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群牆頭草,真是晦氣!
想了想,還有這麽多人在這裏,王風隻好咬了咬牙,麵色漲紅,隻能一字一頓地開口,“對不起。”
“王老板這是給誰道歉呢?”蘇念安冷眼看向王風。
黃錦這個人她看上了,自然就會護著。
“你,你別得寸進尺!”王風憤怒的看向了蘇念安。
“得寸進尺?”蘇念安輕笑,隨即一道淩厲的目光投向王風。
“王老板身背命案,還是好好擔心一下自己吧!”
蘇念安的聲音不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都震驚的看向蘇念安。
什麽叫做命案?
王風一頓,臉上頓時閃過慌張的神色,但又梗著脖子,“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不就是想要我道歉,我現在道歉還不行嗎?”
王風不情願的衝向黃錦,“黃錦,對不起,剛剛是我說話太衝了,我店裏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王風說完就著急想溜。
蘇念安鬆開手上掐的訣,下一秒,王風隻覺得自己的左腿瞬間就沒了力氣,以狗吃屎的動作直接摔倒在地上。
眾人一愣,紛紛大笑起來。
蘇念安勾唇一笑,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又掐了一個訣,“看來王老板這是遭報應了呀,怎麽會突然腿軟,是害怕了嗎?”
王風趴在地上的身體瞬間抖了一下。
勉勉強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頭看蘇念安的瞬間,瞳孔地震,瞬間腿軟的直接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後爬。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風撕心裂肺的喊著,不停地想要往自己店鋪裏麵爬。
但是因為路上站的都是看熱鬧的人,他連人圏都爬不出去。
“你的死和我毫無關係,我不是見死不救的,我隻是怕你的店鋪影響我的生意,我真的不是故意見死不救的!”
王風哭著喊著像是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飛。
黃錦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頓時臉色大變。
急忙跑到王風的麵前,用力抓住王風的衣領,那力氣大的差點能把王風直接從地上拽起來。
手和臉止不住的顫抖,就連聲音也是顫抖的。
“你剛說什麽,什麽見死不救,什麽影響生意,你快說!”黃錦嘶吼著。
王風渾身一激靈,視線落在黃錦的臉上,怔了半天,又突然一把抱住黃錦。
“黃錦,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我不是見死不救,我不是故意撞到你媳婦的,是你媳婦非要攔我的車和我說道說道,我不就是調換了你參加賭王大賽的石頭嗎?
她非要拉我去警察局,我是真的害怕啊,在她攔我車的時候,腦子一上頭就撞了過去,我是想救她的,可是她被撞了還說要找我算賬。
我真的是腦子一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諒我啊,你快和你媳婦說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剛剛看到她了,她說要找我索命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我還沒有活夠,我才當了兩年的賭王,求你了。”
王風還在說,黃錦什麽都聽不進去,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已經嗡嗡作響。
王風說的話,配上自己妻子去世時的慘樣形成了完整的片段,一直在他的腦子裏麵重複播放。
黃錦無力的鬆開拉著王風衣領的手,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失去禁錮的王風也倒在了地上,似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急忙大喊救命。
眾人紛紛都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這故事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我天,我的三觀被刷新了。”
“合著,王老板才是罪惡的開始,他竟然因為一己私欲撞死了黃老板的妻子。”
“調換原石料,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是黃老板的妻子來索命了嗎?”
這句話一出,之前刁難過黃錦的人瞬間打了個寒顫,看著王風現在的慘樣,眾人紛紛跑到黃錦的麵前不住的道歉。
眾人的嘈雜聲在黃錦的耳朵裏沒有過多的停留,他什麽都沒有聽進去。
麻木的坐在那裏,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揪住了王風的衣領。
“惠雲在哪?在哪?快說,你看到慧雲在哪?”
黃錦的聲音到最後已經破音了。
那悲傷的氣息感染了一眾人,就算不是黃錦,但也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黃錦的絕望和期待。
而這裏麵就包括童言。
童言眨巴了一下自己已經有點微酸的眼睛,“蘇小姐,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蘇念安聞言並沒有回頭,麵無表情的說道:“是,不過是報應罷了。”
童言稍稍吸溜了一下鼻子,“嗯,就是報應,這種人就應該死!”
蘇念安神色不明的看了下童言,到底是有些意外。
能成為沈斯年特助的人怎麽能這麽感性?
從之前的沈斯年後媽事件,到雅安,再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每次都這麽感性,這麽的義憤填膺,好像發生的事情是他身邊的人一樣。
蘇念安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笑死,根本沒有童言這麽充沛,在知道那麽多鬼的死因之後,她的心都逐漸麻木起來了。
這個世界沒有最慘,隻有更慘,如果沒次的心情都被影響,那早就emo到跳樓自殺了。
“在那裏,就在那裏!”
蘇念安的思緒被王風的尖叫聲打斷。
隻見他顫抖著手指向自己。
蘇念安並不意外,她使用的法術就是為了讓王風看到被害死人死前的樣子。
他指自己就是最正常的事情。
黃錦和眾人的視線齊齊射向蘇念安。
蘇念安聳肩,“我體虛,從小就招這些東西,可能是王老板經過我的體質看見的。”
眾人:“.…..”
黃錦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奔向蘇念安。
但是隻是在蘇念安的四周轉了轉。
沈斯年看了黃錦一眼,並沒有阻止,但是也沒有離開蘇念安,甚至將蘇念安護的更緊了。
“慧雲,投胎去吧,我會好好照顧鋪子和孩子的,我們來世在做夫妻。”
黃錦流著眼淚,說這話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對著哪裏,隻好轉著方向說。
蘇念安皺眉,黃錦說這話的瞬間,她的職業病就犯了,現在投胎,下輩子哪裏還有機會做夫妻?
況且,他妻子早都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