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風他們在遭受了白玉照等人的洗禮之後,就那麽悲催地坐在了地上。

一個個垂頭喪氣,好不傷心,無緣無故被人教訓一頓,從此還成了什麽九流弟子,以後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越雲風方才一直盤腿坐在地上,默默地調理著體內的氣息,因為天元戰車的強行發作,令他完全沒有餘力去反擊對方,以至於事情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等到反應過來之時,才意識到麵前的局麵,望著白玉照離去的背影,卻在發誓:白玉照今日之恥,他日十倍奉還。

於是將體內氣息調理完畢,正待起身查看其他人的傷勢,卻有幾個名弟子扔過來他們的包袱,催促道:“九流弟子,還不趕快滾去雜院,還想在這裏獻醜嗎?”

長豐仁雄膽氣已失,嚇得抓起包袱,就要爬走。慕容求卻恨恨撿過包袱,還嘴道:“有什麽了不得的,不就是去別的地方,你們也不過是欺負新人罷了。”

那幾個弟子明顯也是白玉照派來的人,一聽還不滿意了,氣勢洶洶地過來,就要教訓慕容求幾個。

幸虧有個駝背的小老頭,急忙過來勸道:“各位,消消火消消火,雜院的弟子是吧,就給我老朱調教吧。”

隻見他點頭哈腰的,替幾人賠罪,就把那幾個弟子勸住了,然後回頭對越雲風他們說道:“去雜院的,別愣著了,趕緊跟我老朱走吧。早早的給你們安排好地方,我好回去安生歇著。”

隨即撿起地上剩餘的包袱,拉著幾人拖拖拉拉的,就帶出了武學院的大門。

越雲風他們好不喪氣,沒想到才剛剛進入武學院的大門,就被人給趕了出來,還混成了什麽九流弟子,一個個走在大街上,沒精打采的,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那老朱在前麵領路,還不是數落他們:“你說你們幾個,爭什麽爭,當是武學院真那麽好混嗎?能到這裏的,哪一個不是有點兒身份背景的?一看你們就是沒提前打點好一切,就被人排擠了吧。”

“也都別傷心,別聽人家說什麽九流弟子沒出息,被人瞧不起。說實話吧,能在這裏混個九流弟子,一般老百姓做夢都盼不到呢,好吃好喝供著,不愁吃不愁穿,還不用費心思跟人家鬥心眼,你說你們幾個這不是享福來了?”

聽見老朱這麽說,慕容求可不答應,狠狠哼了一聲說:“我們來這裏,又不是當閑人的,朱大叔也太瞧不起人了。”

老朱聞言回頭卻笑了:“老朱我隨口說說,你就別太當真了,反正以後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什麽事就來找我,隻不過……”他搓著手說,“隻要有錢,就好辦。”

慕容求見他也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深深鄙夷地啐了一口,越雲風心中卻開始盤算起別的事情。

他忽然對老朱說道:“雜院裏什麽情況,如今有多少人,老朱你把詳細情況都告訴我?”隨即從懷內掏出四五文銅錢,塞到了對方手裏。

那老朱收了越雲風的好處,更加喜笑顏開,卻道:“這個嗎,前方就是雜院了,咱們進去再說。”

說話之時,麵前已經到了一處破舊的院落,看門頭似乎已經積滿了灰塵,大門也是髒兮兮的,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樣,眾人推門進去,隻見得裏麵冷冷清清的,除了幾張桌椅兩三株大樹,就什麽也沒有了。

老朱介紹說:“此地就是你們這些九流弟子安身的地方了,每年都會有一些人被趕到這裏,但基本上熬不過幾個月,就都逃走了。尋常時候武學院的人是不會過來的,隻有在每個月考驗弟子的日子裏,才會讓你們出去當靶子給人訓練。”

長豐和肖海聽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說:“不會吧,以後就得在這裏混日子,還要給人當靶子訓練?咱們算是完了!”

