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用拇指挑開刀背上的挑扣,刀背伸直後被握柄內的彈簧片“嗒”的一聲卡住;刀背與握柄形成一條極其優美、和諧的弧線;整把刀鍍了一層磨砂黑漆,不反光;刀口下半段是鋸齒,漆有一點脫落,露出一些C50高碳鋼的斑點。
去公司的路上,阿華給楊晨發了條短信:“我有線索,有空回電。”
到公司的時候,李麗他們也剛坐進會議室。今天的事情已經滿城風雨了,誰也沒有怪誰,都在很職業地握手、寒暄。
和李麗握手的時候,看著她隻伸出半個手掌,很職業的握手姿勢,又突然想到她在****入骨的樣子,阿華憋不住想笑,李麗也感覺到了,偷偷狠狠地瞪了阿華一眼。
會議在“熱情、友好的氣氛中”進行著。騰飛公司的老總對設計專業不太了解,阿華的任務就是用非專業語言讓大家都聽明白。李麗在會議上很強勢,不時提出一些刁鑽的問題,阿華也就做個樣子,有時候退讓一點,有時候還個軟釘子過去。畢竟,在**,還是男人說了算的。
阿華和李麗是做業務的時候認識的。第一次見麵,李麗穿了一身深色職業套裝,很襯傲人的身材;微微瘦長的臉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職業化的微笑很有氣質;加上合適的淡妝,談不上驚豔,但真的很漂亮;要命的是修長的腿上那雙很薄的黑絲,加上精巧的高跟鞋,讓阿華的眼睛總是控製不住地往下瞟。
阿華深刻了解自己的優勢,自己長得雖然不帥,但濃烈的軍人氣質會讓女人很有安全感,34歲、成熟且未婚、大公司高管、部隊鍛造的精幹、職場練就的得體……這些對於職業女性來說,都非常具備吸引力。李麗是阿華鍾愛有加的那一類OL款型,於是,阿華當時就決定,為公司兼顧一把——搞定她。
第一次見麵隻是寒暄,騰飛公司是一家大型乳製品公司。作為快速消費品,廣告需求肯定是有的,而且也是一個潛在的長期客戶。
之後三天,阿華有意晾了李麗一下,沒有再聯係。第四天才去了個電話,約李麗吃飯。這是阿華最沒有把握的事情,但隻要有機會單獨相處一次,後麵的事情最少有七成的把握。
李麗稍微推辭了一下就答應了,阿華知道自己成功了。吃飯的地點在喀斯特西餐廳,環境很好,價錢也很“好”,好在這屬於業務宴請。
第一次約會,阿華穿了一件商務休閑T恤,把自己健碩的體型也展露了出來;李麗穿了一件肉色絲質長袖襯衣,隱隱能透出白色的文胸,很是性感;美中不足的是這回她穿的是褲子,阿華有點失望。臉上明顯化了晚妝,這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很重視這次“約會”。
吃飯的時候,阿華根本沒有談業務的事情,先是海闊天空的隨便聊,後來發現李麗對小動物很感興趣。特務連有軍犬,野外生存訓練有專門的生物課程,於是就挑了幾個不算太惡心的動物開始聊,效果很理想。
晚餐結束的時候,阿華提議去酒吧再坐坐,這次李麗很爽快地答應了。
出門的時候,阿華很紳士地幫李麗拉開門,同時,手很自然地扶了李麗那估計隻有1尺7寸的細腰一下。李麗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感覺還順勢往後微靠了一下。
這一招阿華屢試不爽。這種場合和氛圍,稍托一下異性腰的舉動不會引起女性的反感。同時,阿華能從女人身體接觸後的“排斥”程度判斷其對自己的“接受”程度。如果對方加快步伐離開自己的手,就說明火候還不到;步速不變,至少說明對方不討厭恰當的身體接觸;如果像今天這樣,還往後“賴”一下,基本就很容易接受自己了。
酒吧是阿華泡妞常去的一個地方,有F國樂隊唱歌,高腳蹬,站起來跟著節奏跳舞很方便。
