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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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00小說.精神病醫生建議珊娜住院治療。珊娜的母親不忍心珊娜到精神病院吃那些苦,打算把珊娜領回家,自己照料著她。
"你要認真考慮好呀!"醫生認真地說:"她的病還屬於初期,並不十分嚴重,如果抓緊時間醫治的話,能夠盡快好的。"
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一時沒的主意。她為難地看著珊娜,珊娜瘦得已經有點脫相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毫無光彩,兩個眼窩也陷了進去,頭發散亂著,跟從前判若兩人。
醫生看著珊娜母親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臉上湧上一層陰雲,他說:"你可要拿準主意呀!如果貽誤了治療,可別怪我們沒和你講清楚呀!"
"那就先住幾天治治吧!"珊娜的父親聽了醫生的話,擔心會貽誤治療,使珊娜的病再進一步加重,於是,他對老伴說:"先住些日子看看唄!"
"米依奇還沒回來。"珊娜的母親說:"這事兒最好是等米依奇回來再做決定,我得聽聽他的意見。"
"我們還是先給珊娜治病要緊。"珊娜的父親說:"如果貽誤了治療,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好了,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了。"珊娜的母親氣呼呼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精神病院,他們會打珊娜的,還會給她過電,你說珊娜她能受得了嗎?"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珊娜的父親見老伴說出了這些不在行的話,擔心醫生會生氣的。他瞪了老伴一眼,意思是不要她不要再瞎說了。珊娜的母親並不理會老伴兒那一套,仍舊濤濤不絕地說道:"願住你來住,我可不讓珊娜遭那個罪。"
"你們若是不想住就不住吧。"醫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們回?去吧,不過,她的病還不算很嚴重,不過,你們不能讓她再受剌激了,否則的話,還會加重的。"
"我會精心照料她的。"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心裏的一塊石頭好象是落了地。她白了老頭一眼。挽著女兒的胳臂走出了醫院。
珊娜回到了母親家裏,和母親住在一起。母親整天小心地陪伴著珊娜,和珊娜嘮一些能夠使珊娜開心的話題,盡管這樣,珊娜的嘴上還時常念叨著靖靖和米依奇的名子,眼睛裏流出一串串淚珠。
母親常常被珊娜的情緒所感染,陪著珊娜流淚。
一天,杜麗來看珊娜,她見珊娜病成了這個樣子,心裏非常難過。杜麗陪著珊娜崐坐了大半天,跟珊娜嘮了一些學校方麵的事兒,避免珊娜的神經再受到剌激。珊娜對學校的事兒顯得並不是那麽太關心。杜麗見時間不早了,便告辭了。回到家裏,見哥哥杜亞夫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把珊娜的情況跟哥哥說了。杜亞夫聽了,半天沒有吱聲。
"真是太可憐了。"杜麗歎了口氣,惋惜地說:"真沒想到珊娜會落得這麽慘。"
"這都是跟了米依奇的好處。"杜亞夫不冷不熱地說。
"你怎麽這麽說話呢？"杜麗對哥哥的這種態度非常的不滿,她白了杜亞夫一眼。"就是因為珊娜沒有嫁給你,你才這樣興災樂禍?"
"興災樂禍?"杜亞夫覺得妹妹的話有點剌耳,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歪著頭看著杜麗。
"難道我說錯了?"杜麗看著哥哥。
"這話怎麽講？"
"因為你沒有得到珊娜,所以,你對米依奇耿耿於懷,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難道你不信?"
"這事兒和你沒關糸。"杜亞夫又重新躺到了沙發上,他說:“這事兒已經過去那麽長的時間了,我早已不再想這件事了,我已經把她忘掉了。"
"你能忘得了嗎?"杜麗不相信杜亞夫說的是真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杜亞夫顯然對妹妹剛才的話很在意。
"沒什麽意思。"杜麗說:"我隻是想讓你學得心胸寬廣一些,別那麽小肚子雞腸子,會叫人瞧不起的。"
"你？"杜亞夫對妹妹的話有些生氣,他憤憤地瞪了杜麗一眼。
杜麗見哥哥一臉的不高興的樣子,她不再說什麽了,轉身出去了。
杜亞夫見杜麗走了,心裏憋了一肚子火,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
"珊娜真的會病成那樣?"杜亞夫心裏尋思著。"我應該去看看她,不然也對不起朋友呀!"
杜亞夫抓起了電話,往班上掛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羅絲。
"羅絲,我是杜亞夫。"杜亞夫說:"聽說珊娜病得不輕,我想咱們是不是去看看她？"
"珊娜的身體不一直沒有好嗎?"羅絲說。
"是的。"杜亞夫說:"不過,她這回病得不輕呀!"
"她得了什麽病?"羅絲焦急地問。
"珊娜的精神好像是受到了剌激,我聽杜麗說珊娜得的是憂鬱型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羅絲驚呀地說。
"沒錯。"杜亞夫說:"米依奇沒在家,我想,我們大家是不是看看她呀!"
羅絲沒有說話。她聽到這個消息,感到很吃驚。就在靖靖失蹤的那天晚上,羅絲就發現了珊娜的精神有點不太正常,隻是那時表現得並不明顯,大家都沒往心裏去。如今,珊娜終於得上了那種病,羅絲感到心裏沉沉的。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杜亞夫見羅絲增天沒說話,就著急地問。
"珊娜現在在哪兒？"
"在珊娜她媽媽家裏。"
"我們是得去看看。"羅絲說完放下了手裏的電話。葛桑和邱諾睜眼睛看著羅絲。羅絲看出了兩個人詢問的目光,就對他倆說:"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我們得去看看她。"
"我們都去好嗎？"葛桑看著羅絲。
"怎麽不好？"羅絲沒有明白葛桑的意思。
"珊娜的病一定是跟靖靖的失蹤有關,也就是說,她的神經肯定怕受剌激，現在,米依奇還沒有回來,我們去了這麽多的人,他家裏的人肯定不會高興的。"
"不會高興？"
"特別像是珊娜得的這種病,很需要安靜的,再說了,這種病,家裏人是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的。"
"你是說我們不去了?"邱諾說:"那讓人家會覺得我們不懂得人情的。"
"這並不重要。"羅絲覺得葛桑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你說怎麽辦?"
"羅絲。"葛桑看了一眼羅絲,他說:"你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代表我們大家,我想,米依奇會理解我們的心情的。"
"這是個好主意。"羅絲說"你們就不要去了,我會把你們的意思向珊娜的家人轉達的。"
"如果,有必要你也可以在那裏陪陪她。"葛桑說:"好在這幾天沒有案子,其它工作我們會完成的。"
羅絲采納了葛桑的意見,她給杜亞夫打了個電話,把大家的意思和杜亞夫說了。杜亞夫聽了之後,半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慢聲細語地說:"那你就自己去吧。"
羅絲聽出來了杜亞夫有點不太高興。她想解釋一下,但她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她最近越來越感覺杜亞夫這個人有些古怪,經常打聽一些沒用的東西,特別是對班上的同事之間的談話,他始終都是特別的關心,似乎擔心大家議論他什麽,像這種事兒,羅絲特別反感,她覺得杜亞夫這樣的人真沒勁。
羅絲放下手裏的工作,怔怔地坐著。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有點蒼白,緊鎖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快的事兒。
葛桑看了羅絲一眼,他不知道羅絲為什麽會不高興。他想,也許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不會這樣。自從米依奇家裏出了之後,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不同的態度,而羅絲和杜亞夫之後的隔閡似乎明顯地表露出來,這究竟是為什麽,葛桑實在是有點搞不清楚。今天,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羅絲就有點不高興,一定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是不會這樣的。
"還去嗎？"葛桑問羅絲。
"再說吧!"羅絲歎了口氣。
葛桑看在眼裏,心裏覺得不得勁。本來,這個主意是他出的,沒想到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之後,羅絲卻氣夠嗆,這都是因為自己多嘴,使羅絲和杜亞夫之間鬧出矛盾來,要知這樣,何苦呢!
