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 VIP 33

程彧帶白露來參加的是一場壽宴,一位曾經照拂過他的商界老前輩的七十大壽。這位薛老爺子為人豪爽,身上有些江湖氣,賀壽賓客眾多且來自各個階層,場麵異常的熱鬧。

程彧領著白露到近前給他拜壽時,他一雙炯炯虎目從白露身上掃過,點頭讚道:“是有些靈氣,難怪你看不上我那老閨女。”

程彧忙謙虛:“是我配不上令千金。”

老爺子搖頭笑笑:“緣分這東西果然是求不來的。”

酒席就設在別墅大廳,擺了幾十桌,極盡奢華,白露和一眾女眷坐在一起,很快就吃完,程彧還在主人那桌喝酒應酬。這些女賓客裏她隻認得一個,還是差點把她扔到海裏的“仇人”,那位顯然是交際高手,同時跟許多人交談,仍笑語嫣然地應付有餘。

也有人來找白露攀談,都是帶著討好或刺探的意味,她不喜歡,自認為沒有結交這類朋友的需要,幹脆自己到處逛逛。

這薛老頭兒挺有意思,在家裏弄了個微型海族館,白露站在二樓大廳一排超大號魚缸前,饒有興致地逐一欣賞。正逗弄一隻缸裏的幾條紅色小鯉魚跟著她的手指來回遊時,身邊響起一個聲音:“這種魚平均壽命七十年,還有的能活到兩百多歲……”

白露回頭,見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一副謙和有禮的表情。

男人繼續:“所以被當作吉祥長壽的象征,有人叫它富貴魚,也叫心願魚。”

白露一愣,“心願?”

“對,能對著許願的魚。”

“靈嗎?”

男人聞言一笑,“你可以試試。”

白露當然知道這種話未必可信,可既然遇到了,也不妨一試,萬一管用呢。於是等男人離開後,她麵向魚缸,恭敬站好,悄悄將雙手合掌舉在胸前,低聲說:“魚大仙,請你保佑我,讓我早點離開……”

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這念叨什麽呢?”

白露臉頓時一苦,放下手之前迅速地補充三個字:“那個人。”

程彧剛才在酒桌上接到一個電話,他走到走廊深處去接聽,聽了兩句便擰起眉頭,低聲道:“都找到那兒去了,還真是個執著人。”

那邊問他下一步,他反問,“你覺得呢?”

掛了電話,他卻再沒興致回席應酬,輕輕推開走廊的窗子,晚春的涼風徐徐進來,窗外是寬敞的庭院,燈火通明,人影憧憧,卻讓人覺得有失真實。

舉目望向夜空,郊外空氣好,清楚可見繁星點點,綴滿漆黑的天幕,明明很美,可他卻覺得這無盡蒼穹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張開漆黑大口,似乎要將整個世界吞沒……

他收回視線,然後想起白露,轉身大廳去找她,搜尋一圈未果,卻對上羅颯投來的略帶哀怨的目光,她今晚一身黑裙,顯得人白得有些清冷,他微微點頭示意,轉身走向樓梯處。

剛上二樓,便一眼看到他要找的人,她的紅裙很醒目,當然他同時也看到她身側的男人。

略為眼熟的一幕,讓他心生不悅。

又是麵對麵站著,男人嘴角含笑,她一臉天真,大眼睛忽閃忽閃,他幾乎能看到她長長翹翹的睫毛抖啊抖。

男人走過來時,跟他打了個照麵,熱情寒暄:“程總,好久不見。”

他嘴角勾起,“宋秘書也是個大忙人。”

程彧自認不是狹隘小氣的男人,可今天,他有點後悔帶她出來了。

問完那句後,他拉起白露的手就走,白露仍回頭衝魚缸揮手,默默叮囑:“看清楚,就是這個人。”

走廊上偶有人經過,白露被程彧生硬拉著一路踉蹌,走到一扇門前,他推開,拉她進去,反手關上門。

白露正要說話,他一下將她按到門後,低頭就親。

黑暗中,在她嘴唇、口腔裏肆虐了半晌後,他才放開她,她憤憤地用手背蹭了下嘴,“你發什麽瘋?”

程彧抬手摸到門旁開關,房間驟亮,他視線環顧一圈,不太大的房間裏除了一架鋼琴別無他物,據說老頭兒有個孫子在學琴。他的視線落回到白露泛起紅暈的臉上,用食指抹著她口紅半殘的唇,這才低笑道:“這就發瘋了?你還真是沒見識。”

說完啪的一聲輕響,房間又暗下來。

白露心中升起不詳預感。

“你要幹嘛?”

