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跟我往這邊走。”神川正仁略略彎腰,禮貌性的對羅戰峰說。

點了點頭,羅戰峰也不說話,跟在神川的後麵向著豪華洋房的門口走過去,隻是,走到門口前麵的時候,卻被攔住,是門口那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山口組保鏢。

神川一愣,停下腳步,後麵的羅戰峰也隻好停了下來,接著,神川語氣不滿的問:“怎麽回事?”

“神川組長,我們隊長今天早上已經吩咐過了,任何人進去都要先檢查身上有沒有帶武器。”其中一個保鏢馬上語氣恭敬的說,他們都知道神川在山口組裏麵的地位,自然不敢冒犯。

不等神川說話,另外一個保鏢趕快接著說了:“不好意思,神川組長,這是我們隊長嚴令交待的,我們不敢違反命令,希望神川組長不要見怪。”

“混蛋,這是山口組長專門請來的貴客,怎麽可以讓你們亂來。”神川臉色一變,說話的聲音也變大了。

“不好意思,實在是職責所在,不然的話,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們都擔當不起啊,神川組長,你也認識我們隊長的,應該很清楚他的。。。要是我們沒有遵守命令,恐怕。。。”剛才走出來為神川打開車門的那個保鏢趕緊解釋道,當然,他並沒有明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包括我在內,也要一起搜身了?”神川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請原諒,恐怕,是需要這樣了。”第一個保鏢說,有些話他沒有說出來的,昨天神川來的時候,他們就是因為沒有搜神川的身就讓神川進去見山口雄了,結果後來被他們的隊長知道了,狠罵了他們一頓,警告了他們如果以後再敢這樣,他們就可以收拾包袱滾蛋了。

所以,今天神川再來的時候,他們都不敢再違反隊長定下來的規矩了。

神川站在那裏。看到那幾個保鏢地神色。也開始有點明白了。而且。對於他們嘴裏所說地“隊長”。他也是認識地。也知道其一向地作風。因為他是山口雄所有私人保鏢地隊長。也就是等於是山口雄地保衛隊長了。擁有地權力很大。全權負責保護山口雄地安危。所以。誰地情麵也給地。就算是山口雄地命令。隻要有可能威脅到山口雄生命地。那“隊長”也有可能會違反山口雄地命令。就連神川這位山口組分組組長地地位。也要對這位保衛主管表現客氣。而在昨天神川趕來山口雄這裏地時候。神川因為已經在電話上說了事情地重要性。所以。山口雄直接下令讓門口地保鏢不用經過檢查就讓他進去了。再加上他本身也是山口組地重要人物。那些保鏢才不得不聽山口雄地命令。同時又可以討好神川。所以。才沒有檢查神川身上是否帶有危險地武器。直接就讓神川進去了。

而這一次。除了神川自己。還有一個對於山口組來說完全是一個外人地羅戰峰。並且還是一個性質暫被定為“來曆不明”地神秘中國人。就算羅戰峰是山口雄親自邀請地客人。恐怕那些保鏢也不敢再違反他們那個“隊長”地任何規定了。

心裏歎了口氣。神川有點無奈地轉過身來。用中文對羅戰峰說:“羅先生。恐怕要委屈一下您了。這些是我們組長地保鏢。除了他們隊長地命令之外。誰地話也不會聽地。他們現在要檢查你地身體。這個規矩相信您也應該明白。。。”

剛才那幾個保鏢和神川用日語說地話。羅戰峰全部都聽在耳裏。自然明白神川說地話是什麽意思。對於那些保鏢地要求。他也理解。倒不能說他們是在故意為難自己。而神川看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地。他心裏在猶豫地。隻是在想自己是否有必要為了見山口雄而勉強自己被這些人搜身。因為現在並不是他羅戰峰有求於山口組。山口雄要是連這個都分清楚地話。那他也實在沒必要再和山口組地人客氣什麽了。按照日本人一向輕視中國人地習慣。很有可能這是一次有預謀地“行為”。所以。他要好好考慮考慮才行。

從剛才進來這麵積龐大地別墅開始。羅戰峰坐在車上就已經感覺到至少有20多個隱藏在周圍地人在監視著他所乘坐地黑色奔馳。一直到下了車。被監視地感覺更加明顯了。而且。在這幢還不知道有多大地樓房地右上方牆角處。還有一個隱蔽地“小家夥”。估計應該就是攝像頭了。這說明了在這別墅地所有一切都被監視了起來。包括了他自己地一舉一動。

羅戰峰心裏明白。大概現在他和神川被攔在門口地情景。這幢樓房裏麵地人應該都看在眼裏了吧。這其中。應該也包括了那個“隊長”。就是不知道山口雄是否也正在通過顯示器看著他了。

心裏轉動了幾下,羅戰峰心裏已經有了決定,現在先暫時委屈一下吧,反正也不會少了一塊肉,而且,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他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想見到山口雄的話,總不可能使用暴力殺進去吧,雖然他心裏也有點蠢蠢欲動,既然裏麵的人在監視自己,