"我不應該給你出這個主意。"葛桑說。"
"你沒有錯。"羅絲說:"我們這樣做也是為珊娜好。我們做事不應該光想著自已的臉麵,而不去考慮會給別人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想,你的主意是對的,我們都是為了珊娜。"
"可是,你和杜......"葛桑欲言又止。
"這沒什麽。"羅絲笑了笑,她說:"我們應該提醒他,如果他不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那也沒什麽,反正我們做到了,你說是嗎？"
"是的。"葛桑說。"羅絲,我覺得你為人很好。"
"是嗎？"
"是的。"
"好了。"羅絲說:"我就按你說的辦,去看看珊娜,工作的事兒你先幹著,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再見。"
羅絲從單位出來,一個人來到了珊娜母親家。她敲了敲門,珊娜的父親給羅絲開了門。
"大伯,你好。"羅絲說:"我是米依奇的同事,來看看珊娜。"
"我認識你。"老人笑著把羅絲讓進了屋。"屋裏還有一位你們班上的同事,也是來看珊娜的。"
"是誰呀?"羅絲莫明其妙地問。
"是我。"屋裏傳出杜亞夫的聲音。
羅絲一楞,心想,剛才不是給他打過電話了嘛!他說他不來了,可為什麽他自己先來了。
"原來是你呀!"羅絲笑吟吟地說:"你來的可真快呀!"
"給你打完電話,我就過來了。"杜亞夫臉上掛著笑容。"杜麗說珊娜病得很厲害,我放心不下,就馬上過來了。"
"你好點了嗎？"羅絲來到珊娜跟前,關心地問。
珊娜不說話,隻是用癡呆的目光看著羅絲。杜亞夫見珊娜不說話,就對羅絲?說:"她的精神有點不太好,你別問了。"
珊娜的母親怕了杜亞夫的話,臉色非常的難看,她幹咳嗽了兩聲,不時地用白眼看著杜亞夫。
羅絲已經注意到了珊娜母親的情緒不太對頭,知道是因為剛才杜亞夫說的那些話太不中聽了,使珊娜的母親有點不高興。她想讓杜亞夫別說話,但礙著珊娜崐的父母,羅絲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她隻好用眼睛看著杜亞夫,心裏很著急。
"珊娜一定是想孩子想的。"杜亞夫並不理會羅絲和屋裏的人,繼續說道:"米依奇去找靖靖快一周了吧,他要是能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的病馬上就會好的。"
珊娜聽到杜亞夫提到米依奇和靖靖,臉上的肌肉立刻緊張起來,眼睛裏露出亮光,她不停地向四周看著,像是在尋找什麽,並用一種異常的聲音說道:"靖靖回來了嗎？他在哪兒,我怎麽看不見他。"
珊娜的母親焦急地向杜亞夫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不要在提靖靖了。可是,杜亞夫象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勸著珊娜,他說:"珊娜,你不要著急,米依奇快回來了,他一定會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你說米依奇一定會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看著杜亞夫。
杜亞夫點了點頭。"你放心吧,米依奇一定會的,他一定能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
"我不信。"珊娜突然變了臉,他哭著,鬧著,並大聲地叫著:"靖靖回不來了,靖靖再也回不來了。嗚嗚。"
珊娜的哭聲淒慘,悲哀,在屋的每個人都跟著落下了眼淚。
"你不要再勸她了。"珊娜的母親把杜亞夫叫到一邊,小聲對他說:"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這個時候,你不要再提靖靖和米依了,珊娜會受不了的。"
"我,我也是想勸勸的。"杜亞夫尷尬地說。
"我知道你的好意。"珊娜的母親說:"可是,現在,你看到了沒有,隻要有人一提靖靖和米依奇,珊娜的情緒就不好。"
杜亞夫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隻想勸勸珊娜,讓她別在著急了,這些,我真沒想那麽多。"
"沒什麽,我這也是沒辦法,珊娜病成這個樣子,我這個當媽媽的心裏也著急,可急又有什麽辦法?也隻好讓她靜靜地養著,不能讓他受到剌激了。"
"大媽,你讓珊娜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先回去了。"羅絲擔心時間長了,珊娜的情緒會不好,便說:"如果有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們過來幫幫忙。"
"不用了。"珊娜的母親說:"你們都有工作,也挺忙的,我和她爸能照顧了她,你們就放心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羅絲說:"本來班上還在兩個同事要來,他們擔心人多了,珊娜受不了,就讓我一個人來看看珊娜。"
"謝謝你們大家了。"珊娜的母親說。
"謝什麽,我們都是米依奇的同事,這都是應該的。"羅絲說:"米依奇來信了沒有?"
"還沒有呢!"珊娜的母親歎了口氣。
"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連個電話也沒來?"
"誰說不是呢!"珊娜的母親說:"我看這幾天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唉!我也愁,米依奇要是回來了,他沒有找到靖靖,還不知珊娜會怎麽樣呢!"
"是呀!"羅絲愁眉苦臉地說:"等米依奇回來,還是把珊娜送醫院吧!"
"醫生是讓她住院了,可是,你知道珊娜要是住院就得住精神病院,那可得吃多少苦頭呀?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不然,我早就讓她住院了。"
"大媽,你回去吧,珊娜還在屋裏呢!"
羅絲從珊娜家裏出來,一聲不響地走著,杜亞夫跟在後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此時,兩個人的心情各異,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兒。
"杜亞夫。"羅絲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說:"不是說好了麽不叫你來。"
"我原來也沒打算來,可是,我又一想,我和米依奇的關糸,覺得不來有點不太?好看,所以,我就來了。"
"可是,你不應該說那些話。"
"我也是好意。"
"可是,你知道麽,你說的那些話對珊娜沒有好處。"
"羅絲,我說過了,我也是為了珊娜我才說那些話的。"杜亞夫生氣了,他說:"這事做得怎麽樣我心裏自然有個標準,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你以為隻有你一個關心珊娜嗎?難道我做為米依奇的朋友就不能關心她嗎?"
