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見鍾情
米依奇和珊娜小姐的相愛經曆了一個不尋常的過程。
米依奇和杜亞夫同在一個警局共事。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警員,由於警察工作的特殊性,米依奇和杜亞夫成了生死之交。在一次追捕逃犯時,杜亞夫險些送了命,是米依奇求了他,對此,杜亞夫很感激米依奇，把他視為兄弟。
三年前的一天,米依奇參加杜亞夫母親的生日慶典。晚宴是在杜亞夫舅舅開的飯店舉行的。那天去了好多的人,除了杜亞夫家裏麵的親屬之外,還有很多的朋友。米依奇做為杜亞夫的至交,也參加了那次盛況空前的慶典活動。那次慶祝活動是由杜亞夫的父親舉辦的。杜亞夫的父親是一家國有企業的承包人,具有雄厚的經濟條件,舉辦一個小小的生日慶典是件很容易的事,因此,參加的人員有各個方麵的,有穿深藍色製服的稅務員和工商局的管理員;有國家機關的職員也有企業的工人;有報社的記者也有教書的先生;有老年人也有年青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長得漂亮的也有長得一般的;有油頭滑麵的也有麵色蒼白的;有做買賣的"大款兒"也有街頭擺搜攤的小業主;有坐高級驕車來的也有"打的"來的;有騎自行車來的也有乘公共汽車來的;有受過表揚的先進人物也有刑滿釋放分子。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喝的是同一個瓶裏的酒,吃的是同一個盤子裏的清蒸甲魚,咽下去的都是酸甜苦辣,吐出來的都是甜言蜜語;男人和女人喝到了一起,說真話的和說假話的喝到了一起;老的和小的喝到了一起;有錢的和沒錢的也喝到了一起;老百姓和當官的喝到了一起;伺候人的和被人伺候的喝到了一起;有的人喝完酒哭有的人喝完酒笑;有的人喝完酒叫有喝完酒跳;有的人喝完酒罵祖宗有的人喝完酒管孫子叫爺爺,五花八門,千姿百態,人間萬象,應有盡有。
米依奇不習慣這種場麵,他坐在餐桌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緊挨著米依奇左邊坐著的杜亞夫、邱諾和葛桑,右邊是羅麗小姐。羅麗小姐的右邊是杜亞夫的妹妹,米依奇對麵坐著的是杜亞夫妹妹同事珊娜。
杜亞夫的妹妹叫杜絲,她同珊娜在一個學校裏當老師。杜絲之所以這樣做,是經過一番苦心按排的。她和珊娜在一起共事多年,對珊娜的人品有深刻的了解。珊娜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又有很高的藝術修養,是個難得的女性。杜絲想要讓珊娜當她的嫂子,便經常找機會為杜亞夫和珊娜創造接觸的機會,讓他們之間先有個大既的了解,並找個適當的機會,再為他倆牽搭橋,共結美好姻緣。杜絲把自己的想法同哥哥說了,得到了哥哥的認可,於是,杜絲便利用母親過生日的機會,讓杜亞夫同珊娜小姐見個麵,之後,再找機會同珊娜小姐談這件事。
杜絲安排杜亞夫和珊娜小姐的這次見麵,珊娜小姐始終蒙在鼓裏。杜絲這樣安排也並非歹意,她是想讓珊娜對哥哥杜亞夫先有個印象,為以後提親創造條件。因此，珊娜對杜亞夫並沒有多加注意,而是對坐在她對麵的米依奇產生了好感。
杜亞夫首先站了起來,向珊娜伸出了手。
珊娜微笑著向杜亞夫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她麵帶笑容,胸脯高高地挺著,兩個儒峰將身上的白色襯衫隆起,顯出優美的線條,長長的秀發飄逸著。杜亞夫第一次跟這美的姑娘在一起跳舞,心情顯得格外的緊張,以至於跳舞的時候常常踩到珊娜小姐的腳上,弄得自己非常尷尬。
米依奇坐在一旁看杜亞夫和珊娜小姐跳舞,在這種場合,米依奇總是顯得漫不經心,因為,他不太喜歡這種雜亂無章的場合,亂烘烘的,象是下裏巴人的俱樂部,沒有一點令他感到欣慰和使他能夠產生一種出神入境的感覺的地方。他靜靜地坐著,不時端起餐桌上的杯子輕輕地呷上一口葡萄酒。他非常喜歡葡萄酒,特別是紅葡萄酒。他覺得喝葡萄酒有很多好處,首先是葡萄酒的營養成份和它的藥用價值對人的身體是很有益的,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葡萄酒不象是白酒那樣會對人體產生危害。米依奇喝酒時從來不喝得名酊大醉,他覺得那樣不僅有失大雅不說,簡直是自我折磨。他把喝酒看成是一種精神的意境,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對物質的一種吸取,這在他的一些朋友中看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為此,他常常因為不能和別人一樣整天陶醉於醉生夢死中而遭到朋友們的冷落。盡管如此,米依奇還是我行我素,他覺得人的自我存在最根本的是個人獨立存在的意識,而不是隨波遂流或者是盲目地依附別人,米依奇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想的是自己願意想的事兒,幹是自己願意幹的事兒。他的心中除了神聖的法律之外,他是從來沒有過更多的個人的什麽想法。他信奉自己的工作,對自己所從事的事業從來都是認真對待的,不曾有過半點的馬虎,因此,米依奇總是給人一種高傲的和自負的感覺。這樣一來,就有許多人認為米依奇輕高、傲慢而常常不能得到人們的理解和願涼,為此,常常遭到一些人的忌妒和排斥。但米依奇的工作態度和熱情卻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他常常因為自己工作的突出業績而得到上司的賞識,這是他多年來經常能夠得到重用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米依奇喜歡音樂,特別是古典音樂,他是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的。米依奇從小就酷愛音樂,曾經試圖報考音樂學院,但終究因為缺小音樂方麵的天付而未能如願以償,後來為得不報考了刑事警察學院的本科生,當上了一名刑事警察。
一首舞曲結束了,杜亞夫和珊娜小姐回到了坐位上。米依奇向珊娜小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出他對珊娜小姐的敬配。
珊娜麵帶微笑容,向米依奇點了點頭,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回到她原來坐的坐位上。
杜絲回來了,她今天的情緒顯得特別好。她對珊娜說:"你還不認識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哥的同事米依奇警長。"
"你好。"珊娜站了起來。她向米亞夫伸出一隻纖細的手。
"你好。"米依奇見珊娜小姐要和他握手,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和珊娜握手。
"這位是我的朋友珊娜小姐。"杜絲向米依奇做了介紹。
"珊娜小姐的舞跳得非常好。"米依奇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竟說出了一句恭維的話。
"謝謝。"
米依奇鬆開珊娜小姐的手,向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珊娜小姐以同樣的方式也請米依奇坐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坐了下來。
"你常來跳舞嗎?"珊娜手裏不停地擺弄著杯子,兩隻眼睛盯著杯子裏的酒。
"我,不常來。"米依奇回答道。"你呢你常來嗎?"
"我隻是偶而來一次。"珊娜抬起頭看著米依奇,她說:"我不太喜歡這兒的環境,人太多,也很吵,不能讓人感到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你喜歡音樂嗎？"米依奇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從來沒有感到自己說話這麽不利哆,以至於在一個姑娘麵前顯得手忙腳亂的。
"我不太喜歡這種通俗歌曲。"珊娜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米依奇。她的神情是那樣的坦然,麵帶微笑，兩隻酒窩深深的。
"我也是這樣的。"米依奇不敢正麵看著珊娜。他瞧著手裏的杯子。他說:"我喜歡外國音樂,象舒伯特的,施特勞斯的還有前蘇聯求國戰爭時期的一些作品,都是真正具有感染力的。"
"看來,米依奇先生也是特別懂得音樂的。"珊娜小姐微笑著看眼前這位警官。
"我母親是個音樂教師,從小受她的熏陶,多少少地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米依奇說:我母親希望我能夠繼承她的事業,成為一名音樂家,可是,我這個缺少這?方麵的天付,不是學音樂那塊料,所以,......"
