上都掛著通明的燈籠,有護城的堡丁來回巡邏。城堡的大門卻是用巨大石塊砌成,高大結實,有四五丈高,上邊石牌匾上寫著“安邑侯”三個大字,原來這是安邑侯在大梁城外的一座莊園別墅。大門緊閉,吊橋高高吊起。整座城堡就像一個巨獸一般盤踞在這黑暗的曠野中。

陳羽圍著這座城堡轉了一圈,又回到城門,見那城堡守衛森嚴,沒有發現能夠進入城堡的機會,便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思索對策。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忽然聽到遠處有車馬人聲喧嚷。陳羽急忙躲到路邊的一叢草叢中伏下來,不一會兒便見一隊人馬過來,這些人都舉著火把,後邊是一輛馬車,馬車車廂遮的嚴嚴實實,看不到裏邊的人。

這隊人馬來到城堡門前的吊橋下,邊有人高喊:“開門,放吊橋,無常公子回來了!”

陳羽聽了這句話,真是心花怒放。嘿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子正要找你,這就撞上了,哼老子還正愁進不了你的莊園呢,機會就來了。

趁著這夥人在吊橋下叫門的空隙,陳羽悄悄靠近無常的馬車,嗖得一下便鑽入馬車底下,雙手雙足攀住馬車底盤,身子便懸在了車下,一邊的人卻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