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聞言心中不由起了嘀咕,麵上卻是嘿嘿怪笑起來:“你一個小娘們,竟然敢在我麵前這麽囂張,等一下分出勝負的時候,你就知道哭爹喊娘了,信不信爺爺一拳就能打得你花容失色!”

司徒皖卻毫無反應,徑直祭出自己的法寶碧玉發簪,亮起在半空,慢慢擴大起來,瞄準了對方的頭顱,隨時準備一擊而出。

這時蝙蝠才害怕了,感覺著司徒皖法寶上的氣勢,似乎非同一般,若是真的如她所說,自己豈不是要丟人了?

可是想了想,事到如今,如果不硬撐下去,豈不是要丟大人了,於是轉念一想,確是出了壓箱底的絕招,突然啟動了左手的假臂,利爪猛的探出,掌心之中亮出一個古怪的花紋。

“事到如今,我真是不能不坦白了,看見這個龍形花紋了嗎?其實我就是傳輸中邪異道裏最恐怖的殺手集團,龍若山的頂級殺手,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才在這裏過了些安穩日子,本來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卻有人非要挑釁於我。”

司徒皖凝神細看,果然那利爪中間相克仿佛是一條猛龍,傳說中邪異道裏眾多分支當中,便有一個名叫龍若山的組織,裏麵的人每一個殺手之中的精英,曾經擊殺過無數的頂級高手,乃是獨立於邪異道道眾的存在。

想當初萬古流的長老,曾經就和龍若山的人打過交道,幾乎沒有討著便宜,這件事司徒皖可謂曆曆在目,此刻麵前這自稱蝙蝠的家夥,居然就是龍若山的殺手?

司徒皖嘴角不由露出一個憤怒的表情,她她前了一步說道:“如果你真的是龍若山的殺手,這個時候就該取下我的人頭才對,真正的頂級殺手是不會這麽廢話連篇的。”

突然催動碧玉發簪,離奇出手,徑直打中了對方的假臂,一時間痛得這廝慘叫連連,未曾反應過來,左手的假臂已經爆炸開來,一時間掉了一地的零碎。

痛得這叫蝙蝠的家夥,原地就跳了起來,司徒皖這時卻把碧玉發簪對準他的眼睛說道:“你不是自稱龍若山的殺手嗎,怎麽避不開我的攻擊?真的的龍若山殺手,是不會這麽無能的。”

蝙蝠的臉上當時就流下了熱汗,外強中幹的嘴臉完全顯現了出來,撲通一聲居然還跪在了地上:“大姐、仙子,您饒命啊!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我就是胡說八道的家夥,以為能僥幸贏了一局,你千萬別殺我啊!”

說著還望司徒皖身下撲去,司徒皖一驚退後了數步,隨即把碧玉發簪重重落下,一記就將這廝打得深入地麵,暈了過去。

方才真是好險,沒想到臨了對方還會使出陰招,司徒皖若是一時大意,就得被這人算計了。

此刻卻是沒有留手,將此人打倒在地,本以為輕鬆贏了一場,誰知對麵卻有人嘿嘿冷笑起來:“這下可麻煩了,你們方才可沒有說過要比什麽,他如今倒下了,如果暈了還好,若是死了這一局可就分不出勝負了。”

話一出口,卻有一個女子亮出自己的本來麵貌走了過來,徑直打量著司徒皖說:“姑娘,你還是上當了,這一局你該怎麽算才好?”

司徒皖頓時驚醒,原來這是對方詭計,故意讓這麽個家夥來拖自己的後腿,這下可是失算,回頭望了望越蒼穹,對方卻衝他搖頭示意。

無奈轉頭說道:“那麽,我認輸吧!”

“好,既然你認輸,那麽第二局就是我們贏了,接下來你們誰上場?”那女子很是冷漠地說道。

方雪琪見狀出來說道:“我來,咱們都是女子,誰也吃虧,免得說我們勝之不武。”

當即來到對方麵前,行禮說道:“在下方雪琪,敢問這一局想要比什麽?”

那女子笑道:“我的名字就不說了,無名小女子一枚,隻有比什麽,不如就賭一賭趴在地上的這家夥死了沒有?”

方雪琪聞言皺了皺眉:“這樣不好吧,至少也應該讓我看上一眼,再說是否接受,況且如果他真的死了又怎麽算,畢竟在我過來之前這段時間,誰也不知道你是否做了什麽?”