"杜亞夫,你說錯了。"羅絲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沒想到杜亞夫會發這麽大的火,她說:"我沒說不用你關心,我隻是說叫你應該注意一下效果。"
“好了,羅絲,我真不知道我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你,為什麽總是跟過不去？”
“這話從何說起？”
"你自己尋思吧!"杜亞夫狠狠地扔下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羅絲楞楞地站著,看著杜亞夫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狀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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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00小說.精神病醫生建議珊娜住院治療。珊娜的母親不忍心珊娜到精神病院吃那些苦,打算把珊娜領回家,自己照料著她。
"你要認真考慮好呀!"醫生認真地說:"她的病還屬於初期,並不十分嚴重,如果抓緊時間醫治的話,能夠盡快好的。"
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一時沒的主意。她為難地看著珊娜,珊娜瘦得已經有點脫相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毫無光彩,兩個眼窩也陷了進去,頭發散亂著,跟從前判若兩人。
醫生看著珊娜母親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臉上湧上一層陰雲,他說:"你可要拿準主意呀!如果貽誤了治療,可別怪我們沒和你講清楚呀!"
"那就先住幾天治治吧!"珊娜的父親聽了醫生的話,擔心會貽誤治療,使珊娜的病再進一步加重,於是,他對老伴說:"先住些日子看看唄!"
"米依奇還沒回來。"珊娜的母親說:"這事兒最好是等米依奇回來再做決定,我得聽聽他的意見。"
"我們還是先給珊娜治病要緊。"珊娜的父親說:"如果貽誤了治療,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好了,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了。"珊娜的母親氣呼呼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精神病院,他們會打珊娜的,還會給她過電,你說珊娜她能受得了嗎?"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珊娜的父親見老伴說出了這些不在行的話,擔心醫生會生氣的。他瞪了老伴一眼,意思是不要她不要再瞎說了。珊娜的母親並不理會老伴兒那一套,仍舊濤濤不絕地說道:"願住你來住,我可不讓珊娜遭那個罪。"
"你們若是不想住就不住吧。"醫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們回?去吧,不過,她的病還不算很嚴重,不過,你們不能讓她再受剌激了,否則的話,還會加重的。"
"我會精心照料她的。"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心裏的一塊石頭好象是落了地。她白了老頭一眼。挽著女兒的胳臂走出了醫院。
珊娜回到了母親家裏,和母親住在一起。母親整天小心地陪伴著珊娜,和珊娜嘮一些能夠使珊娜開心的話題,盡管這樣,珊娜的嘴上還時常念叨著靖靖和米依奇的名子,眼睛裏流出一串串淚珠。
母親常常被珊娜的情緒所感染,陪著珊娜流淚。
一天,杜麗來看珊娜,她見珊娜病成了這個樣子,心裏非常難過。杜麗陪著珊娜崐坐了大半天,跟珊娜嘮了一些學校方麵的事兒,避免珊娜的神經再受到剌激。珊娜對學校的事兒顯得並不是那麽太關心。杜麗見時間不早了,便告辭了。回到家裏,見哥哥杜亞夫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把珊娜的情況跟哥哥說了。杜亞夫聽了,半天沒有吱聲。
"真是太可憐了。"杜麗歎了口氣,惋惜地說:"真沒想到珊娜會落得這麽慘。"
"這都是跟了米依奇的好處。"杜亞夫不冷不熱地說。
"你怎麽這麽說話呢？"杜麗對哥哥的這種態度非常的不滿,她白了杜亞夫一眼。"就是因為珊娜沒有嫁給你,你才這樣興災樂禍?"
"興災樂禍?"杜亞夫覺得妹妹的話有點剌耳,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歪著頭看著杜麗。
"難道我說錯了?"杜麗看著哥哥。
"這話怎麽講？"
"因為你沒有得到珊娜,所以,你對米依奇耿耿於懷,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難道你不信?"
"這事兒和你沒關糸。"杜亞夫又重新躺到了沙發上,他說:“這事兒已經過去那麽長的時間了,我早已不再想這件事了,我已經把她忘掉了。"
"你能忘得了嗎?"杜麗不相信杜亞夫說的是真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杜亞夫顯然對妹妹剛才的話很在意。
"沒什麽意思。"杜麗說:"我隻是想讓你學得心胸寬廣一些,別那麽小肚子雞腸子,會叫人瞧不起的。"
"你？"杜亞夫對妹妹的話有些生氣,他憤憤地瞪了杜麗一眼。
杜麗見哥哥一臉的不高興的樣子,她不再說什麽了,轉身出去了。
杜亞夫見杜麗走了,心裏憋了一肚子火,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
"珊娜真的會病成那樣?"杜亞夫心裏尋思著。"我應該去看看她,不然也對不起朋友呀!"
杜亞夫抓起了電話,往班上掛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羅絲。
"羅絲,我是杜亞夫。"杜亞夫說:"聽說珊娜病得不輕,我想咱們是不是去看看她？"
"珊娜的身體不一直沒有好嗎?"羅絲說。
"是的。"杜亞夫說:"不過,她這回病得不輕呀!"
"她得了什麽病?"羅絲焦急地問。
"珊娜的精神好像是受到了剌激,我聽杜麗說珊娜得的是憂鬱型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羅絲驚呀地說。
"沒錯。"杜亞夫說:"米依奇沒在家,我想,我們大家是不是看看她呀!"
羅絲沒有說話。她聽到這個消息,感到很吃驚。就在靖靖失蹤的那天晚上,羅絲就發現了珊娜的精神有點不太正常,隻是那時表現得並不明顯,大家都沒往心裏去。如今,珊娜終於得上了那種病,羅絲感到心裏沉沉的。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杜亞夫見羅絲增天沒說話,就著急地問。
"珊娜現在在哪兒？"
"在珊娜她媽媽家裏。"
"我們是得去看看。"羅絲說完放下了手裏的電話。葛桑和邱諾睜眼睛看著羅絲。羅絲看出了兩個人詢問的目光,就對他倆說:"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我們得去看看她。"
"我們都去好嗎？"葛桑看著羅絲。
"怎麽不好？"羅絲沒有明白葛桑的意思。
"珊娜的病一定是跟靖靖的失蹤有關,也就是說,她的神經肯定怕受剌激，現在,米依奇還沒有回來,我們去了這麽多的人,他家裏的人肯定不會高興的。"
"不會高興？"
"特別像是珊娜得的這種病,很需要安靜的,再說了,這種病,家裏人是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的。"
"你是說我們不去了?"邱諾說:"那讓人家會覺得我們不懂得人情的。"
"這並不重要。"羅絲覺得葛桑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你說怎麽辦?"
"羅絲。"葛桑看了一眼羅絲,他說:"你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代表我們大家,我想,米依奇會理解我們的心情的。"
"這是個好主意。"羅絲說"你們就不要去了,我會把你們的意思向珊娜的家人轉達的。"
"如果,有必要你也可以在那裏陪陪她。"葛桑說:"好在這幾天沒有案子,其它工作我們會完成的。"
羅絲采納了葛桑的意見,她給杜亞夫打了個電話,把大家的意思和杜亞夫說了。杜亞夫聽了之後,半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慢聲細語地說:"那你就自己去吧。"
羅絲聽出來了杜亞夫有點不太高興。她想解釋一下,但她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她最近越來越感覺杜亞夫這個人有些古怪,經常打聽一些沒用的東西,特別是對班上的同事之間的談話,他始終都是特別的關心,似乎擔心大家議論他什麽,像這種事兒,羅絲特別反感,她覺得杜亞夫這樣的人真沒勁。
羅絲放下手裏的工作,怔怔地坐著。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有點蒼白,緊鎖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快的事兒。
葛桑看了羅絲一眼,他不知道羅絲為什麽會不高興。他想,也許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不會這樣。自從米依奇家裏出了之後,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不同的態度,而羅絲和杜亞夫之後的隔閡似乎明顯地表露出來,這究竟是為什麽,葛桑實在是有點搞不清楚。今天,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羅絲就有點不高興,一定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是不會這樣的。
"還去嗎？"葛桑問羅絲。
"再說吧!"羅絲歎了口氣。
葛桑看在眼裏,心裏覺得不得勁。本來,這個主意是他出的,沒想到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之後,羅絲卻氣夠嗆,這都是因為自己多嘴,使羅絲和杜亞夫之間鬧出矛盾來,要知這樣,何苦呢!
