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吸收了玄門,讓這道樹立了多年的大門,徹底消失在玄道上,越蒼穹馬不停蹄將天元戰車開上了玄道,找尋地方暫且安置。

一方麵,他要火速開始,煉製玄門這個新到手的神兵,另一方麵還要處理一些私事,他安排蘇晏紫為歐陽坷醫治,司空晨、皇普清出去打探消息,慕容恨就地收集食材,所有人就地停歇,暫時不可妄動。

吩咐完了以後,越蒼穹囑托了夏侯顏和武天慈暫時負責一切,自己立刻回去煉化玄門這件法寶了。

此時,玄門已被收進了玄武神鏡之中,雖然之前破了四周的法陣,但是上麵殘留的神念還是不簡單,越蒼穹如今尚未修成神通境,想要抹除比自己境界更高的武者留下的神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幸虧他有九陽神鼎這件法寶,憑借著玄武神鏡的威力,加上自身九陽神鼎為熔爐,相信煉化這道玄門,並非難事。

當即全身心沉入到對玄門的煉化之中,這道玄門正如夏侯顏所說,乃是工藝不凡的神兵,不止分量十足,上麵的機關也是精巧得很,越蒼穹不停地借助天元戰車的威力,輔助玄武神鏡在鏡中世界,慢慢地收服這件神兵,而自身的九陽神鼎也感召到了鏡中那玄門的威力,開始源源不絕地輸送強大的氣息道境內,幫助抹除玄門上殘留的神念。

一刻鍾過去了,整道玄門已經被驅除得幹幹淨淨,剩下的就是加以神念,據為己有,越蒼穹微微一笑,暫且並未有太多的舉動,隻是自身最純正的元氣輸送出去,煉化對方。

他目前並不著急,手中法寶眾多,但是急需要提高各自的品級,以後來到了玄道,在使用人階凡品的飛劍之流,恐怕就不行了。

所以,麵前的玄門他準備在以後捕捉到強大的器靈,再賦予道玄門之上,令其成為超越人階凡品的神兵。

於是,越蒼穹便在戰車內,繼續著他的煉化。

而此時在附近打探情況的司空晨,卻和皇普清在周圍遊走了一圈,他們發覺玄門附近空蕩蕩,幾乎看不見什麽人,隻有普通的土路而已。

但是道路卻又有一些奇怪,兩邊加起來不過二三十丈寬,前方就一眼也望不到盡頭,很像是山間的官道,但是道路的盡頭卻是海域,再也沒有出路。

這就意味著如果要打聽更多的信息,就隻能繼續往前深入,鑒於目前的情況還十分不明朗,二人隻走出去十幾丈遠,就停了下來,打算回去。

與此同時,在附近研究土地的慕容恨,也發覺了這裏的情況特殊,他抓一把泥土,仔細辨別了一下說道:“這裏的泥土像是荒廢了很久,應該很少有人經過,而且地質十分特殊。”

武天慈湊過來說道:“會不會是當年玄道形成的時候,改變了下麵的地質,我曾聽族中叔伯說過,當初玄道也是大陸的一部分,後來無故和三陸分離,才造成了今日三陸鼎力的局麵。”

“這個很有可能。”慕容恨點頭道,“依我看,很可能是因為守門人輕易不肯放人進來,這裏也有許多年沒有人經過了,地麵上有雜草叢生的跡象,但是被某種神力給清除了。”

“各位倒真是好眼光,能夠看到這一點,已經是很少有了。”忽然有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卻有一名男子騎著一頭雄鷹,飛馳而來,停了幾人麵前說道,“玄道寧靜了這麽久,沒想到終於有人來湊熱鬧了,你們知不知道闖了大禍?”

“是嗎?”慕容恨微微抬頭望著對方,隻見此人骨瘦如柴,騎在雄鷹背上,頗有些煞氣逼人的模樣,“閣下是來抓我們的?”

那人笑道:“抓你們?笑話,我鷹少可不是隨便跟人動手的,不過今天心情好,想給你們提個醒,你們知不知道到了玄道,應該忌諱那些事?”

說到這些慕容恨他們可真是不知道,隻有尷尬地搖搖頭,這時司空晨也已和皇普清趕了回來,當即對那人說道:“不知道又如何,我們連玄門都破了,還怕什麽規矩?”