不是也應該做場好戲讓他們欣賞欣賞呢?說實話,要幾個保鏢,他隻需要一秒的時間就足夠了。

不過,再想想現在自己正被不知道多少人監視著,而且,他也可以肯定,在遠處某一個角落肯定有隱蔽的狙擊手,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玩笑”而惹來狙擊手的子彈,雖然,那些子彈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甚至連打中他都不可能。

再說,就算現在讓他們達到了想侮辱他的目的,恐怕很快他們就會後悔自己的這種行為了,羅戰峰對這一點很有信心,山口組遲早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到那個時候,再來給他們一個教訓,那不就行了。

輕輕擺了擺手,羅戰峰打斷了神川解釋的話,笑了笑,說:“我明白,這是很合理的規定,你也不用為難他們,就讓他們過來檢查吧。”

神川聽了,雖然有點意外,不過也很感激羅戰峰的明白事理,既然羅戰峰也同意了,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站到一邊,然後就出來兩個保鏢開始檢查,先檢查地對象自然是神川,不過,可以看得出,並不是很認真的檢查,隻是過場而已,羅戰峰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他倒要看看,一會檢查他的時候,這些保鏢會不會故意為難他。

等那兩個保鏢走過來想檢查的時候,羅戰峰卻退後一步,搖了搖手,說:“等一下。”也不管那兩個保鏢是否聽得懂他說的話,伸手進懷裏,掏出了裏麵放著的衛星手機,還有褲袋裏的錢包,然後拿在手裏向那些因為剛才自己的動作而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的保鏢示意了一下,讓他們看清楚是什麽東西,然後才攤開雙手,略略舉了起來,示意他們過來檢查。

剛才羅戰峰伸手進懷裏地動作,其實很容易引起誤會,讓那些保鏢誤以為他是想拿槍,不過,總算那些保鏢有著一定的水準,並沒有因此而做出什麽動作來,隻是有點緊張的加強了戒備,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在周圍還有狙擊手監視著羅戰峰的舉動,就算羅戰峰真的是拿出槍來,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他才隻有一個人而已,更何況他們也不認為羅戰峰會那麽蠢,明知道這裏是山口雄的地方還敢亂來。

事實上,羅戰峰也是故意這樣做的,就是想看看這些保鏢會有什麽反應,自然,他也是因為有恃無恐,就算對方誤會了,也不能對他怎麽樣,再加上他也是為了方便那些人搜身而已,現在他身上是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接下來,檢查的時間大概隻有十秒,並不算嚴格地搜身,隻是簡單的檢查一遍全身,當然,檢查的手法是很專業的,在發現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之後,兩個保鏢互相對望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原來的位置站好,同時,在轉身的時候,其中一個保鏢還輕輕的說了一句話:“沒有問題。”

可以看到,他們的耳朵都塞了一個黑色的耳麥,大概這些保鏢都是互相保持通訊地,剛才的話,也是向裏麵地人通報吧。

原本,其中一個保鏢還想伸手摘下羅戰峰臉上所戴的墨鏡檢查一下的,但是,在他剛想抬起右手的時候,表情猶豫了一下,然後就停止了動作,重新把手放了下來,因為就在他想那樣做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股不安地感覺,多年在生死中打拚的直覺在警告他,最好不要那樣做。

再加上他也覺得隻是一副普通地墨鏡,應該沒什麽值得檢查的,所以,他略過了這個動作,同時,也逃過了一劫。

羅戰峰很滿意他們地態度,看來,的確是按規矩辦事,而不是故意為難他地行為,也就不再計較他們要檢查全身的行為了,至於那個保鏢的動作,自然也落在了他的眼裏,總算那保鏢運氣好,沒敢拿他的墨鏡,不然的話,也許他會考慮一下是否利用眼神的異能“瞪”那保鏢一眼,讓那保鏢幾個晚上睡不著覺。

他慢慢將手機和錢包再放回袋子裏,繼續跟在神川的後麵往裏麵走了進去。

剛才有個保鏢在神川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他也沒有刻意去聽是什麽話,大概是告訴神川應該將客人帶到哪裏等候的意思吧,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是聽到了兩個詞:“練劍”和“會客廳”。

進了裏麵,羅戰峰才發現原來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雖然這樓房的外麵看上去是西式的建築,但是裏麵卻很明顯和西方沒有任何關係,全部傳統的日式格調,木地板,周圍的一切日本傳統的擺設,要不是看到外麵的模樣,羅戰峰還真以為自己是進了一間日式建築。

真是不倫不類,把一幢洋房裏麵搞成這樣,可以看得出,這房子的主人品味很特別,羅戰峰心裏古怪的想著。

這時候,神川正站在門口進入一點的玄關,在一個年輕女傭的服侍之下脫掉了名貴的皮鞋,換上了一對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日式木屐,而羅戰峰隻是站在一邊等著,就算山口組的人要求,他也是不會換鞋的,更不會換上這種日本人才習慣穿地木屐,所以,他搖手拒絕了另外

