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Ontheway
Ontheway心在飛
笑和淚在點綴
Ontheway夢相隨
喜與悲是種完美(這才完美)
回憶像電影閃回任我沉醉
可時間不能倒退勇敢麵對
用真心去領會是種智慧
我已經做好準備
I’mOntheway
路過的都很美
錯過的時間追不回
擁有的都珍貴
努力過我不會後悔——《ontheway》
人生是一場旅途,如果有人問我,你在哪裏?
我會笑著說,我在路上。
在路上,看著兩岸的風景,不斷的後退,他們在暗示著我們的前進。
在路上,與你手兒緊握,不管風和雨,將浪漫進行到底。
“醫生,真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嗎?沒有任何問題?”
每月一次的例行檢查,現在寶寶已經四個月了,哲璽終於開口放行,同意選西回國,在這個聖誕節的當口。隻不過,這次檢查,哲璽要求做一個全身檢查,很奇怪的發現,雖然選西體內有蠱毒,但是檢查結果上卻並沒有任何顯示。
“是的,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為您太太做了全身檢查,所有的指標都很正常。”
醫生又把檢查結果重複了一遍,然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眼前這位先生難道是想讓他們檢查出什麽結果嗎?但是病人各項指標確實都很正常啊,胎兒發育也很正常。
“好的,謝謝。”安哲璽拿著病曆離開醫院,然後給秘書打電話。
“給我訂兩張明天飛往A市的機票。”
安爺爺的家中。
“選西啊,這次回家以後什麽時候再回來啊?”
安爺爺站在城堡後麵的玻璃花房中,修剪著他悉心照料的植物。這是一個孤獨的老者,即使在哲璽奶奶還活著的時候,他們是相愛的,說好要陪伴著彼此走下去,但是到頭來,彌留在這個世界的也隻有他自己。
選西坐在花房中的躺椅上,陽光照進來,暖洋洋的,讓人不自覺變得慵懶起來,她揪了揪身上的毯子,蓋在身上,半閉著眼睛,享受冬日的陽光。
“不知道,這個要看您孫子的安排。指不定,會接你回國過年呢!老頑固,你想不想?”
選西沒有喊錯,還記得當初哲璽他們第一次聽到她喊自己爺爺是老頑童的時候,臉上吃驚的表情。那時候,選西真想每人賞他們一個雞蛋塞嘴巴裏!
或許年輕時候的安爺爺是一個嚴肅、冷酷無情的商場常勝將軍,終日板著一張撲克臉,對待自己的兒孫也是要求很苛刻,但是現在他,也不過是一個想要兒孫承歡膝下的老人,他的野心越來越小,要求的越來越少。
還記得當初選西第一次來這座城堡的時候,安爺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拉著她來到這個玻璃房中,給她看自己的勞動成果。那時候還是夏天,但是玻璃房中各項設施齊全,溫度是恒溫調控的,剛一進來跟室外的感覺很相似。
“他們雖然是溫室的花朵,但是我還是想要讓它們過著接近於自然的生活。”
選西蹲在一片玫瑰花前麵,嗅著她的芬芳,“就像是對待你的孫子一樣,對不對?”
“小丫頭,很聰明啊!不過,我覺得你似乎並不喜歡你眼前的玫瑰。”
安爺爺看著選西皺著眉頭的樣子,了然於心,畢竟是閱人無數的長輩,選西那點小心思,他還是可以猜到的。
“是啊,味道太重了,顏色太瑰麗了,就連這刺,都讓我覺得太鋒利。”選西轉頭看了安爺爺一眼,順手送一枝玫瑰花枝上掰下了一個花刺。
“臭丫頭,怎麽說著就動起手來了?既然不喜歡,就不要碰嘛。”
“爺爺,你很小氣,不過就是一個花刺而已,有必要這麽緊張嗎?你的玫瑰花又不會死掉。”選西好笑的看著安爺爺疼惜的蹲下來打量著自己的花,看看還有沒有被她摧殘的。
“我就是小氣,怎樣!我好心帶你來看我的花,竟然想辣手摧花,哼!你是不是女孩子啊?”
“爺爺,你是不是男人?從剛剛我就想問,一個老爺們的業餘愛好竟然是養花,會不會太娘們了點?”
“你個丫頭,不過是業餘愛好,還分男人女人嗎?”