"所以,你就當了警察了,是嗎?珊娜搶過米依奇的話。說完,珊娜"咯咯"地笑了起來。
"對,對。"米依奇也跟著笑了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母親還把我罵了一頓呢!"
這時,樂隊奏起來了多腦河圓舞曲,珊娜主動站了起來,對米依奇說:"能請你跳舞嗎?"
"可以。"米依奇伸出了手,拉著珊娜一起走進了舞池。
杜亞夫見珊娜和米依奇進了舞池,心裏不是個噝味,他楞楞地看著珊娜的背?影,將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的舞步、姿式和動作要比杜亞夫熟練多了,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換著?各種花樣,並且和珊娜小姐配合的非常默。
"你的工作很危險?"珊娜小姐問。
"是的。"
"那一定是非常夠剌激的了。"珊娜似乎對米依奇的工作充滿了好奇心。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涸澡,泛味,緊張、辛苦,還要忍氣吞聲和提心吊膽。"
"你動搖過？"珊娜歪著頭看著米依奇,目光中帶著疑問。
"有時有過這種想法。"米依奇苦笑著說。
"是不是打算要離開警界？"
"沒有。"米依奇將扶在珊娜後腰上的手向上挪了挪,並正了正身體,盡量使自己的勸作能夠和珊娜保持一致。他說:"至少我現在還沒有那種想法。"
"你的夫人對你所從事的工作是不是也是擔心受怕的。"珊娜小姐抬起頭,看著米診奇的臉。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珊娜小姐的問話,他想說我還沒有結婚呢,但又覺得那樣說有點不夠妥當。他為了能夠給珊娜小姐一個非常深的印象,於是,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後才說道:"我將來一定要找一比我膽子大,喜歡剌激的姑娘做夫人的。"
"你很風趣。"珊娜笑了。
米依奇也跟著笑了。
“我想找個機會和你聊聊。”珊娜認真地說：“你有時間嗎？”
"時間？"米依奇說:"我可以隨時奉陪。不過,我想知道,你要找我談些什麽？"
“談你,還有你們這些當警察是怎麽抓住那些殺人凶手的。”珊娜又咯咯笑了起來,她說:"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個人就是很喜歡剌激的。"
"看不出來你的性格是這麽潑棘。"米依奇說:"那你為什麽不去當警察?"
"我是個教師,在學校裏教美術。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我想寫一部關於法律方麵的書,隻是苦於沒有素才,想找你聊聊,明白嗎?"
"我知道了。"米依奇在舞曲結束時同珊娜一同回到了坐位。
杜亞夫見米依奇和珊娜走了過來,忙站了起來,給米依奇和珊娜的杯子裏倒上了酒。他看著珊娜,對她說:"米依奇的舞跳得不錯吧!他可是我們警察局裏的舞皮子,沒人能跟他比。"
"確實不錯。"珊娜坐好之後,她對杜亞夫說:"米依奇不僅舞跳得好,人也挺風趣的。"
米依奇被珊娜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來,米依奇,為你那優美的舞姿,咱們幹一杯!"杜亞夫端起酒杯同米依奇和?珊娜碰了碰杯,然後,他舉起杯子,一揚脖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端起杯子輕輕地呷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到餐桌上。杜亞夫見米依奇沒有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淨,就將米依奇的杯子端了起來遞到米依奇跟前。他對米依奇說:"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難得各位光臨,還有珊娜小姐的到來,為我母親的幸福,為我們的工作,為能夠和珊娜小姐的相識,你也有把杯子裏的酒幹了。"
"我不能再喝了。"米依奇為難地看著杜亞夫,他對杜亞夫說:"你我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也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碼如何？"
"不行,不行的。"杜亞夫擺了擺手,臉上畫滿了誠意,他拿過酒瓶又在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一手端著米依奇的杯子,一手端著自己的杯子,將米依奇的杯子?送到米依奇麵前。他對米依奇說:"你有權拒絕我敬給你的酒,但這沒什麽,我是不會強迫你喝的。不過,今天,有珊娜小姐在場,我想,你總不能拒絕她的好意吧？你說呢,珊娜？"
"真對不起。"珊娜見杜亞夫提到了自己,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她說:"我不喝酒,也不知道大家的酒量如何,既然能夠跟兩位相識,我很高興。來,我敬在坐的各位一杯？"珊娜舉著杯子和桌上的所有的人分別碰了杯,然後,她向在坐的各位微微點點頭表示謝意。"請大家隨意。"
米依奇照例是輕輕地呷了一小口。
杜亞夫,邱諾、葛桑還有羅麗等都將各自己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杜亞夫似乎有點醉意。他不聲不響地坐著,眼睛不時地東張西望到處找酒瓶子,他見臨桌上還有一個酒瓶,裏麵還有半瓶酒,就裏倒歪邪地站了起來,將那半瓶酒拿了過來,給在坐的幾位開始倒酒。米依奇見杜亞夫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從杜亞夫的手時拿過瓶子,他對杜亞夫說:"已經差不多了,就不要再喝了。"
杜亞夫見米依奇阻攔他,就顯得有點不太高興。他從米依奇手裏奪過酒瓶子,不耐煩地說:"你不喝就不喝,怎麽也不叫別人喝？這些人不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要讓大家都喝好,喝個痛快。"杜亞夫推開米依奇,將一個酒杯放到自己麵前,然後,他將拿過來的那瓶酒的瓶嘴朝下,"咕咚,咕咚"倒了多半杯。此時,杜亞夫已經有有點不勝酒力了,整個神經都被酒精麻木了。他一邊倒酒一邊想,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倒下去的,全桌那麽多的人都在看著我,特別是珊娜,那個美麗的姑娘就在?我的眼前,我絕對是不能倒下去的。我要讓大家看一看,特別是要讓珊娜看一看,到底誰最厲害的人？杜亞夫的思想完全陷入了一個自我表現的境地。他有點近乎於目中無人了。麵對著眾多的同事,朋友,他要在這些人的麵前好好地表現一下自己,而能夠給珊娜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杜亞夫倒完了酒,他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沒有放住,酒瓶“哐鐺”一聲從桌上滾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沒什麽。”杜亞夫看了一眼地上摔碎了的酒瓶,用腳將破碎的酒瓶踢到了一邊,他的舌頭有點發硬,說話的時候完全能夠聽出來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杜亞夫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來,咱們幹杯。"周圍的人見狀,全都端起杯子。大家見杜亞夫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幹了,也都不約而同地喝幹了自己杯子裏的酒。
"杜亞夫,你不要再喝了。"米依奇一手扶著杜亞夫,擔心他還要再喝,就對葛桑和邱諾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叫他們兩個不要再同杜亞夫繼續喝下去了。葛噪和邱諾見米依奇向他們使眼色,對他的意思心領神會,便紛紛推脫說喝多了,並一起?勸說杜亞夫不要再喝了。杜亞夫見大家都不喝了,也不好意思再免強大家,就隻?好不喝了。
"謝謝各位了。"珊娜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她衝著米依奇微微一笑，並向他伸出一隻手來。"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一步了。"
米依奇伸出手來,握住珊娜小姐的手。他想和珊娜小姐說句什麽,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應該怎麽說,或者是說些什麽,最後不得不說句再見的話。
"我們也該走了。羅麗見珊娜小姐要走,似乎也感到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於是,她站了起來,對米依奇和杜亞夫說。"我看都喝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再這麽繼續喝下去,我看準保得有幾個喝尿褲子不可。"
"是呀,我們也該走了。"米依奇對杜亞夫說:"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杜亞夫說:“你們走你們的,不要管我,我自己能走。”