"我不應該給你出這個主意。"葛桑說。"
"你沒有錯。"羅絲說:"我們這樣做也是為珊娜好。我們做事不應該光想著自已的臉麵,而不去考慮會給別人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想,你的主意是對的,我們都是為了珊娜。"
"可是,你和杜......"葛桑欲言又止。
"這沒什麽。"羅絲笑了笑,她說:"我們應該提醒他,如果他不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那也沒什麽,反正我們做到了,你說是嗎？"
"是的。"葛桑說。"羅絲,我覺得你為人很好。"
"是嗎？"
"是的。"
"好了。"羅絲說:"我就按你說的辦,去看看珊娜,工作的事兒你先幹著,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再見。"
羅絲從單位出來,一個人來到了珊娜母親家。她敲了敲門,珊娜的父親給羅絲開了門。
"大伯,你好。"羅絲說:"我是米依奇的同事,來看看珊娜。"
"我認識你。"老人笑著把羅絲讓進了屋。"屋裏還有一位你們班上的同事,也是來看珊娜的。"
"是誰呀?"羅絲莫明其妙地問。
"是我。"屋裏傳出杜亞夫的聲音。
羅絲一楞,心想,剛才不是給他打過電話了嘛!他說他不來了,可為什麽他自己先來了。
"原來是你呀!"羅絲笑吟吟地說:"你來的可真快呀!"
"給你打完電話,我就過來了。"杜亞夫臉上掛著笑容。"杜麗說珊娜病得很厲害,我放心不下,就馬上過來了。"
"你好點了嗎？"羅絲來到珊娜跟前,關心地問。
珊娜不說話,隻是用癡呆的目光看著羅絲。杜亞夫見珊娜不說話,就對羅絲?說:"她的精神有點不太好,你別問了。"
珊娜的母親怕了杜亞夫的話,臉色非常的難看,她幹咳嗽了兩聲,不時地用白眼看著杜亞夫。
羅絲已經注意到了珊娜母親的情緒不太對頭,知道是因為剛才杜亞夫說的那些話太不中聽了,使珊娜的母親有點不高興。她想讓杜亞夫別說話,但礙著珊娜崐的父母,羅絲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她隻好用眼睛看著杜亞夫,心裏很著急。
"珊娜一定是想孩子想的。"杜亞夫並不理會羅絲和屋裏的人,繼續說道:"米依奇去找靖靖快一周了吧,他要是能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的病馬上就會好的。"
珊娜聽到杜亞夫提到米依奇和靖靖,臉上的肌肉立刻緊張起來,眼睛裏露出亮光,她不停地向四周看著,像是在尋找什麽,並用一種異常的聲音說道:"靖靖回來了嗎？他在哪兒,我怎麽看不見他。"
珊娜的母親焦急地向杜亞夫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不要在提靖靖了。可是,杜亞夫象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勸著珊娜,他說:"珊娜,你不要著急,米依奇快回來了,他一定會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你說米依奇一定會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看著杜亞夫。
杜亞夫點了點頭。"你放心吧,米依奇一定會的,他一定能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
"我不信。"珊娜突然變了臉,他哭著,鬧著,並大聲地叫著:"靖靖回不來了,靖靖再也回不來了。嗚嗚。"
珊娜的哭聲淒慘,悲哀,在屋的每個人都跟著落下了眼淚。
"你不要再勸她了。"珊娜的母親把杜亞夫叫到一邊,小聲對他說:"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這個時候,你不要再提靖靖和米依了,珊娜會受不了的。"
"我,我也是想勸勸的。"杜亞夫尷尬地說。
"我知道你的好意。"珊娜的母親說:"可是,現在,你看到了沒有,隻要有人一提靖靖和米依奇,珊娜的情緒就不好。"
杜亞夫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隻想勸勸珊娜,讓她別在著急了,這些,我真沒想那麽多。"
"沒什麽,我這也是沒辦法,珊娜病成這個樣子,我這個當媽媽的心裏也著急,可急又有什麽辦法?也隻好讓她靜靜地養著,不能讓他受到剌激了。"
"大媽,你讓珊娜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先回去了。"羅絲擔心時間長了,珊娜的情緒會不好,便說:"如果有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們過來幫幫忙。"
"不用了。"珊娜的母親說:"你們都有工作,也挺忙的,我和她爸能照顧了她,你們就放心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羅絲說:"本來班上還在兩個同事要來,他們擔心人多了,珊娜受不了,就讓我一個人來看看珊娜。"
"謝謝你們大家了。"珊娜的母親說。
"謝什麽,我們都是米依奇的同事,這都是應該的。"羅絲說:"米依奇來信了沒有?"
"還沒有呢!"珊娜的母親歎了口氣。
"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連個電話也沒來?"
"誰說不是呢!"珊娜的母親說:"我看這幾天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唉!我也愁,米依奇要是回來了,他沒有找到靖靖,還不知珊娜會怎麽樣呢!"
"是呀!"羅絲愁眉苦臉地說:"等米依奇回來,還是把珊娜送醫院吧!"
"醫生是讓她住院了,可是,你知道珊娜要是住院就得住精神病院,那可得吃多少苦頭呀?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不然,我早就讓她住院了。"
"大媽,你回去吧,珊娜還在屋裏呢!"
羅絲從珊娜家裏出來,一聲不響地走著,杜亞夫跟在後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此時,兩個人的心情各異,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兒。
"杜亞夫。"羅絲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說:"不是說好了麽不叫你來。"
"我原來也沒打算來,可是,我又一想,我和米依奇的關糸,覺得不來有點不太?好看,所以,我就來了。"
"可是,你不應該說那些話。"
"我也是好意。"
"可是,你知道麽,你說的那些話對珊娜沒有好處。"
"羅絲,我說過了,我也是為了珊娜我才說那些話的。"杜亞夫生氣了,他說:"這事做得怎麽樣我心裏自然有個標準,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你以為隻有你一個關心珊娜嗎?難道我做為米依奇的朋友就不能關心她嗎?"
