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蒼穹施展大神通,令整個戰場都感覺到他強大的威力之後,方才閃出天元戰車,正式露麵。

此一番,來到天雀星,卻是要大顯身手來了,越蒼穹毫不客氣地亮出黃金力甲,以及新到手的幾件法寶,幻化做強大的念想出在當場說道:“逍劍宗的人,本少爺來此,敢不敢應戰?”

卻有幾個使飛劍的家夥,看見越蒼穹出現,不由冷笑,飛馳而來說道:“你就是什麽驚寂門的少主,殘廢了那麽多年,也敢出來顯威風?”

越蒼穹冷冷一笑說道:“找死!”

毫不猶豫,一道神念彰顯過去,強大的力量化作一隻巨手,不由分說卻將對方握在掌中,將法寶飛劍統統剝奪,肉身送進紫霄葫蘆,強行剝奪元神,留為己用。

這一下卻把那些逍劍宗的子弟激怒起來,四五名弟子搶了上來紛紛怒罵:“好你個越蒼穹,不就是仗著手裏有件祖宗上留下的異寶,就在這裏作威作福,等我們五師兄趕到就有你好看。”

“就是,你一個凡間上來的小子,不就會使喚這些邪術,有本事咱們飛劍上見真章,那才看你的本事。”

那些人妄想將他激怒,來和自己正麵交鋒,越蒼穹冷冷一笑,卻說道:“幾個逍劍宗不入流的家夥,打不過我就在這裏大放厥詞,以為少爺真的不敢和你們認真較量嗎?”

隨即卻把紫竹神珠亮在眾人麵前,隱隱從中亮出一把神劍模樣,方要施展在眾人麵前之時,突然那神劍的影子無端飄散,卻又化作強大的法陣,將周圍幾名嚴陣以待的逍劍宗弟子,逐一都收進了神珠之內。

他這一招可謂卑鄙無恥,卻又管用之極,越蒼穹可沒打算在這幾人身上耗費實力,這裏是戰場,兵不厭詐才是上策。

越蒼穹的目標卻是他們口中的五師兄,霸劍葛兆南,他已經感應到對方很快就會趕來了。

又往前飛了一陣,前方卻晃晃悠悠飄來兩人,雖然麵生不識,越蒼穹卻憑借對方身上的服飾,還有六樓出來的氣息感覺到應該是同門中人。

於是上前想問:“兩位可是驚寂門內的核心弟子?”

那二人雖然傷重,但防備之心卻未消減,瞬間已感覺到越蒼穹在暗中打量自己的嫡係,此時見他想問不由戒備著說道:“閣下又是何來曆,為何要問我二人身份?”

越蒼穹笑道:“你們若是驚寂門中人,那就還好,若然不是,我這就飄身而去,任由你們生死。”

對方見他說話之間,傲氣凜然,正在古怪,卻感覺到自身的氣息已被對手完全捕捉,隨即越蒼穹笑著亮出本門信符說道:“原來是白師兄、陸師兄,小弟越蒼穹,方才來到本門,想必你們未曾見過,所以不識。此刻我前來就是為了給你們解圍的。”

二人一聽他竟是門中少主,再看身上的氣勢,以及亮出的信符,忙行禮說道:“原來是少主大駕光臨,我們兄弟失禮了。”

“無妨,不知者不怪,況且又是特殊時刻,隻是你們怎麽這麽快就確信我的身份,萬一這信符是我從別人身上奪來的怎麽辦?”

白、陸二人對望了一眼說道:“少主有所不知,本門的信符分為好幾種,其中長老一級的最為特殊,縱觀整個門派隻有十幾張,而其中代表掌門身份越家子弟更加是獨有,少主你手中所拿的乃是獨一無二的掌門信符,我們焉會有疑心?”

越蒼穹聞言笑道:“既然如此,那再好不過,我見二位師兄傷得不輕,還是由我送你回去戰車之上,速速醫治。”

二人忙拱手謝過,卻又說道:“我們的傷勢且不重要,關鍵是門主此刻身陷危機,少主你一定要火速趕去救援。”

“就是,這一回天雀星乃是個大大的陷阱,不知咱們驚寂門,連同道的萬古流幾個門派也被算計了,少主還是我們給你帶路。”

“無妨,帶路的事,我自由法子,你們且去養傷。”越蒼穹揮手微微一拍,施展時空之變,卻將他二人送回了天元戰車。

與此同時,也從二人身上捕捉到了有關父親的下落。

最為重要的是,越蒼穹已經感覺到,前方有一個強大的殺氣,隨後就到。

毋庸置疑,必是那霸劍葛兆南。

果然前方飛馳過來一個氣勢飛揚的年青人,整個人駕馭著一把霸氣四溢的巨劍,死死瞄準了越蒼穹而來:“就是你,公然挑釁於我?”

“不錯!”迎接著葛兆南撲麵釋放過來的殺氣,越蒼穹卻以強大的目光,反盯了回去,一道至強的殺氣,和對方的劍氣交接在一處,卻在爆發出強大衝擊的刹那,忽然變動方向,一招巧妙的化勁,將對方的氣勢,無端頂上了天空。

一時間漫天的星辰,都似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氣,驅散得幹幹淨淨,雙方身法不減,各自展開身法,以超越時間的速度,衝擊到對方麵前。

兩把強悍的飛劍,拚殺在一處,各自張揚著彼此的威勢,向對方表達最強的敬意:“好對手!”“好霸劍!”

“有人說一個叫越蒼穹的家夥,居然花了三年的時間統一了三陸,征服了玄道,然後才踏上天界的領域,向天界的神挑戰,看來就是你了,狂妄的小子。”

“閣下也不簡單,自稱霸劍,何止是霸氣,簡直就是不可一世,以你這樣的囂張,怎麽屈居於人下?”

