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你現在給我上來,我倒要看看我給你布置的任務你完成了沒有,一會兒又是店鋪,一會兒又是幫忙的,你比皇上都忙。”唐勁氣呼呼的從沙發上起來,瞪了蘇念安一眼,隨機又瞪了沈斯年一眼。

蘇念安很明白,師父這是心疼自己了,但是因為嘴硬就是不願意說出來,畢竟自己的師父是有名的全身上下嘴最硬。

就在蘇念安起身的時候,沈斯年開口了。

他深深的衝著唐勁鞠了一躬,語氣誠懇的說道:“唐爺爺,真的對不起,因為我的事情即傷害了念安的身體,也耽誤了念安的學習,我這段時間會好好照顧念安,直到她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即便我不是您的徒弟,但是事出在我,希望您不要懲罰念安,要是您這裏有什麽需要懲罰的,您隻管罰我就好了,翻倍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是希望您不懲罰念安,她的身體已經夠虛弱了。”

蘇念安見沈斯年的態度這麽誠懇,心中肯定是被感動了。

但是唐勁完全是一個相反的狀態,冷笑一聲,“你這是來教我做事了?念安是我的徒弟,我肯定比你心疼她,你完全不用在這裏假惺惺,你也不想想,念安是因為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唐勁說完之後,瞪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蘇念安,不爽的喊道:“臭丫頭,你還看什麽看,不跟著我走,等著我一把老骨頭把你抬上去嗎?”

蘇念安見自己的師父是真的動了怒,也不敢再回頭看沈斯年了,急忙跟著自己的師父就上去了。

一關書房的門,唐勁倒是沒先急著審問蘇念安,確實是先考核。

而蘇念安也確實是發揮穩定,即便是稍稍有點磕磕絆絆的,但是也算是過了審核。

而這下,就是到了算賬的時候了。

唐勁放下手中的尺子,一臉嚴肅的盯著蘇念安,質問道:“你腦子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想法,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之前的絕對不是現在的樣子,即便是剛和沈斯年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從來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是,你的審核是過了,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你的水準,你之前哪一次不是非常流利的回答了我的問題,哪一次,你像今天這麽磕磕絆絆過?”

聽著自己師父說的話,蘇念安想反駁,確實找不到反駁的點,師父說的話雖然難聽,但是確實是事實,這次的情況絕對是自己長這麽大以來,考核的最垃圾的一次,之前的自己,肯定是會對自己的師父提出自己的看法,肯定是會和自己的師父理論這其中的奧義。

但是這一次,她連考核都隻是勉強過了,更別提體會其中的奧義了。

“念安,師父並不是說不讓你談戀愛,但是,現在的你已經過了,戀愛已經占掉了你生活中的百分之五十,這樣的你,如何對抗祝家,如果你連祝家都對付不了,你又如何對抗玄門?”唐勁又反問道。

這次的話直接給了蘇念安十萬點暴擊,頓時將蘇念安原本還想反駁的衝動徹底給消散了。

“師父,我知道了。”蘇念安直視著唐勁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唐勁則繼續說道:“蘇念安,你要時刻記著你身上的擔子,在你現在所在意的事情逐漸超過你必須要完成的事情時,你就要有危機感了。

我知道你擔心沈斯年,但是你要相信,祖師爺都是公平的,他既然有了常人所不能擁有的富貴和榮耀,就要承受別人所不能承受的事情,祖師爺給每個人安排的災難都是他所能承受的。

除非他做了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情,不然是不可能不給他留一個活路的,這些都是他所能承受的,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這邊的問題,平心而論,你所遇到的麻煩事情遠比沈斯年所遇到的更多。

不要再讓戀愛蒙蔽你的雙眼了,你上次已經說過了,玄門的人已經找上門來了,你要是還不提升你的能力,你哪天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說白了,你現在更像是用命和沈斯年談戀愛!

你要是還想和他走下去,你就更要明白現在有比花前月下更重要的事情!”

聽著師父的淳淳教誨,蘇念安將頭低得更下了。

自己已經是局中人了,要是沒有人提醒,是很難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因為自己也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很閑,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和之前的自己差距很遠。

最簡單的道理,之前在出雲鎮的時候,即便是和陰魂打交道,最後身體有點吃不消,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的放肆和沒有節製。

一想到自己現在墮落的樣子,蘇念安就覺得自己非常的愧對師父的教誨。

從沙發上起來,蘇念安雙腿一萬,端正的跪在了唐勁的麵前。

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抬頭,“師父,我明白您的苦心,我現在也知道了自己的錯處,我不會再繼續這樣淺薄的錯誤,謝謝您點醒弟子。”

唐勁也不出手扶蘇念安,而是將自己旁邊的棍放在了蘇念安的腿前,拿出了書房裏麵的香爐,淡定的插上了一根香,“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跪香吧,三根,我一會兒會讓人過來換的,念安,你最對不起的是祖師爺。”

唐勁扔下了這麽一句話就走了。

蘇念安沒有回頭,而是端端正正的跪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偷懶。

唐勁在關門的時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要是機會允許的話,他何嚐不想讓蘇念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又有什麽辦法。

她不願意放棄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自然就要放棄一些現在所擁有的東西。

更何況,以她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和祝家對抗,即便她現在真的是有所成就,但是想要一招製敵,她現在的能力和人脈還是遠遠的不夠。

加上不能對祝家的人使用風水術,她根本很難將一個紮根在京都這麽多年的大家扳倒,即便是她的身後現在有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