米依奇還要想說什麽。這時,杜亞夫卻先說話了,他對珊娜說:"認識你,我真高興。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問問他們,我這個人是從來不說假話的。他們都了解我。"
"感謝你的盛情款待。"珊娜對杜亞夫說:"能夠認識你我也同樣很高興。"
米依奇見杜亞夫說起來沒完沒了的,就對杜亞夫說:"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我給你半天假,你回家休息一下,你太累了。"
杜亞夫看了一眼米依奇。很顯然,他對米依奇的話有點不太滿意。
米依奇和珊娜小姐的相愛經曆了一個不尋常的過程。
米依奇和杜亞夫同在一個警局共事。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警員,由於警察工作的特殊性,米依奇和杜亞夫成了生死之交。在一次追捕逃犯時,杜亞夫險些送了命,是米依奇求了他,對此,杜亞夫很感激米依奇，把他視為兄弟。
三年前的一天,米依奇參加杜亞夫母親的生日慶典。晚宴是在杜亞夫舅舅開的飯店舉行的。那天去了好多的人,除了杜亞夫家裏麵的親屬之外,還有很多的朋友。米依奇做為杜亞夫的至交,也參加了那次盛況空前的慶典活動。那次慶祝活動是由杜亞夫的父親舉辦的。杜亞夫的父親是一家國有企業的承包人,具有雄厚的經濟條件,舉辦一個小小的生日慶典是件很容易的事,因此,參加的人員有各個方麵的,有穿深藍色製服的稅務員和工商局的管理員;有國家機關的職員也有企業的工人;有報社的記者也有教書的先生;有老年人也有年青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長得漂亮的也有長得一般的;有油頭滑麵的也有麵色蒼白的;有做買賣的"大款兒"也有街頭擺搜攤的小業主;有坐高級驕車來的也有"打的"來的;有騎自行車來的也有乘公共汽車來的;有受過表揚的先進人物也有刑滿釋放分子。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喝的是同一個瓶裏的酒,吃的是同一個盤子裏的清蒸甲魚,咽下去的都是酸甜苦辣,吐出來的都是甜言蜜語;男人和女人喝到了一起,說真話的和說假話的喝到了一起;老的和小的喝到了一起;有錢的和沒錢的也喝到了一起;老百姓和當官的喝到了一起;伺候人的和被人伺候的喝到了一起;有的人喝完酒哭有的人喝完酒笑;有的人喝完酒叫有喝完酒跳;有的人喝完酒罵祖宗有的人喝完酒管孫子叫爺爺,五花八門,千姿百態,人間萬象,應有盡有。
米依奇不習慣這種場麵,他坐在餐桌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緊挨著米依奇左邊坐著的杜亞夫、邱諾和葛桑,右邊是羅麗小姐。羅麗小姐的右邊是杜亞夫的妹妹,米依奇對麵坐著的是杜亞夫妹妹同事珊娜。
杜亞夫的妹妹叫杜絲,她同珊娜在一個學校裏當老師。杜絲之所以這樣做,是經過一番苦心按排的。她和珊娜在一起共事多年,對珊娜的人品有深刻的了解。珊娜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又有很高的藝術修養,是個難得的女性。杜絲想要讓珊娜當她的嫂子,便經常找機會為杜亞夫和珊娜創造接觸的機會,讓他們之間先有個大既的了解,並找個適當的機會,再為他倆牽搭橋,共結美好姻緣。杜絲把自己的想法同哥哥說了,得到了哥哥的認可,於是,杜絲便利用母親過生日的機會,讓杜亞夫同珊娜小姐見個麵,之後,再找機會同珊娜小姐談這件事。
杜絲安排杜亞夫和珊娜小姐的這次見麵,珊娜小姐始終蒙在鼓裏。杜絲這樣安排也並非歹意,她是想讓珊娜對哥哥杜亞夫先有個印象,為以後提親創造條件。因此，珊娜對杜亞夫並沒有多加注意,而是對坐在她對麵的米依奇產生了好感。
杜亞夫首先站了起來,向珊娜伸出了手。
珊娜微笑著向杜亞夫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她麵帶笑容,胸脯高高地挺著,兩個儒峰將身上的白色襯衫隆起,顯出優美的線條,長長的秀發飄逸著。杜亞夫第一次跟這美的姑娘在一起跳舞,心情顯得格外的緊張,以至於跳舞的時候常常踩到珊娜小姐的腳上,弄得自己非常尷尬。
米依奇坐在一旁看杜亞夫和珊娜小姐跳舞,在這種場合,米依奇總是顯得漫不經心,因為,他不太喜歡這種雜亂無章的場合,亂烘烘的,象是下裏巴人的俱樂部,沒有一點令他感到欣慰和使他能夠產生一種出神入境的感覺的地方。他靜靜地坐著,不時端起餐桌上的杯子輕輕地呷上一口葡萄酒。他非常喜歡葡萄酒,特別是紅葡萄酒。他覺得喝葡萄酒有很多好處,首先是葡萄酒的營養成份和它的藥用價值對人的身體是很有益的,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葡萄酒不象是白酒那樣會對人體產生危害。米依奇喝酒時從來不喝得名酊大醉,他覺得那樣不僅有失大雅不說,簡直是自我折磨。他把喝酒看成是一種精神的意境,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對物質的一種吸取,這在他的一些朋友中看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為此,他常常因為不能和別人一樣整天陶醉於醉生夢死中而遭到朋友們的冷落。盡管如此,米依奇還是我行我素,他覺得人的自我存在最根本的是個人獨立存在的意識,而不是隨波遂流或者是盲目地依附別人,米依奇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想的是自己願意想的事兒,幹是自己願意幹的事兒。他的心中除了神聖的法律之外,他是從來沒有過更多的個人的什麽想法。他信奉自己的工作,對自己所從事的事業從來都是認真對待的,不曾有過半點的馬虎,因此,米依奇總是給人一種高傲的和自負的感覺。這樣一來,就有許多人認為米依奇輕高、傲慢而常常不能得到人們的理解和願涼,為此,常常遭到一些人的忌妒和排斥。但米依奇的工作態度和熱情卻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他常常因為自己工作的突出業績而得到上司的賞識,這是他多年來經常能夠得到重用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米依奇喜歡音樂,特別是古典音樂,他是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的。米依奇從小就酷愛音樂,曾經試圖報考音樂學院,但終究因為缺小音樂方麵的天付而未能如願以償,後來為得不報考了刑事警察學院的本科生,當上了一名刑事警察。
一首舞曲結束了,杜亞夫和珊娜小姐回到了坐位上。米依奇向珊娜小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出他對珊娜小姐的敬配。
珊娜麵帶微笑容,向米依奇點了點頭,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回到她原來坐的坐位上。
杜絲回來了,她今天的情緒顯得特別好。她對珊娜說:"你還不認識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哥的同事米依奇警長。"
"你好。"珊娜站了起來。她向米亞夫伸出一隻纖細的手。
"你好。"米依奇見珊娜小姐要和他握手,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和珊娜握手。
"這位是我的朋友珊娜小姐。"杜絲向米依奇做了介紹。
"珊娜小姐的舞跳得非常好。"米依奇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竟說出了一句恭維的話。
"謝謝。"
米依奇鬆開珊娜小姐的手,向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珊娜小姐以同樣的方式也請米依奇坐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坐了下來。
"你常來跳舞嗎?"珊娜手裏不停地擺弄著杯子,兩隻眼睛盯著杯子裏的酒。
"我,不常來。"米依奇回答道。"你呢你常來嗎?"
"我隻是偶而來一次。"珊娜抬起頭看著米依奇,她說:"我不太喜歡這兒的環境,人太多,也很吵,不能讓人感到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你喜歡音樂嗎？"米依奇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從來沒有感到自己說話這麽不利哆,以至於在一個姑娘麵前顯得手忙腳亂的。
"我不太喜歡這種通俗歌曲。"珊娜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米依奇。她的神情是那樣的坦然,麵帶微笑，兩隻酒窩深深的。
"我也是這樣的。"米依奇不敢正麵看著珊娜。他瞧著手裏的杯子。他說:"我喜歡外國音樂,象舒伯特的,施特勞斯的還有前蘇聯求國戰爭時期的一些作品,都是真正具有感染力的。"
"看來,米依奇先生也是特別懂得音樂的。"珊娜小姐微笑著看眼前這位警官。
"我母親是個音樂教師,從小受她的熏陶,多少少地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米依奇說:我母親希望我能夠繼承她的事業,成為一名音樂家,可是,我這個缺少這?方麵的天付,不是學音樂那塊料,所以,......"
