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皖手執鎮門至寶,一個個殺掉了所有反叛自己的人,然後救下了女兒司徒茗。

望著被鮮血浸濕,險些的女兒,她隻有一句:“如果真的要做叛逆,那麽就由我去做吧。”

從那一日起,司徒皖隻身帶著女兒投靠到了嵐帝麾下,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以自己非凡的實力,建立了新的萬古流。

甚至還成為了嵐帝手下,不輸於白豫川的一名女將,再後來更和昔日的神兵楊家聯手,建立了秋之國。

但是,複活的代價卻是令司徒茗幼年烙下深刻的記憶。

她,竟失去了與他人言語的能力。

如今越雲風將這往事種種,都還原出來,卻找出了司徒茗的病根所在。

想要化解對方心中鬱結的,隻有世間最至純最光明的自然之力。

越雲風心中一動,卻從七寶仙羅的碎片之中,選取了一顆最為溫和的種子,悄然送到了對方身上。

借由銀針刺穴的同時,那顆種子完美地被吸收進體內,卻在丹田之中生根發芽,慢慢成長起來。

一股溫暖人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越雲風將這一顆特別的種子,種在對方心裏,就是要以七寶仙羅的烈火屬性,去暖化司徒茗的內心,然後令其心中慢慢感受到他人給予的關懷。

司徒茗多年來冰封的內心,竟是被軟化,不由記起了和母親在一起的往昔。

雖然自從司徒皖跟隨了嵐帝,成為秋之國的國主後,再也沒有在女兒麵前展露過一絲溫情。

但是母女相處的點點滴滴之間,母子間的牽掛還是顯而易見的。

隻是,司徒茗從未仔細留意過這些,因此此刻被越雲風點醒了之後,不覺淚水奪眶而出,竟是喃喃喊道:“母親!”

她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越雲風知道大功告成,便即收手,緩緩撤去天元戰車,卻對司徒茗道:“司徒小姐,恭喜你恢複正常,以後就可以母子攜手,大展拳腳了。”

然後又從朱雀翡翠內,取出綠柳瓶,分了小半瓶的淨水給她:“以後記著按時服用這些淨水,相信不出一個月,你就能如常人那般說話。至於要變成如櫻姑娘那般柔美之音,就得好幾個月的鍛煉了。”

說到最後不忘打趣對方一句,司徒茗清醒過來,微微一愣,旋即說道:“討厭!但,我還是,謝謝!”

因為才會開口說話,尚不能說得婉轉,隻是一頓一頓地說道:“那麽,你接下來,要我做什麽?”

“我說了,會幫助司徒小姐你平安離開此地,也算是幫人幫到底。”越雲風淡淡說道,“但是,作為相應的條件,我要你放棄支持蘇文兒和我聯手。”

見司徒茗臉色有些猶豫,更進一步說:“我知道這件事沒那麽容易辦到,也許你還要回去和司徒國主商量,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令伯母相信我,隻需小姐先點頭就是。”

司徒茗沒想到他已經猜出,真正支持蘇文兒的就是母親司徒皖,而且還免除了他的後顧之憂,會想辦法取信司徒皖。

在和雲風打交道的過程中,她感覺到了和蘇文兒身上相似的東西,當日蘇文兒隻身前來找到母親,也是這般打動了司徒皖,令其傾盡全力相助。

兩人身上都散發出相同的氣息,可以令他人不自覺地為其折服,隻是不太相同的是,蘇文兒身上有股拒人千裏之外的陰冷之氣,而雲風身上卻有股讓心暖的陽剛之氣。

也許二人的手法不同,雲風雖是在拉攏你,卻表現得很為你考慮,蘇文兒的手法,則是處處算計,令人不得不被她牽著鼻子走。

因此兩相比較,不由更傾向於了越雲風這邊,當即衝身旁仆人做手勢,令其代替自己說道:“你若能說服母親,我自然是聽她的,況且我和蘇文兒也沒有什麽交情,與她合作本就隻是奉命行事。所以,隻要你有本事送我出帝都,剩下的就看你表現了。”

