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聚首
離岸總部……
“姐姐。”“主子。”“主子。”……
“辛苦了。”首座上，若寒看到忙碌了許久歸來的眾人，終於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她對身邊人說道：“黃婧，通知他們，可以上菜了。”然後看著站著的眾人，又說了一句：“你們都坐吧！怎麽的出去一趟，都知道怎麽守規矩了？”
“姐姐，我跟你說哦，這次赤那個家夥……”
“小子，你不是說你餓了麽？就先嚐嚐這個糕點吧！”赤顯然不想歐陽旭說些什麽，他拿起碟子上的一塊綠豆糕，粗魯地塞到了歐陽旭的嘴裏。
歐陽無語淚流，有這麽對待傷者的麽？他容易麽，在殺手世家那邊被赤這個家夥支使地跑上跑下，跑進跑出，為什麽現在他還要哦被他折騰成這個樣子呢？
看著歐陽旭可憐兮兮的樣子，橙婷體貼地給他遞上一杯水讓他好將自己口中明顯已經憋得他臉紅的糕點給咽下去。橙婷一臉不讚同地看著赤血，說道：“赤大哥，怎麽可以這麽對待小旭呢？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總是這樣行事呢？這樣子可怎麽是好，都沒有女孩子會喜歡粗魯的人的！”
“煩死了，青小子，你在的話就把你家這位總是悲天憫人的家夥給領回去。”赤血一臉煩躁的環抱著胸，然後對著門口的空處說道。
“還真是每次來這裏都是這麽熱鬧呢！寒，你真的確定不需要管一管的麽？”水月鑫美人搖著一把明顯從拍賣場帶來的扇子遮住自己嘴角的笑意出現在大家眼前。
“誒？為什麽呢？你不覺得他們感情很好麽？”在一邊靜靜喝著茶觀戰的若寒帶著一抹掩不去的笑意看著水月鑫說道。對她來講，每一天都能夠見證他們活力四射的時刻，她總能夠感受到身在其中的快樂，她喜歡這種平時吵吵鬧鬧，但是到關鍵時刻都是兄弟姐妹的感情。所以對他們之間出現的看似違和的爭執從不阻止，甚至說是悠然自得。
“你到底從哪裏看出來粗魯的赤和溫柔的橙關係好啦！我發現你的感覺還真是和正常人差很多呢！”水美女幹脆也不遮自己的臉了，雖然人多，但是了解她本性的人也不在少數，沒有必要將自己在拍賣場的那套用在這裏。
“既然飯菜來了，水小姐不妨也坐下吃點吧！”
“黃，這一點我想你根本就不需要讓的，這個女人要是想吃的話不用你說她都會坐下的。你瞧，我還沒說完她都已經坐下了。”黃婧看著主子的表情馬上開始豐富起來，不僅捂住自己的嘴，憋著就要爆發出來的笑意，小聲地咳嗽著。
“要你管，我把淩亦寒那小子帶來這裏也是很累的！”
“誰讓你總是要穿這樣的些鞋子，你的個子又不低。”哎，雖然不知道自己和赤的關係屬於孽緣或者友誼的哪一種，但是主子與鑫鑫之間怕是真正的友誼吧！瞧他們的主子活潑的。這是平時不可能出現的風貌啊！不過，高跟鞋，這個，主子偶爾也穿的吧！發明者不就是主子嗎！還真是敢這樣說水小姐呢！
“也許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淩亦寒看著裏麵熱鬧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與裏麵溫暖的氣氛竟然是這樣格格不入。他收緊了抱在母親身上的手，他隻有來自母親的溫暖，別的什麽他從來都是不敢多想的，他轉過身，轉身就要離開。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臉上的落寞。
“誒！你幹嘛呢！快進來麽！”水月鑫聽到這樣的話也顧不上自己與若寒的爭執了，她攔住了淩亦寒，不由分說地就將他拉了進來，說道。
“亦寒看到這樣的場景會覺得紮眼麽？”若寒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來，認真地看著淩亦寒。
“怎麽說呢？不如說是……羨慕吧！”想了半天，淩亦寒還是隻想出了這麽一個真實的詞語。貼切地恰到好處。
“你不決定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麽？”若寒這樣說道。
“不是吧！主子，怎麽能？這小子不是……”赤血吃驚地問道，怎麽總覺得十天沒回來發生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也許會吧！畢竟我自己將我自己的家毀了，無家可歸了呢！隻是……果然還是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啊！母親她一生都被束縛在那樣的一個地方，這片大陸的美好都還沒能夠見識過。如果可以，等她身體好了，我要帶著她去看一看。”
“哦。孝子呢！”若寒看著淩亦寒輕柔地抱著自己母親的樣子，心中也不由自主變得柔軟。他並不是一無所有了，至少還有自己的母親可以守護，這就是他勇敢前行的動力呢！隻是，單單是這樣還不夠，他還沒有完全與過去告別，這樣的一個弱點遲早會成為他前進道路上的一大阻礙呢！