"所以,你就當了警察了,是嗎?珊娜搶過米依奇的話。說完,珊娜"咯咯"地笑了起來。
"對,對。"米依奇也跟著笑了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母親還把我罵了一頓呢!"
這時,樂隊奏起來了多腦河圓舞曲,珊娜主動站了起來,對米依奇說:"能請你跳舞嗎?"
"可以。"米依奇伸出了手,拉著珊娜一起走進了舞池。
杜亞夫見珊娜和米依奇進了舞池,心裏不是個噝味,他楞楞地看著珊娜的背?影,將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的舞步、姿式和動作要比杜亞夫熟練多了,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換著?各種花樣,並且和珊娜小姐配合的非常默。
"你的工作很危險?"珊娜小姐問。
"是的。"
"那一定是非常夠剌激的了。"珊娜似乎對米依奇的工作充滿了好奇心。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涸澡,泛味,緊張、辛苦,還要忍氣吞聲和提心吊膽。"
"你動搖過？"珊娜歪著頭看著米依奇,目光中帶著疑問。
"有時有過這種想法。"米依奇苦笑著說。
"是不是打算要離開警界？"
"沒有。"米依奇將扶在珊娜後腰上的手向上挪了挪,並正了正身體,盡量使自己的勸作能夠和珊娜保持一致。他說:"至少我現在還沒有那種想法。"
"你的夫人對你所從事的工作是不是也是擔心受怕的。"珊娜小姐抬起頭,看著米診奇的臉。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珊娜小姐的問話,他想說我還沒有結婚呢,但又覺得那樣說有點不夠妥當。他為了能夠給珊娜小姐一個非常深的印象,於是,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後才說道:"我將來一定要找一比我膽子大,喜歡剌激的姑娘做夫人的。"
"你很風趣。"珊娜笑了。
米依奇也跟著笑了。
“我想找個機會和你聊聊。”珊娜認真地說：“你有時間嗎？”
"時間？"米依奇說:"我可以隨時奉陪。不過,我想知道,你要找我談些什麽？"
“談你,還有你們這些當警察是怎麽抓住那些殺人凶手的。”珊娜又咯咯笑了起來,她說:"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個人就是很喜歡剌激的。"
"看不出來你的性格是這麽潑棘。"米依奇說:"那你為什麽不去當警察?"
"我是個教師,在學校裏教美術。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我想寫一部關於法律方麵的書,隻是苦於沒有素才,想找你聊聊,明白嗎?"
"我知道了。"米依奇在舞曲結束時同珊娜一同回到了坐位。
杜亞夫見米依奇和珊娜走了過來,忙站了起來,給米依奇和珊娜的杯子裏倒上了酒。他看著珊娜,對她說:"米依奇的舞跳得不錯吧!他可是我們警察局裏的舞皮子,沒人能跟他比。"
"確實不錯。"珊娜坐好之後,她對杜亞夫說:"米依奇不僅舞跳得好,人也挺風趣的。"
米依奇被珊娜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來,米依奇,為你那優美的舞姿,咱們幹一杯!"杜亞夫端起酒杯同米依奇和?珊娜碰了碰杯,然後,他舉起杯子,一揚脖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端起杯子輕輕地呷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到餐桌上。杜亞夫見米依奇沒有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淨,就將米依奇的杯子端了起來遞到米依奇跟前。他對米依奇說:"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難得各位光臨,還有珊娜小姐的到來,為我母親的幸福,為我們的工作,為能夠和珊娜小姐的相識,你也有把杯子裏的酒幹了。"
"我不能再喝了。"米依奇為難地看著杜亞夫,他對杜亞夫說:"你我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也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碼如何？"
"不行,不行的。"杜亞夫擺了擺手,臉上畫滿了誠意,他拿過酒瓶又在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一手端著米依奇的杯子,一手端著自己的杯子,將米依奇的杯子?送到米依奇麵前。他對米依奇說:"你有權拒絕我敬給你的酒,但這沒什麽,我是不會強迫你喝的。不過,今天,有珊娜小姐在場,我想,你總不能拒絕她的好意吧？你說呢,珊娜？"
"真對不起。"珊娜見杜亞夫提到了自己,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她說:"我不喝酒,也不知道大家的酒量如何,既然能夠跟兩位相識,我很高興。來,我敬在坐的各位一杯？"珊娜舉著杯子和桌上的所有的人分別碰了杯,然後,她向在坐的各位微微點點頭表示謝意。"請大家隨意。"
米依奇照例是輕輕地呷了一小口。
杜亞夫,邱諾、葛桑還有羅麗等都將各自己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杜亞夫似乎有點醉意。他不聲不響地坐著,眼睛不時地東張西望到處找酒瓶子,他見臨桌上還有一個酒瓶,裏麵還有半瓶酒,就裏倒歪邪地站了起來,將那半瓶酒拿了過來,給在坐的幾位開始倒酒。米依奇見杜亞夫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從杜亞夫的手時拿過瓶子,他對杜亞夫說:"已經差不多了,就不要再喝了。"
杜亞夫見米依奇阻攔他,就顯得有點不太高興。他從米依奇手裏奪過酒瓶子,不耐煩地說:"你不喝就不喝,怎麽也不叫別人喝？這些人不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要讓大家都喝好,喝個痛快。"杜亞夫推開米依奇,將一個酒杯放到自己麵前,然後,他將拿過來的那瓶酒的瓶嘴朝下,"咕咚,咕咚"倒了多半杯。此時,杜亞夫已經有有點不勝酒力了,整個神經都被酒精麻木了。他一邊倒酒一邊想,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倒下去的,全桌那麽多的人都在看著我,特別是珊娜,那個美麗的姑娘就在?我的眼前,我絕對是不能倒下去的。我要讓大家看一看,特別是要讓珊娜看一看,到底誰最厲害的人？杜亞夫的思想完全陷入了一個自我表現的境地。他有點近乎於目中無人了。麵對著眾多的同事,朋友,他要在這些人的麵前好好地表現一下自己,而能夠給珊娜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杜亞夫倒完了酒,他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沒有放住,酒瓶“哐鐺”一聲從桌上滾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沒什麽。”杜亞夫看了一眼地上摔碎了的酒瓶,用腳將破碎的酒瓶踢到了一邊,他的舌頭有點發硬,說話的時候完全能夠聽出來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杜亞夫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來,咱們幹杯。"周圍的人見狀,全都端起杯子。大家見杜亞夫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幹了,也都不約而同地喝幹了自己杯子裏的酒。
"杜亞夫,你不要再喝了。"米依奇一手扶著杜亞夫,擔心他還要再喝,就對葛桑和邱諾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叫他們兩個不要再同杜亞夫繼續喝下去了。葛噪和邱諾見米依奇向他們使眼色,對他的意思心領神會,便紛紛推脫說喝多了,並一起?勸說杜亞夫不要再喝了。杜亞夫見大家都不喝了,也不好意思再免強大家,就隻?好不喝了。
"謝謝各位了。"珊娜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她衝著米依奇微微一笑，並向他伸出一隻手來。"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一步了。"
米依奇伸出手來,握住珊娜小姐的手。他想和珊娜小姐說句什麽,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應該怎麽說,或者是說些什麽,最後不得不說句再見的話。
"我們也該走了。羅麗見珊娜小姐要走,似乎也感到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於是,她站了起來,對米依奇和杜亞夫說。"我看都喝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再這麽繼續喝下去,我看準保得有幾個喝尿褲子不可。"
"是呀,我們也該走了。"米依奇對杜亞夫說:"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杜亞夫說:“你們走你們的,不要管我,我自己能走。”
