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跟著薛亮去了蘇家的議事大廳,沒想到裏麵蘇家的頭麵人物全部聚集於此,看來這回的事情動靜不小,卻見蘇墨海坐在客座首席,一臉的不痛快,八成自己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而林城就站在他身後,垂頭喪氣一臉的無奈,這小子想必被發現的時候一定尷尬地很。

越蒼穹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好不得意,而這時坐在首座的蘇臣飛卻起身對著他說:“少主,臣飛將你請來乃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少主來給我們做個見證。”

“是嗎?”越蒼穹也不客氣,瞅見蘇臣飛旁邊的位子沒人,就大搖大擺走上去坐下說道,“若是家事我就聽聽算了,俺可幫不上什麽忙?”

“少主言重了。”蘇臣飛倒是涵養極好,麵對越蒼穹如此托大也不著惱,隨即坐下說道,“本來是我們蘇家的秘密,不該輕易讓外人知道,但少主你們驚寂門未來的掌教,我們蘇家又是隸屬於驚寂門的分支,所以這件事也就不需隱瞞。”

說到這裏,坐下許多長老都是麵露不悅,大概對這個名不副實的少主實在不感冒,越蒼穹匆匆環視一眼,卻是看得分明,竟而翹起二郎腿,越發放肆地說道:“蘇大叔嚴重了,你們的家事說也好不說不好,俺這個掛名少主又能管得了幾分,姑且聽聽就是了。”

“少主這話是怎麽說的?”蘇臣飛臉色一變,竟而站起,“我蘇家對驚寂門一向忠心不二,在我蘇臣飛眼裏少主乃是越家唯一的血脈,今日蘇家有大事不決,當然要請少主來做個見證。”

“行了臣飛,囉嗦這麽多有什麽用,就說些實際的吧?”蘇墨海忍不住插嘴道,“千年靈樹五十年才結果一次,一下就少了三顆果實,這事一定要徹查到底。”

他這一發牢騷,對麵的蘇宴紫也不樂意,針鋒相對地說:“二叔你說得倒輕巧,我倒問你林城無緣無故跑到我房裏是什麽意思,早有人說了他為人齷齪,喜歡糟蹋女孩子,應該把他趕出去蘇家才對。”

這麽一說就炸開了鍋,眾長老議論紛紛,破有不少人對林城的所作所為不齒,今個竟還跑到小姐的房中,那不更是無法無天,林城在後麵聽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越蒼穹一看這熱鬧好,得給他攪和一下,於是指著林城說道:“不是吧,這麽不知廉恥,還有什麽說得,記得老娘以前告訴過我,像這種人逮住了就得打殘廢了扔河裏喂魚。”

一句話下麵又炸開了鍋,林城再不濟好歹也是蘇墨海的嫡傳弟子,他們師徒雖然品行欠佳,但是在蘇家的勢力卻僅次於蘇臣飛兩父女,越蒼穹這麽明目張膽地和他們搞對抗,不由讓人疑心是否蘇臣飛在背後指示的。

林城忍到這裏終於忍耐不住,走出來和越蒼穹對視著說道:“少主,你可不能空口白話給我扣屎罐子,我林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七尺男兒,這般挑釁卻是讓人不能咽氣,各位不妨做個見證,我林城願意當眾挑戰越蒼穹,擺生死擂願者服輸。”這麽說就是看扁了越蒼穹不能習武,打不打都得認輸。

越蒼穹卻是嘿嘿冷笑,也不回答,但見蘇臣飛和蘇墨海都是臉色一變,齊聲阻喝說道:“林城不可造次,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林城無奈,隻好乖乖退下。

蘇臣飛站起身打量著蘇墨海那一臉的陰鬱,最終說道:“林師侄的提議暫且不提,還是先說丟失的七寶仙果,這件事隻怕另有內情,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蘇墨海卻搖頭說道:“我看未必,一年一度的進階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保不住誰在打自己的小九九。”

“好了二弟,多說無益。”蘇臣飛忽然擺手,居然下起逐客令:“這件事到此為止,眾位長老都請回吧,墨海你留下我還有事和你商量。”其餘長老不敢違抗,盡皆告辭。

越蒼穹猴也似的就往外麵跑,卻不想來到蘇臣飛麵前,被他猛然抓住腕子不能動彈,等大廳裏隻剩下蘇臣飛、越蒼穹以及蘇墨海三人,蘇臣飛才鬆開越蒼穹,走到蘇墨海麵前低聲說道:“二弟,有些事咱們就不要說得太明白了,不然你我麵上皆不好看,林城我可以放他一馬,不過進階大會他若是不能通過,就得滾出蘇家的大門。”

蘇墨海臉上變色,沒想到蘇臣飛回來這一手,正要張嘴說些什麽,門外卻有弟子走進來向蘇臣飛通報,兩人耳語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麽,蘇臣飛微微冷笑起來。

越蒼穹看到這個奇怪的舉動,忽然心生一種不妙的感覺,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卻見蘇臣飛揮退那名弟子然後對蘇墨海道:“少主的房間已經查過了,沒有任何七寶仙果的痕跡,是不是要搜一搜少主的身上,你才甘心?”