"杜亞夫,你說錯了。"羅絲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沒想到杜亞夫會發這麽大的火,她說:"我沒說不用你關心,我隻是說叫你應該注意一下效果。"
“好了,羅絲,我真不知道我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你,為什麽總是跟過不去？”
“這話從何說起？”
"你自己尋思吧!"杜亞夫狠狠地扔下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羅絲楞楞地站著,看著杜亞夫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狀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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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00小說.精神病醫生建議珊娜住院治療。珊娜的母親不忍心珊娜到精神病院吃那些苦,打算把珊娜領回家,自己照料著她。
"你要認真考慮好呀!"醫生認真地說:"她的病還屬於初期,並不十分嚴重,如果抓緊時間醫治的話,能夠盡快好的。"
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一時沒的主意。她為難地看著珊娜,珊娜瘦得已經有點脫相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毫無光彩,兩個眼窩也陷了進去,頭發散亂著,跟從前判若兩人。
醫生看著珊娜母親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臉上湧上一層陰雲,他說:"你可要拿準主意呀!如果貽誤了治療,可別怪我們沒和你講清楚呀!"
"那就先住幾天治治吧!"珊娜的父親聽了醫生的話,擔心會貽誤治療,使珊娜的病再進一步加重,於是,他對老伴說:"先住些日子看看唄!"
"米依奇還沒回來。"珊娜的母親說:"這事兒最好是等米依奇回來再做決定,我得聽聽他的意見。"
"我們還是先給珊娜治病要緊。"珊娜的父親說:"如果貽誤了治療,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好了,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了。"珊娜的母親氣呼呼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精神病院,他們會打珊娜的,還會給她過電,你說珊娜她能受得了嗎?"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珊娜的父親見老伴說出了這些不在行的話,擔心醫生會生氣的。他瞪了老伴一眼,意思是不要她不要再瞎說了。珊娜的母親並不理會老伴兒那一套,仍舊濤濤不絕地說道:"願住你來住,我可不讓珊娜遭那個罪。"
"你們若是不想住就不住吧。"醫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們回?去吧,不過,她的病還不算很嚴重,不過,你們不能讓她再受剌激了,否則的話,還會加重的。"
"我會精心照料她的。"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心裏的一塊石頭好象是落了地。她白了老頭一眼。挽著女兒的胳臂走出了醫院。
珊娜回到了母親家裏,和母親住在一起。母親整天小心地陪伴著珊娜,和珊娜嘮一些能夠使珊娜開心的話題,盡管這樣,珊娜的嘴上還時常念叨著靖靖和米依奇的名子,眼睛裏流出一串串淚珠。
母親常常被珊娜的情緒所感染,陪著珊娜流淚。
一天,杜麗來看珊娜,她見珊娜病成了這個樣子,心裏非常難過。杜麗陪著珊娜崐坐了大半天,跟珊娜嘮了一些學校方麵的事兒,避免珊娜的神經再受到剌激。珊娜對學校的事兒顯得並不是那麽太關心。杜麗見時間不早了,便告辭了。回到家裏,見哥哥杜亞夫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把珊娜的情況跟哥哥說了。杜亞夫聽了,半天沒有吱聲。
"真是太可憐了。"杜麗歎了口氣,惋惜地說:"真沒想到珊娜會落得這麽慘。"
"這都是跟了米依奇的好處。"杜亞夫不冷不熱地說。
"你怎麽這麽說話呢？"杜麗對哥哥的這種態度非常的不滿,她白了杜亞夫一眼。"就是因為珊娜沒有嫁給你,你才這樣興災樂禍?"
"興災樂禍?"杜亞夫覺得妹妹的話有點剌耳,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歪著頭看著杜麗。
"難道我說錯了?"杜麗看著哥哥。
"這話怎麽講？"
"因為你沒有得到珊娜,所以,你對米依奇耿耿於懷,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難道你不信?"
"這事兒和你沒關糸。"杜亞夫又重新躺到了沙發上,他說:“這事兒已經過去那麽長的時間了,我早已不再想這件事了,我已經把她忘掉了。"
"你能忘得了嗎?"杜麗不相信杜亞夫說的是真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杜亞夫顯然對妹妹剛才的話很在意。
"沒什麽意思。"杜麗說:"我隻是想讓你學得心胸寬廣一些,別那麽小肚子雞腸子,會叫人瞧不起的。"
"你？"杜亞夫對妹妹的話有些生氣,他憤憤地瞪了杜麗一眼。
杜麗見哥哥一臉的不高興的樣子,她不再說什麽了,轉身出去了。
杜亞夫見杜麗走了,心裏憋了一肚子火,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
"珊娜真的會病成那樣?"杜亞夫心裏尋思著。"我應該去看看她,不然也對不起朋友呀!"
杜亞夫抓起了電話,往班上掛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羅絲。
"羅絲,我是杜亞夫。"杜亞夫說:"聽說珊娜病得不輕,我想咱們是不是去看看她？"
"珊娜的身體不一直沒有好嗎?"羅絲說。
"是的。"杜亞夫說:"不過,她這回病得不輕呀!"
"她得了什麽病?"羅絲焦急地問。
"珊娜的精神好像是受到了剌激,我聽杜麗說珊娜得的是憂鬱型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羅絲驚呀地說。
"沒錯。"杜亞夫說:"米依奇沒在家,我想,我們大家是不是看看她呀!"
羅絲沒有說話。她聽到這個消息,感到很吃驚。就在靖靖失蹤的那天晚上,羅絲就發現了珊娜的精神有點不太正常,隻是那時表現得並不明顯,大家都沒往心裏去。如今,珊娜終於得上了那種病,羅絲感到心裏沉沉的。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杜亞夫見羅絲增天沒說話,就著急地問。
"珊娜現在在哪兒？"
"在珊娜她媽媽家裏。"
"我們是得去看看。"羅絲說完放下了手裏的電話。葛桑和邱諾睜眼睛看著羅絲。羅絲看出了兩個人詢問的目光,就對他倆說:"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我們得去看看她。"
"我們都去好嗎？"葛桑看著羅絲。
"怎麽不好？"羅絲沒有明白葛桑的意思。
"珊娜的病一定是跟靖靖的失蹤有關,也就是說,她的神經肯定怕受剌激，現在,米依奇還沒有回來,我們去了這麽多的人,他家裏的人肯定不會高興的。"
"不會高興？"
"特別像是珊娜得的這種病,很需要安靜的,再說了,這種病,家裏人是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的。"
"你是說我們不去了?"邱諾說:"那讓人家會覺得我們不懂得人情的。"
"這並不重要。"羅絲覺得葛桑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你說怎麽辦?"
"羅絲。"葛桑看了一眼羅絲,他說:"你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代表我們大家,我想,米依奇會理解我們的心情的。"
"這是個好主意。"羅絲說"你們就不要去了,我會把你們的意思向珊娜的家人轉達的。"
"如果,有必要你也可以在那裏陪陪她。"葛桑說:"好在這幾天沒有案子,其它工作我們會完成的。"
羅絲采納了葛桑的意見,她給杜亞夫打了個電話,把大家的意思和杜亞夫說了。杜亞夫聽了之後,半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慢聲細語地說:"那你就自己去吧。"
羅絲聽出來了杜亞夫有點不太高興。她想解釋一下,但她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她最近越來越感覺杜亞夫這個人有些古怪,經常打聽一些沒用的東西,特別是對班上的同事之間的談話,他始終都是特別的關心,似乎擔心大家議論他什麽,像這種事兒,羅絲特別反感,她覺得杜亞夫這樣的人真沒勁。
羅絲放下手裏的工作,怔怔地坐著。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有點蒼白,緊鎖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快的事兒。
葛桑看了羅絲一眼,他不知道羅絲為什麽會不高興。他想,也許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不會這樣。自從米依奇家裏出了之後,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不同的態度,而羅絲和杜亞夫之後的隔閡似乎明顯地表露出來,這究竟是為什麽,葛桑實在是有點搞不清楚。今天,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羅絲就有點不高興,一定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是不會這樣的。
"還去嗎？"葛桑問羅絲。
"再說吧!"羅絲歎了口氣。
葛桑看在眼裏,心裏覺得不得勁。本來,這個主意是他出的,沒想到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之後,羅絲卻氣夠嗆,這都是因為自己多嘴,使羅絲和杜亞夫之間鬧出矛盾來,要知這樣,何苦呢!