仁雄也憤憤不平說道:“怎麽會這樣?我們太倒黴了,早知道就不來這什麽武學院了,呆在家裏也好過如此。”

越雲風卻踢了他們一腳,冷笑說:“怕什麽,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別人越是看不起咱們,咱們就越得做出一番成就。你們可曾想過,有一天身為一個靶子,將練靶的人給打個落花流水。”

然後,他又望著同樣不甘失敗的慕容求,續道:“咱們今天不如他們,難道就不能苦心訓練嗎?隻要我們爭一口,早晚可以刮目相看,今日之恥我會牢記於心,你們也該把它刻在心上,隻要我們聯起手來,一定可以創造奇跡。”

慕容恨求勁點頭說:“不錯,我慕容求從來沒有服過輸,這一次也不例外。那些個武學院的弟子看不起咱們,咱們就得奮發圖強,讓他們大吃一驚。”

老朱在旁邊聽他們這麽說,竟發一笑:“真是要死了,這裏什麽都沒有,你們還想怎麽樣?”

“沒有東西,我們可以創造,老朱這就得麻煩你了。”越雲風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兩都掏出來,對老朱說道,“我這裏有四五兩散碎銀子,你去買些木棍繩索之類的東西,剩下的再弄些工具過來,我自有辦法訓練大家。”

慕容求見狀,也將自己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說:“我這裏還有幾兩銀子,你盡管去置辦,雲風說得一樣不要落下。”

老朱聽了點頭諾諾的答應,就去準備,五個人則留在院內,開始分配房間。

這偌大的院子裏倒是空房不少,看來正如那個老朱所言,以前有過不少被趕到這裏的九流弟子,曾經於此暫留過。

越雲風一麵整理出自己的房間,一麵在心中暗自發誓,他一定要洗刷今天的恥辱,讓白玉照他們後悔不迭。

於是便和慕容求開始定下計劃,明日開始每天抓緊修煉,增加彼此的武力,就連長豐三人也不可放過,一並也要跟著訓練。

慕容求也點頭表示認同,今日的恥辱同樣讓他難以忘懷,發憤圖強那是必然之舉。

想要發奮,就得比別人更加勤快,付出更加多的努力,越雲風打算自此開始卯時就要起床晨練,每日繞著城中環跑一圈,回來後稍事休息,就要開始各種磨練。

他讓老朱去準備木棍繩索,就是用來鍛煉體力,增強身體的靈活度,以及各方麵的能力。

對方都是經驗老道的武學院弟子,想要在修為上超過他們是不可能的,但是越雲風自有一番想法。

所謂臨敵製勝,最關鍵的就是反應力,像他和時競之戰,之所以輸給對方的劍招,乃在對方的劍法早已千錘百煉,精熟無比。

也許功力上,短時間未必能超過這些人,但隻要發揮各自的特長,或有出奇製勝之效。

越雲風便和幾人商量,研究各自的優勢,加以發揮。

慕容求性子堅毅,天生不怕吃苦,適合穩重的路數,他試著想要增強自己的體力,由棍法入手。

長豐天生體弱,但是卻很靈活,幾次遇見危難時,都能逃之夭夭,可以試著修行輕盈的身法,從輕功入手。

至於仁雄,本就力大無窮,身體魁梧,自當還是重兵器那裏發揮長處,所以他決定練雙錘。

而五人之中最老成的肖海,越雲風和他交談之後,感覺肖海適合居中策應,發揮自己冷靜的特長,可以試著提高五感,臨敵之時,以智取勝。

為其他四人製定好了計劃,越雲風也給自己定下了目標,他要加快挖掘自身的奧妙,將師父留下的心法熟練掌握,早日提升武技修為。

他將要帶領著其餘四人,在這個誰也瞧不起的雜院裏,開創一片天地。

不多會兒,老朱過來了,除了要他備置的物品以外,還弄了些吃食,大家將就著吃了一頓,就著粗劣的黃酒,怒罵著那些自命不凡的武學院首徒們,開始立下誓言。

越雲風雖然也喝了幾杯,心中卻是敞亮的很,以後要麵對的挑戰還多著呢,今天不過揭開了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