坐下來以後,李麗的身體完全麵向阿華,兩個膝蓋微分,也指向阿華。
這種身體語言說明對方很放鬆,完全沒有戒心。阿華有意向李麗的方向挪了挪凳子,腿試探性地碰到李麗的腿,突破了最小“社交距離”,李麗不但沒有躲開,反而接著在音樂背景下說話,並把臉湊了過來。阿華邊聊天邊回憶自己早上疊被子了沒有。琢磨著家裏能進人否。
至於阿華是怎麽掌握這些技巧的,他自己也說不清。當初在部隊時,的確有一些心理學和行為學的課程,但部隊的這類課程不會特別細,尤其是不會有“泡妞行為學”。反正阿華退役後和女人“交往”的技巧不久就總結出來了,算是無師自通。
第二天早上,李麗從阿華家出門以後,在出租車上打了個電話,告訴阿華騰飛公司最近要上市,想換一套正式的VI係統。
阿華很得意,而且也有一點點失望——這個女人太懂“遊戲規則”了。
會議“勝利”閉幕,中午是旗盛公司宴請。看著李麗穿著短裙、肉色絲襪的長腿,阿華被別人安排坐到了李麗的左手邊。
大家還在寒暄的時候,楊晨的電話來了。阿華借故到外麵去接電話。
“什麽情況?”楊晨很忙,也沒有客套。
“早上外圍還有個觀察哨:歐美人,190公分,110公斤,身上最少有一枚MK3A;黑發,不知道是不是染的;戴墨鏡,化妝了,沒辦法識別;黑色長袖T恤,米色記者背心,米色戶外褲子,深色CAME戶外鞋。那家夥絕對是個高手!”
“你怎麽發現的?”
“早上就在我身邊,混在記者群裏,有證件。對了,他拍到了我的照片!”
“交手了?”
“他有MK3A啊,人群裏怎麽交手?你怎麽當警察的!”談到這個,阿華就不爽了。
“還有,他告訴我名字了,Top Gun,而且他也知道‘幺雞’了。”
“頭兒,真的假的啊?”楊晨也有點暈了。
“你怎麽樣?”
“我還在現場。”
“雇傭兵作戰?”
“頭兒——”
“硬茬兒,你小心。”阿華知道楊晨不方便透露案情。
“我會查這條線的,你也小心,你確定他拍到你了?”
“知道了。”阿華沒有正麵回答,他自己不能確定,但他相信感覺。
回到飯桌上,大家剛開始動筷子。
不知道是誰起頭,把他和李麗拿到桌麵上當下酒菜了。也難怪,他們兩個人男未婚女未嫁的,坐在一起倒還真挺般配。
這下阿華有點不好意思了,反倒是李麗特別的大方,迎著就上去了。
“人家向總追求者可多了,哪裏輪到我啊……”這話隻有阿華能聽出有一絲醋意。
兩個人平時的聯係並不多,大概一兩周見一麵,吃吃飯、聽聽歌,然後多數去阿華那個狗窩。誰也沒問過對方的個人生活,誰也沒提過明確關係。李麗能感覺到阿華還有女人,阿華能確定的是李麗至少沒有正式的男朋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李麗的手機很少響,響了不是工作就是女性朋友的事情。
但阿華注意到,最近兩次結束後,李麗在走的時候會有意無意地幫他收拾一下房間,倒個垃圾什麽的。日久生情,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大家都有點高的時候,阿華偷偷用手在桌子下麵撫摸著李麗穿著絲襪的大腿。李麗擋了兩次,他也沒有再強求。臨走的時候,阿華偷偷說了一句“晚上過來吧”。李麗沒說話,10分鍾後回了條短信“今天不方便”。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阿華閉著眼睛想休息一下,醒醒酒。可能是今天看見李麗,勾起了壯年男性的欲望,或者是天太熱,要不就是早上被Top Gun調戲得很不爽,他邊休息,邊想著晚上能約哪一個“情況”過來消一下火。
正想著,他的業務助理姚林平敲門進來,見阿華在休息,轉身想退出去。阿華睜開眼,叫住了她。
“秦春波的單子你說下午幫他跟一下的,你讓我提醒你的。”
“好的。幫我叫他進來,謝謝!”