這話說得讓慕容恨幾人好不無奈,做過殺手就是不一樣,隨便一句話都說得這麽霸氣外泄,嚴重懷疑他是跟越蒼穹耳熏目染學會了那架勢。

果然,那鷹少竟在鷹背上狂笑了起來:“好!有氣魄,看你們一路走下去還不敢不敢這麽放肆,今個我就提醒你們一句,你們已經是玄道上的公敵,所有在玄道上的武者,都會以你們為目標,知不知道星河門出了重賞,你們剛踏進了玄道就等於判了死刑。”

“話沒這麽誇張吧,閣下就是鷹少對吧,卻不知你這個鷹少倒地有何本事,如此地誇大?”武天慈聽了這鷹少的話,也覺得好刺耳,忍不住反駁。

“問我是誰,看來你們連玄道十虎都不知道吧,那麽你們總該知道新進榜的事吧?”鷹少卻又說道,“像你們這些初進玄道的人,本該為新進榜去拚搏,凡是到了玄道的人,爭奪新進榜的排名,是他們必經之路,但是你們已經闖了大禍,如今新進榜對你們來說,也形同虛設。”

新進榜的事,之前眾人也聽越蒼穹提過,沒想到這人主動上門就是說這個,司空晨不由笑道:“不就是新進榜,想當初我也是殺手新進榜上的傳奇,卻不知你這個鷹少又派了第幾?”

鷹少微微一笑道:“我不在新進榜上,因為十虎都是玄道的傳奇,各自擁有強大的戰車,不用去爭新進榜的排名,而我鷹少的飛鷹戰車,乃是玄道上獨一無二的空中戰車,所以你們最好趁我心情還好,好好結納於我,或許我會給你們指一條出路。”

司空晨四人聞言隨即忍不住狂笑起來,指住鷹少說道:“原來這人是來炫耀的,說到底你不就是想在我們麵前擺一下資曆?”

那鷹少見這些人竟是什麽也不顧及,卻也不由掛不住麵子,略帶惱怒地說道:“幾位既然聽不進去勸,那就當我鷹少多此一舉了,接下來各位自求多福吧。”

閃身操縱著身下的雄鷹就要離去,司空晨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正想著該不該由著此人離開,天元戰車上卻傳來越蒼穹的喊聲:“朋友慢走,我這些兄弟愛開玩笑罷了,鷹少切莫介意,我越蒼穹來了。”

隨即就見人影一晃,越蒼穹乘著百祭神槍飛身已然來到鷹少的麵前,擋住了去路:“鷹少這麽急著走,莫不是把我兄弟的玩笑當真了,來在下替他們陪個不是。”

說著就衝鷹少鞠了一躬,那鷹少如此態度,卻是不由有些發愣,便即說道:“那倒不至於,在下好心提醒,各位也應該拿出足夠的誠意。”

越蒼穹忙道:“不錯不錯,隻是鷹少不知,方才我們在玄門外被那歐陽坷好生為難了一番,逼於無奈,結果打了起來,歐陽坷不是我們對手,連玄門也給毀了,此刻想來著實有些後怕,鷹少你既是玄道中人,還請多多指點。”

那鷹少見他如此地會說話,不由得心中倒是有了幾分得意,隨即卻又搖頭說道:“我能有什麽提點,實在是你們闖的禍太大,已經不好收場,我是好心想幫你們一把,這個時候諸位一定不能再犯錯了。”

“那是、那是,不知鷹少有什麽好提議?”越蒼穹在戰車聽他們所說,就知道這個鷹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什麽好心,一定是來出什麽鬼主意的,這時候借機探探他的口風。

果然鷹少說道:“其實你們這麽一鬧,說厲害也算厲害,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你們沒有來過玄道,不知道在這玄道上最大的門派就是星河門,而星河門的元老最是貪婪,隻要你們能夠出得起令他們心動的價碼,就足以讓星河門的長老們改變主意,撤銷格殺令。”

“原來如此!”越蒼穹點點頭,心說你小子是想來當說客,然後中間盤點兒好處,三句話就讓我問露餡了,當即又道,“這麽說鷹少有門路,那可得幫我們一把,事成之後,絕對不會虧待於你。”

“這個嗎……”鷹少裝腔作勢了一番,卻道,“其實我也是看不過去他們欺負新人,不過這忙我也不一定能幫上,關鍵看你們有什麽寶貝,可以打動那些長老,否則我就是給你指出了條路,也使不上力。”

“這個自然好說,我們此番乃是有備而來,就是不知道那星河門的長老們,有什麽樣的喜好。”越蒼穹靈機一動說道,“不如鷹少隨我去車上,慢慢詳談。”

鷹少見他態度不錯,就一直說了許多,單燈說到要上車上詳談,不由狐疑起來,這個鷹少號稱十虎之一,卻也不是白給,眼見越蒼穹麵上堆笑,絲毫沒有脾氣,方才又能一句話阻止司空晨那些人說話,明顯是個領頭的人,怎會如此的沒有骨氣。

一時疑心即起,不由用上家傳絕學鷹目辯心的能為,正要打探越蒼穹的想法,哪知越蒼穹卻是先下手為強,冷不丁喊了聲收,卻有無數銀絲一般的氣勁,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立時便將這個鷹少仿佛打包一般,纏成了個繭子。