米依奇還要想說什麽。這時,杜亞夫卻先說話了,他對珊娜說:"認識你,我真高興。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問問他們,我這個人是從來不說假話的。他們都了解我。"
"感謝你的盛情款待。"珊娜對杜亞夫說:"能夠認識你我也同樣很高興。"
米依奇見杜亞夫說起來沒完沒了的,就對杜亞夫說:"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我給你半天假,你回家休息一下,你太累了。"
杜亞夫看了一眼米依奇。很顯然,他對米依奇的話有點不太滿意。
米依奇和珊娜小姐的相愛經曆了一個不尋常的過程。
米依奇和杜亞夫同在一個警局共事。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警員,由於警察工作的特殊性,米依奇和杜亞夫成了生死之交。在一次追捕逃犯時,杜亞夫險些送了命,是米依奇求了他,對此,杜亞夫很感激米依奇，把他視為兄弟。
三年前的一天,米依奇參加杜亞夫母親的生日慶典。晚宴是在杜亞夫舅舅開的飯店舉行的。那天去了好多的人,除了杜亞夫家裏麵的親屬之外,還有很多的朋友。米依奇做為杜亞夫的至交,也參加了那次盛況空前的慶典活動。那次慶祝活動是由杜亞夫的父親舉辦的。杜亞夫的父親是一家國有企業的承包人,具有雄厚的經濟條件,舉辦一個小小的生日慶典是件很容易的事,因此,參加的人員有各個方麵的,有穿深藍色製服的稅務員和工商局的管理員;有國家機關的職員也有企業的工人;有報社的記者也有教書的先生;有老年人也有年青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長得漂亮的也有長得一般的;有油頭滑麵的也有麵色蒼白的;有做買賣的"大款兒"也有街頭擺搜攤的小業主;有坐高級驕車來的也有"打的"來的;有騎自行車來的也有乘公共汽車來的;有受過表揚的先進人物也有刑滿釋放分子。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喝的是同一個瓶裏的酒,吃的是同一個盤子裏的清蒸甲魚,咽下去的都是酸甜苦辣,吐出來的都是甜言蜜語;男人和女人喝到了一起,說真話的和說假話的喝到了一起;老的和小的喝到了一起;有錢的和沒錢的也喝到了一起;老百姓和當官的喝到了一起;伺候人的和被人伺候的喝到了一起;有的人喝完酒哭有的人喝完酒笑;有的人喝完酒叫有喝完酒跳;有的人喝完酒罵祖宗有的人喝完酒管孫子叫爺爺,五花八門,千姿百態,人間萬象,應有盡有。
米依奇不習慣這種場麵,他坐在餐桌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緊挨著米依奇左邊坐著的杜亞夫、邱諾和葛桑,右邊是羅麗小姐。羅麗小姐的右邊是杜亞夫的妹妹,米依奇對麵坐著的是杜亞夫妹妹同事珊娜。
杜亞夫的妹妹叫杜絲,她同珊娜在一個學校裏當老師。杜絲之所以這樣做,是經過一番苦心按排的。她和珊娜在一起共事多年,對珊娜的人品有深刻的了解。珊娜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又有很高的藝術修養,是個難得的女性。杜絲想要讓珊娜當她的嫂子,便經常找機會為杜亞夫和珊娜創造接觸的機會,讓他們之間先有個大既的了解,並找個適當的機會,再為他倆牽搭橋,共結美好姻緣。杜絲把自己的想法同哥哥說了,得到了哥哥的認可,於是,杜絲便利用母親過生日的機會,讓杜亞夫同珊娜小姐見個麵,之後,再找機會同珊娜小姐談這件事。
杜絲安排杜亞夫和珊娜小姐的這次見麵,珊娜小姐始終蒙在鼓裏。杜絲這樣安排也並非歹意,她是想讓珊娜對哥哥杜亞夫先有個印象,為以後提親創造條件。因此，珊娜對杜亞夫並沒有多加注意,而是對坐在她對麵的米依奇產生了好感。
杜亞夫首先站了起來,向珊娜伸出了手。
珊娜微笑著向杜亞夫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她麵帶笑容,胸脯高高地挺著,兩個儒峰將身上的白色襯衫隆起,顯出優美的線條,長長的秀發飄逸著。杜亞夫第一次跟這美的姑娘在一起跳舞,心情顯得格外的緊張,以至於跳舞的時候常常踩到珊娜小姐的腳上,弄得自己非常尷尬。
米依奇坐在一旁看杜亞夫和珊娜小姐跳舞,在這種場合,米依奇總是顯得漫不經心,因為,他不太喜歡這種雜亂無章的場合,亂烘烘的,象是下裏巴人的俱樂部,沒有一點令他感到欣慰和使他能夠產生一種出神入境的感覺的地方。他靜靜地坐著,不時端起餐桌上的杯子輕輕地呷上一口葡萄酒。他非常喜歡葡萄酒,特別是紅葡萄酒。他覺得喝葡萄酒有很多好處,首先是葡萄酒的營養成份和它的藥用價值對人的身體是很有益的,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葡萄酒不象是白酒那樣會對人體產生危害。米依奇喝酒時從來不喝得名酊大醉,他覺得那樣不僅有失大雅不說,簡直是自我折磨。他把喝酒看成是一種精神的意境,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對物質的一種吸取,這在他的一些朋友中看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為此,他常常因為不能和別人一樣整天陶醉於醉生夢死中而遭到朋友們的冷落。盡管如此,米依奇還是我行我素,他覺得人的自我存在最根本的是個人獨立存在的意識,而不是隨波遂流或者是盲目地依附別人,米依奇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想的是自己願意想的事兒,幹是自己願意幹的事兒。他的心中除了神聖的法律之外,他是從來沒有過更多的個人的什麽想法。他信奉自己的工作,對自己所從事的事業從來都是認真對待的,不曾有過半點的馬虎,因此,米依奇總是給人一種高傲的和自負的感覺。這樣一來,就有許多人認為米依奇輕高、傲慢而常常不能得到人們的理解和願涼,為此,常常遭到一些人的忌妒和排斥。但米依奇的工作態度和熱情卻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他常常因為自己工作的突出業績而得到上司的賞識,這是他多年來經常能夠得到重用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米依奇喜歡音樂,特別是古典音樂,他是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的。米依奇從小就酷愛音樂,曾經試圖報考音樂學院,但終究因為缺小音樂方麵的天付而未能如願以償,後來為得不報考了刑事警察學院的本科生,當上了一名刑事警察。
一首舞曲結束了,杜亞夫和珊娜小姐回到了坐位上。米依奇向珊娜小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出他對珊娜小姐的敬配。
珊娜麵帶微笑容,向米依奇點了點頭,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回到她原來坐的坐位上。
杜絲回來了,她今天的情緒顯得特別好。她對珊娜說:"你還不認識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哥的同事米依奇警長。"
"你好。"珊娜站了起來。她向米亞夫伸出一隻纖細的手。
"你好。"米依奇見珊娜小姐要和他握手,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和珊娜握手。
"這位是我的朋友珊娜小姐。"杜絲向米依奇做了介紹。
"珊娜小姐的舞跳得非常好。"米依奇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竟說出了一句恭維的話。
"謝謝。"
米依奇鬆開珊娜小姐的手,向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珊娜小姐以同樣的方式也請米依奇坐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坐了下來。
"你常來跳舞嗎?"珊娜手裏不停地擺弄著杯子,兩隻眼睛盯著杯子裏的酒。
"我,不常來。"米依奇回答道。"你呢你常來嗎?"
"我隻是偶而來一次。"珊娜抬起頭看著米依奇,她說:"我不太喜歡這兒的環境,人太多,也很吵,不能讓人感到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你喜歡音樂嗎？"米依奇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從來沒有感到自己說話這麽不利哆,以至於在一個姑娘麵前顯得手忙腳亂的。
"我不太喜歡這種通俗歌曲。"珊娜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米依奇。她的神情是那樣的坦然,麵帶微笑，兩隻酒窩深深的。
"我也是這樣的。"米依奇不敢正麵看著珊娜。他瞧著手裏的杯子。他說:"我喜歡外國音樂,象舒伯特的,施特勞斯的還有前蘇聯求國戰爭時期的一些作品,都是真正具有感染力的。"
"看來,米依奇先生也是特別懂得音樂的。"珊娜小姐微笑著看眼前這位警官。
"我母親是個音樂教師,從小受她的熏陶,多少少地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米依奇說:我母親希望我能夠繼承她的事業,成為一名音樂家,可是,我這個缺少這?方麵的天付,不是學音樂那塊料,所以,......"
