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正愁著越蒼穹不會出來呢,沒想到他卻自己送上門了,冷笑一聲說道:“姓越的小子,你自己找死,全都給我讓開。”分開眾屬下,就向越蒼穹衝了過來。

越蒼穹見他一出手又是百尺靈葉劍的絕招,隨即也不客氣,一伸手破碎塵刀迎風而起,飄灑了過去,瞬間蕩起無數飛沙。

借著這一招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越蒼穹抬頭向半空打量了一眼,卻見天空中浮著夏侯顏的飛來峰,汪天宇那小子正在外麵叫戰,看來關鍵時刻夏侯顏躲回自己的飛來峰裏了。

平安無事就好,越蒼穹更無牽掛,右手百寂神槍隨即祭出,不等李必緩過勁來,就開始召喚天元戰車驅車過來,一方麵要確認蘇宴紫她們的安危,另一方麵一旦擊敗李必,就要用天元戰車無情將其吸收煉化,成為戰車的一部分。

總之今天這裏李必的親信,一個都別想跑,當即加緊攻勢,百寂神槍上下翻飛,夾裹著破碎塵刀的雙重威勢,竟然逼得李必一時無力反抗:“你小子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就得到了楊玄的真傳,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我李必也不是好相與的,看我今個怎麽敗你的破碎塵刀!”李必忽然發動手中的百尺靈葉劍,瞬間聚合成一株樹苗,頃刻之間衝天而起,居然將越蒼穹攻過去的破碎塵刀吸入了樹身之中,就連百寂神槍也被樹藤纏繞住,看來李必的劍法本源定是一樣木係寶物。

越蒼穹靈機一動,下令百寂神槍倒鉤豎起,無端在樹藤上旋轉起來,頃刻間就絞斷了數根樹藤,疼得李必哎呀一聲大叫,隨即怒吼一聲,樹身瞬間暴漲,居然變成一株森天古樹,將越蒼穹遮擋在樹下,百寂神槍方才的攻擊全然失效。

“這麽霸道的葉劍也太逆天了吧?”越蒼穹歎了一聲,心說非得破他的本源法寶不可,當即抓住槍身一絲獨特的意勁灌輸進去,頃刻間就傳到了槍尖之上,嗖的一聲輸進了樹身之內,那株古樹隨之一動,似乎感受到了異樣的氣勁,猛然甩起藤蔓,就要將那氣勁壓迫出去。

“沒這麽容易!”越蒼穹施展得正是楊玄教自己的歸元之術,他正是要借著歸元之術,奪取李必的百尺靈葉劍元神,可惜李必也不是吃素的,一見不妥,立刻收回葉劍,就要祛除異種真氣,越蒼穹卻趁機逼近,手裏陰陽無極琴連番撥動,射出無數道音波,啪啪數聲將那巨樹震得脫落了無數樹皮。

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傷到李必,越蒼穹不斷加緊攻勢要將李必逼入死角,誰知憑空一道黑影竄了下來,猛然飛來兩道金光,卻是汪天宇過來援手了。

“你這該死的小醜,還真陰魂不散了!”越蒼穹一個閃身避了開來,譏諷對方說道,“怎麽,見我大顯身手,心裏癢癢了,非要被我胖揍一頓才甘心?”

“少在本弑主麵前誇海口,贏得了我這金戈雙戟再說。”汪天宇伸手一揮,飛在空中的雙戟又在交接,發出刺耳的聲響,再度向越蒼穹攻了過來。

越蒼穹冷笑一聲,心說此刻你還想在我麵前耍威風,看我不拿你來個下馬威,隨即塵刀揚起,化作萬千塵芥,席卷而去,一道勁風將那雙戟頓時打得飛了出去,汪天宇在半空一愣,默默說道:“怎麽可能,這可是我從父親那裏借來的人階上品神兵,怎會輸給你?”

“為什麽不可能?”越蒼穹揚手一指,有一道旋風卷了過去,就要將那雙戟埋進土中,汪天宇迅即發威,猛然揮掌拍了過來,硬生生竟那旋風打得飛散,然而身上衣服也被切割成一條一條,露出了強健的肌肉,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膚色卻是離奇的金黃色。

“金係罡勁,小心他是金係意勁的武者。”夏侯顏在飛來峰觀戰良久,突然出言警告。

越蒼穹眉頭一皺,心說來得好又遇見一個金係武者,等會兒一並收服了,困在真元空間裏好好蹂躪一番,正要再度出手,李必卻緩過了勁來,又使出百尺靈葉劍向自己攻來:“小子,別左顧右盼的,你的對手是我李必。”

越蒼穹冷笑一聲,陰陽無極琴連環出手,阻住對方的攻擊,然後說道:“放心吧,忘不了你,你今個就得命喪我手。”

汪天宇見他兩人又交上了手,卻怒火撒到提醒的夏侯顏身上,轉身就要跳上飛來峰向夏侯顏出手,誰知淩空飛來幾支勁弩,擋住了他的攻擊,一個聲音說道:“大老爺們,對女人出手,你也太沒骨氣了吧。”

卻見司空晨立在天元戰車上,恰好趕到,一馬當先跑出來指住汪天宇說:“放馬過來,我司空晨和你鬥個痛快。”

“你是司空晨?”汪天宇眉頭微皺,“區區一個殺手新人榜的家夥,也敢挑戰我堂堂弑主,找死。”揮手一記掌風拍了過去,哪知司空晨毫不客氣,淩空一道風勁,還以顏色,淩空兩記勁風交織在一起,爆發出強烈的撞擊,轟然而散。

“好厲害的風勁!”