姚林平和李麗差不多,也是高挑身材,一副俏模樣。可惜阿華是恪守“兔子法則”的,沒有出手。不過,他也沒浪費這麽個美女,用自己的助理和一個客戶加兄弟的同類做了交換,把姚林平介紹給一家開發公司的營銷副總認識,作為交換,得到的回報是那個副總的助理趙海玲。雙方找理由又邀請了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商務餐。
阿華很快搞定了趙海玲,至於“同類”是否搞定了姚林平,“同類”沒說,阿華也沒問,大家隻包坐下來認識,不包結婚生孩子。
秦春波很快就進來了,匯報了一下業務方麵的情況。阿華想了想,當著麵給他的另一個戰友,海安分局刑警大隊的陶乾撥通了電話。
陶乾與阿華同在303團,不過是偵察連的。特務連和偵察連訓練差不多,但特務連實際上是整個軍區的特種直屬分隊,用了個比較“像”的名字做掩護,公開的任務是與師部警通連一起負責重要部門或者任務的警衛,就像一般電影上把反恐部隊的番號改成後勤某部一樣。他們這些真槍實彈訓練出來的精英,沒有一塊肉長得像後勤的那幫老爺。
303團偵察連也是181師的寶貝部隊,集中了全師的訓練尖子。兩個連隊任務大體相當,但明麵上的任務偵察連多一些,暗地裏的“勾當”基本都在特務連。
陶乾服役四年就退伍了,憑考試以及家裏的關係進了分局刑警隊,事業上順風順水。同一城市的兵就是老鄉,大家平時交往很多,基本是陶乾幫阿華,他自己一個警察,也沒什麽可讓阿華這個打工仔幫的——誰讓他那麽早結婚呢,阿華唯一能幫兄弟們的就是介紹馬子,這個警察也用不上。
“討嫌,方便吧?”電話通了很久對方才接,阿華叫著對方的外號。
“忙,什麽事?”陶乾顯然是很忙,否則就會回一句“討嫌別找我啊”。
“那算了,有空回個電話給我。”阿華猜想一定是早上的事情,但當著手下一個普通老百姓的麵,阿華沒提自己的遭遇。
阿華沒說話,對著秦春波聳聳肩,秦春波悻悻地離開了。
坐在椅子上伸了伸腰,阿華的手無意碰到了右手口袋裏的折刀,順手掏了出來。
史密斯威森是全球最大的輕武器製造商,本來這家公司以手槍出名,刀並沒有巴克這些牌子硬。但這一款是為A國SWAT(特種武器及戰術分隊)?定製的紀念款,阿華探親的時候在一家軍品店裏無意看到,憑對刀具的了解,在確認是正品以後就愛不釋手,花了1600塊買了下來。其實在部隊這種刀多的是,但走的時候是沒有可能帶走的。
這把刀重600克,展開後全長18厘米,握在手裏手感相當好。阿華這些整天和武器打交道的軍人,都知道武器手感的重要性,手感好,就一見鍾情,手感不好,再怎麽適應,總是沒有“見麵就上床”來得有**。
阿華用拇指挑開刀背上的挑扣,刀背伸直後被握柄內的彈簧片“嗒”的一聲卡住;刀背與握柄形成一條極其優美、和諧的弧線;整把刀鍍了一層磨砂黑漆,不反光;刀口下半段是鋸齒,漆有一點脫落,露出一些C50高碳鋼的斑點。
這把刀跟了阿華差不多10年,基本上都隨身帶著。從沒見過人血,但其他的用途倒不少:釣魚的時候挖蚯蚓、剖魚、燒烤切肉、削水果、砍樹棍、砍鐵絲、修理機械,甚至修指甲、剔牙都幹過。刀被保養得很好,有專用的磨刀石和殼牌機油養護,雖然落漆了,但沒有一絲鏽跡,刀口也仍舊鋒利無比。
今天握著這把刀,阿華感覺刀刃上,隱隱泛起一縷寒光。
“一日成鋼刀,終生為鋼刀!一日成鋼刀,終生為鋼刀!一日成鋼刀,終生為鋼刀!”這句正式加入特務連的誓詞,又在阿華的耳邊不斷地回響起來。
市局會議室,15:30。
會議市裏已經集中了從省廳到分局以及武裝警察的各級頭頭腦腦。
