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對唐勁和蘇念安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唐勁扔得有分寸,蘇念安躲得有經驗,自然是沒有摔倒在地。
蘇念安眉頭,腦海裏全是師父剛剛說的話。
算了,先不想了,趕回去要緊。
沈斯年拎著蘇念安的東西,蘇奶奶看著蘇念安上了車。
看著汽車遠去的影子,蘇奶奶沒繃住,眼眶裏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
蘇念安在車上,強忍著沒有回頭看,隻是,倒後鏡上,老人孤獨的身影還是入了蘇念安的視線。
尤其是蘇奶奶不忍走的那兩步,直接把蘇念安的眼淚給逼出來了。
沈斯年在,她是不想哭的。
蘇念安急忙將自己已經滑落到兩旁的眼淚擦幹淨,長長吸了一口氣,梗著脖子才把眼淚憋了回去。
沈斯年看著蘇念安如此倔強的樣子,難得的沒有說話。
車內一片寂靜,最後還是蘇念安打破了寂靜。
“麻煩你們把我送回去了,等我回去之後就送給你們兩個法器,能保命的那種。”蘇念安抽了下鼻子。
這次確實是多虧了沈斯年,要是沒有沈斯年,她根本趕不回去。
“那可真是辛苦蘇小姐了,你上次送我的符我現在還在錢包裏麵放著,可有安全感了。”童言急忙發揮自己氣氛組的作用。
“行了,趕緊好好開車吧。”沈斯年特別的煞氣氛。
畢竟,那可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辛辛苦苦做的法器,真是便宜童言那小子了。
在童言飛速的開車下,很快就到了機場。
跟著機場的人,一行人很快就上了飛機。
沈斯年這次帶來的人不少,以防萬一,大家都是開車來的,蘇念安這件事情又是緊急發生的,那些人又不可能不要車,便也是連夜開車趕回去。
在沈斯年的催促下,蘇念安抓緊時間補了下眠。
由於沈斯年專門申請了一條航線,所以三人很快就到了京都。
在蘇念安睡覺的這段時間內,沈斯年已經將人都部署完畢了,現如今,祝家前前後後全部都藏了沈斯年的人。
祝家
“柳夫人,您家確實是有些不幹淨的東西。”一個穿著紫袍的老道士手上拿著一根桃木劍,看起來非常的專業。
“道長,價錢怎麽都合適,隻要您能幫我除了。”柳君如神色緊張的說道。
實則,這是她和這些道士演的一出戲。
她昨天晚上想著去給那小鬼上根香,卻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了那失蹤的小鬼牌位。
那道長曾經說過,隻要那牌位消失,就代表著小鬼消失,那肯定是有人發現了這件事情,加著地上還有一些殘留的黑灰,很明顯,這超度的法事就是在這裏做的。
所以,她當機立下就給之前做法事的道長打了電話。
那道長便說來家宅裏看看,卻不想竟然是因為家裏一直有髒東西。
柳君如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一想到自己一直和鬼生活在一起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柳女士還是借一步說話。”紫袍道士用眼神示意。
柳君如立即就明白了,大聲說道:“好,這就與道長來商量一下價錢。”
坐在沙發上的祝振業滿臉不悅,任誰聽到自己的家宅裏一直有個鬼也會不爽。
祝振業定然是到死也想不到自己的家裏在之前還不止一個鬼,那是一家三口鬼,還都是自己親愛的老婆搞的。
“道長,不管多少錢我們都願意,一定要把這鬼抓住。”祝振業隔空高呼。
那紫袍道長輕輕點頭,“貧道自然會竭盡全力。”
“道長,有什麽事情?”柳君如壓低聲音問道。
“柳女士,這鬼與你有關係,這女鬼就是當時那個女人,她對你怨氣深重,定然是要你性命的。”道長的聲音也壓得很低。
“不可能,她要是想要我性命不早就要了。”柳君如顯然不信,這都過去十幾年了,那女人要是想要自己性命肯定都要了,哪用等到現在。
“我定然是不會認錯的,但是要她性命的時候,我就留了一手,專門給那女人身上下了禁製,她才沒法接近你,可如今,她身上的禁製已經被一個高人給解了。”
柳君如聞言臉都黑了,“那道長能直接把她打散嗎?”
紫袍道長歎了一口氣,“想直接打散自然是容易的,但是你死後就會受盡無窮的折磨,若是將這個女人淬煉了,那你死後就不會受到地府的懲罰。”
柳君如頓時開口:“多少錢?我願意。”
“三百萬。”紫袍道長晃了晃手指。
柳君如麵色一僵,但轉頭一想,區區三百萬能救自己的命,但肯定得掏。
“可以,隻要您把那鬼解決了。”柳君如道。
“先生,三百萬,我把那鬼收了。”紫袍道長轉頭對祝振業道。
祝振業一愣,“可以。”
紫袍道長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真是不虛此行啊。
得到了滿意的報酬,紫袍道長的辦事效率自然是極高的。
帶著自己的徒弟直接就開始擺陣。
淩菲在看到有道士的時候自然就開始跑,都已經跑到蘇念安上次抓水鬼的公園了,但沒想到,一瞬間直接就到了那道士布置的法陣中。
一進到那法陣中,便是刺骨的疼。
這種疼她有多少年沒有感受到了,大概十幾年了吧。
淩菲淒慘的大叫著,拚命的想要往柳君如的身上衝。
她就是也要拉著這個女人一起死!
隻是,那無情的黃符就像不要錢一樣的拍打過來。
那些人口中嘟囔的東西讓她越來越疼,意識越來越渙散。
可能,真的無法報仇了吧。
淩菲的腦海中劃過這個無助的想法。
“今晚麻煩你了。”蘇念安坐在祝家附近的一片空地上。
這下要感謝祝家的別墅附近挺空曠的。
蘇念安嚐試用靈符和淩菲聯係,卻是聯係不到。
強耐著心中的著急,蘇念安嚐試開了天眼,此時,祝家的房間如同沒有牆壁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清晰可見。
蘇念安一眼就看到了被陣法困著的淩菲。
她正痛苦的叫著,魂魄已經不穩,隨時都有飄散的可能。
時不時就切換到死時的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