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儀麒麟似乎也看出了她心中疑惑,當即安慰說:“你放心,在這裏被困上千年,我的火氣早已被消磨掉了,絕不會做什麽危害人間的事。隻是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完成當日太玄門在天界未能完成的目標,這個恐怕就得靠你還有你的朋友幫把手。”
“這個……”綠蔭聞言正色說道,“我該怎麽做?”
“稍後我會先送你回去,接下來就把開啟這個神殿的方法傳達給你的朋友,他會感應到我的氣息,徑直來找我的,到時候需要你施展太玄門最獨特的太玄陰經,來幫助啟動子整個神殿。”
“太玄陰經?”綠蔭記得這是當初入太玄門時,師父親自教自己的獨門心法,一直以來都以為沒什麽用處,僅僅是用來平和心境,磨練心智而已,卻沒想到冥冥中在當初就有如此安排。
當下也不羅嗦,便即和四儀麒麟定下約定,悄然離開地底,重回戰車。
一覺醒來,憶起方才發生的事,曆曆在目,綠蔭並不耽誤,便去找越蒼穹商談複活四儀麒麟的事,誰知越蒼穹早已在大廳上等著她呢,甚至還聚齊了韓曄等人似在商談。
見她出現,忙招了過去說道:“綠蔭,你快過來,四儀麒麟的事我已知曉,昨夜它也托夢給我,告訴了前因後果。”
“是嗎?”綠蔭飄然走到近前,卻聽越蒼穹他們說道:“開啟地下神殿的事非同小可,恐怕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完成,在座你們的實力是最拔尖的,此一番就得靠各位了。”
在座的韓曄、蘇無醒、司空晨以及諸葛霸天都是神色肅穆,拚命點頭:“曉得,自然如此。”
原來,為了開啟地下神殿,必須聚齊另外四個實力相當的高手,由越蒼穹主控布下一座玄妙的五行大陣,方可承受神殿開啟之後的強大威力。
越蒼穹感覺到這一番恐怕還會吸引那些暗中潛伏的高手,畢竟神殿埋於此地,雖然時間日久,可是如今已經和外界相通,越蒼穹不敢保證得到感應的隻有他們。
綠蔭聽了他所說,也是深感擔憂:“蒼穹,你是怕星河門的人會來?”
“恐怕不止星河門,玄道上的勢力頗為複雜,就是逃走的蘇莫,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越蒼穹一帶而過,跟著又將他所要布下的五行陣法,詳細地講解給其他四人聽。
本來這件事應該屬於太玄門份內之事,然而越蒼穹隻是得到感應就毫不推辭地為其張羅,不由讓綠蔭有小小感動,可惜她的修為尚不足以與韓曄等人比肩,否則這件事理應自己出一份力才對。
於是坐下來仔細聆聽越蒼穹的計劃,看有自己可以幫到的地方沒有,此時越蒼穹已經將陣法的精要講給了四人聽,然後分配完畢,接著便是加以演練。
越蒼穹將四人引入自己的無極幻境之中,在神域創造出的特殊空間,自行修煉,而他則化出分身對四人加以指點。
接著又對有些擔憂的綠蔭說道:“綠蔭師姐,你盡管放心,太玄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那四儀麒麟,並無惡意,你大膽放心就是。”
綠蔭正待點頭,忽然卻見越蒼穹眉頭一皺,悄然探手亮出玄武神鏡,赫然展現在自己麵前,隻見鏡麵之上顯現出來的正是夢中綠蔭所去之處。
原本那塊地方空曠無比,但是此刻卻隱隱被綠氣繚繞,似乎有鬼魅作祟,越蒼穹厭惡地朝鏡麵之上一揮手,那團綠氣臨時顯現出本來麵貌,卻是數百條綠色遊蛇一般的鬼魅,在糾纏不休地盤旋不走。
“該死的孽障,這麽明目張膽就敢來找晦氣。”越蒼穹知道這些異物乃是發覺了神殿裏的氣息,才聞風而來,卻不知是何處躲藏的妖孽。
皇普清在後麵施展天眼通,看了說道:“沒想到竟是地府黃泉裏的餓鬼,看來是被人煉化成厲害的降頭,這些都是妖域的邪術,沒想到玄道之上竟也有妖域的人?”
“這也不稀奇,如今新進榜上的高人風光不在,玄道十虎也被已名存實亡,這些暗藏的妖邪鬼魅,還不都紛紛出來現形。”越蒼穹說著搖手朝著神鏡,揮手射出來五把飛劍,隔空送到神殿之上的空地。
隨即五把飛劍,顯現出莫大的威力,頓時化作一尊尊強大的佛像,強行鎮壓著這鬼魅,立時喝退了不少,有那不長眼想要衝上來抵抗,慘被佛像鎮壓頃刻蕩然無存。
越蒼穹待趕走了這批妖孽之後,便遙控著那五把飛劍,布下陣法守護原地,自己便即領人出發,提早下手。
皇普清和白豫川都跟著他一起,越蒼穹也把阿難、賀恒、歐淩軒等人放了出來,這一回爭奪神殿,想必還會有不少對手出來,自然是人多勢眾為好。
眾人轉眼來到地點,此時那五柄飛劍已經排好陣勢,開始嚴密防守四周,先前過來搗亂的飛魂,雖然大半被阻喝,但是此時外界卻又出現許多截然不同的異種影像。
越蒼穹仔細一看,卻是了然,原來是那些聞風而動的高手,拍出的分身悄悄在四周打探,因見到有強大的法陣在此護衛,一時不敢靠近。
“看來過來湊熱鬧的還真不少。”白豫川不由笑道。
皇普清則微露愁容:“這麽多高手,怕是神通境初期的已不少,等下可有一場惡戰了。”
越蒼穹則道:“別的都怕,就是不知蘇莫那廝會不會混在其中,趁機暗算。阿難,你先回去天元戰車那邊,通知蘇晏紫她們小心提放,順便讓夏侯顏隨時和這邊保持聯係,但有不妥立刻過來救援。”
阿難聽命,閃身化作一隻巨鳥飛去報信。
送走了阿難,越蒼穹則置身在法陣之中,悄然又亮出了十三柄囚龍劍,單單隻是這些道行,怕不足以威嚇來犯之人,是時候亮些手段給他們了。
當即十三柄囚龍劍在其神念操控之下,輔以星辰變化之力,與那之前的五柄飛劍,組成了內外兩座截然不同,卻遙相呼應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