穿傳統和服的年輕女傭的“服務”。

而那女傭則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她不知道羅戰峰是什麽人,但她知道羅戰峰一定是很重要的大人物,因為神川正仁她也是認識的,組織裏麵的大人物,而羅戰峰卻是由神川正仁親自帶來的,觀言察色是她們這些下人的生存之道,所以,她們基本上幾眼也就看出了神川在羅戰峰麵前的恭敬態度,最重要地是,在羅戰峰到來之前,老管家就已經鄭重吩咐了她們,今天會有很重要的客人到來,讓她們小心服侍,而今天一整天,來的客人,僅僅隻有羅戰峰一個人。

所以,羅戰峰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個女傭也能看出,羅戰峰並不打算換鞋子,麵對這種情況,她自然不敢開口要求客人一定要換鞋子,雖然說在她的印象裏,還從來沒有哪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而不換鞋子的,因為,那些所謂的客人,他們都不敢不換鞋子,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可是山口組組長所住的地方,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高官富商來到這裏的時候,哪一個敢喘大點氣地?她在這裏當女傭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看多了那些“大人物”在山口雄麵前奴顏婢膝的醜樣。

她的眼光很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神川正仁,用眼神詢問應該怎麽辦,而神川也明白她的難處,假如讓她的主管知道了她居然沒有讓客人換鞋子,她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但是,對這種情況,他也沒有辦法可想,羅戰峰是山口雄親自要見麵的客人,還是由他請來的,如果羅戰峰拒絕換鞋地話,他也不可能勉強羅戰峰一定要換鞋,所以,他想了想,說:“你們都先退下吧,這位先生是組長親自請來的客人,就不用遵守這些規定了,如果你們主管有意見地話,就說是我讓你們這樣做的。”

說完,也不再看那個女傭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客氣的對羅戰峰說:“羅先生,請往這邊來。”一邊說,一邊往裏麵走進去。

剛才門口的那個保鏢已經告訴他,山口雄正在後園地練功房練劍,讓他先帶客人到二樓的會客廳等候,這個很正常,因為山口雄平時都會在下午6點地時候在練功房練劍的習慣,已經有好幾年了,隻要是沒有什麽重要事情地話,都不會中斷這個習慣,尤其是這幾年來山口雄已經基本把山口集團的管理權力移交給他那兩個精明能幹地孫女之後,這個練劍的習慣更是風雨不改了。

而且,神川雖然沒有親眼看過山口雄的劍法水平如何,但是,神川卻很清楚,在山口雄身邊,就有兩個在整個日本都稱得上是頂尖的刀術高手,他們既是山口雄的保鏢,同時也是山口雄的劍術教練,當然,神川就曾經親眼目睹其中的一個高手在一分鍾之內用他的日本刀割穿了23個敵對勢力派來想暗殺山口雄的一流殺手的喉嚨。

所以,假如有誰敢質那兩個神秘高手是否可以勝任保護山口雄的重要責任的話,神川將會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

至於還有一位更加神秘的高手,甚至連神川都沒有見過其真正的模樣,隻是知道在山口雄身邊還有這麽一個神秘的保鏢而已,不過,神川倒是相信,這位高手比起另一位高手要更加的厲害,當然,這隻是神川沒有根據的直覺而已。

神川帶著羅戰峰慢慢的從一樓往豪華的紅木樓梯往二樓走上去,而羅戰峰一邊走著,一邊仔細聽著整幢房間的聲音,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樓右邊最裏麵的一間房子,裏麵正傳出一陣說話的聲音,但是,讓羅戰峰奇怪的卻是,就算沒有辦法看到那個房子的情況,他還是可以很快就聽出來,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那麽,說話的聲音從何而來??

好奇之下,羅戰峰凝神仔細一聽,一會之後,恍然大悟,原來,房間裏麵應該是開著電視,至於原本應該在房子裏麵看電視的主人到底去了哪裏,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問題了,所以,他正想把注意力從那個房間移開,轉而去觀察其他地方的情況,順便聽聽山口雄那家夥正在哪裏,居然明知道已經約好了是6點的時候,現在他來了,卻不親自出門來迎接他,還要先帶他到會客廳,難道,這是山口雄這老家夥在故意示威嗎?

羅戰峰倒是不清楚山口雄第天準時在6點開始練日本劍法的習慣,而且,人家山口組原本請你來的時間是中午而不是下午6點,隻是他自己將時間改成了下午6點而已,人家山口雄都保持練劍的習慣好幾年了,風雨不改的,再加上又是堂堂的山口組老大,難道見你這一個來曆不明,隻是有點“小錢”的年輕人還要委屈自己打破一直以來的習慣了?

不過,羅戰峰倒是沒空去深想這些,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被耳中聽到的一則特別新聞給吸引了大部份的注意力,一邊仔細在聽的同時,一邊跟著神川走進了一間小型的豪華會客廳,當然,羅戰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研究這會客廳的環境了。

(遲來的更新,請見諒,今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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