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 白玉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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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下其實都和秦鳶很熟，聽秦鳶這樣說，動作慢了下來，眼睛看著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很不耐煩，鼻子裏“哼”了一聲，擺擺手，示意手下快些將秦鳶拉出去。
陳羽見了便有些憤憤不平，剛才秦鳶和他針鋒相對，但秦鳶的氣質風韻他還是很欣賞的，特別是她出神入化的賭技，更是世所罕有；雖說是輸了，可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況且，這秦鳶輸了，也並不是技不如人，隻是碰到的對手不同而已，陳羽贏她，其實也並不是靠得賭技，而是爐火純青的九鼎煉神訣。
可是這個白玉老虎看上去，白白胖胖，和和善善，卻是一副狹隘肚腸，最是容人不得；憑著高超技藝，想來這秦姑娘為他也不止掙了萬兩金子，今日輸了便要將這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辣手摧殘。
陳羽最是看不管這些，長身站起，伸手攔住這些彪形大漢的去路，轉頭對白玉老虎道：“慢著。在下還有話說。”
那些打手見陳羽攔住，停下來，回頭看著白玉老虎。白玉老虎小眼睛裏射出陰狠的目光看著陳羽問道：“公子貴姓，不知有何話說？”
陳羽也和他對視著，目光犀利逼人：“在下姓陳，今日和著秦姑娘博弈，卻是平生快事。秦姑娘技藝高超，在下實在佩服。雖則在下僥幸贏了，也未能說明秦姑娘便是技不如人。在下已經和秦姑娘約定再賭一局，卻是以秦姑娘為賭約的，若是在下輸了，便將一萬兩金子奉還，若是贏了，這秦姑娘便輸與在下一個月。現在賭局未開，西門坊主便要從中橫插一杠，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聽這個剛才還和她全力一搏的陳公子現在居然為她出頭說話，不懼這白玉老虎的威勢，氣勢昂然，反倒有些將白玉老虎的氣勢壓了下去，秦鳶向陳羽投來感激的一瞥。
白玉老虎被陳羽犀利目光的威勢竟然壓得身上混不自然，又聽這個陳公子咬住他的理，便哈哈一笑道：“原來這樣，陳公子豪氣，竟然肯用萬金還這賤人之軀，想來也是性情中人。那在下便陪陳公子玩這一局如何？”
陳羽道：“西門坊主要玩這一局，在下便奉陪，隻是剛才和秦姑娘的賭約卻不能變。依然是我的一萬兩金子和秦姑娘的一個月之期！”
西門白玉看著陳羽道：“既然陳公子要用一萬兩金子換這賤人，那在下也有成人之美，答應就是。”
西門白玉商人出身，自然是唯利是圖，女人對他來說便如一見衣服，雖然這秦鳶是他下大力氣培養的搖錢樹，可要和萬兩黃金比起來，他自然是首選金子。再說其實他也不信自己便就贏不了這個姓陳的公子。
陳羽又道：“西門坊主果然爽快，不過在下還有一個要求，也在這賭約之中？”
西門白玉眉頭一皺道：“陳公子倒是囉嗦，還有什麽要求？”
陳羽向門外喊道：“小西，你進來。”
門外的小西聽到陳公子喊她，怯生生推門進來，站到陳公子身邊，低著頭，紅著臉，雙手捏著衣裙邊角。這樣的地方本來對她這樣出身的女孩子就有無窮的威壓，何況小西的父親還欠了這白玉老虎的高利貸。
陳羽指著小西道：“這個小西姑娘的父親便是城西的老何，借了坊主的利錢，如今老何過世，這小西也是我的從人，她的債務便由我來還，怎麽樣？”
白玉老虎的眼睛頓時放出凶光，原來這個陳公子便是在街上打了他的手下，將小西救走的那個公子。他的手下挨了打，回來向他報告，當時他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派人到小西的家裏去搜尋，可是見到那老何已經死去，在院子裏就起了新墳。而小西和那公子卻不知下落。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在這個公子和小西居然就大搖大擺的在這白玉賭坊，怎麽不讓他無名火起？
不過他這人也算陰忍，本來那筆錢就是無頭債了，現在居然有人來還，當然求之不得。遂點了點頭道：“公子大義，在下允了。”
陳羽擊掌道：“好，西門坊主爽快，那咱就先把這事辦了如何？”
說著，陳羽便將眼前的金子堆裏取出一百兩金子推倒白玉老虎麵前。白玉老虎也不猶豫，轉身對手下道：“將城西老何的借據取來。”
不一會兒，便有手下已經將何小西的借據取來。二人換了金子借據，陳羽拿過來仔細看了，確實無疑，拿到巨燭邊，一把火燒了。轉身對白玉老虎道：“西門坊主，請。”
白玉老虎大步走到檀木方幾那邊，剛才秦鳶的位子上坐了下來，陳羽和他遙遙相對。
白玉老虎盯著陳羽問道：“咱們怎麽玩？”
陳羽懶洋洋道：“剛才和秦姑娘擲骰子賭大小，現在還是這樣吧。”
白玉老虎道：“好，我來坐莊。”說著，也不客氣，伸出保養極好的肥嘟嘟打手，將桌上白玉骰盅取過，隨手一招便將骰子收入骰盅。
白玉老虎打手按在骰盅上，也未搖盅，便聽到骰子在白玉骰盅裏慢慢旋轉起來，發出嘩啦嘩啦清脆的撞擊聲。
陳羽緊緊盯著白玉老虎的那隻打手，心中也是佩服，這白玉老虎卻是，比秦鳶的功夫又高出許多。
白玉老虎按在骰盅上的手依然未動，裏邊的骰子旋轉卻越來越快，響聲連成一片。
許久，白玉老虎猛然一聲大喝，那骰子突然停了下來，寂靜無聲。
白玉老虎沉聲道：“陳公子，請下注。”
陳羽懶洋洋的將麵前的所有金子都推到桌子中間道：“這些金子，連帶剛才的一萬兩都賭了，一戰定輸贏！”
白玉老虎哈哈大笑道：“好好，爽快，爽快！公子押什麽？”
陳羽剛才便運起九鼎煉神訣，用神識探視白玉骰盅之內，見這三枚黑玉骰子竟然都是一角著地，穩穩立在桌子上，既無點數，也無大小，而隨時都可翻成白玉老虎想要的點數，心中暗道，好個老奸巨猾的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眼睛盯著陳羽，心道，小子，任你在怎麽弄鬼，老子也讓你鐵輸無疑！
陳羽道：“公子我不會押別的，隻會押小，這就還押小吧。”
白玉老虎伸手就要將骰盅揭開，陳羽卻攔住了他道：“慢。西門坊主剛才搖了盅，這次便由在下揭開如何？”
白玉老虎心中一驚，難道此人看破了自己的手法？若是這樣，那可了不得，豈能讓他挨這骰盅？便拒絕道：“陳公子，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陳羽淡淡道：“規矩也是有人定的，難道西門坊主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