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安站在樓道裏,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沒遭遇很多的事情之前,她也以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可後來她才知道,公平,隻是個幌子,就連道德也隻是約束她們這些普通人的。

有錢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人命在這些人心裏,不值一提。

所以說,為什麽有權有勢的人都會信玄學,那是因為他們心虛,他們也害怕因果終究會循環到自己的身上。

蘇念安站了有半個小時才回宿舍。

至於牆上的攝像頭,那就先壞著吧。

蘇念安回去的時候,汪樂柔和喻林已經上床休息了,蘇念安洗漱之後就上床休息了。

躺在**的時候,蘇念安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畫麵。

最後,華麗麗的的失眠了。

SO,沈斯年中午看到的就是精神不振的蘇念安,就連眼下都有淡淡的陰影。

“沒睡好?”沈斯年皺眉。

難道是因為學校的床不舒服?

僅僅隻是一分鍾,沈斯年就決定在學校附近給蘇念安買套房了。

“嗯嗯,看到了令人作嘔的畫麵,睡不著。”蘇念安揉了揉眼睛。

醒來之後,滿腦子也是昨天看到的畫麵。

她現在都恨不得提個棍去把魯棋弄死。

“令人作嘔?”沈斯年默了,不會是因為某神棍吧。

嗯,越想越有可能。

於是梗直的沈斯年就問了出口,“是因為昨天那個神棍嗎?你要是不想看見他,我以後絕對不讓他出現在你的麵前。”

蘇念安疑惑的轉頭,皺著眉一臉糾結的看向沈斯年,“他真是你朋友嗎?我怎麽感覺不像呢?”

“嗯,是朋友。”沈斯年認真的回答。

“……”

看著沈斯年如此認真的回答,蘇念安多少有點無語。

隻能說這兄弟的含金量不高。

“你和學校校長關係很好嗎?”蘇念安想了想,還是決定尋求沈斯年的幫助。

反正她現在就算是去找校長,校長也是看在沈斯年的麵子才出手,還不如直接找正主。

“他是我手下的人。”

“呃。”蘇念安有些吃驚,沈斯年的手下,真是遍地開花啊。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昨晚遇到了一個冤死的鬼,是學校之前的老師害的,我想問問校長相關的事情。”蘇念安實話實說。

在鬼這方麵,她對沈斯年完全沒有必要隱瞞。

“那就走吧。”沈斯年一把就拉住了蘇念安的手,帶著蘇念安就往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走。

反正兩人隻是剛出了宿舍樓,很是方便。

周陽秋一聽沈斯年來,自然是極為重視的。

兩人到的時候,周陽秋一個大學的校長還在親自倒茶。

一看沈斯年就笑得一臉憨厚,“沈總來了,蘇小姐你也來了,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大紅袍,平常都不給人喝,你們一會兒可要好好嚐嚐。”

“那是自然。”蘇念安笑著點頭。

“我那裏還有一些茶,過兩天讓童言給你送過來。”沈斯年道。

周陽秋聽到這話自然激動得不得了,原本就是最喜茶的,再說了,沈總能開口,那茶自然是很好的。

“校長,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學校是不是有一個叫魯棋的老師。”蘇念安開門見山的問道。

周陽秋眉頭一皺,思索了一分鍾才開口道:“之前是有,那人還是上一任校長的親弟弟,之前的魯校長升職去了教育局,他也跟著去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應該早都成處級主任了。”

“不過這人我也不熟,我就隻是見過幾麵,看起來人倒是挺好的,可惜了,就是媳婦早早就去世了,這麽多年還沒娶呢,聽說是癡情的很。”

“那魯棋是長這樣嗎?”蘇念安拿出手機,昨晚睡不著,就把魯棋的樣子畫了下來。

前世的時候,有專門學過畫畫,為了生計還去輔導班當了老師,雖然重生了,但水平還是在的。

“對對對,他就長這樣。”周陽秋肯定的點點頭。

“那請問校長有沒有他的電話,能麻煩你給我嗎?”蘇念安眼睛瞬間蹦出精光。

隻要搞到魯棋的電話,這事就成了一半。

“我找找啊,應該是有的,我前段時間還和他開會了。”周陽秋說著,手上翻找的頻率並沒有慢。

“你怎麽知道他長這樣?”沈斯年湊過去,在蘇念安的耳邊問道。

蘇念安不自覺的躲了躲,有點癢癢的。

但想著這事多虧沈斯年的幫助,這才耐下性子回答道:“我能看到鬼魂的記憶,就把他畫下來了。”

“.…..”

這一瞬間,沈斯年隻覺得風水師真的是一個很離譜的存在,這和那些側寫師有什麽區別?

不對,是有區別的,風水師更直觀,直接就畫出來了。

“找到了,這個就是魯棋的電話,這個是他哥哥的電話。”周陽秋打斷了兩人的竊竊私語。

“謝謝周校長了。”蘇念安感激的抽出一張黃符,“這個是保平安的,你帶著,對你有好處。”

周陽秋一愣,瞬間覺得受寵若驚。

他從小對玄學就是很敬重的,但是沒有緣分。

這就給了兩個電話號碼,就能得到一張黃符。

周陽秋覺得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真是謝謝蘇小姐了,你日後要是有什麽問題直接來就行了,我一定盡心盡力。”周陽秋雙手接過黃符,感激的說道。

沈斯年挑眉,好家夥,又用黃符籠絡了一個自己的手下。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手下怎麽都這麽吃這一套。

合著,他的手下全是玄學的編外愛好者?

坐到車上後,蘇念安就撥通了魯棋的電話。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

電話對麵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文質彬彬的。

“魯先生,如果不想你的人生毀掉,那就帶好一千萬,晚上八點,東郊的忠山倉庫。”蘇念安並沒有用變聲器。

“你打錯電話了吧?”

“魯棋先生,不想趙雅安的事情人盡皆知,就帶著一千萬來,否則……”

剩下的話沒有機會說,因為魯棋猛地掛掉了電話。

蘇念安無聊的放下手機,“真是無趣,我還想體驗一下威脅人的感覺呢,電話掛的可真快啊。”

“你就這麽確定他會來。”沈斯年笑著問道。

“要是你,你會去嗎?”蘇念安沒有回答,隻是反問。

“會,但我不會給你錢,一定會去弄死你。”沈斯年肯定的回答道。

“你還真是敢說啊,我還以為你要一口回絕呢。”蘇念安輕笑。

“我是什麽人你最清楚。”沈斯年說著模棱兩可的話。

蘇念安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當然清楚沈斯年是什麽樣的人。

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陰陽怪氣。

也就一個優點吧,不會對不相關的人動手。

所以,她剛剛問沈斯年的問題根本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