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章 龍門客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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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麓之下,老五奉大哥趙衝之命,和手下二十多個殘兵敗將等了二天,終於在第三天早上發現了趙衝屍體。

老五哀歎一聲,老大英雄一世,縱橫天下,向無敵手,不想今日卻被人拋屍荒野。

江湖少年江湖老,這就是江湖人的命運。

老五背起趙衝屍身,帶著手下撤走,也不回太子重哪裏複命,徑自回到趙衝的故國趙國去了。

趙衝手下撤走,陳羽早就知道消息。隻是鈴兒之傷尚未痊愈,現在又不急著趕路,又在赤龍山休息了幾日,直到鈴兒完全恢複,三人這才下山,又找到自己的馬車。那幾匹轅馬居然沒有走遠,隻在附近吃草。

三人大喜,趕了馬車,一路出了中山國境,再也沒有碰到太子重追兵。

三人一路向南,不一日,便進入魏國境內,到了黃河邊上。

看著濁浪滾滾,奔騰不息的黃河,聽那激浪如奔,聲震雲天的濤聲,鈴兒鏇兒雙手捂著耳朵,站在岸邊歡叫著。兩人見過最大的河流也就是在中山國見過的滹沱河。雖然滹沱河在中山國境也算第一大河,可要比起這萬裏奔騰,滔滔不絕是黃河,,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陳羽站在黃河岸邊一塊突起的岩石上,望著這條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不禁想起那首著名的《黃河大合唱》,便輕聲哼唱起來: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此情此景,陳羽仿佛看到自己率領著千軍萬馬,在這中原大地上縱橫決蕩,不覺熱血沸騰……

鈴兒鏇兒聽公子唱得投入,那首歌慷慨激昂,氣勢澎湃,兩個小妮子聽了也是一陣激動。鏇兒聽得入迷,拍著手應和著,鈴兒問道:“公子,這首曲真好聽,是伯牙做的嗎?”

伯牙,姓伯,名牙,春秋戰國時代楚國郢都(今湖北荊州)人。他雖為楚人,卻任職晉國上大夫,且精通琴藝。伯牙撫琴遇知音就是他在探親回國途中發生的故事。這個故事最早是從民間口頭流傳下來的,曆史上並無確切記載。在古籍中,戰國鄭人列禦寇著《列子》一書中有關於俞伯牙撫琴的民間故事。伯牙是當時著名的琴師,善彈七弦琴,技藝高超。既是彈琴能手,又是作曲家,被人尊為“琴仙”。《荀子?勸學篇》中曾講“伯牙鼓琴而六馬仰斜”,可見他彈琴技術之高超。《呂氏春秋?本味篇》記有伯牙鼓琴遇知音,鍾子期領會琴曲誌在高山、流水的故事。《琴操》記載:伯牙學琴三年不成,他的老師成連把他帶到東海蓬萊山去聽海水澎湃、群鳥悲鳴之音,於是他有感而作《水仙操》。現在的琴曲《高山》、《流水》和《水仙操》都是傳說中伯牙的作品。後人以伯牙摔琴謝知音的故事為題材還創作了琴歌《伯牙吊子期》。

陳羽笑道:“不是,伯牙雖然善琴,這首曲子卻不是七弦琴的曲子。伯牙的《高山流水》雖然已臻琴技化境,卻寫不出這樣氣勢澎湃的曲子。”

鈴兒聽了卻又追問道:“哦,不是伯牙,那就是公子你了,那是什麽琴?”

陳羽居然一陣羞澀道:“公子我還沒這個本事,這可是一個你們從來也沒有聽說過的大家所創的琴曲,這種琴,叫鋼琴。”

