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海麵之上,傳來一陣鶯歌燕舞,一艘豪華的海船之上,一群青年男女,正在放浪形骸地狂歡。

就在方才,他們剛剛完成了一場狩獵,將五六個江湖豪客,扔進了大海。

然後,得勝的英雄們,便開始自己的慶祝。

“什麽狗屁武師,連區區三招都擋不住,我看這些人,也不過是空活了幾十歲。”

一個英俊青年,舉杯笑道,懷裏抱著如花似玉的美人,正在痛飲美酒。

“說得就是,那些人怎麽能在你莫修的手下過上三招,我看不是莫兄放水,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一個相貌奇異的男子,啃著手裏的魚肉,笑道:“堂堂劍皇的義子,可不是糊弄人的。”

莫修被人一番稱讚,也衝那醜陋男子說道:“老逸你也不簡單啊,方才把那些人扔在水裏,又好好戲耍了一番,誰能想到在水下就是你們歐陽家的天下。”

那名叫歐陽逸的男子,不由也裂開嘴,哈哈大笑起來,跟著狠狠咬下一塊魚肉,咀嚼著送進腹中。

“行了,你們都別自誇了,一個劍皇的義子,一個海怪的獨生子,尋常武者誰會是你們的對手,不過你們不覺最近的狩獵,越來越沒意思了嗎?”

一名妖嬈女子走出來,坐在兩人對麵,笑道。

“司徒隱,你是不是又想搞些什麽新把戲?”歐陽逸眉頭一皺,對這女子怪道,“上一回你說要搞什麽毒人,結果毒死了老子不少的海魚,還沒跟你算賬呢。”

“哎!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麽計較,老逸你且聽聽隱兒要說什麽?”莫修出來打圓場說。

“放心吧,這一回俺不會,拿你的海魚做實驗,況且也沒了興趣。”司徒隱鄙夷地瞥了一眼歐陽逸,然後說道,“其實是佩玉來了,她給咱們提供了一個消遣的好對象。”

“是嗎?這麽說,找到厲害的目標?”莫修和歐陽逸眼中齊齊放光,說道。

“可不是,佩玉這就來給幾位,送上一份大禮。”忽然一個嫵媚的聲音,從船的盡頭傳來,一個嫵媚女子,身旁跟著一名魁梧大漢,走了過來。

“諸葛佩玉!”三人齊齊望著她,脫口喊道,“你怎麽來了,可是稀客。”

“唉!小妹過來是有一事相求,實在是最近栽了一個大跟頭,險些都回不來了。”諸葛佩玉一邊歎氣,一邊說道。

“不會吧。”莫修起身,非常殷勤地給諸葛佩玉讓座說道,“什麽人敢惹你九龍幫的大小姐?”

“別提了,這回遇上得是個軟硬不吃的硬茬,手段還不是一般的厲害,小妹折在他手裏,被關了十幾天,險些就回不來了。”諸葛佩玉向幾人訴苦,將她在越蒼穹那裏受挫一事,隻挑重點的說了出來。

“這還了得,敢惹咱們海少幫的佩玉大姐,那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莫修一拍桌子,但是卻又笑著問道,“隻是……佩玉你為何不著穆大少來幫你的忙,人家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還說呢,那個穆家大公子,分明就是鑽到了錢眼了,沒事就知道忙活他的生意,哪裏顧得了我,在人家眼裏俺不過是,和九龍幫結下一門姻親罷了。”

“佩玉,瞧你說得可憐的,到底對頭是什麽來曆,你還沒說呢。”司徒隱插嘴問道。

“此人來曆卻也不小,姓越名蒼穹,乃是驚寂門沒落的少主,我本想招納於他,可他油米不進,無奈隻好來硬的,結果反而在他手裏受辱,還請幾位幫佩玉這個大忙,九龍幫日後定不相忘。”諸葛佩玉當即起身說道。

“佩玉你先別急著謝咱們,人在哪裏我們還不知道,總不能大海撈針,過去找他們吧?”歐陽逸皺眉說道,此人一貫不會離開大海,讓他去陸地的話,那是萬萬不能。

“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人家已經找上門了。”諸葛佩玉一伸手,將一條飛魚扔在桌上,卻是那條前來報信的海魚。

“我的飛魚?”歐陽逸使勁撓了撓下巴,猛然伸手將那飛魚吸到了掌中,卻見他那手掌居然是連在一起的,中間附有肉色的腳蹼,掌心還有吸盤一樣的東西。

將飛魚抓在手中,歐陽逸瞬間收到了飛魚帶來的消息,怒道:“居然找上門來了,還敢救我們打敗的獵物,簡直就是找死。”

“恐怕找死的還不止這一樣。”莫修忽然微笑,朝空中一揚手,一道無形劍氣,射了出來,啪的一聲擊穿了,飄在半空一片綠葉。

越蒼穹的百尺靈葉劍。

天元戰車之上,越蒼穹感覺到自己放出那一道葉劍,已然被人毀掉,他冷笑一聲說道:“這麽快,就被發覺了?”

司空晨在他旁邊說道:“怎麽,你的絕招不管用了?”

越蒼穹道:“早料到了,不過目的已經達到,妙兒準備加速行駛,目標西南方。”

“怎麽了?”妙兒一邊準備揚起風帆,一邊問道,“要急著去哪裏?”

“去迎接咱們的貴客,而且要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越蒼穹答道。

白豫川靠在船邊說道:“看來你是打算先下手為強,我似乎也沒理由不幫你們,不過事先要申明,海少幫的幾個家夥也都是不白給的。”

“是嗎?你倒說說都有那些人?”

“首先一個,是小劍豪莫修,此人是七海幫元老,劍皇莫逆天的義子,劍皇莫逆天橫行海上數十年,雖然他這個義子才學到他一兩成的本事,卻足以傲笑江湖。”白豫川接著說道。

“居然有個使劍的,看樣方才破了我百尺靈葉劍的,就是此人。”越蒼穹點頭道。

“再一個,就是小海魔歐陽逸,此人是海上巨寇,萬蛇島島主,外號海怪的歐陽普之子,歐陽普的在海上的勢力極大,他這個兒子也是囂張跋扈,最重要的是他們父子據傳都不是人類,而是來自上古魚族的後裔。”白豫川又道。

“怎麽還有什麽上古魚族,抓住能煮來吃嗎?”司空晨很是不屑地說道。

“你們別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剩下的幾個也都不簡單。”白豫川搖頭歎氣,接著說道,“毒手醫仙有一個女徒弟,叫司徒隱,也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是個精通毒物的小妖精,當初我在她手裏就險些沒有討到便宜。”

“你是垂涎人家的美色,舍不得動手吧?”越蒼穹和司空晨齊齊嘲笑他道。

“真是的,和你們這些人簡直沒法溝通!”白豫川簡直氣壞了,拂袖說道,“想當初我若不是一人落單,要對付這麽多好手,也不會一敗塗地,也就是當初我逃得夠快,否則此刻就是死人一個,勸你們莫要大意。”

“不大意!”越蒼穹揉揉鼻子,止住笑聲,問道,“完了,就這些嗎?”

“還有兩人,是一對有婚約的青年俊秀,男的名叫穆秋紹,是海上巨富穆家的公子,曾經是海少幫的脊柱,後來專心去做他家族的生意,就甚少參與海少幫的事務,他有一個未婚妻,乃是九龍幫諸葛超然的義女,名叫諸葛佩玉,精通幻術,也是個不好對付的女子,最近似乎去了南陸,上一次我未有遇見。”

“諸葛佩玉?”越蒼穹心中一動,沒有想到忽然在這裏,又聽見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