"所以,你就當了警察了,是嗎?珊娜搶過米依奇的話。說完,珊娜"咯咯"地笑了起來。
"對,對。"米依奇也跟著笑了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母親還把我罵了一頓呢!"
這時,樂隊奏起來了多腦河圓舞曲,珊娜主動站了起來,對米依奇說:"能請你跳舞嗎?"
"可以。"米依奇伸出了手,拉著珊娜一起走進了舞池。
杜亞夫見珊娜和米依奇進了舞池,心裏不是個噝味,他楞楞地看著珊娜的背?影,將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的舞步、姿式和動作要比杜亞夫熟練多了,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換著?各種花樣,並且和珊娜小姐配合的非常默。
"你的工作很危險?"珊娜小姐問。
"是的。"
"那一定是非常夠剌激的了。"珊娜似乎對米依奇的工作充滿了好奇心。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涸澡,泛味,緊張、辛苦,還要忍氣吞聲和提心吊膽。"
"你動搖過？"珊娜歪著頭看著米依奇,目光中帶著疑問。
"有時有過這種想法。"米依奇苦笑著說。
"是不是打算要離開警界？"
"沒有。"米依奇將扶在珊娜後腰上的手向上挪了挪,並正了正身體,盡量使自己的勸作能夠和珊娜保持一致。他說:"至少我現在還沒有那種想法。"
"你的夫人對你所從事的工作是不是也是擔心受怕的。"珊娜小姐抬起頭,看著米診奇的臉。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珊娜小姐的問話,他想說我還沒有結婚呢,但又覺得那樣說有點不夠妥當。他為了能夠給珊娜小姐一個非常深的印象,於是,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後才說道:"我將來一定要找一比我膽子大,喜歡剌激的姑娘做夫人的。"
"你很風趣。"珊娜笑了。
米依奇也跟著笑了。
“我想找個機會和你聊聊。”珊娜認真地說：“你有時間嗎？”
"時間？"米依奇說:"我可以隨時奉陪。不過,我想知道,你要找我談些什麽？"
“談你,還有你們這些當警察是怎麽抓住那些殺人凶手的。”珊娜又咯咯笑了起來,她說:"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個人就是很喜歡剌激的。"
"看不出來你的性格是這麽潑棘。"米依奇說:"那你為什麽不去當警察?"
"我是個教師,在學校裏教美術。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我想寫一部關於法律方麵的書,隻是苦於沒有素才,想找你聊聊,明白嗎?"
"我知道了。"米依奇在舞曲結束時同珊娜一同回到了坐位。
杜亞夫見米依奇和珊娜走了過來,忙站了起來,給米依奇和珊娜的杯子裏倒上了酒。他看著珊娜,對她說:"米依奇的舞跳得不錯吧!他可是我們警察局裏的舞皮子,沒人能跟他比。"
"確實不錯。"珊娜坐好之後,她對杜亞夫說:"米依奇不僅舞跳得好,人也挺風趣的。"
米依奇被珊娜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來,米依奇,為你那優美的舞姿,咱們幹一杯!"杜亞夫端起酒杯同米依奇和?珊娜碰了碰杯,然後,他舉起杯子,一揚脖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端起杯子輕輕地呷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到餐桌上。杜亞夫見米依奇沒有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淨,就將米依奇的杯子端了起來遞到米依奇跟前。他對米依奇說:"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難得各位光臨,還有珊娜小姐的到來,為我母親的幸福,為我們的工作,為能夠和珊娜小姐的相識,你也有把杯子裏的酒幹了。"
"我不能再喝了。"米依奇為難地看著杜亞夫,他對杜亞夫說:"你我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也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碼如何？"
"不行,不行的。"杜亞夫擺了擺手,臉上畫滿了誠意,他拿過酒瓶又在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一手端著米依奇的杯子,一手端著自己的杯子,將米依奇的杯子?送到米依奇麵前。他對米依奇說:"你有權拒絕我敬給你的酒,但這沒什麽,我是不會強迫你喝的。不過,今天,有珊娜小姐在場,我想,你總不能拒絕她的好意吧？你說呢,珊娜？"
"真對不起。"珊娜見杜亞夫提到了自己,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她說:"我不喝酒,也不知道大家的酒量如何,既然能夠跟兩位相識,我很高興。來,我敬在坐的各位一杯？"珊娜舉著杯子和桌上的所有的人分別碰了杯,然後,她向在坐的各位微微點點頭表示謝意。"請大家隨意。"
米依奇照例是輕輕地呷了一小口。
杜亞夫,邱諾、葛桑還有羅麗等都將各自己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杜亞夫似乎有點醉意。他不聲不響地坐著,眼睛不時地東張西望到處找酒瓶子,他見臨桌上還有一個酒瓶,裏麵還有半瓶酒,就裏倒歪邪地站了起來,將那半瓶酒拿了過來,給在坐的幾位開始倒酒。米依奇見杜亞夫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從杜亞夫的手時拿過瓶子,他對杜亞夫說:"已經差不多了,就不要再喝了。"
杜亞夫見米依奇阻攔他,就顯得有點不太高興。他從米依奇手裏奪過酒瓶子,不耐煩地說:"你不喝就不喝,怎麽也不叫別人喝？這些人不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要讓大家都喝好,喝個痛快。"杜亞夫推開米依奇,將一個酒杯放到自己麵前,然後,他將拿過來的那瓶酒的瓶嘴朝下,"咕咚,咕咚"倒了多半杯。此時,杜亞夫已經有有點不勝酒力了,整個神經都被酒精麻木了。他一邊倒酒一邊想,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倒下去的,全桌那麽多的人都在看著我,特別是珊娜,那個美麗的姑娘就在?我的眼前,我絕對是不能倒下去的。我要讓大家看一看,特別是要讓珊娜看一看,到底誰最厲害的人？杜亞夫的思想完全陷入了一個自我表現的境地。他有點近乎於目中無人了。麵對著眾多的同事,朋友,他要在這些人的麵前好好地表現一下自己,而能夠給珊娜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杜亞夫倒完了酒,他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沒有放住,酒瓶“哐鐺”一聲從桌上滾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沒什麽。”杜亞夫看了一眼地上摔碎了的酒瓶,用腳將破碎的酒瓶踢到了一邊,他的舌頭有點發硬,說話的時候完全能夠聽出來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杜亞夫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來,咱們幹杯。"周圍的人見狀,全都端起杯子。大家見杜亞夫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幹了,也都不約而同地喝幹了自己杯子裏的酒。
"杜亞夫,你不要再喝了。"米依奇一手扶著杜亞夫,擔心他還要再喝,就對葛桑和邱諾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叫他們兩個不要再同杜亞夫繼續喝下去了。葛噪和邱諾見米依奇向他們使眼色,對他的意思心領神會,便紛紛推脫說喝多了,並一起?勸說杜亞夫不要再喝了。杜亞夫見大家都不喝了,也不好意思再免強大家,就隻?好不喝了。
"謝謝各位了。"珊娜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她衝著米依奇微微一笑，並向他伸出一隻手來。"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一步了。"
米依奇伸出手來,握住珊娜小姐的手。他想和珊娜小姐說句什麽,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應該怎麽說,或者是說些什麽,最後不得不說句再見的話。
"我們也該走了。羅麗見珊娜小姐要走,似乎也感到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於是,她站了起來,對米依奇和杜亞夫說。"我看都喝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再這麽繼續喝下去,我看準保得有幾個喝尿褲子不可。"
"是呀,我們也該走了。"米依奇對杜亞夫說:"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杜亞夫說:“你們走你們的,不要管我,我自己能走。”