對方便點頭讓開:“也好,你請便。”

方雪琪俯身,輕輕用手指按在對方背上,略一查探,卻不由的一驚,這人的氣息竟是極其微弱,方才看司徒皖下手應該沒那麽重,難道真的是不堪一擊。

等站起身來時,卻隱隱想到了什麽於是說道:“這個賭注我接受,但是前提條件是我先選擇。”

“這個自然,既然我提的規矩,當然要你來選擇。”對方也不介意,任由方雪琪去選擇。

接下來困難的事情就來了,雖然這人還有活的氣息,但如果自己選擇了,對方隨時可以把他弄死,那麽自己就輸定了。

反之,若是說他死定了,對方也可以想辦法讓他活著,除非自己出手悄無聲息地將之殺死。

算起來這一場賭局,真正在比的就是誰能瞞住對方,控製此人的生死,方雪琪想透之後,不由說道:“我自然是賭他活著。”

那女子當即嘿嘿笑了兩聲,卻道:“如此甚好,那麽我隻有賭他死了,你不介意我再去驗證一下吧。”

說著俯下身,就要伸手去看蝙蝠的傷勢,誰知方雪琪突然一揮手,一道強勁的氣息,立刻打了過去,及時將她阻止了:“對不起,我沒有說過你可以查看,既然你和我要打賭,那麽很應該找第三人來做鑒證。”

“哦,你要找鑒證,那麽誰來呢?”女子皺了皺眉頭,“無論是你那邊的人,還是我這邊的人,可都不能讓人相信。”

方雪琪卻道:“誰說這裏隻有你的人,還有我的人,明明還有第三者存在。”

她順手指著樓板說道:“這生死塔本身就是神奇的機關,不妨找它來做見證,看一看咱們誰說誰贏?”

一句話既出,四周立刻彌漫起來空洞的聲音,卻是生死塔在回複:“這個請求可以答應!”

“那麽,就請生死塔來說說這人到底是死是活?”方雪琪立刻問道。

“一刻鍾之前他是活的,隻有此刻嗎?”生死塔的聲音忽然停下說道,“你們可以有一刻鍾的機會來做出改變。”

誰也沒想到,生死塔會突然將遊戲加碼,這就是再說方雪琪和對方必須展開一場生死較量,才能決定這個人的生死。

對方聽到這裏,立時出手,突然自袖中亮出一團綠粉,揮灑了出去,卻是巨毒的毒物,方雪琪見識早已祭出一團雲朵,憑空飄了過去,當即將對方彈射出來的毒粉,吸納在其中。

瞬間那雲朵變成一團墨綠色,恐怖得嚇人,隻見雙方彼此操縱著各自的手段,強行展開攻擊,目標全是瞄準了地上的蝙蝠。

方雪琪這時才發覺此女乃是用毒的高手,隻怕自己少一不小心,那個蝙蝠就會死於非命,這一局就非輸不可了。

於是心中一番思慮,竟已有了計策,突然之間左手再度聚起一團雲朵,無端形成一麵盾牌的模樣,兜頭罩在了那蝙蝠的身上,為其形成了厚厚的防護。

那女子見狀一聲冷笑,忽然飛身而起,憑空灑出無數的金粉,仿佛天女散花一般,無窮無盡地落下,最後都傾灑到那雪白的盾牌上,不消片刻便將其融化。

然後蝙蝠的身體再度露出,這一回無法避免地卻被毒粉所傷,頃刻間全身腐爛,化作一灘血水,那女子得意洋洋地說道:“此刻看來,我是贏定了,你們說是不是?”

她回頭向自己的同伴邀功,卻聽那倒黴鬼依舊愁眉苦臉地說道:“婆娘,你不要太得意了,當即樂極生悲。”

“我還會輸嗎?勝負不是已分?”女子轉回頭來,很是不解地問道。

然而半空中,生死塔卻無情地宣布:“這一局方雪琪贏!”

“這怎麽可能?我賽胭脂的毒粉不可能失手?”女子頗為不可思議地問道,卻見方雪琪一招手,那地上的血水卻消失不見,蝙蝠的身體再度顯出,這一回卻是徹底的醒來。

“娘的,老子居然沒被毒死,賽胭脂你可夠毒的。”爬起來,就要去找賽胭脂的麻煩,卻被其他人拉開了。

方雪琪成功得勝,轉身回去,卻被其他人問道:“怎麽回事,像變戲法似的,你到底做了什麽?”

越蒼穹笑說:“這還不明白,問題自然在雪琪的雲團之中,想必是用了什麽變化之術,偽裝在盾牌之下,做了個假人,這就叫出其不意。”

方雪琪點點頭,並無否認:“少主果然知我心意,雪琪獻醜了。”

越蒼穹擺擺手:“好了,你先休息,如今勝了兩場,剩下的卻該我和霸天出馬了。”

諸葛霸天早已忍耐不住,此刻說道:“這一回,蒼穹你不能再攔我了吧,讓俺出去搞定對手,也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越蒼穹也不阻攔,任他出去何人對擂,卻見這一回對方出現的,竟是一個苗條女子,露出一身略顯破爛的衣服,卻不是一種野性的魅力。

對方自報家門說道:“我是修煉成精的豹女,本身乃是精通搏擊之術,殺人如麻,怪物你可不要驚訝啊!”

諸葛霸天一看對方也是渾身的殺氣,不由得興奮起來:“如此甚好,我正想找個合適的對手打上一陣,你卻來送上家門了,咱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