身旁哢嚓一聲,門已落鎖,同時她聽到兩個字,很粗俗,很……她顧不上羞憤,大驚失色道:“你瘋了,這是別人家。”

男人身體將她緊緊壓在門板上,手往她身下探去,聲音低沉中帶著魅惑:“別人家才更刺激。”

白露要被這個瘋子給逼瘋了。

打死她也不肯在別人家裏做這種事,她兩手不停地推他,抓他,撓他,但仍然無法阻止他用一條腿邪惡地隔在她腿間,一隻手更邪惡地在她腿根和後臀處流連不止。

兩人在黑暗中無聲地對抗著,白露卻因為後腦貼著門板,對外麵聲音格外敏感,聽到響起腳步聲,立即停止動作。

然後,便給了這個瘋子以可乘之機,立即擒住她雙手,用一隻左手輕易釘在她頭頂上方的門板上。

他全身出動,呼著熱氣的嘴巴從她脖頸間一路遊弋,最後含住她的左耳垂,用舌尖不停地狎玩。

右手隔著絲襪和底/褲,在最敏感的部位反複揉/撚,無恥又色/情,而她,對自己這副身體隻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被熟悉的技法熟悉的頻率碰觸後,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像是聽到召喚一般,不可抑製地往出湧,漸漸地,兩下裏應外合地將她推向難堪欲死之境地。

感覺到濕潤浸透了織物,那邪惡指尖竟隔著它往裏攻去,陌生的觸覺帶來陌生的刺激感,白露死死咬住下唇。

終究有障礙,影響手感,男人手指往旁邊移了寸許,指尖微挑,竟試圖捅破絲襪,白露無語凝噎,終忍不住出聲,“別這樣。”

他在她耳邊曖昧地問:“那你想怎樣?”

說話同時還用早已劍拔弩張的下/身頂了她一下,此人已化身成一頭浸在欲/望中的淫/獸,白露頭疼,難道要說,你還是用脫的吧……

結果下一秒,質地極佳的絲襪還是被勾破了,那狡猾的手指,像一尾靈巧的魚兒,貼著底/褲邊緣,沿著蔓延開的滑膩倏地溜進去。

她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呻/吟。

明明嘴巴緊緊抿著,仍是無法阻止這聲音,且聽起來竟格外媚/人。

兩指並攏,肆意地進出,微痛過後,隱藏在體內的欲/望之泉開始無聲奔流,待那入侵物猛地抽離,一縷泉水似不舍般追隨出來。

舉到她眼前,在黑暗中,仍能看出水光,他不懷好意道:“都這樣了,心裏還想著別人?”

白露難堪地別過臉。

他卻嫌對她的折磨和羞辱不夠,再次雙指並入,一下下變換角度,擴張著,碾磨著,刮擦著嬌/嫩肌理,嘴裏追問道:“還有沒有別人了,嗯?”

“不說是不是?”

猛地一下探入最深,觸及到某一點,白露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腳趾顫動,她預感到即將發生什麽,身體向上用力挺了挺,呼出幾大口氣後,才發出斷斷續續的音節,“沒,沒有,了。”

然後,聽到一聲拉鏈響。

猛獸出籠,凶悍地彈跳著,打在她微弱的神經上,整個人都為之深深顫栗。

緊接著,沒有任何懸念的,那個充血的猛獸被它的主人引領著,昂首挺入那片濕熱的腹地。被脹滿的那一刻,白露竟鬆了一口氣,提心吊膽地,折騰了這麽久,終於被他得逞。

可顯然,對另一個人來說,這才是個開始,剛剛開始。

而她的心驚膽戰,羞憤交加,也剛剛開始。

門板被撞擊得發出悶悶聲響,一下一下,但凡有點經驗的從門外經過,都不難猜出裏麵在幹什麽。白露隻能用自己身體充當緩衝,可這樣,無疑又讓自己更充分地接受著那每一下的撻/伐。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用力進犯數十下後仍不滿足,竟抬起她右腿繞在腰間,讓自己進入更深,讓摩擦更充分。

白露呼吸驀地一停,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這次還有說話聲,而且,還是兩人都熟悉的聲音。

“你還是不死心。”

“你不也是?”

