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婚
當清雅到那個小山穀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站在那裏了。而那個背影……
“涵兒，你終於來了。”是了，這個人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夜沐天又會是誰？
“嗯，我來接你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夜沐天默默地轉過身來，在看到她的那刻不由地愣了愣，隻是卻也沒有疑惑，隻是罕見地，溫柔地笑了笑，說了聲好。
清雅看到他見到自己竟然沒有吃驚的樣子，幾乎要忘記自己的樣貌已經大變的事實了，隻是夜沐天卻忽然特別認真地說道：“如今的你……真的很好看。”說完便是當前一步，先走了。
這回換清雅愣神了。她看了看夜沐天略微有些不同尋常的步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癡癡地笑了，然後衝著夜沐天追了上去。又像想要捉弄他一般地挽上了他僵硬的胳膊。
“幹……幹嘛？”
“沒有啊！想你了呢！”
“……”
“誒，你是怎麽認出我的啊！我好得現在也像是個女人的樣子了呢！”
“沒什麽的，反正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啊……哦——那你為什麽都不看我！”
“……”
“說說看麽！我們都這麽久沒見了呢！”
“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
“什麽？”清雅剛問完這一句，就隻見得夜沐天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怕我會忍不住——想再也不鬆開抱著你的手。”
被他緊緊攬在懷中的清雅真的笑了，如同綻放開來的紫羅蘭，優雅地舒展，著，散發著甜蜜的芬芳。眼淚不經意地就流了下來，閃耀著動人的光芒。
兩年了，說不想都是騙人的。多少個晝夜，想起他吐血倒在她懷中的樣子，她如何能安然地入眠？縱使知道他真的還活著，縱使聽自己父親的話，安慰自己暫時不見是為了以後永遠相見，隻是……這些什麽作用都沒有！相思如枯草一般的蔓延，成災。
再見麵時，她以為她不會緊張的。畢竟他們相識已久，本該很自然的相處。可事實上，她將自己順滑的紫色長發束起來，又取下……梳了一個自己唯一會的發髻，透過水鏡看了看，又覺得一點兒都不像自己，又取下……
將自己的長發無意識地在自己的手中把玩著，卻總覺得自己反反複複折騰了好久，如何都不像原來的自己。
見到他時，他正背著身子站著，她無意識地撫了撫自己頭上那個如同從前一樣的男人發髻，剛向前走了幾步，就聽到他如同往常一樣不起波瀾卻又充滿著無限誘惑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他地這樣說道：“涵兒，你終於來了。”明明就如同平時一般，可是她的心卻奇異般地靜了下來。
多麽像她們從來都沒有分別過一般的問候——彼時他偷渡到她的房間說著想她的話時的調子。她笑著回應他：“嗯，我來接你回去了！”回去啊，可以一起回去了，因為他們離開太久了……
是了！他們之間就該是這個樣子的，輕鬆而安心，沒有隨時隨地生與死的濃烈，沒有動人地不像真實的情話，沒有久別之後的擁抱與……熱吻，有的隻是這樣罷了！卻是為什麽，她的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呢？嗬嗬，真是搞不明白，年紀都一大把了，自己都在想些什麽……
隻是，卻好像有什麽變了，在……他忽然轉過身抱上她的瞬間……
是了！她在期待，她也在期待這樣的久別重逢的擁抱。她也想要知道他的想念如同她一般的濃烈……
夜沐天將在自己的懷中抖動著肩膀落淚的小女人拉出來，曲起自己的手指為她擦了擦她臉上滑落的淚珠。看她如同早晨露珠洗過一般的花顏，說了句：“我們走吧！”
說完，便是抱起她輕輕地在空中劃了一下，瞬間轉移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看到眼前的景象，清雅卻是一瞬間驚呆了。不是因為這個地方她不認得，也不是因為這個地方太美。事實上，這裏正是他們要回的地方——離岸總部和暗影總部。
隻是，經過改造，離岸與暗影卻真正變成了一家。之前兩座房子雖然離得近，卻也沒有近到隻是一牆之隔，上麵還直接建起回廊作為交通線。
“這……這是怎麽回事？你把暗影拆了？”清雅看得很是清楚，這個地方的確是離岸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說，遷過來的是暗影！清雅驚訝地抬頭看時，看到的卻是夜沐天眼中無限的深請，於是，她忽然就沒有了聲音。
“涵兒，做我的妻吧！”
她聽到了什麽？
似是看到她眼中的驚訝與不確定，夜沐天再一次說道：“涵兒，做我的妻吧！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清雅卻像是受驚了一般地呆呆地看著他，他也不急，隻是等著她的反應，雖然他的心中已經緊張得不成樣子。
隻是，清雅卻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摸了摸他的臉說道：“謝謝，謝謝你的求婚。謝謝！”她以為，上一輩子，下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一個人願意對她說出這樣一句話了。