“鋼琴?什麽是鋼琴?”鈴兒這一陣傷重昏迷,有好長時間不能說話,現在剛一恢複,就好像要把以前少說的話都趕回來。

什麽是鋼琴,陳羽比劃了好一陣,兩個小妮子也沒有弄明白它到底是什麽東西。陳羽最後泄了氣無奈地搖搖頭,罵了一句:“兩個小笨瓜。”便不再理他們。

這裏地勢險要,卻人煙稀少,他們便繼續沿著黃河前行,在一處渡口處找到一座大鎮。

這個鎮叫龍門鎮。靠在黃河渡**通便利,,南來北往的客商熙熙攘攘,過了黃河便是魏國的重鎮安邑。

這中原繁華之地,比起中山小國,那自是不能比的。同樣是鎮,龍歇石鎮和這龍門鎮比起來,又是天差地別。

三人驅著馬車進鎮,便在龍鎮中最大的客棧龍門客棧門前停下。

馬車剛停下,一個二十五六歲年紀,身穿淡黃羅裙,雲鬢上斜插一隻淡金菊花的美豔少婦便迎了上來。這女子眉目倒也清秀標誌,身材窈窕,隻是嬌豔麵頰上的媚笑,走起路來柳腰一步三折,便如輕雲一般飄移過來。到得陳羽他們麵前,一股濃鬱香味襲入陳羽鼻子。

那女子盯著陳羽,眉目含春的笑道:“這位公子要住店嗎?”

陳羽道:“嗯,老板娘,你這裏有上好房間嗎?”

那妖嬈的老板娘道:“有,有,公子好運氣,今日客房爆滿,卻有一個客人剛剛退掉一間上房。虎子,虎子。”

隨著這老板娘的喊聲,便從後院跑出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這小男孩布衣麻鞋,腰中紮條小布帶,一雙眼睛像兩顆黑寶石,手裏拿著一張彈弓,虎頭虎腦的,一看就聰明伶俐,惹人喜愛。

那小男孩從後院跑出來,衝這女子喊道:“娘,正要打下那隻鳥來,你卻驚了。什麽事?”

那女子道:“你盡忙著玩耍,有客人來,快來給客人安排車馬!”

那叫虎子的小男孩答應一聲,將彈弓插在腰後布帶上,來到馬車旁邊。鈴兒鏇兒跳下車來,虎子便麻利的將這輛馬車牽到後院。

看著鈴兒鏇兒下車,拿著行李來到陳羽身邊,叫道:“公子。”

那老板娘嫵媚笑道:“公子可真是福人,出門在外,帶著這兩個小丫頭都是這麽標致可人。”

鈴兒鏇兒雖然對這老板娘不大對眼,可被這老板娘一誇,心裏也還是美滋滋的。

那老板娘對三人道:“三位請跟我來。”說完便帶著三人去客房。

邊走,這老板娘又對陳羽熱情搭訕道:“這位公子,請教高姓大名。”

雖說已經逃出中山國,可陳羽還是不願暴露自己身份,便用自己前世的真名回道:“不敢,在下姓陳,名羽。”

那老板娘一聽,非常驚喜的道:“想不到卻是本家。奴家也是姓陳,賤名香奴。”

陳羽暗道:是夠香的。口中卻道:“原來是香奴姐姐。相不到在這裏卻遇到了著一位像天仙一般的姐姐,真是前生有緣。”

陳羽嘴甜,哄那老板娘開心,那老板娘聽了,更加高興,秋波流轉,更加媚態橫生道:“可不是,前生有緣嗎?既然公子不嫌棄奴家卑賤,香奴想來比公子癡長幾歲,便妄自尊大,稱一聲姐姐。”

陳羽本來就不是那種拘執之人,聽那老板娘自稱姐姐,也不以為意,鈴兒鏇兒聽了卻有些不悅,心道,你這樣一個狐媚村婦,也敢稱公子姐姐。不過知道公子本性,見了稍有姿色的女子便不由自己,也無可奈何。公子不在意,她們也不敢說什麽。

老板娘道:“今日識得兄弟,香奴真高興。待會兒,姐姐就拿一壇好酒過來,給兄弟接風。”

陳羽笑道:“如此便多謝香奴姐姐了。”

香奴帶著三人進了客房,客房倒也幹淨清爽。鈴兒鏇兒放下行李,便去收拾床鋪。香奴便道:“兄弟稍等,姐姐去炒幾個小菜,取兩壇本店自釀的好酒過來。”

陳羽道:“那可麻煩姐姐了。”

香奴媚眼一笑道:“就衝兄弟嘴甜,姐姐可是不怕麻煩的。”說完又像一陣香風般飄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