米依奇還要想說什麽。這時,杜亞夫卻先說話了,他對珊娜說:"認識你,我真高興。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問問他們,我這個人是從來不說假話的。他們都了解我。"
"感謝你的盛情款待。"珊娜對杜亞夫說:"能夠認識你我也同樣很高興。"
米依奇見杜亞夫說起來沒完沒了的,就對杜亞夫說:"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我給你半天假,你回家休息一下,你太累了。"
杜亞夫看了一眼米依奇。很顯然,他對米依奇的話有點不太滿意。
米依奇和珊娜小姐的相愛經曆了一個不尋常的過程。
米依奇和杜亞夫同在一個警局共事。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警員,由於警察工作的特殊性,米依奇和杜亞夫成了生死之交。在一次追捕逃犯時,杜亞夫險些送了命,是米依奇求了他,對此,杜亞夫很感激米依奇，把他視為兄弟。
三年前的一天,米依奇參加杜亞夫母親的生日慶典。晚宴是在杜亞夫舅舅開的飯店舉行的。那天去了好多的人,除了杜亞夫家裏麵的親屬之外,還有很多的朋友。米依奇做為杜亞夫的至交,也參加了那次盛況空前的慶典活動。那次慶祝活動是由杜亞夫的父親舉辦的。杜亞夫的父親是一家國有企業的承包人,具有雄厚的經濟條件,舉辦一個小小的生日慶典是件很容易的事,因此,參加的人員有各個方麵的,有穿深藍色製服的稅務員和工商局的管理員;有國家機關的職員也有企業的工人;有報社的記者也有教書的先生;有老年人也有年青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長得漂亮的也有長得一般的;有油頭滑麵的也有麵色蒼白的;有做買賣的"大款兒"也有街頭擺搜攤的小業主;有坐高級驕車來的也有"打的"來的;有騎自行車來的也有乘公共汽車來的;有受過表揚的先進人物也有刑滿釋放分子。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喝的是同一個瓶裏的酒,吃的是同一個盤子裏的清蒸甲魚,咽下去的都是酸甜苦辣,吐出來的都是甜言蜜語;男人和女人喝到了一起,說真話的和說假話的喝到了一起;老的和小的喝到了一起;有錢的和沒錢的也喝到了一起;老百姓和當官的喝到了一起;伺候人的和被人伺候的喝到了一起;有的人喝完酒哭有的人喝完酒笑;有的人喝完酒叫有喝完酒跳;有的人喝完酒罵祖宗有的人喝完酒管孫子叫爺爺,五花八門,千姿百態,人間萬象,應有盡有。
米依奇不習慣這種場麵,他坐在餐桌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緊挨著米依奇左邊坐著的杜亞夫、邱諾和葛桑,右邊是羅麗小姐。羅麗小姐的右邊是杜亞夫的妹妹,米依奇對麵坐著的是杜亞夫妹妹同事珊娜。
杜亞夫的妹妹叫杜絲,她同珊娜在一個學校裏當老師。杜絲之所以這樣做,是經過一番苦心按排的。她和珊娜在一起共事多年,對珊娜的人品有深刻的了解。珊娜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又有很高的藝術修養,是個難得的女性。杜絲想要讓珊娜當她的嫂子,便經常找機會為杜亞夫和珊娜創造接觸的機會,讓他們之間先有個大既的了解,並找個適當的機會,再為他倆牽搭橋,共結美好姻緣。杜絲把自己的想法同哥哥說了,得到了哥哥的認可,於是,杜絲便利用母親過生日的機會,讓杜亞夫同珊娜小姐見個麵,之後,再找機會同珊娜小姐談這件事。
杜絲安排杜亞夫和珊娜小姐的這次見麵,珊娜小姐始終蒙在鼓裏。杜絲這樣安排也並非歹意,她是想讓珊娜對哥哥杜亞夫先有個印象,為以後提親創造條件。因此，珊娜對杜亞夫並沒有多加注意,而是對坐在她對麵的米依奇產生了好感。
杜亞夫首先站了起來,向珊娜伸出了手。
珊娜微笑著向杜亞夫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她麵帶笑容,胸脯高高地挺著,兩個儒峰將身上的白色襯衫隆起,顯出優美的線條,長長的秀發飄逸著。杜亞夫第一次跟這美的姑娘在一起跳舞,心情顯得格外的緊張,以至於跳舞的時候常常踩到珊娜小姐的腳上,弄得自己非常尷尬。
米依奇坐在一旁看杜亞夫和珊娜小姐跳舞,在這種場合,米依奇總是顯得漫不經心,因為,他不太喜歡這種雜亂無章的場合,亂烘烘的,象是下裏巴人的俱樂部,沒有一點令他感到欣慰和使他能夠產生一種出神入境的感覺的地方。他靜靜地坐著,不時端起餐桌上的杯子輕輕地呷上一口葡萄酒。他非常喜歡葡萄酒,特別是紅葡萄酒。他覺得喝葡萄酒有很多好處,首先是葡萄酒的營養成份和它的藥用價值對人的身體是很有益的,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葡萄酒不象是白酒那樣會對人體產生危害。米依奇喝酒時從來不喝得名酊大醉,他覺得那樣不僅有失大雅不說,簡直是自我折磨。他把喝酒看成是一種精神的意境,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對物質的一種吸取,這在他的一些朋友中看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為此,他常常因為不能和別人一樣整天陶醉於醉生夢死中而遭到朋友們的冷落。盡管如此,米依奇還是我行我素,他覺得人的自我存在最根本的是個人獨立存在的意識,而不是隨波遂流或者是盲目地依附別人,米依奇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想的是自己願意想的事兒,幹是自己願意幹的事兒。他的心中除了神聖的法律之外,他是從來沒有過更多的個人的什麽想法。他信奉自己的工作,對自己所從事的事業從來都是認真對待的,不曾有過半點的馬虎,因此,米依奇總是給人一種高傲的和自負的感覺。這樣一來,就有許多人認為米依奇輕高、傲慢而常常不能得到人們的理解和願涼,為此,常常遭到一些人的忌妒和排斥。但米依奇的工作態度和熱情卻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他常常因為自己工作的突出業績而得到上司的賞識,這是他多年來經常能夠得到重用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米依奇喜歡音樂,特別是古典音樂,他是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的。米依奇從小就酷愛音樂,曾經試圖報考音樂學院,但終究因為缺小音樂方麵的天付而未能如願以償,後來為得不報考了刑事警察學院的本科生,當上了一名刑事警察。
一首舞曲結束了,杜亞夫和珊娜小姐回到了坐位上。米依奇向珊娜小姐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出他對珊娜小姐的敬配。
珊娜麵帶微笑容,向米依奇點了點頭,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回到她原來坐的坐位上。
杜絲回來了,她今天的情緒顯得特別好。她對珊娜說:"你還不認識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哥的同事米依奇警長。"
"你好。"珊娜站了起來。她向米亞夫伸出一隻纖細的手。
"你好。"米依奇見珊娜小姐要和他握手,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和珊娜握手。
"這位是我的朋友珊娜小姐。"杜絲向米依奇做了介紹。
"珊娜小姐的舞跳得非常好。"米依奇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竟說出了一句恭維的話。
"謝謝。"
米依奇鬆開珊娜小姐的手,向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珊娜小姐以同樣的方式也請米依奇坐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坐了下來。
"你常來跳舞嗎?"珊娜手裏不停地擺弄著杯子,兩隻眼睛盯著杯子裏的酒。
"我,不常來。"米依奇回答道。"你呢你常來嗎?"
"我隻是偶而來一次。"珊娜抬起頭看著米依奇,她說:"我不太喜歡這兒的環境,人太多,也很吵,不能讓人感到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你喜歡音樂嗎？"米依奇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從來沒有感到自己說話這麽不利哆,以至於在一個姑娘麵前顯得手忙腳亂的。
"我不太喜歡這種通俗歌曲。"珊娜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米依奇。她的神情是那樣的坦然,麵帶微笑，兩隻酒窩深深的。
"我也是這樣的。"米依奇不敢正麵看著珊娜。他瞧著手裏的杯子。他說:"我喜歡外國音樂,象舒伯特的,施特勞斯的還有前蘇聯求國戰爭時期的一些作品,都是真正具有感染力的。"
"看來,米依奇先生也是特別懂得音樂的。"珊娜小姐微笑著看眼前這位警官。
"我母親是個音樂教師,從小受她的熏陶,多少少地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米依奇說:我母親希望我能夠繼承她的事業,成為一名音樂家,可是,我這個缺少這?方麵的天付,不是學音樂那塊料,所以,......"
