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內那人,沒想到會有外人突然出現,一下子不防就被越雲風給揪了出來。
隨即卻見到一個略顯瘦弱的文靜青年,驚恐地出現在三人麵前,一臉油灰地說道:“你們什麽人?要做什麽?”
南宮覺隨即劍尖遞出,指住他的脖頸說道:“別廢話,我們問你再答。”
越雲風卻在此時,已經讀取了對方內心的機密,經過五年的修煉,僅和他人肌膚的接觸,就能讀取到對方的內心隱秘,甚至吸收他人的氣息乃至功力。
如今越雲風卻已獲知,此人乃是對方軍中的機關師,精通對戰車的駕馭還有維修,這兩天正在奉命將戰車修複完畢。
當即問道:“你是負責戰車的機師?切不要怕,我隻問你戰車還有多久可以修好?”
對方緩過勁來,忙答道:“大約再有個把時辰就好了,之前雖然受到爆炸的衝擊,損毀的程度並不嚴重,隻是有許多機關失靈了,從新調整之下,慢慢就好了。”
越雲風見他回答的還算老實,便又接著問:“我要你修好後做我的機師替我操縱戰車,你能答應嗎?”
對方聽了,不由有些迷糊,隨即說道:“你是要叛變,我已經做了叛軍,難道再度叛變嗎?”
越雲風卻早已知他心中,本就不情願,當即說道:“你可以不答應,不過我已經知道你們這些人,懼怕外麵的酸雨。若然不能為我所用,我就把你們一個個推倒外麵的雨裏,到時候都是死路一條。看見倒地的這兩人嗎,抹脖子斷氣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那機師聞言,卻是好生躊躇起來,最後說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機師,從沒想過介入到殘酷的戰爭中來,如果不是叛軍的首領用邪法控製了我們,也不會都甘心做他們的傀儡。”
聽到這裏,越雲風忽然心中一亮,便道:“你是說這些士兵全是中了某種邪術?那麽我再問你,你們懼怕這裏的酸雨,莫不是和那邪術有關?”
“正是!”對方臉色灰白地點了點頭,無奈承認,“若不是有此突變,你們就算躲在山林裏也早被我們剿滅了。可歎,天公不作美。”
越雲風不由拍了下巴掌,興奮地想終於被自己找到突破口了,然後上前一步,拉住那人的手臂說道:“如果我願意解除你們身上的邪術,你願不願歸順?”
“你有辦法嗎”對方眼神一亮,未曾問完,越雲風卻已施展能為,自身丹田內的天元戰車強力發動起來,開始探尋對方身上所中的邪術。
很快的,越雲風就感覺到那一絲妖異的氣息,根植在對方血脈中,隱隱隨著此人的呼吸在遊走著,如影隨形。
越雲風捕捉著這絲氣息的存在,想要將之吸收出來,卻是破費了一番功夫,那團氣息隱隱竟有自己的靈性,隨時都要掙脫離開,破體而出。
這機師的表情,也變得異樣難受起來,臉色漲得通紅,仿佛隨時都要暴斃而亡,竟是忍不住要呼喊起來。
與此同時,兵營之中有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出現,當即開始騷亂起來。
領兵的將官立時出來下令,格殺這幾個闖入的外敵,慕容求那邊紛紛陷入混戰,南宮覺見狀便即按照越雲風之間的吩咐,揮舞寶劍,淩空劍指半空的帳篷,瞬間便劃開了一個不小的缺口。
細雨紛紛飄下,那些出來的叛軍急忙又退避到營中,隔別來不躲閃,誤中酸雨立時發狂一般,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肌肉,最終發狂而死。
淒慘的景象,生生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慕容求趁機高喊:“爾等叛軍聽著,不想死的話就速速投降,否則這漫天的酸雨,終將要了你們的性命。”
有人冷笑卻說道:“你們這幾個掙紮不死的老鼠,有什麽好囂張的?隻要我們避過這場大雨,很快就可以重整旗鼓,你們早晚死路一條。”
“就是,他們這是緩兵之計,根本改變不了局勢。”
“你們青龍星域的主力,已經放棄了這個戰場,你們還能倒騰出什麽,該投降的是你們才差不多。”
眼見形勢陷入僵持,卻有一個聲音憑空斷喝說道:“你們錯了,真正能救你們的隻有我。”
卻見越雲風高站在戰車之上,呼喊說道:“你們身上所中的邪術,我可以為你們驅除幹淨,從此你們都將是自由人。如果不信,他就是明證。”
一指那名被自己救治的機師,此時他坐在地上,胸前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水,麵色卻已平穩了許多。
跟著緩緩站起來說:“各位,我身上的邪術已經被清除了,以後大家再也不用害怕了。相信他吧,這是我們唯一能獲得自由的時機,否則就算答應了這場仗,以後還要被將軍他們所控製,一輩子都要聽命於人,翻不了身。”
叛軍中眾人,望著他如此說話,卻是難以相信。
可以驅除身上的邪術,這確實是一件意外之喜,但是真的會這麽容易嗎?
感覺到大夥兒似乎還不能完全相信,那機師卻主動起身走到漏雨的地方,置身在細雨之中,敞開懷抱給眾人觀看。
“你們看我,我根本不再受這細雨影響,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
這一下,叛軍之中立時引起了轟動,機師身上的變化,令他們萬分激動起來。
可以擺脫身上的邪術,這無疑是好事一件。
當時就有不少人,主動說道:“太好了,有救了。我們願意投降,能不打仗最後。”
眼見眾人紛紛被鼓動,越雲風臉上不由露出喜色,看來自己的僥幸成功了。
當下一麵吩咐南宮覺和慕容求,將頭頂的帳篷重新遮掩好,另一麵則跟隨機師進入戰車內,第一時間將戰車牢牢控製在自己手中。
他一麵向對方詢問戰車駕馭的事宜,一麵指揮其他人準備對叛軍的安置,長豐通過靈石和獨孤宗聯係上,告訴他這邊的情況,同時得到消息派出來的援手隨時就到。
越雲風隨著對戰車內部的熟悉,漸漸更多的了解了叛軍戰車的威力,尤其是戰車最突出的優勢,在半空消失隱身的手段。
原來是戰車的外表用一種特殊的靈石粉末塗抹,可以借助光線的反射令敵手無法察覺,而戰車內部就依靠著水晶球獲得的訊息,進行作戰。
越雲風知道這其中的隱秘後,不由大為興奮,如此一來就有了破解敵方優勢的機會了。
他拍了拍那機師說道:“不錯,我很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
機師眼中似有驚喜,起身點頭說道:“我叫何緹,榮幸之至。”
經過一番忙碌,越雲風開始著手安置收編過來的隊伍。
及時將這些人控製起來,乃是此刻至關重要的事情。
恰是此時,慕容求過來通知這三百人小隊的隊長和副手,說要麵見越雲風主動投誠。
越雲風聞言倒是眉毛一挑,情況的轉變讓他覺得非常微妙,便讓何緹繼續在車內整理戰車,自己則出去與對方交談。
那過來的領隊兩人,都是三十出頭的中年人,非常的老成,一見越雲風便道:“閣下就是能夠解救我們身上邪術的高人?那可真是感激不盡啊,說實在吧,這兩年我們這些兄弟都是受盡了邪術的折磨,能夠脫離苦海,絕對是一件幸事。”
兩人一番客套,便直奔主題,說是要商量如何安排給各人祛除邪術的順序,以後三百人投誠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