“說得很好,看來今天你我之間,要有一人注定,煙消雲滅了。”

“目標一致,看是誰死,誰活?”

越蒼穹突然將一股莫名柔和之力,遍布掌中飛劍之上,然後一團寒冰真力立時凍結了自己的飛劍,在瞬間凝結對方的飛劍之時,卻有一絲真力悄無聲息的隱藏在那寒冰真氣之中,遊走向對方的劍刃之上。

“好厲害的寒氣!”葛兆南麵色一寒,卻突然爆發更為強大的真氣,居然將自己的霸劍震得幾乎要爆炸開來,上麵凝結的寒冰,瞬間粉碎。

然而,就是在這一刻,越蒼穹悄然隱藏的真力,卻已掌控了對方飛劍的靈元,居然肆無忌憚地將葛兆南爆發之力,全然吸收過來,據為己有。

等到葛兆南發覺之時,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隻見愛劍不覺黯然失色,幾乎要失去一切靈性,他麵上微微露出一絲殘忍之意,忽然一聲怒吼,然後生生以真力,將那霸劍震得粉碎。

待滿天廢物劍刃碎片,劃過虛空,從越蒼穹麵前飛走之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遇見了大麻煩,果然葛兆南爆發了更為強大的戰意,硬生生震碎了自己的霸劍。

卻在霎那間以強大的意誌,用真氣凝聚出一把新生的霸劍,原來他所具有的霸劍,乃是獨一無二可以憑借自身殺氣,不斷複生的神器。

雖然品級未夠上品,卻是實戰派中的強者,葛兆南一時輸給了越蒼穹,卻又爆發出更為強大的劍氣,那新生的霸劍竟比之前還要強大如昔。

“來吧,讓我們廝殺個痛快!”葛兆南凝望手裏的巨劍,向越蒼穹挑釁。

“有意思,接招吧!”越蒼穹也毫不示弱,掌中飛劍,無端幻化成一隻凶獸,猛然撲向了對方,以強大的氣勢,反去壓過了新生的霸劍。

葛兆南駕馭的霸劍,也似感應到了撲麵而來的強大的氣勢,不由得激起豪情萬丈,無端驅使霸劍,卻憑空顯現出一座挺拔的山峰,徑直迎向了那凶獸而去。

那凶獸淩空一躍,卻避開了山峰的刺擊,隨後施展爪牙,就要降麵前的山峰攔腰折斷,但是那山峰之上竟然又冒出無數的山尖,隨即境凝聚成密密麻麻的群山,頓時將凶獸圍困其中。

眼見自己的凶獸竟而落了下風,越蒼穹卻微笑著吹了聲口哨,隨即那凶獸無端隱去蹤跡,卻似一瞬間變成了無數的飛鷹,環繞著群山,

葛兆南冷眼旁觀,卻要看越蒼穹此舉如何拆解自己的招數,哪知那些飛鷹卻在空中不停地分化,幾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黑壓壓的一片,瘋狂地落在山峰之上,四處啄咬。

隻是霎那間的功夫,偌大的群山竟被飛鷹咬得蕩然無存。

葛兆南叫了聲好,再度變換招數,向越蒼穹飛撲而出,雙方一時交手無數,各自施展妙招,互有勝負。

算起來越蒼穹不過是羽化境方才進入佳境,而葛兆南早已是羽化境大圓滿的程度,隨時可以踏入涅槃九轉的境界,如今與越蒼穹打成平手,可以說已經是敗了。

但是葛兆南傲氣十足,越戰越勇,卻有不將越蒼穹拿下不罷休的氣勢。

越蒼穹忽然抽身而出,避在一旁說道:“再這麽打下去,沒有意思,你也贏不了我,我也勝不了你,到最後生死相搏,豈不是平白喪命?”

葛兆南聞言不由鄙夷地說道:“看你也是個有血性的家夥,沒想到這麽畏首畏尾,說吧想要做什麽?”

越蒼穹道:“咱們不妨打個賭,我若是將你置於死地,就把我父親的下落說出來,若是我輸了,任由你處置,此生再也不會踏入修行一途。”

“好,就這麽說!”葛兆南再度凝聚起霸劍的新生形態,高舉著數萬尺的長劍說道,“贏了,自然讓你知道越驚鴻在什麽地方。”

越蒼穹見他一下子,就將自身的殺氣凝聚成那麽強大的巨劍,可見其戰意已是爆發到極致,這等功力乃是將自身的神域凝聚成最不可思議的寶劍,然後任意施展殺招。

雖然麵對對方超強的爆發力,越蒼穹卻早有準備,暗笑一聲,忽然喊道:“天元戰車,何在?”

不等對方那驚世一劍砍下,突然自雙掌之間緩緩祭出一團影像,卻是從普心咒上變化出來的幻象,然後卻在霎那間,將自己的天元戰車運送過來,駕馭著強大的戰車,忽然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吞噬之力。

那數萬尺綿延不絕的巨劍,落下之時,卻瞬間化作了無數的劍氣,被毫無顧忌地吞噬到天元戰車之內,然後送到了越蒼穹體內。

越蒼穹狂笑著說道:“葛兆南你中計了,我要的就是你這句承諾,在我普心咒還有天元戰車的威力之下,再強大的對手,也要淪為我的獵物。拿命來吧!”

不等葛兆南有所反應,憑空一隻大手探了出去,牢牢將葛兆南抓在掌心,貪婪地吸取著他身上每一絲靈氣,那場麵簡直就是驚心動魄到極點。

饒是葛兆南自身具有極強的爆發力,卻在天元戰車源源不絕地吞噬之下,幾乎就要油盡燈枯,越蒼穹等著一點點兒將他吸幹之後,就要將其肉身剝奪,元神送進車內,好生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