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大廳和眾人回合,夏侯顏匯報說前方就要達到一處山穀,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銷金穀。

越蒼穹點點頭:“這麽快就到這裏了,各位接下來咱們要麵對的,除了卓太孫很可能還有在暗中的蘇莫,我方才已與他打過照麵,此子極為陰險,妄想借咱們的手除去玄道上所有的障礙,各位要是無意中遇見此人,記住隻有一個字逃!”

眾人聽他說得如此鄭重,都是紛紛點頭記牢,司空晨便即問道:“接下來到了銷金穀怎麽做?”

越蒼穹道:“這個大家放心,我已經在帆哥身上設下禁製,相信很快在卓太孫那裏就會發生變故,我們就坐等看好戲吧。”

皇普清忽然指著玄武神鏡說道:“有情況,蒼穹你快來看。”

之間銷金穀內,忽然冒起一陣白煙,似乎發生了火災,然後就隱隱有一陣刀劍交接之聲,似乎打起來了。

越蒼穹不由笑道:“看來這個卓太孫身邊,也是岌岌可危啊。司空晨你和我下去看看吧。”

當即兩人下了戰車,便往銷金穀內趕去,先是來到穀口卻見門口大開,並無人阻攔,隻是兩旁寫著提示:“入穀一日,靈丹十粒。”

好貪的胃口,人說著銷金穀,乃是極樂之地,到這裏的人就是到了天堂,可以隨意享用美酒佳肴,聚眾豪賭,更有美女相伴,隻是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隻不過區區丹藥,對於越蒼穹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二人剛走進去沒多久,就見到幾名妖嬈女子,迎麵趕來,頗為慌張地說道:“二位爺來得可真不巧,穀裏正有些大事發生,若是不嫌棄的話,先到外麵的別院坐坐,今日全部半價隻要五粒靈丹即可。”

越蒼穹笑道:“怎麽,還有這等好事,我們二人豈不是撿了個大便宜?隻是,我說美人出了何事,竟是這麽慌張?”

那女子欲言又止,隻是拉著兩人進到穀外的一間小屋,裏麵此刻也坐著好幾個漢子,正有些不耐煩地說:“老子是來銷金穀見識消遣的,別拿這些胭脂俗貨來糊弄我,你媽卓太孫去哪兒了,是不是不敢出來見人,老子惱了就拆了這裏。”

接待越蒼穹他們的幾名女子忙上前安慰:“哎呦,安爺發火了不是,今個實在是出了些岔子,要不看我的麵子,咱們在這裏委屈一下,我這就給你換上一壺好酒。”

那安爺見她過來,卻換上一副色眯眯的笑容說道:“呦,花大姐親自過來賠罪,我可受不起,聽說你可是卓太孫親自臨幸的女人,我們這些不長眼的家夥誰敢隨便染指,不怕被人活剝了皮嗎?也就是站在一旁看看的份,等什麽時候卓太孫死翹了,我再來找你咱們敘敘交情。”

言語之中頗為不敬,司空晨在旁一皺眉頭,越蒼穹卻不漏聲色地暗中點醒他說:“別亂來,那個花大姐深藏不露,搞不好吃虧的是那個安爺。”

果然那花大姐麵色不改,反而笑吟吟地走上去,拿手裏的絲巾往安爺臉上一晃說道:“怎麽,安爺吃醋了?想要姐陪你就明說嘛,何必讓姐妹們下不來台?再說了,在銷金穀這個地方,隻要是有實力什麽樣的要求,都可以滿足,就隻怕安爺你吃不消?”

忽然一手按住安爺的鼻子,狠狠點了一下,安爺身子一歪,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撲通就從椅子上滑倒在地,一時引來哄堂大笑,有人打趣道:“老安,你怎麽這麽不給力,花大姐一點兒迷湯就把你灌成這樣?”

可惜安爺倒在地上,卻似醒不來了,沒有答應,花大姐衝跟著自己的幾個女子一使眼色,立刻上來攙扶起安爺說道:“安爺你喝醉了嗎,來姐妹們陪你去屋裏歇歇。”

然後硬拉著安爺就進到隔別的屋子,剩下其他的漢子繼續笑罵起來,越蒼穹看到這裏不由好笑,暗中對司空晨說道:“感情這裏是賣人肉包子的,安爺活不了了。”

司空晨在心中就問:“要不要管閑事,我看著幾個娘們賣騷,挺不自在的。”

越蒼穹忙阻止他說:“算了,你想鬧大了回去怎麽跟彤兒、飄飄她們交代,你是不打算過好日子了?”

