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求突然見到一切恢複原樣,不由大為詫異:“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有高人顯身了,可是司空前輩回來了?”

越雲風笑說:“沒有的事,是我施了小小法術,才恢複原樣,你沒想到吧。”

慕容求那裏相信他的謊言,隻是進屋去打探仔細。

越雲風見他不信,也不多言,隻是摸索著手上的戒指。暗中欣喜得了如此寶貝,以後跟著師父練功,可就輕鬆了。

慕容求找不到什麽異況,卻也無奈。隻好說道:“我在集市上又發現了禁衛的人,隻怕不久就會找到這裏。咱們得趕快通知司空前輩,否則就來不及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越雲風說出他師父的下落。

越雲風擺手說:“那我可真的無能為力,誰知道老頭兒去哪裏逍遙快活了。一時半會兒,真的找不到。”

正是此時,遠處傳來劇烈的馬蹄響動,卻又有十幾匹快馬急急向這裏趕來。

越雲風人頗機靈,早已察覺,趴在地上聽了聽道:“你還真把人給引來。”

慕容求趴在窗口向下打量,果然也見到了追兵,隻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火速就得離開。”

“那是自然!”越雲風點點頭,心中卻有了計較,暗中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向越蒼穹求助,“神仙啊,你可得幫幫我。”

越蒼穹早已察覺外麵的一切,笑曰:“看我的吧,你等下坐好就是。”

忽然使了個神通,卻將整個木屋騰空而起,然後連同屋中二人,一起飛馳而去。

這一下狂奔出去,竟是猶如移山倒海一般。屋中兩人全然沒有反應過來,顛三倒四的好不狼狽。

慕容求大為疑惑:“怎麽回事?怎麽飛上天了,你到底搞什麽古怪?”

越雲風則大為興奮,趴在窗口望向外麵,看到下麵的追兵漸漸離遠,才道:“有趣!你不覺得興奮嗎?我們如今可是在天上!”

話未說完,下麵卻有一支響箭,嗖的一聲射了上來,正中窗旁。

隻差分號,就能射中他的臉麵。越雲風忙把頭收了回去,說了好險,這麽遠也能射過來。

慕容求卻滿臉憂慮:“對方看來也有高手,這樣不是辦法。隻怕早晚也會找上來。”

也就是兩人對話的時機,屋門外卻有人喊道:“慕容求,你躲在這裏也沒有用。早早出來投降吧,我們將軍或可饒你一死。”

慕容求聞言卻倔強說道:“想讓我投降,門都沒有。有本事就讓你家大人過來捉我就是。”

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戒備起來。

隨即轟然一聲巨響,大門已被砸開。一人騎著一匹飛馬,就要衝殺進來。

慕容求眼神一陣收斂,說道:“異獸?白家連這等珍禽也給派來了,真是煞費苦心啊!”

那人手執巨斧,卻是殺氣逼人:“廢話少說,能死在爺爺手下算你好命。奉白將軍命令,帶你人頭回去複命。”

跟著在其身後,又有四五人衝殺進來,要將兩人製服。

越雲風在旁邊笑嘻嘻說道:“我和這人不認識,沒什麽事就放我先走吧。”

“休想,你協助重犯逃脫,罪名一樣不淺。”那執巨斧的大漢卻是不客氣,下令道,“格殺,勿論!”

見對方不肯容情,越雲風臉上笑意不減,身法卻如鬼魅。離奇一個跳躍,竟而來到大漢頭頂,猛然雙腳落下,重重將之踩在身下。

“你要殺小爺,先問問我手裏的寶貝吧。”突然左手一揚,亮出一把寶劍,飛射出去,正中一人胸口,來個血濺當場。

那大漢不由驚道:“好小子,深藏不露啊!”手中巨斧一揚,就撩向越雲風的雙足。

越雲風見勢極快,早已借力而起,在半空一個翻身,寶劍揮出,擦著對方手中的巨斧,劃破了此人的麵門。

一道刺眼的血紅,瞬間出現在大漢的臉上,眼神之中不由驚怒交加:“你到底是什麽人?”

越雲風落地之後,卻不耽誤,又再撂倒一人。才麵對著這大漢說道:“小也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犯在我手裏。”

霎那間,眼神之中蒙上一絲異樣的凶猛,頗有遇神殺神之意。

“那你就陪著慕容求去死吧。”大漢發一聲狠,突然吹起了口哨。

幾乎是同一時間,木屋之外馬鳴陣陣,竟同時有數匹飛馬將木屋圍住。

此時不知使了什麽手段,齊齊用力,隻聽哢嚓數聲,頓時如摧枯拉朽一般,整間木屋已經四分五裂,蕩然無存。

屋中眾人不由失去屏障,越雲風和慕容求憑空墜落,不由得往地麵上栽去。

眼見兩人就要摔個粉身碎骨,越蒼穹終於看不下去,隻從越雲風手指上施展出一絲神通。

然後一朵五彩祥雲憑空顯出,卻把二人接住,然後緩緩拉升在半空。

就在眼前追兵正自驚訝之時,遠處卻有一人喊道:“大膽賊人,竟敢光天白日,濫殺無辜。還不給我住手。”

卻有一道人影,如同閃電般穿梭而來。幾乎是頃刻之間,爆發出強大的殺氣。

隻在其身形飄過之後,半空中的那些追兵,還有地上的人馬,統統倒地不支。

也不知此人使了什麽法門,居然以強大的手段,令那些人全然失去抵抗。

直到來到近前,見到越雲風和慕容求安然無事,此人才顯露出真身。

卻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一身灰布衣衫,雖然衣著普通,卻有隱藏不住的殺氣。

越蒼穹不由一驚,對方赫然正是司空晨模樣,隻是蒼老了許多。因何卻會在這裏,莫非他已是百年之後的司空。

司空晨眼見到越雲風和慕容求,身形停滯在半空,卻是眼神一陣收斂。

很顯然,他看得出兩人是被高人搭救。

尤其是當他目光落在越雲風手上的戒指時,不由喝問:“雲風,你手上的戒指從何而來?”

越雲風不由一驚,忙把戒指藏在背後,笑道:“什麽啊,師父你才回來,就大顯神通。要不要這麽拚命啊。”

司空晨卻步步緊逼,不肯給他喘氣的機會:“別給我嬉皮笑臉,我方才見你們命懸一線,卻離奇獲救。難道不是有高人相助,到底最近結識了什麽人,還不從實招來!”

越蒼穹見他對雲風如此嚴厲,還真是變成了一個家長的模樣。大約歲月的侵襲,卻能讓一個人真正變得成熟。

於是飄然離開越雲風,來到司空晨身邊,悄聲說道:“司空,是我,蒼穹。不用左顧右盼,我沒有顯出真身,此刻正有事要問你。”

司空晨驟然聽見老友的聲音,不由得憑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