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好自己的蘇念安瞅了瞅窗外的景色,賤兮兮的說道:“呦,你這把我帶到你的別墅是想幹什麽,金屋藏嬌嗎?你是想著幹柴遇上烈火嗎?”
聽著蘇念安這勁爆的質問,沈斯年手中的方向盤差點打滑。
“你腦子裏都是什麽齷齪的思想!”
蘇念安嘿嘿一笑,“你這是很明顯就是被我說準了。”
“我是給你看禮物,我準備的禮物太大,送不了!”沈斯年一字一頓的說道。
天地良心可見,他今天真的沒有任何邪惡的想法。
“你看我信嗎?”蘇念安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隨後,看著眼前這成堆的禮物,蘇念安的表情裂開了。
“現在信了嗎?”沈斯年以王的眼神斜視蘇念安。
蘇念安呆愣的點頭,“我信。”
“這些都是我的嗎?”蘇念安略微猶豫了一下,到底有些不確定。
“都是你的,快去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些什麽吧。”沈斯年笑著點頭。
剛想上演一幕溫柔的揉頭戲碼,手剛抬起來,蘇念安已經衝到禮物堆麵前了。
沈斯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多餘且尷尬的手,默默的收了回去。
蘇念安現在已經暢遊在禮物的海洋中了。
隨手拆開一個快遞,哦,是一個珍珠手鏈。
再拆開一個快遞,鑽石項鏈。
再來一個,某馬的包包。
曆經半個小時,蘇念安才勉強拆了一半的快遞,此時的她,已經被拆出來的東西亮瞎狗眼了。
現在,蘇念安真的覺得自己是從山裏出來的。
今晚算是開了眼了。
“兄弟啊,你準備這些花了不少錢吧?”蘇念安好奇且肯定的問道。
“不知道,我讓童言去準備的。”沈斯年輕輕搖了搖頭。
這點錢不值得他知道。
蘇念安覺得自己裂開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這些是童言給你準備的,我給你準備的在二樓,上去看看吧。”沈斯年走向蘇念安,大掌輕輕的牽上蘇念安因為拆快遞已經有些髒了的手。
蘇念安一愣,並沒有拒絕。
在沈斯年的帶領下,蘇念安看到了眼前驚豔的一幕。
這是一件根本看不出來材質的裙子,隻能用驚豔來描述它的狀態。
U型的一字肩領口像極了自然綻放的花瓣,流光溢彩的百褶下裙長長的托在地上,那上身點綴著絲絲的銀光,像是夜光中的螢火蟲。
幾絲的銀白色線條在藕粉色的紗布上多了幾絲靈動,拖地的純白色頭紗和地上流光溢彩的褶裙融為一體。
這一刻,童話世界中出嫁的精靈裙有了參照物。
蘇念安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打擾了這一刻的美麗。
“這件是我親自設計,親自監工做出來的裙子,我保證它很適合你。”沈斯年低沉的聲音直戳蘇念安的心房。
蘇念安承認自己被蠱惑到了。
“是送給我的,還是送給你未來的妻子的。”蘇念安承認自己矯情了,但她就是想問。
沈斯年伸手,將蘇念安攬進自己的懷裏,一把將蘇念安抱起來靠在牆上。
兩道本不想相同的氣息此刻糾纏。
“有區別嗎?我的妻子隻能是你。”
第二天
蘇念安起床看到自己還有些紅腫的唇,氣呼呼的拍了一把洗手池。
他娘的,沈斯年是蠱王轉世吧!
要不是自己最後意識回籠,還真差點被吃幹抹淨了。
昨晚在蘇念安的堅持下,沈斯年還是迫於無奈的將蘇念安送到了小區樓下。
一想到自己昨晚是逃似的上樓,蘇念安就覺得自己的臉丟盡了。
悲憤的洗漱完之後,蘇念安隻能帶上口罩回宿舍。
蘇念安剛進宿舍,就看到了倪書瑞。
與之前嚴重不同,看著倪書瑞臉上明顯擋都擋不住的疤痕,蘇念安心下一沉,看來那個煩人鬼是得逞了。
倪書瑞一看到進來的人是蘇念安,臉上的疤痕就更加的猙獰了。
“你知道有人要害我為什麽不說!”
倪書瑞一把衝了上去,狠狠的拽住蘇念安的衣服,惡狠狠的質問道。
“有人要害你?”
蘇念安有些迷茫,她在說些什麽?
“你還裝,你要是早些提醒我,我的臉也不至於會成這個樣子!”
倪書瑞咬牙切齒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蘇念安周身的氣息已經冷了下來。
她害了別人的命,鬼找上她複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沒必要,也不想阻攔。
“你還裝,我都聽到了,我聽到喻林在宿舍說你會玄學,你肯定是知道的,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看著倪書瑞已經有些失控的情緒,蘇念安看似用盡了力氣才把倪書瑞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拽了下來。
“倪書瑞,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說我會玄學,可我如今才18歲,我連門都沒入,隻是剛剛會解卦。
我可談不上會玄學,我也聽出來你遭遇什麽了,萬物有因必有果,怨不到別人。”蘇念安的語氣微涼。
對於倪書瑞這種人,她連同情的心理都沒有。
隻是自己會玄學這種事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才給倪書瑞說的是自己連門都沒入。
再說了,她的年紀確實是18歲,要說自己現在會的很多,說出去都沒人信。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
倪書瑞開始聲嘶力竭的吼,又想上去拽著蘇念安的衣領質問,卻被蘇念安靈活的躲了過去。
“我覺得你的精神有問題,趁早去看病吧。”蘇念安皺了下眉頭,不想和倪書瑞扯,但又怕自己走了之後整個宿舍能被她砸了,隻好耐著性子待在宿舍。
而倪書瑞已經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以及對他人的懷疑中。
蘇念安看著她明顯已經燈滅的左肩,沒有說話。
她沒有說錯,倪書瑞現在確實已經有了精神問題,她的魂魄已經不穩了,陽氣不足,天天被鬼魂sao擾,看這情況,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瘋了。
蘇念安拉上自己的簾子,開始打坐起來。
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應該很適合修心。
蘇念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很有問題,性子潑辣,能不忍絕對不忍,稱得上是睚眥必報,這在修道中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但是,蘇念安時常不以為恥,反正什麽樣的師父教出什麽樣的徒弟。
自己和那不值錢的師父完全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