蘇墨海臉上幾番變色,沒想到倒打一耙卻落了個無理取鬧,於是一狠心說道:“也罷,不過我有個條件,要少主接受林城的挑戰,雙方都去參加進階大會,如果少主不能通過比試,也得一樣的待遇。”

這麽說明顯就是在故意刁難越蒼穹,蘇家的人都知道越蒼穹連區區一階剛勁都突破不了,何談參加每年一度的進階大會,而林城早已是三階衝勁的修為,亦是今年進階大會的熱門人選,蘇墨海分明是要逼蘇臣飛改口不逼林城離開。

哪知蘇臣飛卻淡然說道:“好,就這麽辦,卻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越蒼穹聽完蘇墨海的條件,心中卻已咒罵了好幾遍,這時蘇臣飛突然替自己答應了挑戰,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道:“什麽?我也參加進階大會?”微微露出一個鬱悶的表情,但隨即醒悟方才蘇臣飛那一握已然探明了自己的實力,隻怕自己突破二階猛勁的事情就瞞不過了。

蘇臣飛打得什麽主意,越蒼穹還真猜不透,心裏轉了幾轉,終是不肯服輸,走前了一步,昂首說道:“比就比,我越蒼穹絕不服軟。”

“若是我通不過不了進階大會,自願離開蘇家重回驚寂門,若是林城輸了怎麽辦?”越蒼穹嘿嘿冷笑起來,直視著詫異的蘇墨海,等著他的答案。

蘇墨海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所謂進階大會,乃是驚寂門每一年從各個別苑篩選弟子的比試,考核極為嚴厲,通常每一年各個別苑的名額都不超過兩個,今年林城和蘇宴紫都是大熱門,而其他的弟子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換句話說,如果越蒼穹踩了狗屎運奪得了比試的勝利,而蘇宴紫又勢在必得的話,那麽林城就隻有可能被淘汰,蘇墨海當即沉吟了片刻,最後一咬牙說道:“話已至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咱們就這麽說定了。”言罷,拂袖而去。

等大廳裏最終隻剩下越蒼穹和蘇臣飛兩人,尷尬的時刻到來了,越蒼穹望著這個蘇家家主,卻不知他到底是要害自己還是要幫自己,然後蘇臣飛沒有多言,隻是頗為欣慰地拍了拍越蒼穹的肩膀說道:“你已經練到二階猛勁的境界了吧?”

越蒼穹無奈點頭正要回答,蘇臣飛卻一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我不管宴紫和你到底做了什麽,也不管那三顆仙果到底是怎麽失蹤的,大叔我隻想說一句,為了越家為了驚寂門,這一次的進階大會你一定要通過,大叔我相信你。”然後擺了擺手,“沒什麽事,回去吧。有空記得勤加修煉,莫小看了林城,他可不光隻會吃喝玩樂,煉藥的本事在年輕一輩之中已經僅次於宴紫,功力至少應在武技三階衝勁的境界。”

聽完了蘇臣飛的吩咐,越蒼穹急忙離開議事廳,出來時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蘇臣飛居然去搜自己的房間,還探自己的虛實,幸虧仙果已經被送進天元戰車裏才不會露餡,不過自己的實力卻被其他人知曉,相信到了進階大會這個秘密也很再難保守。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隻要在那之前自己突破了三階衝勁,相信整個蘇家也沒人敢小瞧自己,問題是以後如何打算,一想起幼時被人擄劫的事情,越蒼穹就恨得牙根癢癢,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以前,一定不能再讓汪家的人盯上自己。

看來得加緊修煉了,越蒼穹暗自給自己打氣,開始籌劃接下來幾日的計劃,先要把二階猛勁達到圓滿,然後再努力突破三階衝勁,要想在進階大會上贏過林城就必須和他一樣是三階衝勁的境界,所以時間已然不多,必須分秒必爭。

正要匆匆趕回住處,卻見到前麵有人在發生爭吵,定睛一看卻是林城在和蘇宴紫糾纏,嘴角不由帶上一抹狠辣的笑意,走上前去說道:“林師兄,這大白天的想做什麽?方才你師父出來沒有告訴咱們的比試,還在這裏無事生非?”

林城一見越蒼穹過來狠狠等著他說道:“臭小子別得意,就你那病怏怏的樣子我是贏定了,到時候你被趕出蘇家蘇宴紫就隻可能嫁給我林城了。”

蘇宴紫不等他說話,氣呼呼地跳過去就要扇林城耳光:“在本小姐前你說什麽汙言穢語,告訴你進階大會你是輸定了,到時候不用越哥哥出手我就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越蒼穹也不動氣,上去大模大樣地拉住蘇宴紫的拳頭,轉身說道:“和他費什麽話,快要玩完兒的人了,多蹦一天就當是施舍吧。”於是拉著蘇宴紫的手,神態親密地當眾離去。

林城在後麵更加氣得語無倫次:“姓越的你等著,進階大會上別讓我撞見,到時候你不死也得殘廢。”

越蒼穹猶似未聞,反而和蘇宴紫咬著耳朵走得更加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