"我不應該給你出這個主意。"葛桑說。"
"你沒有錯。"羅絲說:"我們這樣做也是為珊娜好。我們做事不應該光想著自已的臉麵,而不去考慮會給別人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想,你的主意是對的,我們都是為了珊娜。"
"可是,你和杜......"葛桑欲言又止。
"這沒什麽。"羅絲笑了笑,她說:"我們應該提醒他,如果他不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那也沒什麽,反正我們做到了,你說是嗎？"
"是的。"葛桑說。"羅絲,我覺得你為人很好。"
"是嗎？"
"是的。"
"好了。"羅絲說:"我就按你說的辦,去看看珊娜,工作的事兒你先幹著,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再見。"
羅絲從單位出來,一個人來到了珊娜母親家。她敲了敲門,珊娜的父親給羅絲開了門。
"大伯,你好。"羅絲說:"我是米依奇的同事,來看看珊娜。"
"我認識你。"老人笑著把羅絲讓進了屋。"屋裏還有一位你們班上的同事,也是來看珊娜的。"
"是誰呀?"羅絲莫明其妙地問。
"是我。"屋裏傳出杜亞夫的聲音。
羅絲一楞,心想,剛才不是給他打過電話了嘛!他說他不來了,可為什麽他自己先來了。
"原來是你呀!"羅絲笑吟吟地說:"你來的可真快呀!"
"給你打完電話,我就過來了。"杜亞夫臉上掛著笑容。"杜麗說珊娜病得很厲害,我放心不下,就馬上過來了。"
"你好點了嗎？"羅絲來到珊娜跟前,關心地問。
珊娜不說話,隻是用癡呆的目光看著羅絲。杜亞夫見珊娜不說話,就對羅絲?說:"她的精神有點不太好,你別問了。"
珊娜的母親怕了杜亞夫的話,臉色非常的難看,她幹咳嗽了兩聲,不時地用白眼看著杜亞夫。
羅絲已經注意到了珊娜母親的情緒不太對頭,知道是因為剛才杜亞夫說的那些話太不中聽了,使珊娜的母親有點不高興。她想讓杜亞夫別說話,但礙著珊娜崐的父母,羅絲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她隻好用眼睛看著杜亞夫,心裏很著急。
"珊娜一定是想孩子想的。"杜亞夫並不理會羅絲和屋裏的人,繼續說道:"米依奇去找靖靖快一周了吧,他要是能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的病馬上就會好的。"
珊娜聽到杜亞夫提到米依奇和靖靖,臉上的肌肉立刻緊張起來,眼睛裏露出亮光,她不停地向四周看著,像是在尋找什麽,並用一種異常的聲音說道:"靖靖回來了嗎？他在哪兒,我怎麽看不見他。"
珊娜的母親焦急地向杜亞夫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不要在提靖靖了。可是,杜亞夫象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勸著珊娜,他說:"珊娜,你不要著急,米依奇快回來了,他一定會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你說米依奇一定會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看著杜亞夫。
杜亞夫點了點頭。"你放心吧,米依奇一定會的,他一定能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
"我不信。"珊娜突然變了臉,他哭著,鬧著,並大聲地叫著:"靖靖回不來了,靖靖再也回不來了。嗚嗚。"
珊娜的哭聲淒慘,悲哀,在屋的每個人都跟著落下了眼淚。
"你不要再勸她了。"珊娜的母親把杜亞夫叫到一邊,小聲對他說:"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這個時候,你不要再提靖靖和米依了,珊娜會受不了的。"
"我,我也是想勸勸的。"杜亞夫尷尬地說。
"我知道你的好意。"珊娜的母親說:"可是,現在,你看到了沒有,隻要有人一提靖靖和米依奇,珊娜的情緒就不好。"
杜亞夫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隻想勸勸珊娜,讓她別在著急了,這些,我真沒想那麽多。"
"沒什麽,我這也是沒辦法,珊娜病成這個樣子,我這個當媽媽的心裏也著急,可急又有什麽辦法?也隻好讓她靜靜地養著,不能讓他受到剌激了。"
"大媽,你讓珊娜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先回去了。"羅絲擔心時間長了,珊娜的情緒會不好,便說:"如果有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們過來幫幫忙。"
"不用了。"珊娜的母親說:"你們都有工作,也挺忙的,我和她爸能照顧了她,你們就放心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羅絲說:"本來班上還在兩個同事要來,他們擔心人多了,珊娜受不了,就讓我一個人來看看珊娜。"
"謝謝你們大家了。"珊娜的母親說。
"謝什麽,我們都是米依奇的同事,這都是應該的。"羅絲說:"米依奇來信了沒有?"
"還沒有呢!"珊娜的母親歎了口氣。
"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連個電話也沒來?"
"誰說不是呢!"珊娜的母親說:"我看這幾天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唉!我也愁,米依奇要是回來了,他沒有找到靖靖,還不知珊娜會怎麽樣呢!"
"是呀!"羅絲愁眉苦臉地說:"等米依奇回來,還是把珊娜送醫院吧!"
"醫生是讓她住院了,可是,你知道珊娜要是住院就得住精神病院,那可得吃多少苦頭呀?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不然,我早就讓她住院了。"
"大媽,你回去吧,珊娜還在屋裏呢!"
羅絲從珊娜家裏出來,一聲不響地走著,杜亞夫跟在後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此時,兩個人的心情各異,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兒。
"杜亞夫。"羅絲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說:"不是說好了麽不叫你來。"
"我原來也沒打算來,可是,我又一想,我和米依奇的關糸,覺得不來有點不太?好看,所以,我就來了。"
"可是,你不應該說那些話。"
"我也是好意。"
"可是,你知道麽,你說的那些話對珊娜沒有好處。"
"羅絲,我說過了,我也是為了珊娜我才說那些話的。"杜亞夫生氣了,他說:"這事做得怎麽樣我心裏自然有個標準,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你以為隻有你一個關心珊娜嗎?難道我做為米依奇的朋友就不能關心她嗎?"
"杜亞夫,你說錯了。"羅絲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沒想到杜亞夫會發這麽大的火,她說:"我沒說不用你關心,我隻是說叫你應該注意一下效果。"
“好了,羅絲,我真不知道我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你,為什麽總是跟過不去？”
“這話從何說起？”
"你自己尋思吧!"杜亞夫狠狠地扔下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羅絲楞楞地站著,看著杜亞夫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狀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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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00小說.精神病醫生建議珊娜住院治療。珊娜的母親不忍心珊娜到精神病院吃那些苦,打算把珊娜領回家,自己照料著她。
"你要認真考慮好呀!"醫生認真地說:"她的病還屬於初期,並不十分嚴重,如果抓緊時間醫治的話,能夠盡快好的。"
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一時沒的主意。她為難地看著珊娜,珊娜瘦得已經有點脫相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毫無光彩,兩個眼窩也陷了進去,頭發散亂著,跟從前判若兩人。
醫生看著珊娜母親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臉上湧上一層陰雲,他說:"你可要拿準主意呀!如果貽誤了治療,可別怪我們沒和你講清楚呀!"