仍舊是唐宗漢在介紹著案情:“綜合各處目擊者情況,現在可以確定,案犯共5人,其中四人進入現場,一人駕車在現場北側的巷內等候。進入現場的一人可能被現場保安擊斃,屍體被帶走。
“案犯駕駛一輛現代SUV逃離現場,車主已經查明。但該車已於一個月前進入宏大二手車交易市場。前天被人付全款買走,約好這兩天辦交易手續,所以,沒有留下買主的身份信息。
“車輛行駛了4.5公裏後,被遺棄在黃山北路路口,剛好脫離交警的監視範圍。刑警大隊和交警大隊已經安排了人員排查車輛停放地點周邊5000米範圍內的所有監控錄像,希望能有新的發現,但目前還沒有新的可疑車輛出現。
“我們回到現場。初步可以肯定現場的槍支全部是進口的。目前為止,包括警車、現場、撤退路線以及傷員身上,共搜集彈頭包括彈孔一共36枚,全部是BY國家聯盟標準9毫米手槍彈,烏茲衝鋒槍也可以用。室內的彈殼被全部帶走,室外道路上遺留了20多枚彈殼沒有來得及帶走。這種彈藥國內隻有少數特種部隊有,管理很嚴,目前為止,從未發生過失竊。
“現場炸牆的炸藥不是國產的,具體成分正在分析,下午應該有結果。
“另外,匪徒投擲了一顆催淚彈,從單體殘餘部分鑒定為赫克勒-科赫,一家D國軍火商生產的,國內沒有進口。距離楓影路30米處,匪徒安置了一顆詭雷,初步判定是A國產,型號不詳,炸傷了一名武裝警察。
“下麵說說人質情況,人質共9人,4人受傷,其中離門口最近的一名保安,因起身反抗,被手槍擊中右肺,目前正在搶救;其餘三名保安兩名大腿受傷,一名肩膀受傷;他們都沒有機會反抗,直接被擊傷。另外,逃脫的Peter 因為當時距離較遠,被擊中的是胸部正中位置。目前全部人質包括被炸傷的一名武裝警察都在武裝警察醫院接受檢查和治療,最新消息,都沒有生命危險。
“通過人質的情況,我們判定,劫匪隻想製服,不想殺人,也就是因為這個,Peter才有機會逃脫。”
“那個Peter現在在哪裏?”徐副市長好像對Peter特別感興趣。
“上午已經從醫院返回酒店,我們收了他的護照,並且已經派了三個人把他監控起來了。他個人表示理解,願意留下來協助調查。”
“還有其他什麽情況?”省廳的李廳長發問。
“報告!”起身報告的是市局刑警隊雷鳴隊長。
“我們刑警隊還在勘察現場,到目前為止,隻搜集到一些切割工具的殘片和粉末,已經在組織分析了。沒有指紋,沒有案犯的血跡或其他遺留物。
另外,現場的監控錄像已經被劫匪取走,監控設備不是數碼的,所以沒有錄像帶,無法恢複。以特警隊從外圍拍攝的錄像分析,目前僅可以確定一名嫌疑人,身高在188厘米左右,體重約90公斤。
“另外,現場爆破牆體的炸藥成分還在分析,但我們會同排爆大隊的同誌分析了一下爆炸裝置。從現場殘留物以及牆外的破壞程度來看,爆破采用了**增壓技術,炸藥用量極其精確,相隔8米的對麵牆體幾乎沒有損傷。”雷鳴手頭實在沒什麽像樣的線索,但也不得不發言,隻能把已經明確的盡可能多說一點。
“你們分析過案情的其他方麵嗎?”市局戚局長低聲發問。
“對了,我們分析了案發時間。”雷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本次玉佛展覽15天,今天是最後一天,原計劃下午14:00由市局護送去機場乘包機回國。玉佛是南洋陳丙瑞老先生的私人珍藏,高90公分,重16.2公斤,初步了解,產於明代,之後的經曆不詳。本次是借用展覽。安全措施是由南洋方麵設計的,玉佛用150公分鋼化玻璃罩住,外層安全罩重1.2噸,全鋼結構,是上個月在我市造船廠定製的,同時還有掛架、底座和導軌。早上7:30開啟,晚上10:00落下,開啟和關閉隻能用人工‘葫蘆’升降,每次用時大約8分鍾,都是那個Peter親自控製。安全罩落下後,劫匪大概用了25分鍾時間使用類似消防隊使用的金屬切割工具切割掉1/4的安全罩,取走了玉佛。本次搶劫,除了玉佛以外,目前還沒有其他的財產被劫報告。