“那便好了。”越雲風點點頭,“司徒小姐何時打算出城,我這便暗中保護於你,直到你平安離開回到秋之國為止。”

兩人商量已畢,算是達成了一致。越雲風又朝櫻姑娘拱手說:“櫻姐姐,兄弟無心打擾你了。不過事關雲風的生死大限,不得不鋌而走險。隻是今日我置身前來的事,還請替我隱瞞。”

櫻姑娘點點頭說:“雲風客氣了,姐姐我心裏明白,不會多嘴的。隻是希望雲風你也莫要怪罪太孫,有些事他也是被逼無奈。”

越雲風隻是一笑,閃身去從容離去:“世間事,本就是無奈的時候居多。所以,我才要努力創造奇跡,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當下協同櫻姑娘這便要離開卓太孫府上,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越雲風要去召集自己在帝都的所有力量,幫助司徒茗離開此地,然後借此為跳板,成功和秋之國司徒家建立起關係。

三人出了櫻姑娘的房間,方才來到院中,卻見到卓太孫立在院內,背對著三人一動不動。

越雲風知道卓太孫這是有事要交待自己,便朝司徒茗使個眼色,讓她先行到院外等著自己。

接著走到卓太孫近前,拱手說道:“卓大哥,兄弟無禮私自闖進你府上,賠罪的話這會兒我就不多說了。等大事完了,再回來向大哥敬酒賠罪。”

卓太孫卻頭也不回說道:“雲風,不必說了。今日我本沒打算現身,但是聽到你要去助司徒茗離開帝都,還是不得不出來。你可知道秋之國楊家和司徒家一直不和,而楊家最精通的就是機關之術。以楊家那百變淩厲的機關術,隻怕你此舉十分危險。”

“為了還你的恩情,同時也為了我虧欠了你,就把之前傳你的劍招,剩下的都教給你吧。”

說著甩手一劍,將頭頂一支綠柳給切了下來,然後劍法飄忽,紛紛擾擾,一時間射出了數十劍,在那樹枝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幾十道劍痕。

最後,伸手接住柳枝,甩手扔給了越雲風,飄身而去:“記住,今天我沒見過你,你也不曾出現。”

越雲風將樹枝接在手中,凝望著上麵大小不一的劍痕,已經被劍氣切削過後的模樣,心中卻是生出無數念頭。

卓太孫那一劍,可謂氣象萬千,暗含了無數高深的劍招。

越雲風隻要將方才所見的一切,回去慢慢領悟,再加上這手中的樹枝,他日必可成為一代劍豪。

當下將樹枝收到朱雀翡翠之中,並不廢話,閃身離開。

在外麵和司徒茗碰了頭,對方已經讓隨行的仆人先行一步,安排其他事宜去了。

司徒茗緩慢地向他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越雲風笑說:“就看姑娘準備何時出發,你若是已經安排好一切,我隨時可以送你。”

見對方欲言又止,似乎正在思索該如何回答,卻大膽地伸手握住對方手掌說:“姑娘不必焦急,我有通靈之法,有什麽想說的,在心中默念我即可知道。”

司徒茗被他突然抓住手腕,還真有些驚訝,她好歹也是司徒家的大小姐,自幼也算尊貴無比,還沒被人就這麽唐突地抓住手腕。

本想抽手離開,但是觸手所感的就是異樣溫和的觸感,越雲風傳遞過來的氣息,毫無私心,卻令她又難以抗拒。

當下在心中想道:“我想安排好在城內的家臣,讓他們在我走後掩人耳目,暫時離城躲避,避免和楊家人還有蘇文兒的人直接接觸。”

“怎麽,你是害怕蘇文兒也會對你的人不利?”越雲風拉住她手,一麵往前走去,一麵低聲詢問,“本以為你們兩個是合作無間呢?說實話,當日她蒙著麵紗假扮於你,還真是像得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雙胞胎姐妹,怎麽卻還互相地方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