"那就先住幾天治治吧!"珊娜的父親聽了醫生的話,擔心會貽誤治療,使珊娜的病再進一步加重,於是,他對老伴說:"先住些日子看看唄!"
"米依奇還沒回來。"珊娜的母親說:"這事兒最好是等米依奇回來再做決定,我得聽聽他的意見。"
"我們還是先給珊娜治病要緊。"珊娜的父親說:"如果貽誤了治療,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好了,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了。"珊娜的母親氣呼呼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精神病院,他們會打珊娜的,還會給她過電,你說珊娜她能受得了嗎?"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珊娜的父親見老伴說出了這些不在行的話,擔心醫生會生氣的。他瞪了老伴一眼,意思是不要她不要再瞎說了。珊娜的母親並不理會老伴兒那一套,仍舊濤濤不絕地說道:"願住你來住,我可不讓珊娜遭那個罪。"
"你們若是不想住就不住吧。"醫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們回?去吧,不過,她的病還不算很嚴重,不過,你們不能讓她再受剌激了,否則的話,還會加重的。"
"我會精心照料她的。"珊娜的母親聽了醫生的話,心裏的一塊石頭好象是落了地。她白了老頭一眼。挽著女兒的胳臂走出了醫院。
珊娜回到了母親家裏,和母親住在一起。母親整天小心地陪伴著珊娜,和珊娜嘮一些能夠使珊娜開心的話題,盡管這樣,珊娜的嘴上還時常念叨著靖靖和米依奇的名子,眼睛裏流出一串串淚珠。
母親常常被珊娜的情緒所感染,陪著珊娜流淚。
一天,杜麗來看珊娜,她見珊娜病成了這個樣子,心裏非常難過。杜麗陪著珊娜崐坐了大半天,跟珊娜嘮了一些學校方麵的事兒,避免珊娜的神經再受到剌激。珊娜對學校的事兒顯得並不是那麽太關心。杜麗見時間不早了,便告辭了。回到家裏,見哥哥杜亞夫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把珊娜的情況跟哥哥說了。杜亞夫聽了,半天沒有吱聲。
"真是太可憐了。"杜麗歎了口氣,惋惜地說:"真沒想到珊娜會落得這麽慘。"
"這都是跟了米依奇的好處。"杜亞夫不冷不熱地說。
"你怎麽這麽說話呢？"杜麗對哥哥的這種態度非常的不滿,她白了杜亞夫一眼。"就是因為珊娜沒有嫁給你,你才這樣興災樂禍?"
"興災樂禍?"杜亞夫覺得妹妹的話有點剌耳,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歪著頭看著杜麗。
"難道我說錯了?"杜麗看著哥哥。
"這話怎麽講？"
"因為你沒有得到珊娜,所以,你對米依奇耿耿於懷,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難道你不信?"
"這事兒和你沒關糸。"杜亞夫又重新躺到了沙發上,他說:“這事兒已經過去那麽長的時間了,我早已不再想這件事了,我已經把她忘掉了。"
"你能忘得了嗎?"杜麗不相信杜亞夫說的是真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杜亞夫顯然對妹妹剛才的話很在意。
"沒什麽意思。"杜麗說:"我隻是想讓你學得心胸寬廣一些,別那麽小肚子雞腸子,會叫人瞧不起的。"
"你？"杜亞夫對妹妹的話有些生氣,他憤憤地瞪了杜麗一眼。
杜麗見哥哥一臉的不高興的樣子,她不再說什麽了,轉身出去了。
杜亞夫見杜麗走了,心裏憋了一肚子火,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
"珊娜真的會病成那樣?"杜亞夫心裏尋思著。"我應該去看看她,不然也對不起朋友呀!"
杜亞夫抓起了電話,往班上掛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羅絲。
"羅絲,我是杜亞夫。"杜亞夫說:"聽說珊娜病得不輕,我想咱們是不是去看看她？"
"珊娜的身體不一直沒有好嗎?"羅絲說。
"是的。"杜亞夫說:"不過,她這回病得不輕呀!"
"她得了什麽病?"羅絲焦急地問。
"珊娜的精神好像是受到了剌激,我聽杜麗說珊娜得的是憂鬱型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羅絲驚呀地說。
"沒錯。"杜亞夫說:"米依奇沒在家,我想,我們大家是不是看看她呀!"
羅絲沒有說話。她聽到這個消息,感到很吃驚。就在靖靖失蹤的那天晚上,羅絲就發現了珊娜的精神有點不太正常,隻是那時表現得並不明顯,大家都沒往心裏去。如今,珊娜終於得上了那種病,羅絲感到心裏沉沉的。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杜亞夫見羅絲增天沒說話,就著急地問。
"珊娜現在在哪兒？"
"在珊娜她媽媽家裏。"
"我們是得去看看。"羅絲說完放下了手裏的電話。葛桑和邱諾睜眼睛看著羅絲。羅絲看出了兩個人詢問的目光,就對他倆說:"珊娜得了憂鬱型精神分裂症,我們得去看看她。"
"我們都去好嗎？"葛桑看著羅絲。
"怎麽不好？"羅絲沒有明白葛桑的意思。
"珊娜的病一定是跟靖靖的失蹤有關,也就是說,她的神經肯定怕受剌激，現在,米依奇還沒有回來,我們去了這麽多的人,他家裏的人肯定不會高興的。"
"不會高興？"
"特別像是珊娜得的這種病,很需要安靜的,再說了,這種病,家裏人是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的。"
"你是說我們不去了?"邱諾說:"那讓人家會覺得我們不懂得人情的。"
"這並不重要。"羅絲覺得葛桑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你說怎麽辦?"
"羅絲。"葛桑看了一眼羅絲,他說:"你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代表我們大家,我想,米依奇會理解我們的心情的。"
"這是個好主意。"羅絲說"你們就不要去了,我會把你們的意思向珊娜的家人轉達的。"
"如果,有必要你也可以在那裏陪陪她。"葛桑說:"好在這幾天沒有案子,其它工作我們會完成的。"
羅絲采納了葛桑的意見,她給杜亞夫打了個電話,把大家的意思和杜亞夫說了。杜亞夫聽了之後,半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慢聲細語地說:"那你就自己去吧。"
羅絲聽出來了杜亞夫有點不太高興。她想解釋一下,但她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她最近越來越感覺杜亞夫這個人有些古怪,經常打聽一些沒用的東西,特別是對班上的同事之間的談話,他始終都是特別的關心,似乎擔心大家議論他什麽,像這種事兒,羅絲特別反感,她覺得杜亞夫這樣的人真沒勁。
羅絲放下手裏的工作,怔怔地坐著。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有點蒼白,緊鎖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快的事兒。
葛桑看了羅絲一眼,他不知道羅絲為什麽會不高興。他想,也許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不會這樣。自從米依奇家裏出了之後,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不同的態度,而羅絲和杜亞夫之後的隔閡似乎明顯地表露出來,這究竟是為什麽,葛桑實在是有點搞不清楚。今天,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羅絲就有點不高興,一定是杜亞夫說了什麽,不然,羅絲是不會這樣的。
"還去嗎？"葛桑問羅絲。
"再說吧!"羅絲歎了口氣。
葛桑看在眼裏,心裏覺得不得勁。本來,這個主意是他出的,沒想到羅絲和杜亞夫通了電話之後,羅絲卻氣夠嗆,這都是因為自己多嘴,使羅絲和杜亞夫之間鬧出矛盾來,要知這樣,何苦呢!