“另外,我們了解到,老上海金店的大門、二樓都有直接連接到所屬地分局的防盜報警係統,二樓的窗戶因為外麵有霓虹燈,所以基本不好攀爬;晚間有巡邏車在上海路巡邏一直到24:00,也不容易下手,隻有早上店員進店後才關閉報警係統。我們判斷,以上綜合原因是劫匪選擇早上尾隨店員進店作案的時間原因。
“案發2小時內,我們已經全麵封鎖了水、陸、空、鐵全部的交通樞紐,考慮玉佛的尺寸,我們認為劫匪攜帶贓物隻有通過海上偷渡才能帶出境外,因此我們已經和武裝警察一起加強了可能的偷渡點的巡查。”又補充了一些內容,雷鳴總算鬆了口氣。
“還有,老上海金店員工共148人,保安公司涉案員工有22人,我們已經開始排查。”又想到了一條,雷鳴想,應該能應付本次過堂了吧。
“現場的無線電通訊是怎麽回事?”戚局長突然問道。
“還沒有結果。”看沒有人答話,唐宗漢頂了上去。
“同誌們。”看再也沒有誰發言了,省廳李廳長起身做總結發言。
“境外武器、武裝對抗、計劃周密、組織有序……同誌們啊,我們麵臨的是建國以來從未發生過的惡性案件。這個案件目前已經報送公安部。廢話我就不說了,下麵提三點要求。”又是“三點要求”。
“一、各路情況24小時隨時向我報告,我最近會留在這裏,專案組請戚局長抓緊組織一下,我任組長。”
“是!”
“二、目前的線索看似很多,但很亂。刑警隊牽頭,梳理一下,分派下去,提高效率。人手不夠直接找我,我從省廳甚至公安部給你調。另外,思路要放開一些,比如贓物本身、背景也必須納入你們的視線範圍,不要光盯著眼前的那些雜碎,明白嗎?”
“明白了!”雷鳴回答得倒是很幹脆,但真的沒明白。不過李廳長是老刑警出身,應該不會錯吧。
“真的明白了嗎?不明白會後來找我。”老刑警看出雷鳴就是沒明白。
“第三,對方的厲害大家今天都嚐到了,我不是泄大家的氣,隻是我們的確從未遇上過這種情況。我要求大家通力合作,不要逞強,在保證破案的同時,還要保證安全。”
真的就三條,不過條條“見血”,不愧是幹了40年的老刑警。
“好,大家都要牢記李廳長的指示,回去抓緊展開工作,晚上10點我們舉行第二次會議,通報案情,成立專案組。另外,雷鳴、唐宗漢還有武裝警察唐總(隊長)、曹參謀長請留一下,其他人散會。”戚局長最後宣布。
該走的人都離場以後,從會議室的側門魚貫出來四個人,都穿著便服。
領頭的60多歲,精神矍鑠,舉手間顯得穩健之至;第二個40多歲,平頭,剛毅,幹練,可惜戴了一副眼鏡,否則很有KGB的作派;後麵兩位也40出頭,同樣顯得氣宇不凡。
看到老者,兩位武裝警察高官忙起身敬禮:“陳副司令員好。”
陳副司令以及後麵的後生也立正回禮。
“大家請坐吧,我來介紹一下。”省廳李廳長招呼來人落座,“武裝警察的兩個你們是老熟人了,我就不介紹了。小唐、雷鳴,這位是東部艦隊基地副司令員陳奇偉中將。這位是基地情報處處長,姓名我就不介紹了,你們可以叫他錢處。”
唐宗漢、雷鳴趕緊敬禮,對方禮貌地回禮。
“這兩位是國家安全總局特派員,你們就叫李處、彭處吧。”
“一個搶劫案,雖說動了槍,但也驚動不了軍方的情報機關還有國家安全總局啊?”雷鳴邊敬禮,邊想著。
“看來,這次真的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