“好霸道的掌風!”

各自讚了對方一句,又再出手,汪天宇金戈雙戟舞得上下翻飛,金光閃閃,霸道異常,然而司空晨的風刃也不是吃素的,連環出擊,打了個漫天飛舞。

無形的勁風對上了有形的兵器,居然也鬥了個難分難解,汪天宇忽然催動功力,雙戟的力道越來越重,速度卻越來越快,而司空晨這個時候也顯現出了修煉的成功,那漫天飛舞的暗器,幾乎能把人晃得眼花繚亂。

且不說這邊的一場混戰,那邊越蒼穹也和李必鬥到了關鍵時刻,李必卷土重來,誓要將越蒼穹擊斃劍下,早已布下重重劍陣,無盡的樹葉飄舞在半空,先把周身包裹殆盡,又進一步蔓延而出,要將越蒼穹吞噬。

可惜越蒼穹也不是吃素的,破碎塵刀隨即釋放,化作萬千粉塵,飄蕩向李必的葉劍,一記猛攻,隨著百寂神槍的助威,強大的力量攻擊到了劍陣之上。

轟然一陣鳴響,雙方似乎都被對方的力道所震懾,於此同時和百寂神槍離奇炸裂,化作了萬千塵芥,就在李必得意欲笑之時,忽然那飄蕩在空中的塵芥離奇燃燒了起來,最終竟凝練成被一條火龍包裹的塵土之槍,在那一刻兩種神兵居然融合在一起,生成了全新形態的烈焰塵槍。

越蒼穹遙手一指,強大的塵槍,夾雜的火勢猛然攻了過去,李必的劍陣居然阻擋不了,立刻被火焰燒著,隨著一絲絲空隙裂開,化作粉塵的槍尖悄然穿了進去,啪的一聲刺中了李必的胸口。

哎呀一聲,李必狂叫不已,拚命地催動劍陣,想要再次把塵槍剝離出去,可惜外麵的火勢越來越大,燒得他的葉劍根本無法再凝聚劍陣,而裏麵的塵槍卻在腐蝕他的身體,不停地吸取李必的血肉,又化作無數的粉塵。

其腐化的速度,遠超李必葉劍淨化塵芥的速度,李必絕望地望著自己的胸前傷口越來越大,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隻有肉身已被一點點沙化,痛楚已隨沙粒逝去。

“天元戰車奪他的肉身,毀他的元神!”越蒼穹更不怠慢,一聲令下,天元戰車呼嘯而來,他隨即跳上戰車,指揮著就往李必身上碾壓過去。

李必此刻盡管已是強弩之末,卻又哪肯束手就擒,忽然使出壓箱底的絕招,身周的無數葉劍都被收了回去,徑自進入體內,迅速護住本地元神。

他雖已是武技九階的一品武師,卻還沒有堪比巔峰八極的狀態,體內元神隻是小成,不過隻要保住了最後的元神,或許還有可能重獲新生,就像隱師別離那樣。

李必垂死掙紮,體內元神被百尺靈葉劍所包裹,居然破體而出,萬象元神隨即警告越蒼穹道:“小心,他要元神離體逃命去了。”

“想得美!”越蒼穹大手一揮,天元戰車上的玄武神鏡鏡光一閃,嗖的一聲便將李必幾乎已被沙化的身體盡數收了進去,然後卻一團精光被綠葉包裹著,悄然遠遁。

“走不了了!”越蒼穹冷笑一聲,搖手一指,破碎塵刀化作一道旋風急急追向李必的元神。

李必奮力逃竄,在空中四處躲閃,幾乎別無可避,最後奮力一爆,護住元神的一團綠葉四散飄射,激蕩得四周幾乎都是劍氣,本待這一招可以逼退越蒼穹的攻擊,誰知越蒼穹忽然摘下車頂的山河破碎旗,左右揮舞,那無數綠葉都化作煙霧被收進旗中。

“多謝李副門主送我如此靈木,不過你也就別費勁了,還是給我進來吧。”玄武神鏡再次閃耀,李必的元神沒了護體葉劍,終於被拉到近前。

眼見那顆綠色的元神還在苦苦抵抗,隻差最後數尺的距離無法被吸進玄武神鏡之內,越蒼穹眉頭一皺,心說還不認輸,猛然抱出陰陽無極琴,撥動琴弦,一記音波,頓時打得李必的元神黯然無光,嗖然一聲就被玄武神鏡吸入其中。

越蒼穹一見得手立刻指揮天元戰車速速將李必的元神收服祭煉,天元戰車答應一聲,在萬象元神的配合之下,火速在真元空間內擺下陣法,將李必的元神困在當中,任由這個曾經的寒門副門主往日如何威風,此刻也不得不做了階下囚。

收拾完了李必越蒼穹再看場外,司空晨和汪天宇的爭鬥已近白熱化,汪天宇沒有想到一個區區五階破勁的殺手,居然就能阻擋自己這麽久,越發暴躁,金戈雙戟舞得猶如瘋魔。

而司空晨經過連日來的苦修,隱藏實力居然已經可與武技八階向抗衡,因此麵對強大的弑主居然戰了個平分秋色。

卻見他手中暗器使得眼花繚亂,層出不窮,誰也不知道他身上究竟藏了多少暗器,也更加猜不到他下一刻會使出什麽暗器?

眼見汪天宇苦戰不下,越蒼穹卻已擊敗了李必,他冷冷觀戰片刻,悄然祭起破碎塵刀,從背後向汪天宇揮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