司空晨隻好暗自說道:“那就等著看好戲吧,咱們隻有幹坐著。”

越蒼穹卻不答他,其實他早已派出分身暗中開始去察看此間的情況。

卻說越蒼穹的分身一路深入穀中,來到了銷金穀更為核心的地段,此時銷金穀內情勢卻是頗為微妙,隻見失火的地方,正有不少男子拚命地救火。

越蒼穹看出來了,下手之人用了些手段,令這裏的火勢絲毫無法消減,看來想要滅火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了。

隻是卻未見卓太孫還有楊易等人,是否去追下手之人了?

越蒼穹繼續往前潛行,不久發現在一處閣樓下麵,幾十名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正在向閣樓中人逼問:“櫻姑娘,您早點兒下來吧,卓太孫已經被燒死了,他不可能來救你了,還是乖乖從咱們三當家,這個銷金穀很快就要換人了。”

隨著這些人放聲大笑,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閣樓上傳來:“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小姐是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居然敢跟卓穀主造反,馬上就是死路一條知道嗎?”

隻見閣樓上出現一個橫眉怒目的女子,雖也有幾分姿色,但眼角眉梢,還要穿著打扮,明顯是下人的樣子。

立時有人揮舞著長槍威脅道:“畫眉,你不就是一個丫鬟,厲害什麽,等會兒大夥兒搶了上去保管把你騎在**,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些人汙言穢語,開始怒罵,惹得畫眉狠狠啐了一口,立時激得說話之人,揮槍就擲了上去。

眼見一道寒光閃過,那一槍就要插中這個叫畫眉的女子,越蒼穹心念微轉,立時便將那柄長槍定在半空,仿佛凝結成冰塊,動也不動。

這一手立時震撼當場,這些鬧事的人不由愣住,有人說道:“怪了,卓太孫沒死嗎?”

然後紛紛回頭左顧右盼,打量可有外人在附近,而越蒼穹早趁機閃進人群之中,來到方才出手之人身後,輕輕在他肩頭一拍。

不等此人回頭,強大的神通已然控製了此人的心神,話也說不出口了。

有人卻問:“老梁,你搞什麽把戲,這是憐香惜玉嗎?你也等事辦完了再腿軟啊!”

誰知老梁答也不答,抽刀就把那人砍翻在地,嘴裏還惶恐地說道:“不是我,我不受控製,我無心的!”

一時間引得眾人大亂,其他人紛紛散開,有人猛的撲上來將他按倒,奪刀就抹了老梁的脖子,其中領頭的幾人穩定眾人說道:“大家不要怕,一定是有高手潛伏到咱們身邊了,卓太孫的親信都被支走完了,剩不下幾個高手,咱們不要中計。”

“誰說我卓太孫的親信?”越蒼穹的分身突然一分為三,各自控製一個說話的頭目,然後俯身到其身上續道,“老子是來找卓太孫晦氣的,順便也打聽點兒私事。”

這三人也算是有些道行,修為最低的也是巔峰八極上階的境界,如今輕鬆被人控製好生不爽,於是怒道:“你什麽人,為何要找卓太孫的晦氣?要是這樣,咱們可是一夥的,有事好商量。”

“誰跟你們這些辣手摧花的是一夥?”越蒼穹一聲冷笑,毫不留手開始猛下死手,先是扭斷了一人的脖子,然後廢掉一人雙臂,接著將最後一人拋在半空,遙控著令對方無法下來。

“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人的作為,全部給我滾!”越蒼穹顯示出雷霆手段,卻故意放這些人走,他可沒打斷替卓太孫處理這些麻煩。

其他人見他手段如此高明,真身卻還未有顯現,不由得一哄而散,有那幾個膽子大留下來說道:“朋友,你道行高深我們自認不是對手,但是能不能讓我們把自家兄弟的屍體收回去,這筆賬今個算不了,自有人來跟閣下計較。”

越蒼穹一腳一個,把人踢了回去說道:“兩具臭皮囊我留著也沒有,趁早快滾,別想耍心眼,否則今個就不是躺這兒兩個了。”

那幾人見他目光銳利,連他們的小心思也給看透了,更是不敢耽擱,匆匆抬起同伴的屍首,撤退去了。

與此同時,畫眉在閣樓上見到越蒼穹出手擺平了這些人,忙進屋去向櫻姑娘報喜了,越蒼穹聽見她在屋裏急急忙忙地闡述,自己卻飄身進到了閣樓之內。

“姑娘不必急著介紹,還是讓本人自己來說吧,在下越蒼穹,乃是拜會卓太孫的,卻不知櫻姑娘可知道劍狂的下落?”

隻見一個白衣女子躺在一張胡床上,氣色虛弱地說道:“隻怕我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從來不關心這個人的死活。”

這個人竟然就是卓太孫最看重的女人櫻姑娘,越蒼穹心中豁然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原來劍狂也是個情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