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太太自然不是因為想作證而留下,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那日救自己的姑娘,卻不想參加個宴會就遇到了。
佘老太太怎麽可能放棄這次機會,看這丫頭可憐兮兮的樣子,佘老太太生怕自己離開後,祝家的人欺負這個丫頭,便張口留了下來。
祝山霆即便有百般不願,但這人可是佘老太太,他自然不能拂她的麵子。
門是被祝家三兄弟奮力踹開的。
“混賬!”
祝山霆氣得跺腳。
祝晴柔被柳君如用被子緊緊地包裹著,而地上則躺了一個頭上流血的男人。
淩亂不堪的床單昭告著眾人,剛剛的情況有多麽的熱烈。
而床單上的那抹紅更是刺眼。
祝振業緊緊握住的手在這一刻鬆了下來。
他怔怔的看著緊緊抱著柳君如哭得祝晴柔,知道這個女兒算是徹底廢掉了。
祝山霆趕走了蘇念安,對於祝山霆來說,祝晴柔還不配讓蘇念安髒了眼。
蘇念安剛出去就遇到了站在門口的佘老太太。
佘老太太和善的笑著,“我找了你好久,小姑娘,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這老命早沒了。”
蘇念安笑不出,隻是點了點頭。
“丫頭,你放心,這事一定會和你沒關係的。”佘老太太對著蘇念安遠去的背影,小聲說道。
蘇念安僵著身子去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蘇念安看著鏡中的自己,僵硬的扯出來一抹笑容,心中一片悲涼,但是卻並不後悔。
隻是,在看到祝晴柔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前世的樣子。
前世,她也被人強行破了身子。
那時的她,沒人護著,是被祝晴柔強行打開房間門的。
已經汙穢不堪的身體暴露在眾人眼前。
她拚命想要護住自己最後一絲尊嚴,可她做不到。
她隻能看著自己的尊嚴被人一寸一寸的碾碎在地。
蘇念安垂下頭,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怎麽?這就哭了?”
蘇念安軀體一震,猛地抬頭。
男子淡漠的臉就這樣闖進蘇念安的臉。
“關你什麽事。”蘇念安直起身,倔強的擦幹臉上的淚水,仰著下巴看向沈斯年。
“嗬。”
沈斯年冷笑一聲,邁著大長腿便走上前來。
他氣息冷厲,黑夜般的眼底異常冰冷,但矛盾的有絲柔情,整個人走的時候,就像黑夜裏勾人命的羅刹。
蘇念安的身體有些僵,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直到,冰冷且膈人的觸感傳來。
蘇念安知道自己沒路退了,身後就是洗手台。
而此時,沈斯年已經走到了蘇念安的麵前,兩人之間,僅僅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衛生間裏一片沉默。
蘇念安有些慌,卻還是努力地做著表情管理,僵硬的挑著眉,“怎麽,你這是想對合作夥伴下手了嗎?”
“真聰明。”
沈斯年的眸鎖著蘇念安的臉龐,眼底是黑色的旋渦。
蘇念安一愣,沒想到沈斯年竟是這樣的回答。
剛想轉頭逃脫,沈斯年卻突然傾身過來。
男人帶著酒味的呼氣,刺的蘇念安身子一僵,心口更是莫名一跳,卻聽見比自己的心跳更快的噗通聲。
男人的體溫燙得嚇人,這般近的距離,兩人的胸口幾乎是貼在一起的。
兩人的心跳,彼此清晰可聞。
沈斯年將蘇念安緊緊地圈在自己的懷裏,對著衛生間的鏡子,黑色的襯衫融合著白色的裙子,男子的大掌將嫩白的小手死死的壓在洗手台上,無限旖旎。
蘇念安掙脫了半天,都掙不開沈斯年的束縛。
隻得羞憤的說道:“你有病啊,能不能放開我。”
雙手被某人摁在身後,胸口隻能不自覺的抬高,這個動作真TM羞恥。
她真就搞不懂了,平時連飯都懶得和自己吃的男人,現在怎麽就和流氓有一拚。
“我當然有病,我沒病幫你料理後事幹什麽?你真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嗎?”沈斯年笑道。
“連監控都不知道刪除,房卡也不知道銷毀,對了,我還順手幫你銷了祝晴柔開房的記錄,你不該感謝我嗎?”
沈斯年說著,竟微微低頭,臉頰直接貼著蘇念安的臉頰蹭了蹭,然後,徑直埋在了蘇念安的頸側。
接著抬手,將蘇念安頭上的發簪拔了下來。
瞬間,柔順的頭發像瀑布一般垂下。
沈斯年埋在頸側發間嗅了嗅。
這種親密的行為讓蘇念安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她就是掙脫不開。
這下她也總算知道,沈斯年也是個極強的練家子。
他用的全是巧勁,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蘇念安的耐心逐漸告罄。
就在蘇念安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沈斯年動口了。
是的。
沈斯年動口了。
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蘇念安的脖子,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蘇念安疼得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媽的,這男人有病啊,咬得這麽狠!
自己肯定流血了!
果然,沈斯年抬頭的時候,嘴角帶著一些血珠。
蘇念安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男人是外國品種吸血鬼嗎?
沈斯年才不在意蘇念安的小心思。
他俯身,整張俊臉便壓了下去。
唇精準無誤地落下,呼吸濃重帶著掠奪,近乎是粗魯的撬開身下人的唇齒,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這突如其來的吻,直接讓蘇念安的大腦當機了。
正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放開了她。
沈斯年眸子死盯著眼前的女孩,“蘇念安,做我的女人。”
蘇念安:“.…..”
誰能來救救她已經當機的大腦。
這男人在鬼說什麽話。
沈斯年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愛,但我會對你好。”
蘇念安:“……”
謝謝,更無語了。
沈斯年見蘇念安不說話,眉頭死死皺了一下,退了一步,“我給你時間考慮,你放心,就算你不同意,也不會影響咱倆的合作。”
接著,深深看了蘇念安一眼就出去了。
其實,沈斯年走的時候還是有些慌,但心裏還是選擇相信童言。
沒錯,剛剛的一切,都是童言教給沈斯年的把妹技巧。
沒有實施過的把妹技巧。
所以效果非常的不好。
蘇念安立馬轉頭吐了幾口唾沫,真是造孽。
那男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吐了幾口唾沫還不夠,蘇念安打開水龍頭不住的洗著,像是要把沈斯年的味道從自己身上洗幹淨一樣。
一陣掙紮後,蘇念安放棄了,再洗下去就禿嚕皮了。
關掉水,撐著身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嘴唇微紅,用手撥開領子,還有個非常明顯的牙印。
蘇念安心裏不知道把沈斯年罵了多少遍,幸好自己的禮服是高領的,不然被人看到根本沒法交代。
也不再想沈斯年今晚為什麽犯病,蘇念安整理好情緒就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