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在門口閑聊了,佘老太太欠著蘇念安的手就將蘇念安帶了進去。

剛一進去,蘇念安就看到了一個正躺在搖搖椅上的銀發老太太,而店內,非常的整潔,裏麵的東西擺放的也都非常的整齊,對於一個稍稍有點強迫症的蘇念安來說,特別的治愈。

“大白天的,你睡在這裏,不怕沒顧客嗎?”佘老太太笑著問道,聲音努力拔高了一點。

“我這店啊,現在除了你已經很少有人來了,要不是怕你出席活動要寡著個臉,老太婆我早就把這店給關了。”銀發的老奶奶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慢悠悠的晃著自己的搖搖椅。

隻是一個側臉,蘇念安就知道這老奶奶年輕的時候也絕對是個大美人,皮相非常的優美。

而且能看出來很愛美,銀色的及肩長發被卷成了精致的大卷,極顯韻味。

暮色蒼茫夕陽好,半老不遜年來少。

“呀,你這今天還給我帶了一位美人啊。”銀發老太太起身,看到蘇念安的時候,有些驚訝的說道。

“您好。”蘇念安有禮貌的點頭。

“今天就麻煩你給她做個造型了,當然,還有我的。”佘老太太說著,就將對蘇念安說道:“更衣室在進去的左手處,你先去換衣服吧。”

在蘇念安去換衣服的空檔,銀發老太太笑眯眯的看向佘老太太,“你這是在哪裏找的這麽好的姑娘,別不是給你家老二找的媳婦吧?”

佘老太太斜了自己的老友一眼,“你不看看我那老二配嗎?這姑娘很好,我家那傻小子才高攀不上。”

“還從來沒見你這麽誇獎過一個人,我現在倒是對這姑娘有些好奇了。”銀發老太太說著看了一眼更衣室。

佘老太太拍了一下自己老友的胳膊,“蔣麗,你最好克製住你自己,你家那個臭小子也配不上,再說了,人家都有喜歡的人了。”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家那小子也不差啊,對了,他過兩天就從法國外交回來了,我看他也老大不小了,你有覺得不錯的姑娘,都可以幫著介紹一下。”蔣麗麵帶愁容的說道。

她的孩子是不差,就是天天忙著工作,都沒見過他談過對象,都已經二十七八的人了,看著也太著急了。

“知道了知道了,會給你留意的,你也給我家老二留意一下。”佘老太太無奈的說道。

蘇念安在裏麵換衣服,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兩位老人又開始發愁自家孩子的婚姻大事了。

“我換好了。”蘇念安從裏麵出來,看著兩位老人正在聊天,便出聲說道。

兩位老人一回頭,看著眼前已經換好衣服的蘇念安,都嘖嘖稱歎。

蔣麗:“真標誌啊,這衣服將身材襯得真好,優雅貴氣。”

佘老太太自豪的說道:“當然了,這衣服可是我的珍藏多年的款式,一直舍不得拿出來呢。”

“丫頭快來,我來給你好好捯飭一下。”蔣麗急忙從椅子上起身,對著蘇念安招呼道。

蘇念安在路過鏡子的時候,也被自己如今的樣子美到了。

她從來都沒有嚐試過這種風格的衣服,她的衣服說好聽點是時尚,說難聽點就是網紅。

這種典雅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莫名有種自己都溫柔了很多的感覺。

衣服看似修身,實則還是有很大的空間,將自己的身材勾勒的很好,但是看起來又不豔俗。

“真是好看,果然是長得好看穿什麽都好看,年輕真好啊。”佘老太太慈祥的看著蘇念安。

“感慨什麽啊,你都已經優雅的老去了,再說了,你年輕的時候,什麽潮流的造型沒有做過,有什麽好感慨的。”蔣麗習慣性的懟了佘老太太一句。

要知道,她這輩子最氣不過的就是,年輕的時候沒有美過佘老太太。

而蘇念安就在兩位老人的吵吵鬧鬧下將造型給做好了。

而蔣麗在給佘老太太做造型的時候,還忍不住多看了蘇念安幾眼。

於是,偌大的化妝樓裏傳來佘老太太生氣的聲音。

“蔣麗!你又燙到我的耳朵了!”

“耳環戴反了!”

......

夜幕降臨,市中心的星級酒店門口,霓虹燈山藥,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駛來。

車裏,一名少女走了下來,約莫十七八歲,身上穿著典雅的旗袍,頭發被燙成了精致的民國卷,眉眼如畫,身上像是自帶柔光特效一般,脖子上戴著一塊淡綠色的水滴鑽。

手腕上一個精致的手鐲,撐得女子的手腕更加的纖細白嫩,耳朵上戴著也是淡綠色的耳環,盈盈而立在燈光下,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她下了車,彎腰扶出了車內的人。

銀發的老太太,身上是山茶花的旗袍,此人正是佘老太太。

“您慢點。”蘇念安扶著佘老太太,小心的叮囑著。

“沒事,這段路我還是能走的。”佘老太太笑著說道。

將手中的邀請函遞給門口站著的包裹嚴實的黑衣人。

那人仔細的將邀請函都看了一遍,然後從旁邊拿出了一個小型的儀器,不知道在哪掃了一下,就出現了“滴”的一聲。

“請進。”確定邀請函沒有問題之後,黑衣人側身,做出邀請的動作。

“這裏麵放著玄門特別定製的金屬卡,是沒法作假的,剛剛的那個金屬儀器就是為了檢測真假,每年都有不少的人妄圖混進去,所以查的也比較嚴格。”佘老太太對蘇念安解釋道。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蘇丫頭以後也會獲得玄門的邀請。

“還挺高科技的。”蘇念安笑著說道。

心中卻暗自嘟囔,沒想到玄門這個宴會要求這麽嚴格,光是這個邀請卡都有這麽大的學問。

看來,自己這次的對手是真的很不簡單。

“走吧,我們先進去。”佘老太太輕拍蘇念安的手背,笑著說道,並沒有注意到蘇念安情緒的不對,隻當蘇念安是緊張的。

蘇念安微微一笑就跟著進去了。

看著眼前明顯很隆重的宴會,蘇念安內心的諷刺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