"我不應該給你出這個主意。"葛桑說。"
"你沒有錯。"羅絲說:"我們這樣做也是為珊娜好。我們做事不應該光想著自已的臉麵,而不去考慮會給別人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想,你的主意是對的,我們都是為了珊娜。"
"可是,你和杜......"葛桑欲言又止。
"這沒什麽。"羅絲笑了笑,她說:"我們應該提醒他,如果他不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那也沒什麽,反正我們做到了,你說是嗎？"
"是的。"葛桑說。"羅絲,我覺得你為人很好。"
"是嗎？"
"是的。"
"好了。"羅絲說:"我就按你說的辦,去看看珊娜,工作的事兒你先幹著,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再見。"
羅絲從單位出來,一個人來到了珊娜母親家。她敲了敲門,珊娜的父親給羅絲開了門。
"大伯,你好。"羅絲說:"我是米依奇的同事,來看看珊娜。"
"我認識你。"老人笑著把羅絲讓進了屋。"屋裏還有一位你們班上的同事,也是來看珊娜的。"
"是誰呀?"羅絲莫明其妙地問。
"是我。"屋裏傳出杜亞夫的聲音。
羅絲一楞,心想,剛才不是給他打過電話了嘛!他說他不來了,可為什麽他自己先來了。
"原來是你呀!"羅絲笑吟吟地說:"你來的可真快呀!"
"給你打完電話,我就過來了。"杜亞夫臉上掛著笑容。"杜麗說珊娜病得很厲害,我放心不下,就馬上過來了。"
"你好點了嗎？"羅絲來到珊娜跟前,關心地問。
珊娜不說話,隻是用癡呆的目光看著羅絲。杜亞夫見珊娜不說話,就對羅絲?說:"她的精神有點不太好,你別問了。"
珊娜的母親怕了杜亞夫的話,臉色非常的難看,她幹咳嗽了兩聲,不時地用白眼看著杜亞夫。
羅絲已經注意到了珊娜母親的情緒不太對頭,知道是因為剛才杜亞夫說的那些話太不中聽了,使珊娜的母親有點不高興。她想讓杜亞夫別說話,但礙著珊娜崐的父母,羅絲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她隻好用眼睛看著杜亞夫,心裏很著急。
"珊娜一定是想孩子想的。"杜亞夫並不理會羅絲和屋裏的人,繼續說道:"米依奇去找靖靖快一周了吧,他要是能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的病馬上就會好的。"
珊娜聽到杜亞夫提到米依奇和靖靖,臉上的肌肉立刻緊張起來,眼睛裏露出亮光,她不停地向四周看著,像是在尋找什麽,並用一種異常的聲音說道:"靖靖回來了嗎？他在哪兒,我怎麽看不見他。"
珊娜的母親焦急地向杜亞夫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不要在提靖靖了。可是,杜亞夫象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勸著珊娜,他說:"珊娜,你不要著急,米依奇快回來了,他一定會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你說米依奇一定會把靖靖找回來？"珊娜看著杜亞夫。
杜亞夫點了點頭。"你放心吧,米依奇一定會的,他一定能把靖靖給你找回來的。"
"我不信。"珊娜突然變了臉,他哭著,鬧著,並大聲地叫著:"靖靖回不來了,靖靖再也回不來了。嗚嗚。"
珊娜的哭聲淒慘,悲哀,在屋的每個人都跟著落下了眼淚。
"你不要再勸她了。"珊娜的母親把杜亞夫叫到一邊,小聲對他說:"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這個時候,你不要再提靖靖和米依了,珊娜會受不了的。"
"我,我也是想勸勸的。"杜亞夫尷尬地說。
"我知道你的好意。"珊娜的母親說:"可是,現在,你看到了沒有,隻要有人一提靖靖和米依奇,珊娜的情緒就不好。"
杜亞夫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隻想勸勸珊娜,讓她別在著急了,這些,我真沒想那麽多。"
"沒什麽,我這也是沒辦法,珊娜病成這個樣子,我這個當媽媽的心裏也著急,可急又有什麽辦法?也隻好讓她靜靜地養著,不能讓他受到剌激了。"
"大媽,你讓珊娜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先回去了。"羅絲擔心時間長了,珊娜的情緒會不好,便說:"如果有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們過來幫幫忙。"
"不用了。"珊娜的母親說:"你們都有工作,也挺忙的,我和她爸能照顧了她,你們就放心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羅絲說:"本來班上還在兩個同事要來,他們擔心人多了,珊娜受不了,就讓我一個人來看看珊娜。"
"謝謝你們大家了。"珊娜的母親說。
"謝什麽,我們都是米依奇的同事,這都是應該的。"羅絲說:"米依奇來信了沒有?"
"還沒有呢!"珊娜的母親歎了口氣。
"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連個電話也沒來?"
"誰說不是呢!"珊娜的母親說:"我看這幾天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唉!我也愁,米依奇要是回來了,他沒有找到靖靖,還不知珊娜會怎麽樣呢!"
"是呀!"羅絲愁眉苦臉地說:"等米依奇回來,還是把珊娜送醫院吧!"
"醫生是讓她住院了,可是,你知道珊娜要是住院就得住精神病院,那可得吃多少苦頭呀?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不然,我早就讓她住院了。"
"大媽,你回去吧,珊娜還在屋裏呢!"
羅絲從珊娜家裏出來,一聲不響地走著,杜亞夫跟在後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此時,兩個人的心情各異,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兒。
"杜亞夫。"羅絲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說:"不是說好了麽不叫你來。"
"我原來也沒打算來,可是,我又一想,我和米依奇的關糸,覺得不來有點不太?好看,所以,我就來了。"
"可是,你不應該說那些話。"
"我也是好意。"
"可是,你知道麽,你說的那些話對珊娜沒有好處。"
"羅絲,我說過了,我也是為了珊娜我才說那些話的。"杜亞夫生氣了,他說:"這事做得怎麽樣我心裏自然有個標準,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你以為隻有你一個關心珊娜嗎?難道我做為米依奇的朋友就不能關心她嗎?"
"杜亞夫,你說錯了。"羅絲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沒想到杜亞夫會發這麽大的火,她說:"我沒說不用你關心,我隻是說叫你應該注意一下效果。"
“好了,羅絲,我真不知道我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你,為什麽總是跟過不去？”
“這話從何說起？”
"你自己尋思吧!"杜亞夫狠狠地扔下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羅絲楞楞地站著,看著杜亞夫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狀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