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沈斯年現在還像是一個木雞,但是已經比剛剛好多了。

自從他們確定關係以來,蘇念安不排斥自己的親密行為已經很好了,像今天這種大膽的行為,那簡直就是夢裏麵的生活。

沈斯年現在都覺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很不真實,他飄乎乎的像是在霧裏一樣。

以至於蘇念安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蘇念安拽了一下沈斯年的衣服,沈斯年才如夢初醒。

“怎麽了?”

“你都走神好久了,我和你說話你都沒有聽到,我說,你看,外麵已經開始來人了。”蘇念安無奈的說道。

“你仔細看看,這個人眼熟不?”沈斯年看清楚下麵的人之後,唇角帶上了一抹冷笑。

又是那廝!

蘇念安聞言整個人都貼在窗子上,卻還是沒有發現下麵的人是誰,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放大了一下才發現來人是誰。

“江警官?”蘇念安看到了放大後的臉,稍稍有點驚訝。

不過這個驚訝也隻是一瞬間的,等想起江君昕是個什麽身份之後,蘇念安一點都不覺得他來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說不定江君昕的父親還和幹爸是一個壕坑裏的戰友。

“話說,我的視力也是很好的,但是這都是用手機放大後才看清楚的,你是怎麽做到在這麽遠的位置精確的看出他是江君昕,你倆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蘇念安一臉懷疑的看向沈斯年。

明明上次兩人見麵的時候還是一副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的樣子,怎麽現在這麽準確的就鎖定了江君昕的存在,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沈斯年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點疼,這種誤會真的很沒有必要。

“就他站得那樣子,怎麽可能忘記。”沈斯年無奈的說道。

經過沈斯年這麽一說,蘇念安才想起來,確實,江君昕站得確實是非常筆直的,即便是在一群軍人的麵前,站得也是非常筆直的。

“哦哦,你觀察的還挺仔細的。”蘇念安隨意的嘟囔了兩句。

沈斯年默了,合著這事還解釋不清了。

因為定的時間也到了,來得人也越來越多了,蘇念安和沈斯年沒在房間待多久就被溫凱給叫出來了。

“你們現在這邊等著,一會兒就叫你們上去了,真是絕了,媽媽為了給你找場子,決定開啟一段演講。”溫凱扶著額頭無奈的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溫凱也是知道祝家的人對自己的小妹是個什麽樣的情況,而自己的母親為了給小妹找場子,就打算來一段霸氣演講。

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問題是,她的要求是大哥和他都必須上去講話。

這對大哥來說不是問題,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

讓幫著打架他都沒有一點的問題,但是上去來這種煽情的戲碼,就是把他噶了都做不到啊。

蘇念安並不知道溫凱心中的想法,她現在隻是對佘清華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感動。

她真的是將自己當做親生女兒來對待的。

蘇念安站在後麵,目視著佘清華和溫禛兩人手拉著手上去了。

因為溫禛是一家之主,所以便是溫禛先開始講話。

這便是給足了蘇念安臉麵。

“大家好,感謝大家抽時間來參加我為女兒舉辦的宴會,丫頭我非常的喜歡,也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麵子上,多多包涵。”

溫禛不愧是硬漢,說的話也是非常的言簡意賅,但是這個效果是非常的明顯。

下麵的人聽清楚溫禛的話後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什麽叫多多包涵,什麽叫看在他的麵子上,這都太客氣了。

他們勢必是還記得溫言在創業初期的時候,一家不長眼的公司故意給溫言挖坑,差點把剛出社會的溫言給弄到監獄去了,在那個老板還在辦公室逍遙的數錢的時候,老爺子直接拿了一把槍衝了進去。

於是,那個老板就進局子蹲去了。

老爺子的光輝事跡還在,他們心裏都會兜著的。

溫禛說完話之後,看了眼下麵人的表情,滿意的將話筒給了旁邊的妻子。

而佘清華就和溫禛完全不一樣了,更加的雷厲風行,完全對得起商界女魔頭的稱呼。

“我的丈夫還是有點委婉了,我呢,大家都知道,睚眥必報,當然,有德報德,有怨報怨,幫了我們女兒的,我們百倍奉還,想要傷害我們女兒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無法想象你將要麵對什麽樣的怒火。”

看著佘清華臉上的冷笑,大家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這不是來參加宴會吧,這他娘的是鴻門宴吧。

“你掉眼淚了。”就在蘇念安看的正入迷的時候,沈斯年輕輕的用大拇指蹭了蹭蘇念安的臉龐。

蘇念安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有很明顯的淚痕了。

“小妹,你先在這裏帶著,我也要上去,就溜了,妹夫,你看你想不想上去,自己決定哈,想上去一會兒跟著小妹上去就好了。”溫凱著急的交代著,說完就急忙溜了。

蘇念安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就聽到了溫言的聲音,不同於溫禛和佘清華,溫言的話簡直就是救贖。

而在溫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溫言已經講話說完了。

看著一臉催促的大哥,溫凱很不情願的接過話筒。

看著下麵烏泱泱的人,咬牙牙就開始了自己牛逼的發言。

“我溫凱是個什麽樣的德行,各位肯定比我爸媽都了解,我就一句話,誰讓我妹子不好過,我就讓誰不好過。”

溫凱說完之後,自然就受到了自家大哥的刀子眼,梗著脖子,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那裏。

“哥,別看我了,不合適。”溫凱側頭小聲說道。

就大哥一直盯著自己的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哥昨晚睡覺落枕了。

“你曾經寫檢討的文采到哪去了。”溫言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溫凱一眼。

“我這,不是沒你有文采嗎?”溫凱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