“我剛才跟那女孩說話了,是挺特別……”

門外高跟鞋明顯一頓,門裏倆人同時屏住呼吸,就聽門外女聲帶著幾分譏諷問:“怎麽著,你也被她打動了?她哪裏特別了?”

男人緩緩道:“特別的……傻。”

程彧差點笑出聲,白露無語,他壓抑得實在辛苦,便把那股內力都使在了身下,猛地抽離,然後緩緩頂入,直頂到最深處,滯留不動,又仿佛微微顫動,似是在用他富有生命力的頂端親吻著她柔/嫩的子/宮/口……

那折磨人的、可恥的、又略帶驚喜的觸覺,讓白露險些叫出來,兩手用力掐他的腰。

忽然,啪嗒一聲,嚇了倆人一跳,原來是她右腳高跟鞋掉了。

白露第一反應就是外麵人會不會聽見。

門外人果然聽到,女聲問:“什麽聲音?”

男聲道:“別人家裏,跟咱們沒關係,走吧下樓去。”

“我不去,跟那些人沒什麽可聊的。”

“……”

腳步和人語聲還是漸漸遠去,門外終於回歸寂靜。

白露覺得自己剛剛死了一回。

程彧體諒到她單腳支地,會很辛苦。於是抱她離地一下,把她左腳的鞋子也踢掉了。白露赤足踩地,由於身高的差距,吃力程度不減,還是要用力踮起腳尖才行。兩手也不得不抓住他身上衣服以此借力。

他卻抓起她的右手貼在她的小腹上,讓她自己感受,那裏一下下起伏,隆起的一處,是他在裏麵。然後,他宣布:“你的身體裏,心裏,都隻能有我一個。”

聲音低啞,霸道十足。

白露暗暗訝異這種銜/含的奇妙感覺,同時又為這過度的親密而暗暗羞恥。

他又拉起她的右手,這回放在自己後腰處,那裏一塊肌肉在快速地起伏著,與在她身體裏的頻率一致,肌膚上一層薄汗,她指尖輕輕發抖,想逃卻又被他死死按住。

白露心中哀歎,這男人太惡毒。

讓她充分感受每一種細微的體驗,這讓她以後即便離開,都無法忘掉這些感覺,而這一段荒唐的、恥辱的生涯,將永遠無法從她的人生中洗刷掉。

男人專心致誌地動作著,一言不發。動作不再激烈,每一下都溫柔而堅定,讓兩人的恥/骨靜靜廝磨,給每一寸肌理充分的時間去期待,去接觸,去回味。

讓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在何地,甚至忘了自己是誰,仿佛天地之間,一切都不重要,隻需要投入地與他一起體會這肌膚相親就好。

然而,白露最終還是打破這意境,哀哀出聲:“酸——”

“哪兒酸?”

“腳。”

程彧把她兩手環到自己脖子上,命令:“抱緊了。”

然後手伸到她右膝蓋窩,猛地托起,她忽地身體懸空,嚇得雙手立即交握,讓自己吊在他身上。初次體驗這個姿勢,她極度缺乏安全感,身體僵硬,絞著他的那一處也倏然收緊,他渾身一震,快速地衝擊數下後,終是無法抑製那從頭到腳都在顫栗的快感,猛然爆發。

一陣滾燙的濕意在身體深處溢開,白露猛地一抖,好半天都不能反應。

等她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麽時,心中一陣惶恐,剛一動,便感覺到**在銜接處流淌。而男人一邊用力抱緊她,一邊在她耳邊喘息道:“別動,別動。”

程彧把白露的頭按在自己肩窩,用兩隻手同時托著她的臀,像抱小孩子般的姿勢,然後將自己的額頭抵著門板,靜靜地平複著高/潮後的餘震。

而白露為了阻止自己下墜,兩隻腳在男人身後,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搭在一起。她被桎梏在由男人高大身軀和一扇門形成的一個狹小空間裏,被他的氣息籠罩著,侵襲著,劇烈的心跳卻漸漸平緩下來。

過了不知多久,感覺到他吹在脖子上呼吸,似乎帶了些故意,她不滿道:“癢。”

“哪兒癢?”

“哪都癢。”

她說完就意識到不對,果然聽見他低沉的笑,然後說:“我左邊口袋裏有手帕,幫我掏出來。”

她依言伸手去掏,摸了半天,都隔著布料摸到他大腿的肌肉形狀了,也沒摸到手帕的影子,程彧隱忍許久,終於出聲:“摸夠了?哪邊兒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