"所以,你就當了警察了,是嗎?珊娜搶過米依奇的話。說完,珊娜"咯咯"地笑了起來。
"對,對。"米依奇也跟著笑了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母親還把我罵了一頓呢!"
這時,樂隊奏起來了多腦河圓舞曲,珊娜主動站了起來,對米依奇說:"能請你跳舞嗎?"
"可以。"米依奇伸出了手,拉著珊娜一起走進了舞池。
杜亞夫見珊娜和米依奇進了舞池,心裏不是個噝味,他楞楞地看著珊娜的背?影,將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的舞步、姿式和動作要比杜亞夫熟練多了,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換著?各種花樣,並且和珊娜小姐配合的非常默。
"你的工作很危險?"珊娜小姐問。
"是的。"
"那一定是非常夠剌激的了。"珊娜似乎對米依奇的工作充滿了好奇心。
米依奇搖了搖頭。他說:"涸澡,泛味,緊張、辛苦,還要忍氣吞聲和提心吊膽。"
"你動搖過？"珊娜歪著頭看著米依奇,目光中帶著疑問。
"有時有過這種想法。"米依奇苦笑著說。
"是不是打算要離開警界？"
"沒有。"米依奇將扶在珊娜後腰上的手向上挪了挪,並正了正身體,盡量使自己的勸作能夠和珊娜保持一致。他說:"至少我現在還沒有那種想法。"
"你的夫人對你所從事的工作是不是也是擔心受怕的。"珊娜小姐抬起頭,看著米診奇的臉。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珊娜小姐的問話,他想說我還沒有結婚呢,但又覺得那樣說有點不夠妥當。他為了能夠給珊娜小姐一個非常深的印象,於是,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後才說道:"我將來一定要找一比我膽子大,喜歡剌激的姑娘做夫人的。"
"你很風趣。"珊娜笑了。
米依奇也跟著笑了。
“我想找個機會和你聊聊。”珊娜認真地說：“你有時間嗎？”
"時間？"米依奇說:"我可以隨時奉陪。不過,我想知道,你要找我談些什麽？"
“談你,還有你們這些當警察是怎麽抓住那些殺人凶手的。”珊娜又咯咯笑了起來,她說:"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個人就是很喜歡剌激的。"
"看不出來你的性格是這麽潑棘。"米依奇說:"那你為什麽不去當警察?"
"我是個教師,在學校裏教美術。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我想寫一部關於法律方麵的書,隻是苦於沒有素才,想找你聊聊,明白嗎?"
"我知道了。"米依奇在舞曲結束時同珊娜一同回到了坐位。
杜亞夫見米依奇和珊娜走了過來,忙站了起來,給米依奇和珊娜的杯子裏倒上了酒。他看著珊娜,對她說:"米依奇的舞跳得不錯吧!他可是我們警察局裏的舞皮子,沒人能跟他比。"
"確實不錯。"珊娜坐好之後,她對杜亞夫說:"米依奇不僅舞跳得好,人也挺風趣的。"
米依奇被珊娜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來,米依奇,為你那優美的舞姿,咱們幹一杯!"杜亞夫端起酒杯同米依奇和?珊娜碰了碰杯,然後,他舉起杯子,一揚脖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進。
米依奇端起杯子輕輕地呷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到餐桌上。杜亞夫見米依奇沒有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淨,就將米依奇的杯子端了起來遞到米依奇跟前。他對米依奇說:"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難得各位光臨,還有珊娜小姐的到來,為我母親的幸福,為我們的工作,為能夠和珊娜小姐的相識,你也有把杯子裏的酒幹了。"
"我不能再喝了。"米依奇為難地看著杜亞夫,他對杜亞夫說:"你我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也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碼如何？"
"不行,不行的。"杜亞夫擺了擺手,臉上畫滿了誠意,他拿過酒瓶又在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一手端著米依奇的杯子,一手端著自己的杯子,將米依奇的杯子?送到米依奇麵前。他對米依奇說:"你有權拒絕我敬給你的酒,但這沒什麽,我是不會強迫你喝的。不過,今天,有珊娜小姐在場,我想,你總不能拒絕她的好意吧？你說呢,珊娜？"
"真對不起。"珊娜見杜亞夫提到了自己,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她說:"我不喝酒,也不知道大家的酒量如何,既然能夠跟兩位相識,我很高興。來,我敬在坐的各位一杯？"珊娜舉著杯子和桌上的所有的人分別碰了杯,然後,她向在坐的各位微微點點頭表示謝意。"請大家隨意。"
米依奇照例是輕輕地呷了一小口。
杜亞夫,邱諾、葛桑還有羅麗等都將各自己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杜亞夫似乎有點醉意。他不聲不響地坐著,眼睛不時地東張西望到處找酒瓶子,他見臨桌上還有一個酒瓶,裏麵還有半瓶酒,就裏倒歪邪地站了起來,將那半瓶酒拿了過來,給在坐的幾位開始倒酒。米依奇見杜亞夫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從杜亞夫的手時拿過瓶子,他對杜亞夫說:"已經差不多了,就不要再喝了。"
杜亞夫見米依奇阻攔他,就顯得有點不太高興。他從米依奇手裏奪過酒瓶子,不耐煩地說:"你不喝就不喝,怎麽也不叫別人喝？這些人不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要讓大家都喝好,喝個痛快。"杜亞夫推開米依奇,將一個酒杯放到自己麵前,然後,他將拿過來的那瓶酒的瓶嘴朝下,"咕咚,咕咚"倒了多半杯。此時,杜亞夫已經有有點不勝酒力了,整個神經都被酒精麻木了。他一邊倒酒一邊想,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倒下去的,全桌那麽多的人都在看著我,特別是珊娜,那個美麗的姑娘就在?我的眼前,我絕對是不能倒下去的。我要讓大家看一看,特別是要讓珊娜看一看,到底誰最厲害的人？杜亞夫的思想完全陷入了一個自我表現的境地。他有點近乎於目中無人了。麵對著眾多的同事,朋友,他要在這些人的麵前好好地表現一下自己,而能夠給珊娜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杜亞夫倒完了酒,他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沒有放住,酒瓶“哐鐺”一聲從桌上滾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沒什麽。”杜亞夫看了一眼地上摔碎了的酒瓶,用腳將破碎的酒瓶踢到了一邊,他的舌頭有點發硬,說話的時候完全能夠聽出來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杜亞夫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來,咱們幹杯。"周圍的人見狀,全都端起杯子。大家見杜亞夫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幹了,也都不約而同地喝幹了自己杯子裏的酒。
"杜亞夫,你不要再喝了。"米依奇一手扶著杜亞夫,擔心他還要再喝,就對葛桑和邱諾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叫他們兩個不要再同杜亞夫繼續喝下去了。葛噪和邱諾見米依奇向他們使眼色,對他的意思心領神會,便紛紛推脫說喝多了,並一起?勸說杜亞夫不要再喝了。杜亞夫見大家都不喝了,也不好意思再免強大家,就隻?好不喝了。
"謝謝各位了。"珊娜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她衝著米依奇微微一笑，並向他伸出一隻手來。"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一步了。"
米依奇伸出手來,握住珊娜小姐的手。他想和珊娜小姐說句什麽,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應該怎麽說,或者是說些什麽,最後不得不說句再見的話。
"我們也該走了。羅麗見珊娜小姐要走,似乎也感到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於是,她站了起來,對米依奇和杜亞夫說。"我看都喝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再這麽繼續喝下去,我看準保得有幾個喝尿褲子不可。"
"是呀,我們也該走了。"米依奇對杜亞夫說:"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杜亞夫說:“你們走你們的,不要管我,我自己能走。”
米依奇還要想說什麽。這時,杜亞夫卻先說話了,他對珊娜說:"認識你,我真高興。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問問他們,我這個人是從來不說假話的。他們都了解我。"
"感謝你的盛情款待。"珊娜對杜亞夫說:"能夠認識你我也同樣很高興。"
米依奇見杜亞夫說起來沒完沒了的,就對杜亞夫說:"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我給你半天假,你回家休息一下,你太累了。"
杜亞夫看了一眼米依奇。很顯然,他對米依奇的話有點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