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殺機
青蕪站在後麵看著這一出“姐妹情深”,眼裏露出了敬佩的眼光。(千中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這個時候,坐在上麵的皇後說話了,語調甚軟:“佟妃,選秀的事準備得怎麽樣了?”
佟妃忙扭過頭去答道:“今年宮裏的宮殿都修得差不多了,秀女就安置在儲秀宮和鹹福宮,皇後娘娘意下如何?”
這件事情本來就主要是佟妃負責,皇後不過就是掛了個虛名在上麵,便連連點頭:“你看著辦就是。”
吩咐眾人散了之後,佟妃便約著恪妃去禦花園走走,青蕪和喜燕的在後麵跟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喜燕看她的目光裏帶著幾分輕蔑,似乎在說,看你現在還神氣什麽。
青蕪決定直接無視她。
走著走著,她看見路邊臨水的亭台,便是一陣恍惚,忽然聽到佟妃說了一句:“妹妹可知道,寧愨妃宮裏的一個丫頭被封為答應了?現在住在我的景仁宮裏呢。”
恪妃有些詫異,問道:“哪個宮女?”
“好像叫香茗,就是以前她手下的得意之人。”佟妃微笑道:“你說,她還不氣死了?”
恪妃點頭稱是:“寧妃姐姐,原是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可是皇上怎麽突然就看中了這個丫頭?”
“這我哪知道?”佟妃笑道:“好像是兩個月前臨幸過一次,現在懷了龍種,這不,就封了答應了。”
“懷了龍種?”恪妃吃驚地道:“寧妃會善罷甘休麽?”
佟妃笑著又說了什麽,青蕪對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八卦也不是很感興趣,就沒聽,轉過頭,看見一個宮女帶著一個太醫,神sè匆匆地走過,向著慈寧宮那邊去了。
難道是太後身體有恙?那皇上會不會著急,江玄雲呢……打住,不關她的事。青蕪回過頭繼續觀察麵前的兩個宮妃,目光定到了佟妃的身上,想起那rì恪妃沾著茶水寫下的“佟”字,又想起了三阿哥看見荷塘一口一個的“池”字,心裏微微有些恍惚,這個女人,就是千古一帝康熙的額娘?
這麽重的心機,難怪會生下那麽厲害的兒子。
那邊,恪妃似乎也注意到了太醫,微微蹙起眉頭:“是不是太後身子不舒服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準是號平安脈的。”佟妃道:“就算不是這樣去也不好,太後喜靜,平時不喜人打擾。對了,我聽說妹妹身邊有一個皇上身邊的淑儀?”
青蕪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忙道:“奴婢已經不是淑儀了。”
“就是她?”佟妃轉過身來:“原來是你啊。”
“正是奴婢。”青蕪淡淡地回道。
妃走過來兩步,望著她的臉說道:“生的真機靈。”
青蕪笑得有些僵硬,心想她一定是斟酌了好久,才想出“機靈”這個形容詞,嘴裏不鹹不淡都回答道:“多謝娘娘誇獎。”
恪妃也道:“阿雯不僅機靈,當淑儀的時候還幫了靜姝的大忙呢。”
青蕪有些詫異,恪妃……說這個幹什麽?難道要佟妃知道她是怎麽複寵的?果然,佟妃看她的目光又有了幾分不同,微笑道:“我見她心裏就喜歡。”
青蕪聽見她這一句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這句話絕對不能以字麵意思了解,青蕪看著她一雙柔媚的眸子,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rì回到永壽宮,青蕪還沒來得及表示懷疑,恪妃便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一個小包來,交到青蕪的手裏麵:“這是佟妃問我要的玫瑰花瓣,你替我拿到景仁宮去。”
“娘娘?”青蕪詫異地愣住:“我……奴婢,去景仁宮?”
恪妃點點頭,安慰又鼓勵地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相信本宮,就要讓你報仇了。”
青蕪接過了紙包,握緊了,又握緊,終於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佟妃似乎很意外青蕪會突然過來,叫她進屋拿了紙包以後,佟妃嬌柔的臉上難得有了爽朗的笑容:“你以前在乾清宮侍候得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又被調到永壽宮了?”
青蕪心裏對她隻有厭惡,自然不願意將實情告訴她,便很場麵話地回答了一句:“奴婢手笨,就被皇上打回來了。”
然而青蕪萬萬沒有想到這是佟妃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聽見這個回答以後,佟妃眼裏閃過了一絲決然的光,臉上的笑容卻越深了:“阿雯必定是舍不得恪妃妹妹,自己請旨回來的。”
青蕪懶得應付她,隨便答應了一聲算作回答。
佟妃的櫻桃小口微微張開,望著窗外道:“天氣越涼了,就要到秋天了……”
這才六月份,怎麽就到秋天了,青蕪隻覺得莫名其妙,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淡淡道:“天涼了,娘娘要好生保重身體。”
“你去吧。”佟妃微笑著說。
青蕪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忙不迭地走了,這個時候她要是回頭,一定可以看得見佟妃看她的目光,複雜至極,卻滿是殺意。
她隻是在走出宮門的時候,覺背脊有些涼。
青蕪雖然不知道恪妃打的到底是什麽主意,但是她十分相信恪妃的本事,她這麽篤定,一定是已經給佟妃布下了什麽陷阱,現在她需要的隻是速度,隻剩下二十來天,時間已經不多了。
恪妃並沒有把計劃告訴她,隻是很鎮重地叮囑了她一句:“這幾rì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任何的差錯。”
驟變還是猝不及防地來了。
這幾rì太後的身體微恙,移駕南苑修養,皇上和皇後也跟著去了南苑侍疾,宮裏的大事小事都變成了佟妃做主。
那rì中午,青蕪侍候恪妃歇午覺,出了房門,看見纖雲正在廊上繡東西,她便走過去看。
纖雲在繡的是一隻香囊,百蝶穿花的樣子,繡得極為jīng致。青蕪看著她那挑動在陣線中的指尖,微微有些恍惚……
“娘娘歇下了?”纖雲察覺到青蕪的靠近,轉過頭笑著問。
青蕪點了點頭,看著她手裏的香囊道:“這是給娘娘繡的?”
“還能是誰?”纖雲莞爾一笑,梨渦淺淺:“你要學嗎?不要整rì抱著本書看,好歹也做一點女紅。”
青蕪麵sè訕訕,她十字繡都不會,更別說刺繡這種jīng致活兒了,忙道:“你繡吧,我在這裏看看就是了。”
“你要是閑著就把娘娘準備了送給茗貴人的安胎藥拿去。”纖雲往房裏指了指:“在那桌子上,白sè的那個包。”
茗貴人就是幾天前封答應的宮女,三天以前又進了貴人。
青蕪答應著走到了房間裏,看見桌子上放了兩個包,一個紅sè,一個白sè,便又問了一遍:“是白sè的麽?”
雲忙著繡花,頭也沒抬地答了一句。
青蕪便拿上白sè的包,走到門口道:“那我去景仁宮走一趟,一會兒娘娘起了你告訴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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