謝？謝什麽，為什麽要謝？隻是她的下一句話卻是成功地使他擰起了眉。
“可是，對不起，沐天。我暫時不能答應。”暗處似乎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隻是這兩位正在糾結中的人沒有注意到。
“為什麽？”
“沐天，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難道你不想做完後以它作為我們婚典上的慶賀麽？”
原來如此！夜沐天無意識地舒了一口氣。隻是，他們要做的事情那樣的多，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地做完！更何況……如今的若寒是如此的美麗，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同她一般美麗的人了……
“我們成婚之後不是也可以的麽？”
說實話，清雅真的沒有想到夜沐天他對於這件事情會是這樣的執著。難道……
“沐天，你多少歲了？”
“二十八”
“哦——”
“哦什麽，你問這個做什麽？……我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年輕了才急於成婚的！”說實話，說出這些話的夜沐天有些窘迫，也有些無奈。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若寒嫌棄自己。畢竟百裏清溪他應該才二十二三的樣子，正當年輕啊……他恨恨地咬了咬自己的牙。他怎麽沒想到若寒會在意這樣的小事？
“嗬嗬，哦，我也沒有太在意的。”所以說，你不介意幹嘛有這樣意味深長地強調一遍啊！果然還是介意麽？那個該死的小白臉……沒事那麽年輕幹什麽？
“隻是，難道你不想得到我爹娘的祝福麽？”清雅繼續問到。說實話，這才是她最介意的地方。父親沒有出關，母親下落不明，而夜沐天呢，他的家庭才更加糾結的吧！
聽她這樣問，夜沐天方才認真地想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或許是他太著急了，涵兒的心中恐怕十分擔心自己的父母吧！
看到夜沐天的表情似乎有鬆動的跡象，清雅繼續說道：“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簡直就是在戳他的傷心處麽！
“都沒有……好吧！我……沒有自信。”清雅卻是終於忍不住在他的懷中笑了……
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一張臉冷得如同終年不化的千年寒冰的夜沐天有一天會說出這樣可愛的話，他說出的話如同小孩子認錯一般，他的表情無辜而又委屈，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刺激到了清雅神經。
“哈哈哈哈……哈哈……”
她真的很想在他的臉上捏一捏，看一看他的這張臉是不是真的，莫不是別人帶了麵具冒充他的，他怎麽就有這麽可愛的時候呢？
事實上……她真的這樣做了……她柔美的柔夷在他剛硬的臉上輕輕地一放，然後向著兩邊扯動……末了，還深有感悟地說道：“哦，原來這張臉是真的呢！”
“涵兒……”夜沐天無奈地叫著，用閑著的一隻手將在他臉上做亂的手扯了下來。
清雅笑夠了，便是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沐天，你應該多一些自信的。我以為我們之間更沒有自信的那個人會是我！你是那樣的優秀，不論如何，你的功夫總是勝我一籌。你的資質被整個大陸的人記在心上，你的名字被人傳頌。而你的外貌更是如此出眾，多少人將你作為夢中情人……而我，沒有女人味，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又不夠溫柔體貼……”
一開始聽到若寒忽然開始誇自己，夜沐天縱使臉皮再厚也禁不住紅了臉，隻是聽到後麵，卻是這個小女人開始說自己的種種不是，他忽然就心軟了。他明白這個小女人的意思了。隻是……
“你何苦這樣說自己呢！”
“誒呦喂，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兩個的好事了！”終於被眾人擠出來的水月鑫沒有半點看牆角被抓的愧疚之心，反而大刺刺的朝著這兩個情意正濃的人揮了揮爪子，繼續說道：“清雅莫不是生病了，怎麽總讓夜小子吃豆腐呢？”
經她提醒，清雅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被夜沐天抱在懷中就沒有下來，她立刻就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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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的格調正像是我最初想的那樣輕鬆而溫馨的，說實話，本人真心不喜歡虐。喜歡的親就露個爪子吧！許久沒有你們的消息我也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