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家的人來得很快,剛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就已經來了,至於沈斯年,因為下午還有必須要開得會議就先離開了。

蘇念安帶上之前準備的麵具,綁了一個高馬尾,身上也換上了方便的衣服。

車上的男人是個悶葫蘆,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蘇念安就是想問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麽張嘴,看著眼前的路況逐漸偏向軍區政府,蘇念安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眾所周知,佘老太太的老伴是軍人,可以和江君昕爺爺拜把子的那種等級,而佘老太太從商,老了之後,兩位都是搬到了郊區的別墅裏麵去,而軍區裏麵政府發的房子已經空閑了好久。

而現在這個司機竟然將自己帶到了軍區政府,看來,出事的人應該不是佘老太太。

蘇念安的眉頭略微鎖住,看向了那個像個木頭似的司機,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念安感受著警衛員的嚴加盤查,看著眼前的軍區大院,內心到底還是有很大的波折。

說實話,她真的對軍人非常的崇拜。

“蘇小姐,請下車。”那位木頭似的司機下車後幫蘇念安把車門打開。

蘇念安:“謝謝。”

便從這稍微有點高的車上跳了下去。

跟著眼前的這位司機,蘇念安進了這莊嚴的院子。

隻是這次,蘇念安即便是在開了天眼的情況下,也沒有看出有任何的不對。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蘇念安有點納悶的掐指一算,這個房子確實是一點的邪氣都沒有,不僅如此,不管是院內的風水還是什麽,都是非常好的,而且,房間裏的虎狼之氣非常的足,這種程度的虎狼之氣足以讓所有的陰魂避之不及。

蘇念安稍稍有點摸不到頭腦,如果和風水沒有關係,那叫自己來又是什麽原因?

“蘇小姐,這便是書房,您可以進去了。”那司機恭敬地站在門外,隻是那說話的眼神就沒在蘇念安的身上。

蘇念安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扭,便傳來鎖子的細微動靜,蘇念安輕輕地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一身軍裝的耄耋老人,腰直的如同瓊枝一樹,在自己開門的瞬間,兩個眼神撞在一起,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同一潭深水直至將人淹沒的無處喘息。

蘇念安瞬間肅然起敬,這等氣度定然也隻有老將軍才能擁有。

“溫老。”蘇念安態度恭敬地叫著。

溫禛如同利虎般的眸子掃視過蘇念安,隻見眼前的女孩站得筆直,而麵上卻戴著一個白色的麵具。

對此,溫禛非常的不理解,“你有何不能見人的!”

一道滄桑卻異常有氣勢的聲音傳進蘇念安的腦袋裏。

對於溫老的這話,她是非常理解的,一個從那樣年代過來的老人,自然是不能理解自己這種隱藏真麵目的行為。

蘇念安無奈的解釋道:“抱歉,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隻能戴著麵具。”

“今日並不是我找你,是我的夫人,這些話你不用同我說。”溫禛對蘇念安的行為嗤之以鼻。

他從戰場上出生入死,向來是不能理解這種躲躲藏藏的行為,搞得倒是很神秘,要不是老伴要找這個所謂的玉道長,倒不是他以貌取人,但就這麽一個年輕的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能力。

溫禛到底是從那個年代來的,身份地位也在那裏擺著,對於一些事情還是知情的,所以並沒有對玄學這種東西很排斥。

蘇念安:“......好吧。”

所以很想說不是你先問的嗎?但是一想到人是要尊老愛幼的就將這一話給憋了回去,絕對不是因為慫。

“她去為你準備水果了,一會兒就到,你先找個地方坐吧。”溫禛說完,又拿起了桌上的報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蘇念安想了想,還是找了一個凳子乖乖坐了起來,站在那裏有點傻愣愣的,餘光打量了一番這個書房的裝修,蘇念安在看完之後真的是很有羞愧感。

桌上的書全部都不是新的包裝,上麵的書很明顯都是被人翻閱了很多遍的,而且,不僅有國內的各種名著,還有國外的,很多都是原版,沒有直接翻譯過的那種。

看來,即便在不參加戰爭的情況下,這位老將軍也一直在學習提高自己。

“念安,你怎麽還戴著麵具呢?”

就在蘇念安無限幻想溫老將軍年輕時的功績時,一道溫柔的聲音打斷了蘇念安的幻想。

相應的,還有蘇念安麵具下認真的表情。

擦!

蘇念安猛地轉頭看向端著水果站在門外佘老太太,那眼珠子都快順著麵具掉下來了。

見蘇念安如此震驚的樣子,佘老太太無奈的笑了笑,“那天沈斯年去了你店鋪的剪彩活動,當初可是你救得我,我自然是明白你的能力,加上沈斯年待你不同,我自然一下就猜到這店鋪的主人是你。”

蘇念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呢。”

說罷便將自己掛在臉上的麵具輕輕拿了下來,露出精致的臉龐。

“沒想到您早就知道這些了。”蘇念安無奈的笑笑。

佘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笑眯眯的看著蘇念安,端著水果走到了蘇念安的麵前,將水果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我和老伴兒與彭雲老先生是舊交,很多事情也知道一些內情,之前見你與祝家人的關係並不好,這次剛好有個機會,就想給你說一下,怕你不來也就隻能找個借口。”

“機會?”蘇念安挑眉,表現出了自己的好奇。

佘老太太輕輕地拍了拍蘇念安的手背,“過段時間,玄學的內部有一次宴會,我有一個名額,可以帶一個人進去,裏麵也會有不少的高官,對你來說肯定是幫助的。”

“玄學的內部宴會?”蘇念安皺眉,這種事情國家都是明令禁止的,怎麽可能還有會內部的宴會,更離譜的是竟然還會有高官去。

“我聽彭雲說過,你隻是剛出師並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其實國家一直在秘密培養著這樣的一批人,一年都會有一次的交流會,在這個時候,也會有不少當官的或者商人前往,就是想著認識一些這樣的大師。”佘老太太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