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安接過江君昕遞來的資料,將柳君如之前做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了。

江君昕聽到最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真的對這一家人都無語了,怎麽不管多麽毀三觀的事情在他們的身上都能發生?

“你說那個男人的屍體你現在還留著?”江君昕皺著眉頭問道。

“嗯。”

蘇念安點點頭繼續說道:“屍體還是有點大的,我就藏起來了,我們可以先從柳君如的身上下手,我當時看她是早死之象,我還以為是有人找她報複,現在看來是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了,身上背著三條人命,應該值得死了吧?”

“差不多了,你今天有時間嗎?帶我先去把那個屍體搬出來,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祝家,將那個小孩子的牌子拿出來。”江君昕說著,但是一想到蘇念安剛剛說的話就覺得渾身膽寒。

這到底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牌子上麵寫得我的名字,你就是拿出來也沒用,她就是找人弄得,嚴格來說,我就是穩定小鬼的,避免小鬼有時候失控。”蘇念安無奈的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她倒是沒有這麽多的忌諱,就算是為了穩定小鬼的也沒有任何的影響,畢竟自己是活下來了。

“那你有什麽想法?”

“你們這段時間不是要先去調查那些證據的真實性嗎?那就趁這段時間,我們先把柳君如給抓了,然後將這件事情抖出去,這麽大的醜事,祝家想要壓下去肯定還是要費一段時間的,還有就是,我可以將祝家的內部搞亂。

其實祝晴柔並不是外麵抱來的孩子,嚴格來說她是管家張劍和別人的孩子,嚴格來說,柳君如和張劍是有些情愫在裏麵的,祝家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先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等祝家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你再動手。”

江君昕覺得自己聽到的話簡直是傷風敗俗。

“幸好你從小沒在這個家庭長大,要不然還不知道你會變成什麽樣子。”江君昕感慨的說道,他還有些後怕。

真真是好家夥,他突然覺得祝晴柔都沒那麽的變態了,畢竟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都是命吧,而且,我也不是丟的,我就是張劍給扔的,讓奶奶撿到了,張劍扔我的原因應該就是為了能順利的將自己的孩子送進祝家。”蘇念安無聊的翻著手上的資料。

她對這些沒什麽感概,反正上輩子已經感概夠了,現在看看也就那個樣子了。

因為這些人,她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都變強了。

“行,那你稍等與喜愛,我現在就去找點人,然後我們一起去搬。”江君昕說著就起身出去了。

蘇念安坐在椅子上翻著手上的資料,其中有一條她非常的感興趣,也就是那個祝山霆殺人的事情,她真的很好奇祝山霆當時殺人的動機是什麽,而這個親戚有知道什麽樣的秘密能讓祝山霆這麽莽撞的殺了一個人?

就在蘇念安思考的時候,江君昕已經叫好人了。

因為那個東西足夠的大,還專門開了一個很大的車,這個車類似於那些運輸貨物的,非常的大,隱秘性也很好。

晃晃悠悠的到了祝家的別墅後山。

即便江君昕和那些警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等看到這麽一個人就這樣明晃晃的泡在福爾馬林裏麵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點生理不適。

“操他娘的,這到底是有多惡毒的人能看出來這樣的事情!”小陳一拳頭錘在了旁邊的樹上。

“沒有想到在現在的法治社會竟然還能看到這種景象。”旁邊的警察嘴都有些發白。

江君昕走到蘇念安的麵前,語氣異常的正式,“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讓祝家的人付出代價,他們做的錯事太多了,這次即便是上麵施再大的壓我都不會鬆口的,那些手上沾著罪惡的人不應該活著。”

蘇念安點點頭,看著江君昕的眼神中湧現了感激,感慨的說道:“人民們都你真的很幸運。”

......

等蘇念安和那些警察回去的時候,蘇念安很明顯的就能感受到車內的低氣壓,大家都在為淩菲老公的死感到悲傷。

蘇念安看著窗外,今天的天氣並不好,是陰天,但是難得的有又一些太陽,而這些警察就是那些拚命從黑雲中跑出來的太陽,他們在用自己的一生證明這個世界還是有陽光的。

下車後,江君昕對蘇念安說道:“你先在我辦公室等一下,我帶人去把這個送到檢驗科。”

“好,你先去忙吧,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叫我。”蘇念安點點頭,看著那些警察將那個已經包上黑布的東西搬進去,然後自己也慢悠悠的去了江君昕的辦公室。

蘇念安在辦公室也沒有閑著,已經開始想該如何把這件事情捅到祝家的人眼前。

即便上次的事情很嚴重,但是在祝山霆的暗箱操作中,祝家的人也就關了半個多月,現在都已經出來了,前端時間還聽童言說,祝山霆在出來之後就已經開始聯係沈哲翰想要一起對付沈斯年和自己了。

但是因為沈哲翰傷得還是比較嚴重的,所以就一直沒有出手,倒是祝家一直在蹦躂。

不過還好,因為祝家的一部分精力要去爭奪那個礦,能蹦躂的也不多,對沈斯年的公司幾乎就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

祝家的人,沒多久好戲就要開始了。

蘇念安等了快一個小時才將江君昕等來,加上江君昕手上的人,幾個人討論了一下午,才將祝家的事情大概定了下來。

“我送你回去吧。”江君昕現在已經換上了便裝,手上拿著車鑰匙對蘇念安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們也不順路,就不麻煩你了。”蘇念安笑著拒絕道。

“怎麽,我現在連送你都不能送了嗎?我是喜歡你,但我可從來沒有打擾過你,你不用這麽排斥我吧?”江君昕無奈的說道,隻是眼底到底還是有一些失望和不甘。

蘇念安咬咬嘴唇,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