“不要惱羞成怒嗎?都一把年紀了,小孩開玩笑說的話,你都當真,真是的!”選西擺擺手,丟掉手中的花刺,原來還想著如果安爺爺真的生氣了,她就想辦法用萬能膠把花刺再粘回去,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已經成功的轉移話題了,嘿嘿,真好玩,就像是自家爺爺一樣,老了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開倆句玩笑話都能臉紅脖子粗的,但是不過是表象而已。
“你個小屁孩,跟個老頭子開什麽玩笑!”安爺爺聽到選西的話,忍不住笑了,看來以後的生活不會太清靜了。
“什麽小屁孩?!我才不是小屁孩。”選西臉上的笑容僵住,在家裏被稱為小朋友就算了,出門了又被安爺爺叫小屁孩,這口氣真的不能忍,一定要把形象扳回來,“你個老頑固!哼!”
“我頑固嗎?”安爺爺聽到選西口不擇言的話,自言自語的問自己,似乎這輩子走到現在,確實做了很多頑固的決定呢!
“咦?”選西的視線放在了角落的那抹鮮血欲滴的紅色和透著淒涼的慘白那裏,“爺爺,爺爺,這是什麽?”
“你猜它是什麽?”安爺爺像是個高傲的老學者,想要展示自己的博學多才。
“愛說不說,不說拉到。”選西回頭,忍不住朝著這個跟自己老公的脾氣有的一拚的老人犯了個白眼,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其爺必有其子吧?!
“呃!好好好,敗給你了,這是彼岸花,聽說過嗎?”安爺爺無可奈何的笑了,說自己像是小孩子,但是見到真的小孩子,自己還隻能舉手投降呢!
“不知道。”選西覺得自己被鄙視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沒見過實物,難道就能證明自己不知道它的存在?
選西繞過眼前的障礙,走到了彼岸花前麵,這個地方是整個玻璃房中唯一一處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花圃旁邊竟然還放著加濕器,想來彼岸花的習性是陰涼潮濕。傳說中,彼岸花是地獄之花,看來跟它的生長習性分不開關係。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因果注定一生死,三生石上前生緣。花葉生生兩相錯,奈何橋上等千年。孟婆一碗湯入腹,三途河畔忘情難。”
選西一邊用手清楚那看著讓人逃不開的紅色,一邊在口中小聲的念著關於彼岸花的詩,雖然她真的沒有見過彼岸花,但是對於一個喜歡看小說的宅女來說,彼岸花,這麽有意義的植物終會被寫進故事中,起到煽情的作用。
“丫頭,不是說你不知道嗎?”安爺爺聽到選西背的詩,愣了愣神,看來自己的孫媳婦還是有點內涵的。
“嗬嗬,騙你的。”選西回頭朝著安爺爺可愛的笑了。
“丫頭,丫頭!”
選西被安爺爺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回到了現實。還記得剛來的時候,玻璃花房中是沒有躺椅的,在她死纏爛打下,安爺爺和哲璽才同意在這裏麵放一張躺椅,就在彼岸花的旁邊。
“爺爺,怎麽了?”
“丫頭,是不是跟我這個老頭子聊天沒意思,怎麽說著話就走神了呢!”
“哪有!爺爺,你冤枉我了,是你的花房太舒服了,我有點困了呢。”選西拿掉身上的毯子,從躺椅上站起來,微微伸了伸懶腰。
“困了就上樓上去睡一覺吧,哲璽剛打電話說一會兒就回來了。”
“嗯嗯。”選西打了個哈欠,把毯子疊好放在躺椅上,離開了花房。
嗜睡的選西剛沾到枕頭,就很快睡著了,直到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去樓下覓食。
“夫人醒了啊。”說話的是張叔的妻子,張嬸。
“嗯,張嬸,我餓了。”選西揉著自己的肚子,現在的自己就算是明明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別人也看不出來了。
“那就快點來吃飯吧。中午少爺去叫你的時候,看你睡得正香,就交代你醒來的時候再給你準備吃的。”張嬸從廚房端出早就為她準備好的午餐。
“哲璽呢?”選西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眼前的食物,一邊問正在打掃的張嬸。
“哦,少爺啊,他說回家收拾行李,說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國呢。”
聽到終於可以回家了,選西高興的兩隻眼睛都眯起來了,“真的嗎?哈哈,終於可以回家咯,張嬸,我好高興哦!”
“你是高興了,可是你走了,這個大房子裏就少了太多歡聲笑語了,又變回了死氣沉沉的景象了。”
“咳咳,什麽死氣沉沉的?當我不存在嗎?”外出散步回來的安爺爺剛好聽到張嬸的話,心裏不高興了,難道現在的自己還是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嗎?不對啊,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和藹可親了啊!安爺爺在心裏暗暗的想。
“老爺回來了啊,嗬嗬。”張嬸現在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表情好糾結啊。
“哈哈,張嬸,爺爺是跟你開玩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