“總之，你先將你的母親放在客房吧！今晚我會去看一看。不過……我想給你一個忠告，我相信你的母親如果醒著也會對你這樣說——最後去看看你的父親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過去的事情畢竟都不是從他的口中得知的吧！就算他當真害過你們，難道你不想親耳聽他說些什麽麽？不用擔心你的母親，在這裏我還是可以照顧好她的。”
“你，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聽到她的話，淩亦寒真的被她震到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麽想的。明明她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大堆了，她還真是有時間來關心別人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認，就算自己再恨自己的父親，他也曾經想過要當麵質問他的。過去沒有做是因為母親在他的手中，他不敢輕舉妄動。到了現在，反而是在別人的提醒之下，他才想起來。這真是……
“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麽評價我的。不過……算了，我也沒打算責怪你什麽，在你離開前先一起吃飯吧！”淩亦寒聽到她的話並沒有多少猶豫就坐了下來。
“姐姐，你真是，這會兒子才想起來我們聚在一起是來吃飯的啊！有什麽事情就不能吃完再說麽？真是的。”歐陽旭聽到若寒這樣說這才執起筷子吃起來，隻是飯似乎已經涼了，“膳房的人要是知道你這麽糟蹋他們的東西，他們會傷心的啦。”
“抱歉呐！”若寒聽到他的嘮叨，沒有生氣，反而愧疚地道歉到。
“主子，請先等一下，我叫人再去熱一下吧！”黃婧嚐了一下，果然如此，她立刻站起來，對若寒說道。
“不必如此麻煩了。他們為我們也勞累了，大家今天也算是熱血沸騰的，就讓這些菜在腹中加溫吧！”
一頓冷飯卻是第一次吃得這麽熱火朝天的。飯局散了之後，自然是有事情需要做一些匯報總結的，所以一行人很自覺地向大堂走去。
“怎麽樣？”留在原地的隻剩下水月鑫與淩亦寒兩人。這會兒水月鑫看到淩亦寒久久地望著若寒離去的背影，感興趣的問道。
“什麽？”隻是這樣前言不接後語的發問簡直讓淩亦寒疑惑不解。
“我當然是問你對我家寒是怎麽想的？”水美女很沒有形象地將自己的身體前傾，緊緊地盯著淩亦寒的雙眼。
“鑫鑫，你還真是……說起來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你的本質呢！”淩亦寒用手撫著自己的額，被這個女人，用她那雙攝魂的眼睛盯著，不是一件怎麽好的事情呢！
“在我麵前你還試圖想要繞過我的問題麽？”
“自然……不是。怎麽說呢，我不懂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她給人的感覺很溫暖，這種感覺我長這麽大以來還隻從母親身上得到過。隻是越接觸就越會發現她的背後應該隱藏著許多的憂傷，她將別人的難過都擔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她的悲傷卻仿佛無處釋放。”
“你的感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銳。說實話，如果你真的打算埋沒掉你自己，隻是想要帶著自己的母親離開。那還真是可惜。”這個男人也真是的呢！怎麽就不打算留下來呢？寒的心中一定想要留下他的。
“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到我與母親的相處了呢！”淩亦寒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是一個怎樣的心情。一直以來，被父親用母親這條繩索拴在一個自己不想呆的地方。他不是沒想過掙紮，像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在夢中設想過多殺次。但是真的走到這一步，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似的，他反而不知道該迎接他的前路是什麽了。
“雖然我不喜歡管閑事，但是我還是破例告訴你一件事情吧！聽說你們兩個人合作，你提出的條件是天蠶？”
聽到她的問話，淩亦寒疑惑了，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樣問，但還是微微地點點頭。
“你知道麽？對現在的她來講，踏平殺手世家並非什麽那以做到的事情，最多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合作的意義。作為一個生意人，這是我客觀的評價。但是她還是同意了與你合作。你知道麽？你的要求真的很過分呢！因為天蠶它不在別處，正是在寒的身體中。那是支撐她身體的東西！這樣子，你還會覺得怎樣都無所謂麽？”
“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